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錯了
白浩凡的話讓我沉吟了很久都沒有說話,看着光亮的地方只是淡然的勾起脣角笑了笑。
“笑什麼?”白浩凡不高興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我看向白浩凡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才說:“就是因爲你不是我弟弟,我纔會對你有過多的容忍,如果你是我弟弟,我不會縱容你犯不該犯得錯誤,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認爲你是對的,只要我認爲你不對,我就會阻止你。”
我的話讓白浩凡徹底的安靜了,即便是對着我的一張臉都變得安靜,雖然這安靜有些僵硬。
審視着白浩凡英俊的一張臉,我轉開了頭,起身抱起了桌子上的所有文件,轉身繞過了白浩凡的椅子直接離開了會議室去了總裁的辦公室。
推開總裁室的門我的心口再一次沉了沉,在我的世界裡安靜,無憂無慮的生活纔是屬於我的生活。
可扭曲的時間卻硬是將我拉扯到了不屬於我的軌道上,這份沉重壓得我喘不上氣!
走進總裁室我收拾了所有的文件,有段時間沒有來過的地方仍舊是一塵不染,這裡每個崗位上的員工都值得讚許。
在總裁室裡我耽擱了一會,離開總裁室的時候已經是六點鐘了,我以爲白浩凡會在公司裡等我,結果我離開總裁室去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裡卻沒有看到白浩凡的影子。
我是一個人回的白家,而且回到白家之後也沒有看到白浩凡的影子,詢問了吳媽有沒有看到二少爺回來,吳媽也說沒有看到。
多多少少的有些不放心白浩凡,就打了電話給白浩凡,結果接起電話的白浩凡卻喝醉了!
“浩凡,你在那裡?”認識白浩凡這麼久,白浩凡從來沒有在外面喝過酒,在家裡也從來沒有,不免開始擔心。
“有事麼?”白浩凡的聲音很軟,已經聽出了白浩凡喝了很多的酒,而且身邊還很多的人在說話,很喧鬧。
“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我一邊說着一邊叫吳媽把司機叫過來,吳媽看到我着急的向外走連忙答應着跑去了外面。
我一邊走一邊穿着外套,走到門口的時候結果滑了一跤摔了自己,這麼一摔竟然把腳踝上的傷又傷到了,站起來腳踝就有點不敢動了,腳不敢吃力的落在地板上。
電話對面似乎也聽見了什麼,白浩凡問我:“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告訴我你在哪裡?不然就馬上回來。”我從來沒有過這麼的不放心白浩凡過,開始後悔下午在公司裡不該說那些話,可是仔細的想一想我也沒有說太過分的話,白浩凡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反應纔對。
然而電話裡的聲音突然的就冷了,告訴我:“我在這城市最繁華的夜店,你要是敢來就過來,我是不會回去。”
電話突然的就掛斷了,白浩凡執拗的性子又開始了,每一次這時候都讓我沒有辦法。
或許白浩宇那一套會很有用,白浩凡很欠揍!
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別墅我直接去了停在門口的車子那裡,拉開了車門坐上車就問:“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夜店在那裡?”
司機先是一愣,看着我的臉色白了白遲疑了一會才問:“少夫人是要去夜魅?”
夜魅?似乎是聽張東雪說過這麼一個地方,可時間已經太久了我沒有記住。
“要多久?”我一邊給白浩凡打着電話一邊詢問司機,司機想了一會才說:“沒去過,但聽說在泰爾街附近,最快也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這麼久?我看向了說話的司機,白浩凡的手機已經關機了,我打了幾次都打不通。
心口的不安越來越重了,白浩凡腿上的傷口剛剛癒合,怎麼能這個時候喝酒,這對傷口的癒合有很大的影響,白浩凡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是再不懂事也該明白他是白家的二少爺,那種什麼人都出現的地方他怎麼能夠隨便的出入。
我有些生氣,收起了手機叫司機開了車,司機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一陣陣的發白,也不敢直視我,不時的看我一眼也是在後視鏡裡。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不然司機怎麼會都不敢看我,一臉的惶惶不安,忌憚我的樣子。
司機的車子開的沒有想象中的快,讓我一路上揣着坐立不安的心又打了幾個電話給白浩凡,卻都沒有接通。
以至於下車的時候我連頭頂的牌子都沒有去看上一眼,推開車門下了車一瘸一拐就進了‘夜魅’的裡面。
推開玻璃的沉重兩扇門,門口的兩個年輕人一見我就笑了笑,“歡迎光臨,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麼美女?”
對於面前兩個攔住我去路的年輕男人,我不喜歡他們口中的美女兩個字,更對他們無理的眼神感到了厭惡,我看着他們不友好的迎上了目光,好不遲疑的問他們:“白浩凡在這裡麼?”
“不在?”其中的一個人明顯是知道白浩凡在這裡,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了我不知道。
我因此瞪着他們問:“我能進去麼?”
“當然能,請吧。”說話的人是另一個,看着我嘻哈的笑了笑,一雙不大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打量着,不懷好意的低頭笑了笑轉開了深身,而另一個則是直接走近了夜魅的裡面。
沒有人在攔着我,我馬上破了腳一樣走進了夜魅的裡面,然而身後跟上來的司機卻被攔在了夜魅的門口。
“少夫人。”司機在我還沒有走遠的時候在門口喊了我一聲,我回頭看見被攔在了門口的司機。
“他是跟着我來的人,放他進來。”看到司機被攔着不讓進來我快速的走了回去,看着剛剛攔住我的人說。
“不行,我們這裡有規定,男士沒有預先的預定是不能進來的,誰都不會例外。”說話的人明顯就是在說謊,如果沒有預定不讓進來,白浩凡怎麼會進來了?
明知道對方在說謊,可我卻就是沒有一點的辦法,只能讓司機在門口先等我。
“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不讓進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硬是理論這種地方會有用麼?
“這怎麼行,少夫人萬一要是出了事,回去了我怎麼交代?”司機一臉的爲難,“不然少夫人和我在這裡一起等等,說不定二少爺一會回出來。”
司機說的不無道理,只是那是因爲他不瞭解白浩凡,白浩凡的那種執拗脾氣如果要是肯輕易的出來,就不會把話說的那麼決絕了。
“我沒事,你也不用擔心,我進去看看就出來,你在這裡等我有什麼事我給你打電話,要不我就報警。”我說着看了一眼身邊攔住司機不讓司機進門的年輕男人,年輕的男人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是呵呵嘲諷的笑了,雖然沒有說什麼難聽譏諷的話出來,可看着年輕男人的表情也知道,他是在嘲諷我,覺得我不知天高地厚。
“這怎麼……”
“沒事,你在這裡等我,要是一個小時我還不出來你就打電話報警。”我看了一眼身邊滿眼嘲諷的年輕男人,轉身忍着腳上的疼痛就去了夜魅的裡面。身後的司機在想說什麼也都吞了回去。
張東雪一定在無意中提起過夜魅這個地方,只是我沒有留心去聽,所以沒有記住。
步入夜魅的裡面,周圍濃重的糜爛氣息越發的加重,周遭飄蕩着一股頹廢的氣味,我不喜歡這種氣味。
有很多的人燈光的昏暗加上七彩燈的滾動,讓周遭的一切看上卻都被瀰漫的煙霧籠罩着,無數瘋狂的人都在搖擺着扭曲的墮落的身體,搖晃着不清醒的頭顱。
很多大膽而刺激的叫聲,一聲聲的在周圍時不時的傳來,我四處的打量着,想要在樓下這個看似迷霧漫漫的地方找到白浩凡的影子。
被人羣圍繞着的舞池中央沒有白浩凡,周圍的一拳桌椅上也沒有白浩凡。
許許多多的陌生人都在看着我,妖媚的女人們都有那種輕蔑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打量,看到我在跛着腳的時候,都露出了那種嘲諷鄙視的眼神,而男人卻都是躍躍欲試想要靠近的那種眼神,曖昧的在我的身上窺視。
我討厭極了這地方,對白浩凡越發的感到了憤怒,這種地方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在樓下的大廳裡我找了白浩凡一會,卻沒有找到白浩凡的影子,周圍已經開始有幾個人注意我了,而且就在我走回來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用力的推了那個看似醉醺醺的男人,看上去衣冠楚楚,卻盡做些叫人唾棄的事情,如今的社會,外表或許只配稱之爲皮囊,而並非外表了。
被我推了一下的男人儼然是以爲我是在欲拒還迎了,不但沒有罷手,反而笑的一臉邪魅再一次的靠近了我。
我瞪着步履蹣跚靠近我的男人,看着他一張臉微紅的迷醉表情,我不明白,爲什麼世界上會有很多的這種人,他的肆意胡爲麻醉自己的時候真的就很高興麼?
難道他們醒來的時候不明白,再多的酒精麻醉換來了也只是肉體的興奮,而不是心靈的滿足。
酒精能夠麻醉的只是肉體,而靈魂的深處永遠都不會被滿足,他們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男人笑着,接近我的時候伸出了我看似骯髒的手,我用力的又推了一把男人,男人因此身體踉蹌的後退了數步,差一點就撞在了一旁桌子上,周圍有不少的女人都驚呼的尖叫,然後就是她們認爲好聽的笑聲,在我看來那些好聽的就笑聲卻很刺耳,讓人不想多聽到一聲。
看着身體沒有摔倒穩住的男人,我皺了皺眉轉身走向了樓梯地方,白浩凡一定在樓上。
樓梯的門口有人站在那裡,是兩個同樣年輕的男人,長相都很優秀,乾淨,棱角分明的臉,看似簡單的穿着,白色的體恤,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他們有多麼熱的樣子,冬天的我還穿着棉服,而他們已經穿短袖的體恤了。
樓梯口的兩個年輕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還問我要錢:“你如果想上去就要付四千。”
這是左面男人的聲音,我看着他,他似乎以爲我是沒有這麼多的錢能夠上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出手如此的大方,拿着四千塊打了水漂,就爲了到樓上去看一眼白浩凡到底在不在樓上。
我打開了身上的皮包,從裡面拿出了四千塊的現金給了年輕的男人,男人收了錢才躲開了身體,放我上去。
走上樓的時候我聽見攔住我去路的人說:“看着有些面熟,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你見過沒有?”
完全的不理會那兩個人的話,我直接去了樓上的房間,從第一間包房的門開始,推開看。
第一間是一男一女在喝着酒,我推開門房間裡的一男一女都看向了我,我說了句不好意思關上了門。
我已經是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女人了,腦子裡完全沒有其他的事情,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白浩凡好,好好的問問他他想要做什麼。
男人和女人的表情都很莫名的奇妙,看着我女人的臉色蒼白了一瞬,可當看到男人的臉上表情是茫然的時候,臉色馬上恢復的平常。
而我就在女人要說什麼的時候,關上了包房的房門。
走了十幾步之後我又推開了一間房間的房門,房門裡是幾個男人和幾個女人在哈哈的大笑,我的唐突的出現讓他們完全的止住了笑聲,看着我都是茫然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找人。”我關上了房門走向了另一間包房的房門,身後的不遠處傳來了呵呵的笑聲,我回頭看去,是剛剛在樓下攔着我跟我拿了四千塊錢的男人。
我反感的皺緊了眉頭,轉過頭繼續的走向另一間包房的房門,擰動了鎖把推開門看了進去。
目及房間裡在沙發上竟盡興的幾個人,我的臉突然的一熱馬上就關上了門,快步的走去了另一間包房的房門。
我的腳步有些匆忙,心口也在撲通撲通拼命的跳動,我竟然看到了四個男人在和一個女人在做那種事情,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事情,而且那女人還一聲接着一聲的,叫的很舒服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難爲情了,覺得自己很齷齪,走路越來就越急了,腳上的的扭傷強撐着這麼一會就又開始疼了,結果匆忙間就在樓上又扭到了一下。
我疼得嘶的一聲,手扶在了一旁的門板上,連用力想要推開看一眼都覺得沒有了力氣,腳踝上疼得人都有點顫抖了。
然而,厄運纔剛剛開始,就在我疼的受不了,想要打電話給在門口等着我的司機的時候,手裡的手機突然的被人搶走了。
手一空我猛然的擡起了頭看向了站在我的面前搶走了我手機的男人。木然一驚,竟然是剛剛包房裡那四個男人中的一個。
男人穿了條褲子,身上光着,結實的身體看上去孔武有力,一張富有東方氣息的剛毅輪廓此時正對着我,一雙有神的眼睛也正盯着我打量。
“寶貝,你很漂亮。”男人笑的一臉的邪笑醜陋,讓我反感的瞪起了雙眼,身體努力的向後靠了一下。
脊背上已經出了不少的汗,這地方確實有些熱,加上我腳踝上的疼痛,此時的我連臉上都出了汗。
“離我遠點。”我想讓對方把手機還給我,所以伸手去搶了一下,結果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不肯放開。
男人邪笑着問我:“知道我是誰麼?”
“放開我!”我用力的慫恿了一下,想要男人放開我,我不想知道他是誰,更討厭他看着我毫不掩飾想要佔有的雙眼。
“交個朋友,我請你喝酒。”拉着我就想離開,我用力的向後不肯,便大聲的喊了兩聲:“放開,你快點放開我。”
然而,男人如果肯輕易的放開我,他也就不會出現了。
體力的不抵加上腳踝上的疼痛,男人一把就將我拉進了懷裡,還親了我一口占了我的便宜。
這讓我一瞬間就憤怒到了無法自制,一雙眼睛瞪的從來沒有那麼大過,一邊用力的掙扎一邊朝着男人大聲的吼着:“混蛋,你這個沒人性的混蛋,你快點放開我,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嗯?——”男人摟緊了我的腰,低頭把額頭貼在了我的額頭上,讓我反感的一陣嘔吐,胃裡翻江倒海的就是一陣,忍都忍不住的,一張嘴就吐在了男人的臉上,和光着的身上。
男人突然的一聲咒罵,用力的推開了我,推開我的一瞬間扔掉了我的手機,狠狠的就給了我一巴掌,謾罵道:“你他媽的是活膩了!看上你是你還不要臉了,你給我等着。”
我的身體不穩的摔在了牆壁上,一隻手捂住了我被打腫的臉,兩人下手很重,以至於我有些頭暈目眩。
就在男人謾罵的同時周圍樓上樓下的人都出來了不少看熱鬧的,剛剛我推開包房的那間門裡其他的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也都走了出來,還有樓下的很多人都紛紛的交了錢跑上了樓。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一旁的妖媚女人一身香汗淋淋的裹了條蠶絲的毯子就走了出來。
目及依靠在牆壁上被打了的我,又看着一身髒垢的男人,女人惟恐天下不亂問男人:“你不是說你的魅力很大麼,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征服,我看也不過如此?”
“你他媽的給我滾!”男人突然的朝着女人一頓的大吼,女人臉色都沒有變過一點,輕蔑的白了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即開人羣就離開了。
大吼的男人卻一直的瞪着我,一雙犀利兇狠的雙眼一顆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臉。
我沒有絲毫的恐懼,面對這種人我不會屈服,就像是當年一樣。
當年的我即便是被拉進了雨巷裡我,我也沒有屈服,即便是當時的我害怕了,可我並沒有放棄掙扎。
而如今,我依然不會放棄掙扎。
“你覺得噁心?我就讓你好好的噁心噁心。”男人突然的就靠近了我,我瞪着男人一雙手緊緊的握緊了,準備着和男人以死相搏。
然而,對一個腳踝疼痛難忍的女人而言,力氣像是根本都不存在了一樣,即便是我用力的揮動了我的拳頭,我也沒有能夠把男人打的怎麼樣,男人還是用力的將我抵在了牆壁上,一口親在了我的嘴上。
胃裡面依舊很不舒服,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我瞪着男人用力的搖着頭,可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也不肯掉下眼眶。
我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咬了男人一口,男人因爲疼痛離開了我,並擡起手就給了我一個巴掌,打的我嘴角都流血了。
男人又要親吻我,樓下剛剛攔住我跟我拿了四千塊錢的男人,拉住了男人的手臂。
笑呵呵的勸道:“寧少何必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她不識擡舉教訓一下就算了,給小弟一個面子,別了她一般的見識,我叫小曼他們幾個陪您,您看合不合適?”
“你他媽的算是哪根蔥,敢和我稱兄道弟,滾!”男人看了一眼說話給我求情的人,完全的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我轉開眸子看着一臉爲難的年輕男人。
男人皺起眉看了我一眼,看向按住我的男人,說:“是來找白少的,要是真鬧出點什麼事,我們也擔待不起,寧少就給我們小喬姐一個面子,好歹我們小喬姐也和您認識。”
“是麼?他還是姓白的玩過的女人,我說怎麼這麼有個性,感情是給姓白的調教出來的,那我還真的嚐嚐,看看姓白的到底是怎麼調教的。”男人突然的轉回頭看着我,一雙色眼閃爍着急不可待。
“寧……”一邊的年輕男人還想說什麼,突然的就閉上了嘴,一雙眼睛驚恐的看着我身邊的房門。
我的頭因此轉向了一旁看去,白浩凡竟然真的在這裡?
喝的一身醉醺醺的白浩凡踉蹌的推開了包房的房門,身後一起的還有幾個年輕的男人,幾個人正詢問着怎麼這麼吵,白浩凡迷濛的說着什麼就走了出來。
“浩凡。”我低叫了一聲,白浩凡身後的幾個人突然的看向我,而喝醉了的白浩凡也像是被什麼敲了一下頭一樣的看向了我。
轉身的那一刻目及我的一瞬間,整個人愣了一下,有些迷濛的雙眼從我的身上慢慢的挪到了男人的身上。
“你在做什麼?”看上去已經醉的連路都走不穩的白浩凡突然的清醒了,微紅的臉上完全的褪去了臉上的紅暈,一瞬間就冰冷了。
按住我的男人神情一滯,還沒有回答白浩凡就給了男人一拳,一拳就讓男人放開了我,踉蹌的後退了數步。
我的身體一下就滑了下去,白浩凡伸手就將我摟在了懷裡,低頭看着我的時候兩條如刀刻般的眉毛緊緊的皺到了一起,託抱起我話都沒有問一句,就把我給身後的一個人,轉身就走去了退後數步的男人。
男人剛一站穩身體白浩凡就又給了男人一拳,一拳讓男人的身體硬生生的撞在了包房的門板上,哐噹的一聲。
“姓白的你他媽的以爲你是誰?”身體撞在門板上的男人咒罵着就站起了身,而白浩凡完全沒有打算要算了,幾大步就走了過去,身上的那一身冷寒冷到了極點。
我突然的意識到什麼,大聲的喊着白浩凡:“浩凡,別打了,浩凡——”
白浩凡就像是沒有聽見我在喊他一樣,擡起腳就又給了男人一腳,一旁剛剛給我求情的男人見識不好連忙上前去拉白浩凡,白浩凡連看都不看拉他的男人一眼,擡起腳就又給了男人一腳。
“姓白的你他媽的給我等着,我寧子嶺絕對不會放過你。”男人不等站起身就朝着白浩凡大罵,白浩凡狠狠的脫了一口唾液在一旁的地板上,陰狠狠的看向了周圍看熱鬧的人,周圍的人立刻都匆忙的離開了二樓,向樓下跑。
一旁給我求情的男人幾步走了過去,一臉的爲難:“白少,今天這事怨我,是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我以爲和每次一樣您是不想見,沒只會您,有什麼事你衝着我,打死我我都不怨。”
上前的年輕男人一臉的誠懇,就差着給白浩凡下跪在地上磕頭賠罪了,可白浩凡卻連看都沒有看年輕的男人,一眼一雙冰冷的雙眼無數把寒箭射向了已經站起了身,還在不斷咒罵的男人。
“沒你的事。”白浩凡的聲音如冬日裡的寒冰,除了冰冷沒有一點的其他溫度,一旁的年輕男人臉色一下就慘白了。
忙說:“白少,寧少也是不知道您別和……”
“別讓我再說一次,沒你的事。”白浩凡的聲音叫人如置身冰天雪地一樣的寒冷,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白浩凡暴戾的樣子。
一旁的年輕男人朝着樓下的人使了個眼色,馬上又站在了白浩凡的身邊,有着防備白浩凡要在動手的意思。
然而白浩凡卻完全的沒有安靜下來,對面的男人剛動了幾步白浩凡就推開了身邊的年輕男人,幾步過去給了男人一拳。
但白浩凡的拳頭打空了,讓男人有了有機可乘的機會,狠狠的給了白浩凡一拳,我突然的驚呼了一聲,白浩凡看了我一眼,有因爲這樣,白浩凡又捱了一拳。
白浩凡狠狠的身體向後推了兩步,穩住了身體擡起手用力的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狠狠的在地板上吐了一口血水,看了我一眼,轉開頭就給了男人一拳,男人的身體一下就到了過去。
白浩凡還不解恨的上前又補了兩腳,狠狠的兩腳頭踢在了男人的下腹上,讓男人臉色一陣的慘白,疼得在地上雙手捂住下腹的地方身體捲縮。
一旁的年輕人的臉色都嚇得慘白了,上前幾步攔住了白浩凡。
“白少,今天這事真怨我,有什麼事您就衝着我,打死我也不還手,打死我都不吭聲,您這麼鬧下去真出了人命我們這生意以後也就不用做了。”年輕的男人就差着給白浩凡跪下了。
白浩凡卻看了一眼年輕的男人沒有任何要算了意思,又擡起手擦了一下嘴角,擡起頭看了我一眼,一把推開了年輕的男人,擡起腳就又給了地上已經疼得滿臉慘白的人兩腳。
地上的人悶吭了幾聲,白浩凡才算解恨,轉身一身冰冷,生人勿近了表情走向了我。
走到了面前彎腰打橫抱起了我,轉身就走向了樓梯口的地方,身後的幾個人搖了搖頭也都跟了出來。
下了樓的白浩凡不看任何人一眼,抱着我直接離開了夜魅。
等在門口的司機一間我和白浩凡馬上迎了上來,一看我被白浩凡抱着,臉上還被打腫了,一張臉又蒼白了。
連忙的問:“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車呢?”白浩凡不等我開口就問司機,司機馬上轉身跑向了車子停靠的地方,白浩凡隨後就抱着我跑了過去,不等司機拉開車門就先把我抱到了副駕駛的地方,拉開車門放了上去。
司機一看白浩凡把我放上了,馬上詢問:“二少爺這是?”
“你打車回去,我帶少夫人去醫院。”白浩凡一邊說一邊繞到了車子的這一邊,司機匆匆忙忙的答應了醫生就下了車,白浩凡直接坐上了車,關上了車門,啓動了車子就開了出去。
一邊開車白浩凡一邊看我一眼,原本還擔心白浩凡的我,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有些委屈的哭了。
不想讓白浩凡看見我臉上的淚水,我突然的轉開了臉面向了車窗的一面,擡起手快速的擦着臉上的淚水。
白浩凡的車子開的很快,我一直的看着車窗的外面,擦了幾次眼淚眼淚都擦乾了,我也沒有轉過頭看着白浩凡。
車子停下的時候白浩凡快速的下了車,下車繞過了車子拉開了車門彎腰就抱起了我,摔傷車門大步的就朝着醫院的裡面走。
進了醫院白浩凡帶着我直接去了骨科,匆忙的掛了好白浩凡抱着去了醫生的值班室,天已經有些晚了,值班室裡並沒有其他的病人,醫生很快就給我處理了腳上的舊傷。
離開了骨科白浩凡並沒有馬上帶着我離開醫院,而是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了一些冰塊給我,在醫院裡開始給我敷臉。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注視着白浩凡認真的雙眼,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我不知道白浩宇要是遇到了這種情況會是怎樣的去看待白浩凡,可是我卻極其的反感白浩凡去那種地方。
“白浩凡。”就在白浩凡幫我把一邊臉冷敷之後,拿起了冰塊要冷敷另一邊的時候我開口叫了白浩凡。
白浩凡給我冷敷的手輕輕的頓了一下,卻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擡起眼看我。
“能不能以後都不去那種地方了?”我不知道這麼要求白浩凡是不是就真的對,可我覺得起碼不是錯。
白浩凡畢竟還太小,雖然也不算小了,都二十一歲了,但畢竟白浩凡還是個上學的年齡,一個上學的人怎麼能去那種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的地方。
且不說白浩凡的品行如何,就是真的是個好人總去那種地方,誰又能保證他就不會被感染。
白浩凡的手繼續給我敷臉,擡起眼看了我一眼,又斂下了眼。
“我不是覺得那種地方不該去,你以後是做老闆的人,即便是你不去也避免不了,畢竟有很多的應酬都需要去那種地方,可你現在畢竟要以學業爲重,你應該把心思放到學業上,而不是那種地方。”我只想要白浩凡收收心,別去那種地方了,可白浩凡擡起頭問我:“就因爲我不算是個男人?”
“什麼?”我不明白白浩凡再說什麼,訝異的注視着白浩凡,白浩凡說他不是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看着我訝異的表情白浩凡拿開了給我敷着臉手,把冰塊放到了我的手裡,轉開臉看向了醫院裡走廊的方向。
“王瀟然,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我不記得白浩凡是不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可白浩凡的這一次叫我,卻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以往的白浩凡對我雖然沒有多少的尊敬,卻也都恪守着叔嫂之間的一點本分,縱然是喜歡鬧,喜歡開些玩笑,喜歡消遣我,也沒有像現在的這樣過。
白浩凡的雙眼直視着走廊的裡面,刀削般乾淨的臉上浮上了淡淡笑容,不似以往那樣的邪魅,卻是那種帶着澀澀的酸笑,即便是白浩凡的笑容有多麼的好看,可我都能感覺到白浩凡笑的酸澀。
我突然的很緊張,可笑的是我又不知道這緊張來自那裡,注視着白浩凡我突然的轉開了臉,一股慌張在心口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手心裡的冰塊像是能夠安撫我慌張的心靈一樣,讓我無意識的用力的將冰塊握緊,緊得不能再緊。
融化的冰的在手指的縫隙一點一點的淌到了我的衣服上,而手心裡竟然完全的沒有感覺到冰冷,甚至沒有了感覺。
白浩凡笑了,那種突然的嗤笑讓我的心咯噔的一下,想轉過頭去看一眼白浩凡,卻有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不敢。
“王瀟然,這名字真難聽,我真不喜歡。”白浩凡的聲音像是秋天襲來的微風,輕輕的,帶來了絲絲的涼爽,是我認識白浩凡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白浩凡這麼好聽的聲音。
可我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聲音,一顆心慌亂無章的跳着,艱難的呼吸着,我無意識的吞嚥着喉嚨裡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一雙眼睛呆滯的凝視着白浩凡看着的地方。
“從我第一天聽到王瀟然這三個字開始,我就對着身邊的人說,這名字真的難聽透了,張東旭怎麼會娶了這麼個難聽名字的女人。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在心裡想,我可真晦氣,怎麼會見到叫這麼難聽名字的女人,讓我更受不了的是,我大哥喜歡你!
我因爲這樣和大哥大吵了一頓,然而,大哥的脾氣真不好,竟然爲了你打了我一下,還警告我要是敢破壞你們,就把我露宿街頭。
王瀟然,我恨過你,想要將你碎屍萬段,可當看到你那站在醫院裡不屈不撓,永不氣餒的樣子讓我不恨了!
王瀟然,什麼時候起我開始嫉妒我大哥了,開始想要把張東旭弄死了,什麼時候又想要慕容燼真的在輪椅上做一輩子了,你知道麼?”
白浩凡轉過了臉看着我沉默了,低頭的時候我都明明白白的知道,可我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的看着走廊的地方,像是個沒有生命的木頭一樣,除了還存在着的呼氣,其他的好像什麼都消失了。
白浩凡看着我的臉,又低下頭看向了我的手,就在我恐慌害怕着的時候白浩凡伸手將我的手拉到了他的手上。
我不肯,用力的握緊着,不想讓左手離開右手,可白浩凡卻固執的將我的手拉進了他的手心裡。
我想要把手收回來,握緊的拳頭也不肯鬆開,可白浩凡就是拉住了不肯放開。
“我從中學的時候開始身邊的女生就不斷,她們都喜歡我,見到我都會主動的和我說話,到了大學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喜歡我的女生浮雲一樣的在眼前停留,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即便是街上偶然相遇的女人,我儼然成了她們眼中的白馬王子。
很多的人,包括我大哥,他們每一個人,都認爲我是邪魅衆生的一個男人。
可王瀟然——”
白浩凡停下了說話的聲音,站起身拉着我的手站在了我的面前,半蹲下身體問我:“爲什麼你的眼裡我不是?”
白浩凡半蹲在了眼前,所以我輕易的可以看見白浩凡情意濃濃的臉孔。
我呆滯的注視着白浩凡英俊的臉龐,注視着白浩凡帶着蕭瑟的笑容,心口一下一下要停止了呼吸一樣,跳動的再也沒有了力氣。
就在剛剛還猛烈跳動心臟,竟然一瞬間失去了力氣,我突然傻呵呵的笑了,我都幹了些什麼?我竟然把一個二十歲的小孩子勾引了?
我是在做夢麼?還是我聽錯了?還是白浩凡在和我開玩笑?在和我鬧着玩?又或者是白浩凡覺得我今天惹了他不高興了,想要消遣我了?
可要是這樣,爲什麼我的喉嚨口會火烈的發疼,白浩凡拉着我的手爲什麼又這麼的真實?還有半蹲在我面前一臉認真的白浩凡。
這一切都是在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眼角的淚水突然的低落了,我眨動了一下溢滿了淚水的雙眼,努力的想要看清白浩凡,想要從白浩凡的臉上找到不可能那幾個字,卻找到了白浩凡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
難道說白浩凡說的都是真的麼?白浩凡真的喜歡上了我?我吞嚥着喉嚨口裡火烈的疼痛,乾澀的想要說出什麼,卻終究在張了張嘴之後不知道要說什麼,閉上了嘴。
“王瀟然我從來沒有在乎過你比我大了六七歲,可你卻總是當我是個孩子,介懷我的年齡,對你而言年齡真的比什麼都重要麼?”白浩凡的目光深邃而認真,直直的迎視着我呆滯着卻溢滿淚水的雙眼。
我呆滯的雙眼突然的眨動了一下,溢滿淚水的雙眼頃刻間滴落了發澀的淚滴,看着白浩凡我擡起了我握緊着冰塊的那隻手,手裡的冰塊都化的差不多了,手心也早已經木的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可是我還是放到了白浩凡乾淨的手上。
“我們之間不單單是六七歲的關係,你不明白,愛不是你想的那麼的簡單,現在的你之所以覺得我很好,是因爲你還沒有找到你所愛的人,我又經常的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們就好像被放養在一個地方的兩隻動物,我喜歡安靜,而你喜歡熱鬧,沒有其他的玩伴你纔會把目光看向我。”我試着想要和白浩凡解釋,白浩凡卻搖着頭不肯聽我繼續的說下去。
“不是,我知道不是,王瀟然別用這種方式拒絕我,我不是小孩子,別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對待,我已經長大了,我的肩膀足以給你撐起一片天,給我這個機會。”白浩凡的雙眼精光四射,是堅定也是固執,不肯退縮的聲音一陣陣的迴盪在周圍。
白浩凡還是固執的不肯聽我的話,還是想要堅持着他心裡所想,可他不明白,愛不是純碎的愛上一個人,更不是喜歡多一點。
看見了此時的白浩凡,我就會想起當初的我,固執的以爲只要能夠靠近對方,有機會愛着對方就是愛,可我錯了,白浩凡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