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灰將軍的故事(1)

出差、搬家、加班,忙到沒時間靜下來寫文字。

雖然沒有簽約賺錢,雖然沒有刻意索取點贊求關注,但即便只有一位網友看,都覺得有種寫的責任。 所以,很抱歉,這陣子沒有更新。

別不多言,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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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曦小時候跟父母住在溫縣,父親馮國強是玻璃製造廠的一名普通技術工人,母親杜嵐是一名小學語文老師。馮曦八歲的時候,母親肺病比較嚴重,體弱,尤其天冷時每天不斷地咳嗽,因此病休在家。父親要上班,還要照顧妻兒,實在忙不過來。最終父母決定把馮曦暫時放到鄉下外婆家住一段時間,等母親身體好轉再接回縣城。外婆和二舅一家住在杜家堡,二舅是馮曦母親的哥哥,兄妹感情一直不錯。外婆也很喜愛馮曦,她唯一的外孫。

於是,馮曦有了一段難忘的鄉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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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杜志堅一家人對馮曦的到來都很歡迎,表哥表姐在鄉里中學上初中,馮曦在村裡小學讀三年級。杜家堡靠近山區,從溫縣縣城到杜家堡,需要坐大約四個小時長途汽車先到紅旗鎮,然後搭手扶拖拉機之類的過路車還得將近一個小時。父親平均每個月到外婆家來一次看看兒子,每次總會帶一些好吃的來,給二舅家一份,並特意給兒子一份他平時喜歡吃的。

鄉下的生活平靜而淳樸,親戚們甚至鄰居們都對馮曦很友善,外婆更是疼愛他。懂事的馮曦沒有鬧彆扭,然而,初次離開父母的孩子,想念父母的心情難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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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週日,小馮曦在木桌前寫作業,想爸爸媽媽了,心裡忽然一陣酸楚,擡起小手用手背擦了擦眼裡的淚水。父親上週纔來過,帶給他的一包水果軟糖,給表姐表哥他們分了一半,馮曦留了十顆,計劃着三天吃一顆,等到軟糖吃完的時候,就能再見到父親了。

口裡忽然一陣生津,嘴饞了,想拉開抽屜,從裡面他的寶物盒子裡取一顆酸酸甜甜的軟糖來吃。抽屜拉開一半,他卻停住了。是啊,昨天才吃了一顆。如果今天再吃,還沒等到爸爸來,糖就吃完了。還是忍住吧。

這時,窗外有“撲棱棱”的聲音傳來,像是什麼東西在拍打窗子似的。馮曦轉頭看向窗外,哇!是一隻斑鳩不知從哪兒飛來了。灰褐色的羽毛,紅褐色的爪子,長長的尾巴,圓圓亮亮的眼睛,脖子上還有一圈黑白點,象圍着一個圍脖似的。

它站在窗外的窗臺上,神情淡定,目視前方,平靜而專注,像一個鎮定自若而胸有成竹的威武的將軍。馮曦立即喜歡上了這隻鳥兒,並給他取名“灰將軍“!

馮曦沒敢打擾他,怕嚇跑了這位新朋友。片刻之後,灰將軍展翅而去,馮曦才趕緊奔到窗前,望着他飛翔的身姿,心裡好生羨慕。

於是,小少年心裡有了一份小小的期盼。

第二天一早,灰將軍居然又來了。小少年心裡一陣喜悅。靈機一動,小馮曦把外婆給自己的小餅乾,取出一塊,捏碎,想放到”窗臺上給灰將軍吃。他剛伸手要打開窗戶,灰將軍“呼”地一下就飛走了。原來鳥兒還是怕人。

馮曦無奈,但依然把餅乾碎屑放在窗臺上,盼望灰將軍再回來。到上學時間了馮曦還磨磨蹭蹭。

彷彿是收到了他的心願,過了幾分鐘,灰將軍竟然又飛回來了。而且,開始啄食他撒的餅乾屑。

馮曦別提多高興了。他真想過去摸摸灰將軍的羽毛。不過,吸取上次的教訓,他沒有上前,免得灰將軍受到驚嚇。看着窗外的鳥兒,馮曦對它說:“灰將軍,不要怕,我們是朋友啦。以後我有好吃的,會分給你吃。”灰將軍則頭也不擡地繼續啄着食物。

那天,馮曦一整天都特別有精神。從那以後,一隻鳥,一個小少年,他們成爲了好朋友。灰將軍給馮曦帶來了友誼,也帶來了快樂,讓他思念父母的心情得以緩解,不再那麼難過。

馮曦發現灰將軍愛吃餅乾屑,麪包屑,水果碎也吃,但不吃麪條,也許是麪條味道比較重吧。有時,還會有一兩隻小麻雀也來一起分享食物,不過通常它們在灰將軍吃飽去玩了或者是沒在的時候纔來。 馮曦往往有意地多放一些食物,以便它們都有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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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曦常跟灰將軍說話,甚至講自己的心事。儘管灰將軍從未回答他,但他就是覺得它能聽懂。

後來他把自己和灰將軍的友誼寫進了作文裡,題目就是,我的朋友“灰將軍”。在作文中,他用了“他”而不是“它”來指代“灰將軍”。語文老師還問,爲什麼特意用“他”來指代一隻鳥兒,小馮曦說話說:“因爲他是我的朋友。” 作文寫地樸實而感人,被語文老師選爲優秀範文。

就這樣,在那個春天裡,灰將軍和小馮曦度過了一段美好相伴的日子。

一個多月後,這天,又是一個週日。馮曦一大早就放了一大堆好吃的給灰將軍和其他小朋友們。灰將軍如期而至,它已經不再怕馮曦。馮曦湊到窗前的時候,它不會因害怕而飛走。

和灰將軍打了招呼後,馮曦坐到桌前寫作業。聽着它在窗外啄食時尖尖的鳥喙在窗臺上敲擊發出的噠噠聲,聽着它振翅飛去窗外的大樹上然後又飛落到窗臺,總之,知道他的朋友就在身邊安然自在,小馮曦心裡覺得特別踏實、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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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嘭”地一聲響,打破了這份寧靜和諧。馮曦嚇了一跳。

* 珠頸斑鳩(Streptopelia chinensis)是中國東部和南部最爲常見的野生鴿形目鳥類,俗稱“野鴿子”。又名鴣雕、鴣鳥、中斑、花斑鳩、花脖斑鳩、珍珠鳩、斑頸鳩、珠頸鴿、斑甲,是分佈在南亞、東南亞地區以及中國南方廣大地區的一種常見的斑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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