在任何城市裡,夜生活總是一個聊不完的話題,每個城市也都有屬於自己的夜生活方式,無論這個城市是大還是小,是城市還是鄉村。歌廳、夜總會這些人們耳熟能詳的地方也是最常見的夜生活方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這些地方便開始了他們一天當中最繁忙的時候,在這裡你可以見到各式各樣的人,有忙碌了一天而來徹底放縱的白領,有腰纏萬貫的老闆,有寂寞的少婦,也有尋花問柳的怨婦,有花花公子哥,也有剛剛進入到大學校園的學生,這裡是人們心情釋放自己的空間。一扇普通的門,門裡門外卻過着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
這裡是人們來找樂子的地方,也是魚龍混雜勢力最爲複雜的地方,更是一個來錢快的地方。至少在道上混,如果你沒有開幾間夜總會,開幾間舞廳的話,那你根本不算混出來了。而在這種地方見到什麼樣的人都不會讓人奇怪,但是今天卻不同。因爲今天從門外走進來的是兩個人,一個一臉皺紋的佝僂着腰的老人和一個長相奇醜的少年。老人的年齡已經很大了,那一臉的滄桑惹來了很多人的笑聲,更成爲了他們聊天的內容。而那個奇醜的少年一看就是個雛,在夜總會裡老人並不奇怪,奇怪的像這麼老的人竟然也會來這裡找樂子,更何況那個奇醜少年身上的衣服雖然洗的乾淨卻很破舊,一看就是個沒有錢的主。在這種地方,沒有人會關心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來自那裡,他們關心的只有一點,你的口袋裡有沒有錢。在這裡混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一點就是眼尖,她們可以一眼看出你身上是不是有油水可撈,如果有,就算你長的再嚇人,她們也會當你是白馬王子;如果沒有,就算你長的再帥,他們也當你是一攤馬屎。
老人進來後看着五彩閃爍的燈光和那些紅男綠女們,眼神裡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一個男人到了像他這樣年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是女人,最可怕的也同樣是女人。老人早已經歷過了那個年輕的歲月。老人表現的很淡然還可以理解,奇怪的卻是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奇醜的少年同樣很淡然,自從進來後,他的眼睛就沒有擡起來過,一直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面。好像這裡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就跟和一羣豬在一起沒有什麼分別。
一陣撲鼻的香味突然間涌進了奇醜少年的鼻子裡,令他不由的打了個噴嚏,然後一雙潔白瘦長的美腿出現在他的眼裡。這雙腿很纖細,也很勻稱,就算是最有挑剔眼光的人看到這雙腿也會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在這雙腿上穿着一雙金色的高跟涼鞋,更烘托出這雙美腿的纖細。奇醜少年知道眼前站着一個女人,他雖然看上去傻傻的,但實際上他的腦子卻一點也不傻。
“兩位好像是第一次來,以前沒有見過。請問有什麼需要嗎?”一個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充滿了職業化的味道。
奇醜少年還在看着自己的腳面連頭也沒有擡,似乎聽不到女人的聲音一般。老人卻是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這個女人,混濁的眼神裡猛的一亮,然後又歸於平靜。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再年輕,她的眼角已經出現了皺紋,相比於其它那些身着暴露的女人來說,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可是在老人的眼裡,這樣的女人才是更有味道的女人。因爲她們不是女孩,她們也過了那種追求刺激的時期,這樣充滿了成熟氣息的女人才是最上乘的女人。
女人的臉上還保持着淡淡的職業化笑容,任由老人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停留在了自己那挺撥的地帶。女人的心裡當然知道老人在想什麼,只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變化。就像眼前這個老男人就是她的情人一般。
“我找人。”老人蒼老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對着女人開口道。
“找人?不知道您們找誰?”女人的眼神裡終於有了一絲奇怪的光芒,來這裡的都是找樂子的,還沒有聽說過要找人的。
“找一個頭上有隻手的人。”老人慢慢的道,臉上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老,因爲自己的穿着而有任何的不自在。
女人的臉色終於變了,但是卻又很快恢復了笑容,對着老人和奇醜少年說了句,“兩位請跟我來。”便轉身向裡面走去。
夜總會裡總會有那麼幾間非常特殊的地方,穿過長長的走廊,女人帶着老人和奇醜少年來到一間金色的大門前停了下來。微笑着推開了大門對老人道,“二位請。”
老人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奇醜少年也跟了進去,他的眼睛仍然在看着自己的腳面,好像除了自己的腳面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絲毫興趣來。等兩人走進去後,女人便又關上了門站在了旁邊等着。
大門慢慢的關上,也把外面的聲音全都阻隔在了另一個世界裡,外面的吵鬧和這裡的安靜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是間非常豪華的房間,在四周的牆上零星掛着一些名畫,在屋頂上吊着一盞三四米左右的金色吊燈,無論是房間裡的傢俱還是裝飾,都顯示出這裡主人的品味。在房間的大門處是一條大紅色的毯子一直延伸了出去,而在大紅色毯子的另一頭,卻是一個四米長的棗色大桌子。在桌子前此時正坐着一個人,一個大胖子。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胖人,但是卻很少有看上去又圓又胖的人。這人的眼睛都像是被臉上的肉擠到了一起一般,只留下一條細縫;他的下巴也耷拉着,肥胖的人比看上去比一般人的大腿還要粗。這個胖子的個子很高,即使坐在那裡,仍然要比桌子高出近半個身來。在寬大的桌子對比下,卻一點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不和諧的感覺。似乎只有他纔可以配的上這麼大的桌子。
胖子看到老人和奇醜少年走了進來後,臉上的肥肉不禁晃動了兩下,一直看着兩人走到了桌子的近前纔開口道,“毒手是不是已經找到鬼手了?”
“是。”老人仍然佝僂着腰淡淡的道。
“鬼手是不是應該還活着?”
“可能。”
“凌傲天是不是已經到了。”
“是。”
“跟着凌傲天一起來的是不是那幾個人?”
“是。”
“楚霸是不是已經被凌傲天捉起來了?”
“是。”
“凌傲天現在是不是去找記慎之了?”
“是。”
胖子和老人之間的問答很奇怪,但是大胖子聽完後卻像是非常滿意一般不住的點頭,連帶着他臉上的那些肥肉又跟着晃動了起來。“好,很好,辛苦墨老了。”
老人這個時候突然笑了,笑容裡有一絲很奇怪的感覺,“你知道我的價位,也知道請我做這些事的報酬,所以我們之間談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老人的話說的很刺耳,可是大胖子卻仍然在笑着,本來已經被擠得只剩下一條線的眼睛更加的細小了。
“你心裡一定在想,眼前這個糟老頭子憑什麼可以開這麼高的價錢?也看不起眼前這個糟老頭子。”老人擺了擺阻止了要說話的大胖子,“你不需要解釋什麼,你心裡怎麼樣的我一清二楚,你出錢,我出力,本就是天公地義的事情,所以我根本不會在乎你心裡怎麼想,我只管拿我的錢。”
“哈哈哈哈,”大胖子大笑了起來,聲音很洪亮,從抽屜裡拿出四鼓鼓的信封放到桌子上,“一直聽說墨老是個有爽快的人,果然名不虛傳,這是墨老你的錢,請您老數一下。”
“沒有必要,你不敢騙我,也沒那個膽子。”墨老淡淡的說着從身上拿出個袋子,然後把四個鼓鼓的信封放到了裡面。
“墨老,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老爲什麼不開張支票,五十萬不是小數目,爲什麼一定要現金?這麼多錢裝在身上不是很麻煩?”
“你不懂。”墨老把袋子放下後這纔看着大胖子道,“只有到了我這個年紀,你纔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虛的,只有把錢實實在在的放在身上,纔是真正屬於你的錢。”
“高見,高見。”大胖子豎起了肥胖的拇指,就是傻子都可以聽的出來他話裡的虛假。
“錢到手了,我也該走了。”墨老轉過了身準備離開,卻被大胖子喊住。
“墨老不玩會?上面交待過對墨老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您老來我這裡就這麼走了連杯酒都不喝,我這沒辦法向上面交待。不管怎麼說,您老也要在這裡玩上幾天纔是,一切費用由小弟來承擔。”
墨老聽了大胖子的話後又轉過了身來,看着大胖子道,“費用你承擔?”
“那是,您老只管玩上幾天。”大胖子大笑着道。
“女人行不行?”墨老繼續道。
大胖子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便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行,當然行,墨老既然開口了小弟我怎麼可能拒絕。不知道墨老看上那個女人了?”
“就外面站着的那個。”墨老向門口一指。
“哈哈哈哈。”大胖子又大笑了起來,然後在桌子上按了一下後,一直站在外面的那個女人打開門走了進來,“經理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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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老是我們這裡的貴客,你要好好的招待墨老知道嗎。”
“是,經理。”女人的頭微低了一下後便又擡了起來,臉上還是親切的笑容。
“墨老,那我就不打擾你享樂了,不送。”
“墨老,請跟我這邊走。”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便走了出去。墨老對着大胖子點了點頭後跟在了女人的後面,三個人一直走出了房間,來到旁邊一個紅色的門前才停了下來,女人打開了門後讓兩人進去這纔跟了進去,關上了門後又繼續向前走,一直穿過了四道門後終於停在了一間棗色的門前。“墨老請。”女人打開了門側身讓開,等兩人走進去後這才關上了門。這間房比起剛纔那一間來要小上許多,但是相比於其它的房間來說,卻仍大上不少。裡外共有五個門,三室兩廳就像是一個家庭房一般,而且這裡的擺設也都是家的感覺,讓人完全感覺不出來這是在夜總會裡。
“不知墨老喜歡玩什麼?”女人把燈光調了一下問道。
墨老拍了拍奇醜少年的肩,然後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奇醜少年便自己走了進去關上了門。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間,墨老那蒼老的神色一下子便消失了,整個人就像是注滿了生氣一般,一下子便撲到了女人的身上,蒼老而乾枯的手指捉住女人的衣服便用力的撕開,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女人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奇醜少年走進了房間後便坐到了牀上,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已經有些發臭的松鼠頭後,臉上溫柔的看着松鼠頭小聲的說着什麼,對於外面的聲音就像是完全聽不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