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兒聽完秦歌的話半天沒吭聲,毫無疑問秦歌的提議事實上正是她的想法。本來安逸辰在她落魄的時候找到她的時候,她是決定按照安逸辰所說的去做。接近沐雲帆。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下殺手殺死他。
安逸辰對她說這些的時候,已經跟她保證過了事成之後會給她一大筆資金,然後安排她出國。永遠不再回來。她當時就答應了,也是這麼做的。只不過後來二件事改變了她的想法,一是沐雲帆給她的支票,二就是安逸辰表現出的對秦歌的渴望。她突然不想殺掉沐雲帆了,殺了他幹嘛?他那麼有錢,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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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安逸辰,依照他對秦歌的那個態度如果秦歌真的到手了,那麼他還會放過自己嗎?只怕是秦歌說點什麼,他就會掉過頭來對付自己。
所以。想來想去秦妙兒覺得她最保險,最高明的招數就是在這二個男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讓秦歌永遠消失。只有秦歌消失了,自己這張臉纔是獨一無二的,纔是無價之寶。到時候就算他們知道是自己動的手。那又如何,他們真能捨得這張臉?
秦妙兒不禁爲自己的高明喝彩,秦歌的提議她更是聽到心坎裡去。雖然,沐雲帆已經……不過那沒關係,秦歌說的沒錯沐雲帆對她之心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只要秦歌一死。沐雲帆大概也捨不得她這張酷似秦歌的臉了吧?至少對着她這張臉,他應該下不下去殺手。
越想,秦妙兒臉上的笑意越明顯。她沒有思考過多的時間,很快就答應了秦歌的要求,“好,沒問題。你放心好了。”
秦歌也放鬆的笑了笑,“那好。我沒什麼可說的了。你想怎麼樣就動手吧。我今天不會反抗,但是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
“我想抱抱你。”
“什麼?”秦妙兒覺得自己一定聽叉了。
“我說我想抱抱你。”秦歌笑得越發真誠。“妙兒,從小你就不喜歡我,後來我們又成了敵人,恨不能斗的至死方休。可是,妙兒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想的。我們是姐妹,姐妹就該相親相愛,不該像我們這樣。所以,我想在我生命的最後抱抱你,妙兒,我們和解吧。”
這句話如果在從前,秦妙兒聽了一定會大笑不止。二個斗的你死我活的人居然要和解,而且還是在她要殺死這個人的時候,再說和解難道不可笑嗎?
不過今天,她竟然笑不出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有那麼一點點酸澀。
“我就要死了,你該不會連這點點要求都不滿足我吧?”秦歌催問了一聲。
秦妙兒突然冷笑一聲:“這有什麼?不就是抱一下嗎?難道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不過秦歌,你其實不用說那些肉麻的話,因爲在我心裡你早就不是我的姐妹了。你能忘記,我忘不了,抱可以,和解還是免了吧?我們二的仇,大概要到地下才能和解。”
“隨便你。我只想對自己有個交代。”秦歌淡淡的笑笑。縱剛找號。
秦妙兒一挑眉:“那好吧,我滿足你。”她也沒多說什麼,便站起來走向秦歌。
秦歌先伸出了雙手,迎接對面的人。秦妙兒不自在的走近她,直到走進她的懷抱……
股東大會的時間很長,中場休息的時候沐雲帆給秦歌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邊卻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
沐雲帆捏着電話,蹙緊了眉。隨後他就叫來了顧霖瑞,“霖瑞,我要回家一趟,小歌的手機關機了,我聯繫不上她。”
“不會吧雲帆,手機關機你就要丟下一大幫的股東回去找她?說不定這時候她還在睡覺呢。”顧霖瑞誇張的看着沐雲帆。沐雲帆對秦歌的在意他知道,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他深深的覺得沐雲帆很有些小題大做。
但是沐雲帆卻很堅持,隔着玻璃門看了會議室一眼,嚴肅道:“這裡交給你,讓秘書把會議記錄做的詳盡一點然後傳給我。我看一下就行了。”
說完,他就扭頭走了,絲毫沒有猶豫。顧霖瑞對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撇了撇嘴,才走進會議室繼續後面的議程。只不過這個會議到底還是沒有開完,因爲大半個小時之後他接到了沐雲帆的電話。電話裡說秦歌失蹤了。
一聽到失蹤二個字,顧霖瑞的臉都白了,這一次他沒有再覺得沐雲帆是小題大做而是丟了一大幫股東飛快的趕到了沐家。
“雲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歌不是在家嗎?總不能有誰膽敢上你家來綁架她吧?”這個設想完全不能成立,本來沐家的安保措施就是無懈可擊,後來出了那些事之後沐雲帆更是加強了安保。可以說,這裡就算比不了白宮的安保,也差不了多少。還有誰有那個本事進來綁架呢?
顧霖瑞很不理解的掃視了屋子一圈,更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時候他聽沐雲帆道:“不是綁架,是她自己出去了。我問過他們,小歌說出去逛逛,吩咐他們別跟着。”
“所以他們就沒有跟?”
“是的。他們不敢違逆她的話。”
沐雲帆聲音低沉,透着點點的疲憊和痛苦。顧霖瑞深吸了一口氣,相信了保鏢們的這個理由。是個人都知道在沐雲帆心中秦歌絕對是一等一的重要,作爲沐家的傭人,有誰還敢不聽她的話,或者敷衍她的命令,那可真是找死。
沒人會找死,所以,秦歌就真的是一個人出門了。
“你也彆着急,我馬上派人出去找。也許小歌就是逛的時間久了一點,或者手機沒電了。所以……”
顧霖瑞想勸慰沐雲帆,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沐雲帆截斷了,“派人出去找,另外去查查安逸辰的下落。他在中國。”
“嗯?你怎麼知道的?”
顧霖瑞瞪大眼睛,沐雲帆擡眼看了看他,卻沒回答他的問話。顧霖瑞見他臉色陰沉,也沒再多問,應聲道:“好的,我馬上去查。”
沐雲帆揮揮手,“去吧。我想靜一靜。”
顧霖瑞看他這樣心裡也不好受,想說什麼,張張嘴又想不出什麼話能讓沐雲帆寬心,最後也就只好什麼都不說點點頭出了門。
這個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沐雲帆捏着手機翻看他和秦歌合照的時候,秦妙兒已經把秦歌給繩子捆了起來拖到了牀上。
做完了這些,她凝眉想了想,不放心,乾脆下樓去了藥房買了一瓶安定回來給牀上的人餵了二顆下去。
牀上的人儼然已經睡成了死豬,這時候她纔拿出電話給安逸辰打了電話過去。
安逸辰果然很快就到了。見到牀上的人,安逸辰的眼中瞬間就掠出了精芒。
“你手段不賴啊,不過就是有點慢,讓我等了二天。”安逸辰站在牀邊微微彎腰伸手摸了摸秦歌的臉。
秦妙兒笑笑:“不能怪我,怪只怪她的手機剛開機,沒看到我給她發的信息。”
這句話剛出口,安逸辰就扭了扭眉:“你的聲音怎麼了?”
秦妙兒咳嗽二聲:“昨天有點感冒,今天更嚴重了,嗓子都啞了。不過這樣正好,她對我是一丁點的懷疑都沒有。”
安逸辰沒說話,看了她一會,又將目光轉向牀上的秦歌。當看到秦歌手上捆着的繩子的時候,他的目光又黯了。
“誰讓你捆着她的?你該不會在我來之前對她做什麼了吧?”
他的目光開始在秦歌身上掃描,似乎想找出蘇魅可虐待秦歌的罪證。
秦妙兒笑笑:“哪有,我還不知道她在你心裡的地位?放心,我只是給她吃了二顆安定,免得到時候反抗,你不是也不勁興?”她搖了搖手裡的小瓶子,臉上帶出無辜的表情,表示自己真的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真的什麼壞事都沒做。
安逸辰這才放下心來,回頭看了跟在身後的傑克一眼:“把她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傑克立即應聲,上去解開秦歌身上的繩索,一邊解一邊還抱怨:“秦妙兒,你也是,你捆糉子呢捆這麼多道?還這麼緊,真有你的。”
“這個賤人喜歡耍花樣,我要是不捆緊點萬一她跑了,豈不又是白忙一場?”秦妙兒不以爲然的笑笑,又咳嗽了幾聲。
安逸辰突然扭頭瞪了她一眼:“不要用賤人這樣的詞語形容她,要說賤人,你纔是。”
秦妙兒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反倒堆起更諂媚的笑容:“你想怎麼說都行,但是現在我幫你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我自己還有個小小的請求,想跟你討個商量,可以嗎?”
她媚眼一勾,討好的看着安逸辰。安逸辰對她這時候還會跟他提條件倒也來了興趣,陰不陰陽不陽的笑了笑:“你說。我聽聽看。”
“你手上一定有以前研製‘蝕骨’解藥用的資料吧。把它給我。我想用秦歌的身份繼續跟沐雲帆交往。”
“你的意思是?”安逸辰眼中突然閃出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
秦妙兒一笑,不急不慢的說出自己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