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憑什麼

001憑什麼

真覺得好笑,我竟然戀愛了,還是和一個比我大了幾歲的女人,我覺得我真是瘋了!

說實話我真看不出這笨女人那裡讓我瘋狂了,可我就是能隨時的爲了她瘋狂。

從來沒試過想着一個女人想的夜裡突然的就醒了,說出去我都覺得丟臉,我竟然要爲了想着那個笨女人要去衝冷水。

想她,那種瘋狂到了要死的想,真是叫我欲罷不能。

多少個晚上我都被她的身份所困擾,多少個晚上我都因爲她那些隨時會出現的善良頭疼。

可我就是個賤骨頭,上趕着要往我懷裡鑽的女人我偏不喜歡,我就喜歡不搭理我,把我當成是個爛石頭的女人。

見不得她那一張臉浮現出你得懂事,你還年輕的表情,說實話,我沒覺得我比她小,我到是覺得她那個發育不良的身體還沒長大呢。

女人我見得多了,也玩的多了,可對她卻從來就不是玩玩,從來沒有虛情假意。

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爲了我流淚,就是在醫院裡的那次。

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不屈不撓的想要得到我的原諒,就是大哥躺在醫院裡的那次。

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爲了一個心愛的男人,心甘情願的成爲一個或寡婦,就是她爲了張東旭的那次。

第一次看到一個笨女人上當受騙,拿出五十萬,就是司機跑了的那次。

第一次看到一個軟弱的女人面對種種壓力,無謂流言蜚語,輿論譴責,爲了白家任勞任怨,就是網頁上看到她裸照的那次。

第一次爲了一個女人的擁抱,捨不得轉身就是在機場她送我離開的那次。

第一次擔心的要死,無法平靜,就是她在山上和我走散的那次。

第一次看到心痛的如刀絞,就是知道她雙眼染疾的時候,摟着她也嫌不夠給她溫暖。

想起來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她睡覺的樣子,睡的像一隻貓一樣,睡的憨態可掬,有點像小孩子,嘟着紅嫩的嘴脣,看着就在勾引人犯罪。

開始我還覺得她的嘴脣有點厚了,想着這要是咬起來口感一定不怎麼樣,可真要是咬了起來,卻完全的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不是不聰明,只是心地太善良了,以爲只要得過且過,以爲她不把記恨放在心頭,不與人計較,她就能過自己想要的日子,可她卻錯了。

她不知道,這世界原本就沒有純淨——

大哥出事讓她擔負了不該擔負的膽子,也讓她成就了大哥的陰謀。

回想起過去我就會想,如果當時我能夠有所堅持,不簽下結婚協議書,不把她娶進門,或許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又過了一天了,這已經是我被姚靜雅關起來的第六天了,六天裡姚靜雅竟然沒給我吃過一粒米,每天只給我水喝。

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我呵呵的笑了笑,仰起頭靠在了牆壁上。

這輩子做的最對不起她的一件事就把姚靜雅當成了她,上了牀,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覺得自己是髒了,覺得對不起她了。

以前睡過多少的女人都沒覺得自己是髒了,只因爲那時候心裡沒有她,可現在——

恨自己,恨得撕心裂肺!

眼角突然的就溼潤了,極少會掉眼淚的我,竟然心痛的哭了。

擡起手我擦了臉上的淚水,沉沉的閉上眼睛開始了回憶,回憶着我們的愛情。

她總把我當成是她的弟弟,總是把照顧我當成是她的責任,可她卻忘了,我不是她的弟弟,同樣是個男人。

有時候真想衝動的把她拉到牀上,扒光了好好的愛一次,可又怕她——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這麼的沒出息,一個女人我也會怕,可就是怕了,而且是怕到了骨子裡。

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我就心裡犯嘀咕,她是不是高興了?是不是不高興了?

第一次跟她在醫院裡表白的那次,她拒絕的可真是狠,不給我一點存活的餘地,想也不想的就把我給振出局了。

真恨自己不是早出生了幾年,恨自己小了她幾歲。

其實我心裡清楚,她也不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只是她是個保守的女人,想法還一時半會的跟不上我。

她擔心會有人說三道四,擔心會被別人看不起,她天生就是個自卑的女人,總是在擔心。

可我能給她所有,包括我的生命,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敢真正的正視過我。

面對她的絕然,我是沒有了辦法才遠走海外。

不放心,可又擔心面對我讓她無法再像是以前一樣的生活,所以纔不得不離開去海外。

可我剛走白家就出了事情,海景別墅又出了紕漏,加上那些網上流傳的照片,讓我曾徹夜未眠。

曾想過馬上的飛回來,可到最後卻也沒有那麼做。

那幾天吃不下,睡不着,上課根本就沒有心思,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擔心張東旭不能幫她,擔心她挺不過去。

那一次是我小看了她,也同樣的忽略了慕容燼這個人。

不過她能化險爲夷是我最高興的事情,忍不住還是給她打了電話,聽見她的聲音心都悸動了,那句想念的話不由得就脫口而出了,可她給的反應卻讓我突然的後悔了,馬上的說了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掛掉了電話的我馬上起身看向了窗外,真受不了只能聽見卻不能看見的折磨,真想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好好的親暱一番。

我白浩凡從來沒有這樣過,卻爲了她一忍再忍,整日的茶不思飯不想。

和她的愛情在那個時候肆意的瘋長,在心裡深深的紮了根,再也無法剝離了。

她在國內的事情我一直都有知道,只是沒想過慕容燼的本事這麼大,竟然我安排的人都是他的。

不過也沒關係,只要能知道她能一切安好,對我而言一切就都是踏實。

其實不是沒想過忘記瀟然,我也想忘了瀟然,再回到自己原本的人生軌跡上去,哪怕是再回到從前,回到當初我見她之前的時候。

我曾找過女人,妖豔的,純情的……

方法也用了不少,也想過她畢竟是我嫂子,不管她是不是我真正的嫂子,可瀟然她進了白家的門。

名和姓的後面冠上了白浩宇我大哥的名字,就只是着一樣,我就不能在執迷。

可我沒辦法控制,曾多少個無眠的夜晚,我試着找個女人,試着把找個人把她留在我心底深處的影子擱淺,可卻一直都沒什麼用。

終於還是忍不住會了一趟國,回去看了看她。

她變了,變得更加的漂亮,更加的吸引我了,只是站在那裡就讓我的心跳加速了。

對女人從沒覺得我從來都是想不想要的關係,沒有對方同不同意。

多少的女人不是對我投懷送抱,多少的女人不是一門心思的討好我,而她,卻從來不是那些女人其中的一個。

她看上去過的不錯,張東旭愛她,慕容燼憐她……

離開的時候我有些失落,飛機上想了很久,想起了她說男孩都喜歡大力士的那時候。

覺得她像個幾歲大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天真的都叫我好笑。

不由的發笑,仰起頭卻笑的一臉悲涼。

離開之後我專心的攻讀我的學業,可上課的時候卻總是想起她,想起她從我離開的那時候。

去看她的那次我知道慕容燼已經病入膏肓了,就以爲慕容燼沒有多少的時間了,至於她的歸宿,自然的我想到了張東旭。

看得出來她不是個聰明的女人,傻的叫人咬牙切齒。

張東旭曾放開了她的手,但凡是個精明一點的女人也不會在給張東旭機會,而她卻怎麼也走不出囚困着自己的牢籠。

她把自己鎖在了籠子裡,面對着張東旭曾經留給她的影子,可笑的是,她還以爲自己是忘了。

什麼我都看得清楚,她把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位置給了張東旭,給了曾經給過她傷害的那個人。

要不是覺得和她是沒了機會,我絕不會把她拱手相讓。

加上我看出了張東旭是真的想要挽回她,慕容燼又大勢已去,一切都也就不去執着了。

我以爲再見面不會太快,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卻這麼快就出了事情,讓我一度的憎恨起張東旭。

那時候我就想到不能把她交給任何一個人,對她的將我我篤定只有交給了我自己,我才能放心的下。

慕容燼算什麼,張東旭又算什麼?

兩個男人都是出類拔萃的男人,可那又能怎麼樣,她還不是在受着非人的創痛。

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看着她無助的看着地面時候的樣子,我知道她很想要站起來,可再多的努力卻就是站不起來。

我從來沒有覺得世界上有什麼人的雙腿是比她要好看的,可那雙腿卻空有其票,連站立都不能。

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她是一個可憐而且心地善良的苦無女人,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着的男人,這不是他的錯,誰都沒有權利職責別人的愛,我同樣一樣。

可每次看着她滿身是汗水,咬着牙痛苦的樣子,我就恨張東旭,我就恨慕容燼。

威風凜凜的兩個男人,那一個不是有權有勢的人,張東旭他吃着管家的糧,卻走着道上的路,我不說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明白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少,對自己就越好。

而慕容燼呢?

張東旭如果是條小鱷,那慕容燼就是條大鱷,他們之間的區別在於,一個還在強化,而另一個已經開始食人了。

慕容燼的勢力非同小可,我曾聽爺爺說過,這世界上能夠與何家抗衡的人除了慕容家沒有其他的人。

或許這也是爲什麼沈曼雲高看了一眼慕容燼的關係,沈曼雲不是個尋常的老太太,沈曼雲都要高看一眼的人,這世界上已經所剩無幾了。

可就是這樣的兩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沒辦法保護,如果我是他們我早就消失在她的面前了。

那是我最後的一次決定,爲了她,我不會再退縮。

她交給了誰都讓我無法信任,只有我自己。

我從來不是個軟弱的男人,即便是我還不夠成熟,不夠穩重,可我責任照顧一個她綽綽有餘。

我不管任何的事情,不管慕容燼爲什麼給我機會照顧她,不管慕容燼牽制張東旭,也不管張東旭夜裡是不是來看她。

我要做的就是不讓她在受到傷害,張東旭和慕容燼她們顧念往日情義,不肯對姚靜雅下手,可我卻沒有那麼的好心。

姚靜雅最好是安分的不要再出現,要是在出現我絕不會輕饒了她。

對她啊,我一直是強撐了一臉的冷漠,要不然她住院的那兩個月我真怕自己熬不過去。

終於捱到了她出院,又擔心慕容燼會從中阻攔,不肯把她交給我,沒辦法我才單獨的着了慕容燼。

慕容燼是個精明的男人,這一點我起碼覺得慕容燼遠勝張東旭。

一直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慕容燼是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能夠看透。

“我想要她。”我看到坐在我面前的慕容燼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她,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要她就是想要,給或不給我都不會放棄。

慕容燼就坐在牀上,看上去身體越發的不如前幾天了,臉色慘白無血,氣息也很微弱。

其實我從心裡佩服慕容燼,身體都已經到了這種油盡燈枯的地步,竟然還在爲了她每天都去醫院裡。

就慕容燼對她的這份心也夠我臣服,比起張東旭慕容燼在天張東旭恐怕連地都算不上。

“憑什麼?”慕容燼撩起眼簾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咳嗦了兩聲馬上吃了兩顆藥,一旁的阿靖馬上把水給了慕容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