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就不給自己了,今天豁出去,不睡覺了,碼字,必須更新一篇...
********
講完灰將軍的故事,馮曦似乎又經歷了一次眼見那隻鳥羽朋友被殺,躺在自己面前,再也不能啄食不能飛翔,而自己全然無力保護他,那種無助無力自責讓馮曦心裡仍感到疼痛。
而聽完灰將軍的故事,席間在座的所有人一時間都都默不作聲,幾位女士均忍不住紅了眼圈,林葉更是強忍着沒讓淚水掉下來。那隻鳥兒,他也有生存享受生命的權力,何況他與人無傷。
蔡教授則從佛學理解的角度感慨,那位吃肉喝湯的老奶奶,收到的是孫兒的孝敬,還是無意間連帶分擔殺生的業障而毫不知情。其實大多數人們吃那些生靈的肉身時,只是出於習慣,就像自己過去吃葷時,壓根沒有把那塊肉跟活生生的生命關聯,沒有那種感觸,就跟吃胡蘿蔔一樣沒感覺。然而,植物和動物,就其生命形態、意識等級,都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吃動物的肉,造成的傷害更大,業障更重。植物意識等級低,痛感非常微小,而且瓜熟蒂落,是大自然給的天然食物。 有那麼多人吃素活地健康長壽擁有聰明才華,人是可以有所選擇的。而人們如果瞭解那塊肉的代價及其起自己身心靈的損害,定會做出不同的選擇,不再爲口味的習慣所左右。
*******
坐在馮曦右側的黎晨,想像小馮曦那時的心情,能感受到馮曦此刻的心情。她忍不住也心裡一陣難受,卻不只是因爲灰將軍,而更是因爲馮曦。於是她輕輕拿起桌上的茶壺,給馮曦的茶杯重新倒了熱茶。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是理解,也是安慰。馮曦心頭一熱,略微點點頭,輕聲說道:“謝謝。”
“Prof. Smith, how about bird’ net? That’s not meat, why did you stop eating that either?(史密斯教授,那麼,燕窩呢?那不是肉,您爲何也不吃燕窩了呢?)” 黎晨問史密斯教授。
黎晨並不吃燕窩。小時候老家屋檐下有燕子築巢,見燕子那麼辛苦地銜泥築巢,小燕子們在巢裡等待餵食,母燕不辭辛勞地地餵養小燕子。而且燕子認得家,第二年春天還會回巢。母親還說燕子是吉祥的象徵呢。總之,她對燕子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後來長大些知道有種被當作營養品的燕窩,那並不是屋檐下的家燕造的窩,而是金絲燕的窩。金絲燕是東南亞熱帶島嶼的小型鳥類,其舌下唾液腺發達,會分泌出凝膠狀的唾液,吐出後呈凝膠狀的細絲,燕窩就是金絲燕的唾液形成的,是爲了撫養後代之用。每一次孵育都會築全新的窩,築巢、產卵、孵蛋,然後燕子寶寶要在燕窩裡住五十天左右纔會飛走。所以從築窩到小燕子離開燕窩,大概前後將近四個月時間。
*******
“Oh,dear Chen, just call me John.(哦,親愛的晨,叫我約翰就好。)”史密斯教授說道。
馮曦給他介紹過公司副總黎晨,言辭間讚賞有加,溢於言表,在自己導師面前馮曦似乎話比平時多了呢。此外,席間,以他過來人的經驗,以及對愛徒馮曦的特殊瞭解,他覺得馮曦和黎晨之間有種微妙的美好的心意相通,因此他對黎晨好感更甚。
史密斯教授解釋說,雖然關於燕窩是否算素食的說法仍有爭議,有人認爲採摘燕子用完的燕窩不涉及殺生,所以不算葷食;有人認爲採摘燕窩過程中,有時母燕產卵前造的燕窩還未等用,就被人採去,母燕用唾液再造窩,再被採去,對母燕傷害很大。但不管怎樣,他個人是對各種類的鳥都不再碰,鳥窩也不碰。而且,要說營養價值,蛋白質氨基酸什麼的,有的是其他渠道獲取,何必非要用燕子的唾液甚至還混着血呢。
*******
“Ok, maybe I can share with you another story about Feng.(好,也許我可以分享關於馮曦的另外一個故事。)" 史密斯教授解釋完自己不吃燕窩的事兒,雙掌輕拍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大家說道,轉換了話題。
於是晚宴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大家紛紛笑着說好。
連馮曦也好奇約翰要講什麼故事,這傢伙好像要把所知道的關於自己的事情都抖落出來。不會是關於自己當年失戀的事情吧(參見第九章),那雖然不算什麼醜事,但卻並不是什麼開心的經歷。而且,黎晨在座,她聽了會有什麼想法?如果有機會,假如有機會,他更希望是自己能親口對黎晨講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掏心掏肺地分享關於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