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離開
愛情對每個人而言都有着不一樣的意義,可是我錯在誤以爲只要付出就會有所回報,即便是沒有過期待,自私的心也悄悄的想過,只是自己不敢,不想承認而已。
而白浩凡呢?白浩凡錯在了盲目的決定了愛!錯在他以爲喜歡就是愛!
“你現在說不是,等過幾年你就會不這麼說了。”看着白浩凡我收回了放在白浩凡手背上的手,白浩凡卻突然的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拉住了不肯放開,這麼一來我的兩隻手就都到了白浩凡的手裡了。
我用力的拉了兩下白浩凡看着我沒放開,一雙無比認真的眼睛看着我,直直的不肯離開。
如果這一刻我不是渾身很多地方都在疼痛,我一定會以爲我在做夢,然而我臉上的火辣,腳踝上的疼痛,以及喉嚨口的火烈,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我這不是在做夢,而是真切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會,再過多少年我都不會,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等着你,讓時間替我說話。”白浩凡一臉的堅定,一雙眼睛深邃的凝視着我,此刻的白浩凡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執拗,有的完全是執着,而這執着卻燙傷了我的眼睛,燙傷了我的心。
“可我有喜歡的人。”聽到我的話白浩凡的臉色一瞬間陰霾了,陰沉的發冷,注視着我的一雙眼睛也寒光凜凜。
“張東旭到底有什麼好?我那一點比不上他?難道說就因爲你們曾經有過一個美麗的邂逅,你就對他念念不忘,那我呢?我給你的就不美麗麼?”白浩凡情緒有些激動,握緊我的一雙手都很用力很用力,白浩凡握疼了我的一雙手,讓我皺了皺眉,卻沒說一聲疼。
見我皺眉白浩凡突然的鬆開了一雙手,我這才收了一雙手放在一起。
白浩凡突然的坐到了一邊咬了咬牙問我:“我那點比不上張東旭?”
“除了花心你哪一點都比張東旭強。”張東旭那一點都不如白浩凡,除了沒有白浩凡花心。
“那你爲什麼還念念不忘張東旭?”我轉過頭看了一眼一張臉極冷的白浩凡,剛剛纔覺得白浩凡長大了一點,這三分鐘的熱度還沒過去,就又現原型了。
知道我看他一樣,白浩凡突然的轉過頭瞪着一雙染了不甘心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了我的雙眼看。
“我沒有念念不忘張東旭,我只是沒有辦法擺脫張東旭。”如果說每天被張東旭糾纏着不放算是我對張東旭的念念不忘,那也未免太冤枉我了!
“王瀟然你覺得我很好騙?還是覺得我像個傻子?”白浩凡一臉的陰霾,冷冷的白了我一眼轉開臉看向了走廊的裡面。
看着白浩凡一臉的陰霾我突然覺得白浩凡或許已經長大了,而且已經長大到有了佔有的慾望。
“你相不相信我都一樣,對張東旭我已經沒有感情了。”也不知道我是在幹什麼?和白浩凡有什麼必要解釋。
“王瀟然這算是給我的解釋麼?”剛覺得不對勁,白浩凡就轉過頭看着我問,一雙眼睛深情款款。讓我一陣的尷尬整張臉都滾燙如烙鐵一般,燙的我心都在一顫一顫的。
我怎麼會說這種話,讓白浩凡誤會了以後白浩凡說不定就真的當真了!可自覺我又沒說什麼,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解釋,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輛,顯得我心虛,不解釋,好像被白浩凡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到真看成了我是在解釋給他聽了。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心裡反倒是打亂了原本就不平靜的湖水。
“我就當這是你給我的解釋。”白浩凡轉開頭側臉上一抹邪魅的淺笑,說的真的是我給了他解釋一樣。
我一愣,馬上轉開了頭,不想再看白浩凡邪魅的臉一眼。
“別傻了,白浩凡你這樣讓我的心裡不舒服。”像是個傻子一樣,說着沒頭沒腦的傻話,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卻還是執迷不悔的一股腦的說些傻話。
“不舒服就對了,王瀟然我就是讓你不舒服,不舒服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裡給我呆着,等我個三年五載,等你覺得我像個男人了,是個男人了,我就娶了你。”白浩凡的一席話讓我整個人都緊繃了,轉過頭看向白浩凡的時候,白浩凡同樣也看着我,不同的是我是在不安的看着白浩凡,白浩凡卻笑的一臉邪魅堅持。
“王瀟然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讓你成爲我白浩凡的女人,即便是我大哥我也不會讓着他。”白浩凡的語氣堅定,一臉的認真。
我愕然的沒有聲音,聽着白浩凡誓言一般的話語,在心裡忍不住的嘲諷自己,竟然犯下這種叫人唾棄的錯誤,爲人妻,竟然勾引了小叔,面對誰我也拿不出一份坦蕩。
我突然的轉開頭,低垂了一雙眼睛,對自己無意中犯下的錯誤感到了無地自容。
“別以爲不說話就沒事了,王瀟然你可別忘了,娶你進白家的人是我不是我大哥,給你戴上婚戒的人是白浩凡,不是白浩宇。”白浩凡竟然把這些事情也都拿來說,真不知道接下來白浩凡還能說什麼話。
現在的白浩凡就像是老頑固一樣,無論我說什麼他都像是裹了銅牆鐵壁一樣的,油鹽不進,一句話聽不進去。
白浩凡終究是年輕氣少,終會有一天明白此時說的都是一時衝動的傻話。
我眨動了兩下雙眼,沉默加上了沉默莫名的安靜。
白浩凡突然的也不再說話,這讓周圍也變得格外的寂靜。
事情完全到了我無法想象的地步,我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讓自己成了衆矢之的,這麼一來以後免不了被人說成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可這都不是我在意的,畢竟我走了的時候,一切也都會隨着我的離開而結束,只白浩凡呢?——
我轉過頭看向了一張臉淡漠的白浩凡,白浩凡也突然的看向了我,一雙眼睛深邃詹亮,濃濃的情從眼內傾泄而出。
“我那一點都不比他們差,我比張東旭有耐心,我比慕容燼有激情,我比我大哥溫柔,除了年齡我樣樣都比他們強,而我堅信年齡不會成爲我們之間的障礙。”白浩凡堅定的目光直視着我,微光下的一張臉淡淡的有些紅潤,與平時相比看了更讓人賞心悅目。
可就是這賞心悅目刺傷了我的雙眼,白浩凡還太年輕,不懂什麼是愛,更不明白我和他之間有的不只是年齡的差距,而是一道深深的世俗觀念。
而更多的是,我對白好煩除了姐弟之間的那份感情,並沒有其他任何的一點感情,這也是我唯一慶幸的地方。
我轉開臉皺了皺眉,問白浩凡:“你知道愛一個人的那種感覺麼?”
白浩凡沒說話,可呼吸的聲音卻沉了很多,雖然依舊很均勻,可週圍太安靜,安靜的讓我可以輕易的聽見白浩凡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不平靜的心跳。
男人的心跳是很奇怪的,我曾不止一次的在張東旭睡着的時候偷聽張東旭胸口的心跳,而每一次張東旭的心跳都是那種強有力的心跳。
我曾一度的癡迷於張東旭的心跳,在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獨自的猜想張東旭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張東旭會不會喝酒,張東旭又會不會纏着我。
當我從浴室裡洗過澡出來的時候,張東旭總是很會挑時間的推開房間的門走進來,迷醉的眼神,不穩的腳步,甚至是起伏的一個呼吸。
在我的眼中都是彌足珍貴的,我總是在看到那樣的張東旭變得自然很多,變得不再拘謹。
因爲我知道,只有張東旭醉了的時候纔會有那麼一點的愛上我。
那時候我總是自欺欺人的以爲,什麼都不重要,哪怕是明知道張東旭在外面有一個姚靜雅,只要張東旭醉酒的時候喜歡我,我就不介意。
愛一個人讓我將自己困在了網中央,我像是彌足深陷了一樣,深深的把自己拋棄在了一個人愛的國度裡。
那裡沒有人,可我卻高興的以爲有個人陪着我,這種扭曲了的愛叫懦愛。
我懦弱的拋棄了自己的尊嚴,自己的驕傲,甚至是自己所有愛一個人和被愛的權利。
我以愛的名義踐踏了我的所有,包括我的肉體與靈魂,我自甘墮落的,甘願臣服在張東旭的身下。
我轉過頭看向了看着我不發一語,臉色蒼白,胸口卻一直在起伏不定的白浩凡,我說:“我以爲,愛就是無怨無悔的等待,雖然我一直的知道沒可能,但心裡卻就是一直默默的在等待。”
白浩凡的眼眸滾動了一下,喉結也吞嚥了一下,年輕的白浩凡即便是經歷過很多的女人,可他仍舊還是不懂,畢竟那不是真正的愛情,他也從來沒有投入過感情,所以他還不能理解。
我斂下眼,轉開頭淡然的看向了走廊的裡面,回憶起那三年的點點滴滴。
“我愛過張東旭,曾用生命的愛着張東旭。下雨的時候我會擔心張東旭有沒有帶雨傘,會不會在下車的時候把自己淋溼,淋溼了會不會影響工作,會不會生病;下雪的時候我會擔心張東旭穿的暖不暖,路上會不會感覺滑,天冷路滑,雪天的時候我都擔心的寢食難安。
如果是深夜張東旭還不回來,我就會不睡覺的站在窗口看張東旭,經常的張東旭的車子會在兩點鐘的時候回家,我就默默的等到兩點鐘睡覺。
房間裡漆黑的一片,我從來不會把燈打開,讓人知道我在等着誰。
張東旭總是會一身寒冷的就進了門,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可誰都不會在深夜回家的時候還有力氣洗澡。
張東旭每一次上牀的時候我都在裝睡,像是睡的很沉很沉,即便是張東旭脫掉了衣服上了牀鑽進了被子裡我也裝作不知道。
張東旭都不怎麼靠近我,如果不是醉酒的時候都離的我很遠,我們之間總是隔着睡上一個人的距離。
可睡着之後的張東旭會不自覺靠近我,抱着我暖着他自己。
剛開始觸碰身體的時候,張東旭身上的寒冷還都沒有全部的褪去,冷會頃刻間將我身上的暖吸走,讓我有一種很冷的感覺,可即便是那樣,我也不會動一下,裝成睡的死死的樣子,在張東旭的懷裡睡的很安靜。
我不是需要張東旭的懷抱,只是擔心張東旭會冷,只是想給張東旭暖暖身體。
早上的時候我都是早早的就離開熟睡的張東旭,怕他一醒來就尷尬,更怕他給我錢!”那時候我就是如此的愛着張東旭,拋棄了自己所有的尊嚴與驕傲,拋棄了一切的一切。
眼眶裡的淚水順着眼角蜿蜒的滴落了一地,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我輕輕的擡起手擦掉了手背上的淚水,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愛着張東旭的時候我總是全身心的投入,即便是白天裡我受了多少的委屈,到了晚上只要是看到張東旭這個人,看到張東旭安靜的睡在我身邊,白天裡一切的不愉快就會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那種愛着一個人失去了自己,卻還要欺騙着自己的感覺並不好,我明知道張東旭不會愛上我,可我還是固執的站在張東旭的身後等着張東旭的一個轉身。
時間裡我把愛從一滴不起眼的小水滴,凝聚成了浩瀚的海洋,大到了無邊無際。
離婚的時候我想的不是我自己,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我弟弟,但另一半的原因卻是張東旭。
我想要給張東旭和姚靜雅在一起的機會,想放開我的手不再讓張東旭有束縛,我以爲只要我先放開了手,張東旭就有了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和姚靜雅走到一起的機會。
我不確定別人是如何的愛着一個人,可我卻是用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
或許我很傻,可愛着張東旭時候我確實這樣的傻。”轉過頭我看着白浩凡已經蒼白的臉,白浩凡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我,深邃詹亮的眼睛變得暗淡,喉嚨裡依舊吞嚥着什麼,僵硬的表情像是一塊冷凍的冰。
“愚昧的我用時間證明了一件事,一個人的愛在多的守候與等待都是可笑的固執,沒有誰會爲了誰的守候負責,也沒有誰會爲了誰的等待承擔。
看到現在的你就讓我想起那時候的我,我曾固執的以爲我是用執着守候了一份遙遠的天荒地老,可後來我才知道,我連遙遠都沒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給自己編織的謊言,虛幻而不真實欺騙自己的謊言。
白浩凡,別固執了,你總會找到屬於你的那份愛,你值得擁有的,而我也註定了會成爲你生命中一個匆匆的過客。”白浩凡的臉蒼白的僵硬,一雙深邃的眼睛突然的緊閉上,起身的那一刻一身的寒冷。
白浩凡扔下我大步的離開了醫院,走去電梯的腳步毫不遲疑,看都沒有看過我一眼按了電梯,電梯的門開了大步的走進了電梯,直到電梯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都沒有出聲挽留白浩凡。
白浩凡的離開讓我的心口舒緩了一些,希望白浩凡能夠明白,我們之間永遠只能是不可能!
醫院裡顯得有些安靜,我低頭看着手裡已經化掉的冰塊,擦了擦一雙手站起身,緩慢的走了幾步。
腳上還是火辣辣的疼,但走幾步還能夠堅持,就走了幾步,結果剛走了幾步就疼得渾身都出了汗。
原本就狼狽的我,在這個無人的醫院裡顯得有些可憐了,即便是我自己都覺的我有些可憐,可誰讓我自討了沒趣,要給自己找這個麻煩呢?
我不去白浩凡看上去也沒事,身邊有那三個看上去不錯的朋友在,白浩凡儼然是不會出什麼事。
白浩凡喝醉了打人的樣子都生龍活虎,他能有什麼事?
到是我,要是我不去,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要是我不去,白浩凡也就不會打傷了人,現在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的情形,對方會不會要告白浩凡。
畢竟打的不輕,白浩凡下手那麼狠,想起那個男人捲縮在地上不住顫抖的樣子,和慘白的那張臉,白浩凡下手那麼重,說不定對方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不知到對方是什麼人?會不會有很大的勢力,和來頭?
想到勢力和來頭,不覺得我自嘲的笑了笑,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變得這樣了,什麼事情都先要想到權勢。
沉喘了一口氣我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我真不應該走過來,要是知道腳踝疼起來這麼的要人命,我就該坐在椅子上不動,等休息一晚上在回去。
醫院裡面也不冷,地熱的關係坐在椅子上一個晚上都不會覺得冷,我何必要弄到現在,前後都會很艱難。
就在我後悔不該走過來的時候,電梯的門突然的又開了,猛然的擡起頭看向了電梯的方向,白浩凡從電梯裡大步的走了出來。
就在我擡頭看着白浩凡的時候,白浩凡也看向了我,冷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眸光落在了我受傷的腳上,幾步走了過來也不問我,彎腰就抱起了我,讓我原本就不平衡的身體一下就失去了全部的平衡,驚呼出聲。
“別把鬼叫來。”白浩凡不冷不淡的聲音,帶着一抹調侃的意味,低頭看了我一眼,輕蔑的撇開了眼睛。
白浩凡的轉變快速的讓我吃了一驚,我猛地愣了一下,卻在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不管白浩凡此時是不是已經放棄了,我都要給白浩凡一點時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我想白浩凡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
白浩凡能夠去而復返,而且還恢復了常態,就是說明白浩凡已經聽進去了我那些話,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話聽進心裡,慢慢的適應,慢慢的明白。
白浩凡抱着我大步的經過了走廊裡的幾間病房,走到電梯的門口按了電梯低頭看了我一眼,進了電梯轉身才說:“我想好了,去國外讀財經,你有個心理準備。”
心口傳來了輕輕的震顫,白浩凡是想用這種方式平復自己已經開始悸動的心?
我擡起頭看着白浩凡許久才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幫你打電話過去國外。”
去國外讀財經也沒什麼不好,一來也一把白浩凡對我的情愫洗掉,二來是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這沒什麼不好。
而且早在白老太爺在的時候,白老太爺就早已經安排了白浩凡去國外讀財經的事情,只是白浩凡一直的都不願意,而我又遲遲的擔不起白氏企業。
現在白浩凡既然有了決定,我也就在不能拖白浩凡的後腿。
“不用了,你把電話給我,我親自打過去。”白浩凡一臉的淡漠,恢復了以往平靜的樣子,雷厲風行。
“回去我把電話給你。”白浩凡看了我一眼,電梯開了白浩凡大步的抱着我走了出去,轉身直接走去了醫院的門口。
這麼一折騰,在醫院裡的時間加上在路上車程的時間,回到白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而白家的別墅裡依舊是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車子進了別墅剛剛停靠,別墅裡就走出來了不少的人,吳媽是最先跑過來的,其他的傭人都有些忌憚白浩凡都沒有敢靠近我。
白浩凡下了車,繞過車子拉開車門直接把我抱下了車,轉身便吩咐:“吳媽,準備點吃的東西送到樓上大嫂的房間,在拿點冰塊過來。”
心口猛然間的一顫,白浩凡叫我大嫂了?
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是激動也是酸澀,我擡起頭看了一眼白浩凡,白浩凡完全的沒有看我一眼,抱着我大步的朝着別墅的門口走,面上一如往日的平靜。
周圍的一切都變的嘈雜,傭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白浩凡抱着我幾步就去了別墅的門口,吳媽把門打開,白浩凡抱着我就進了門,走到玄關的地方一邊脫掉腳上的鞋一邊吩咐吳媽:“一會給大嫂找一套衣服換,對了,大嫂不方便,吳媽你幫大嫂換。”
“是,二少爺。”聽到吩咐的吳媽快速的就去了樓上我的房間,走了一半的路又被進了別墅的白浩凡叫住了。
“等等,先放洗澡水。”白浩凡擡頭看去吳媽吩咐着,吳媽答應了一聲馬上去了我和白浩宇的房間,白浩凡連拖鞋都沒有穿,抱着我直接就上了樓。
一切都發生了微妙的改變,在外人眼中看似一切都很正常的事情,在我的眼中看着卻是格外的突兀。
白浩凡的突然轉變讓我感到了不適應,卻欣然的接受了!
走上了二樓推開我房間的門,吳媽已經去了浴室,白浩凡半點都沒有猶豫就抱着我去了浴室裡,吳媽回頭一張和善的臉龐還愣了一下。
隨即笑着說:“二少爺,洗澡水已經放好了。”
“嗯,幫大嫂把身上的衣服換了,順便把澡洗了,噢,對了,腳上的傷不能沾水。”進了浴室白浩凡就把我放在長條的皮椅上,一邊吩咐一邊起身離開。
我看去離開的白浩凡,白浩凡連頭都沒有回,關上門就離開了。
“少夫人,我幫您。”白浩凡剛剛關上門,吳媽就走到了我的面前詢問着我幫我洗澡,我回頭看向吳媽點了點頭。
洗了澡又換上了睡衣,吳媽又給我敷了臉,之後才離開了我的房間。
看着關上的門我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我才轉過頭看向躺在身邊依舊睡的很安逸的白浩宇。
看了一會白浩宇我什麼都沒有說,伸手關了燈。
我有點睡不着,一顆心不安寧着,可還是安靜的躺了一個晚上,早上天亮的時候我纔算是睡了一點的覺,可還沒睡醒房門口就聽見了白浩凡叫門的聲音。
“大嫂。”白浩凡的聲音自然平靜,讓還沒有馬上清醒過來的我突然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門口,猛然間把昨天發生過的事情都想了起來。
快速的我就下了牀,結果剛一下牀就沉悶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結果房門一下就被推開了,白浩凡幾步就走了過來。
“怎麼了?”白浩凡走過來彎腰就把我抱了起來,放到了牀上一雙擔憂的眼睛看向了我受傷的腳。
“沒事,着急了,忘了腳上有傷。”我擡頭看向白浩凡深鎖眉頭的臉問他:“找我有事麼?”
“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來,你把聯繫國外財經學校的電話給我。”白浩凡的臉上一抹短暫的愣神,聽到我問馬上擡起頭說。
“在梳妝櫃子上面的本子裡,你自己拿。”擡起手我指了指梳妝檯的地方,白浩凡轉身幾步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了我平時記東西的本子,打開看了看,找了一會問我:“後面的這個?”
“嗯。”白浩凡看了我一眼,拿出了身上的手機輸入了號碼,一邊打出去一邊走向了我房間的門口,關上門電話接通了,白浩凡用一口流利的英語開始和對方對話。
白浩凡不一樣了,看着關好的房門,我又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白浩宇,你們兄弟兩個都很讓人吃驚。
朝着白浩宇笑了笑,我起身剛要起來門口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少夫人。”是吳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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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麼,吳媽?”看向門口的同時我又安分的坐到了牀上,現在的腳不吃力,不能再給別人添麻煩了。
早點養好了腳上的傷,白浩凡也能早點的去國外,我也能早點的做事情。
公司再有幾天就要開始開展年後的夠做了,我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事情,託着一條礙事的腿能做什麼?好在醫生說這一兩天就會沒事。
“二少爺叫我過來問問少夫人需不需要幫忙換衣服,下樓吃早飯。”白浩凡還惦記着我吃飯的事情。
“進來吧。”吳媽推開房間的門直接走進了門,一進門就走向了我,笑容可掬的伸手扶着我離開了牀。
“二少爺去外面之前叮囑了我,叫我一定過來看看少夫人有沒有什麼吩咐。”吳媽扶着我走了幾步便在耳邊說。
“二少爺說什麼時候回來了麼?”這麼早就出去,不像是白浩凡。
平時的白浩凡但凡不去公司裡都不會很早的出門,今天白浩凡出門去做什麼?
“沒說,但二少爺說晚飯做的豐盛點。”晚飯做的豐盛點?白浩凡有朋友要過來?
白浩凡出去了一天的時間,晚飯的時候纔開着車子回來,買了不少的東西,穿的用的都是給我和白浩宇的。
大大小小的手提袋放了滿沙發都是,看着白浩凡叫人送到樓上去,我皺了皺眉,白浩凡出去了一天就買了這些東西回來?逛了一天的商場?
想想像是白浩凡的所作所爲,做什麼事情都不按章出牌,讓別人覺得不可思議,摸不着頭腦!
“晚飯做好了麼?”像是個成熟的男人一樣,剛剛的吩咐了傭人把東西都拿到樓上去,一轉身又去了廚房裡。
我轉身看去走去廚房的白浩凡,白浩凡的步履輕快,像是在散步一樣。
走到廚房的門口向裡看了一眼又走了回來,看到我淡漠的朝着我笑了笑,淡然閒散的樣子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白浩凡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的不再像是以前一樣,玩世不恭,一副遊戲人生的面孔。
對白浩凡突然的轉變我仍舊不適應,可也不想說什麼,既然能夠有所改變,就是已經有了成長,而我希望對白浩凡而言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已經訂了機票,明天的班機。”白浩凡說着坐到了餐椅上,看着我一臉的淡然。
“這麼快?”我轉身看向白浩凡,不由得脫口而出,是不是太快了?我以爲白浩凡起碼會過十幾天的時間纔會離開,想不到這麼快?
“快了一點,但校方還有十幾天就開課了,我想早點過去適應一下環境,順便也和那裡的老師聯絡一下感情。”白浩凡說着又露出了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儼然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我突然的就想起了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用在白浩凡的身上真的是一點都不浪費。
“你的行李收拾了麼?”不能免有些顧慮走得這麼急,該準備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白浩凡也沒有早一點說,要是早一點說,我也能出門去買點東西給白浩凡帶着。
可又一想,我的腳不方便,就是早告訴了我,也不見得我就能去給白浩凡添置什麼。
“還沒有,沒什麼可以帶的,不用帶了,過去要是有用的找的東西我在買。”白浩凡說的淡然,一副只要人過去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帶的表情。
“不行,多少帶一點過去,換洗的衣服就不用了,平時你的電腦和手機都戴上,還有一些公司裡懂事的聯繫方式,主管們的也帶上。
感冒藥,抗生素也得帶一些,免得到了那面麻煩。”看上去白浩凡的身體也不錯,但還是準備一點的好,倫敦那面的天氣也不是很好,這時候也很冷,準備點藥以備不時之需總是沒錯。
“我是去上學,不是去出差。”被白浩凡這麼一說我到不知道在說什麼好了,說的好像是我在壓榨白浩凡一樣,我也就沉默了。
端上了飯菜,我和白浩凡都安靜了,吃過飯白浩凡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在樓下幫忙收拾了一會纔會樓上去。
經過白浩凡房間的時候看着白浩凡的房間裡敞着門就向裡看了一眼,結果看到白浩凡扔了一牀的衣服褲子,一旁的桌子上還擺放了幾部平板電腦和十幾部的手機。
地上扔着幾個黑色的揹包,就連錢包都仍的滿地都是。
原本我只是想在門口看一眼白浩凡在做什麼,還敞開着門,結果看了這一眼腳步不由自主的就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人,也沒看到白浩凡的影子,浴室裡有嘩嘩的水聲傳出來,我就望了一眼。
浴室的門關着,白浩凡應該是在洗澡,通向浴室的地板一件一件的扔着脫得不規則的衣服,浴室的門口還扔着內褲。
看到這樣的一幕我不由的皺緊了眉頭,白浩凡一直都是這樣?還是就今天是這樣的?要是以前就是這樣怎麼我今天才發現白浩凡是個邋遢的人?
看着地上的凌亂,又轉身看了看擺滿了地攤的房間,白浩凡的生活何止是奢侈?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連錢包都十幾個。
走了幾步把白浩凡到浴室的衣物撿起來拿到了門口,又轉身看着房間裡的東西,白浩凡出門還要挑選衣服?
正打算要離開白浩凡推開了浴室的門,木然的一愣,白浩凡竟然只裹了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
白浩凡擦着頭,手裡的白色毛巾不停的在頭上肆虐,結實的身體上水珠不停的滾落,腰身下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結實的小腿下一雙骨感的雙腳,踩在地板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明明看上去很穩健的步履,踩在地板上卻就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腳掌下踩過的地方留下了腳印,水漬在地板上很快的就凝聚成了水珠。
“大嫂來幫我收拾行李?”還不等我回神,白浩凡已經走到了面前頭上的毛巾用力的一扯,白浩凡的臉露了出來,一頭凌亂烏黑的髮絲映入了眼簾,白浩凡不經意的晃了晃,頭上殘餘的水珠濺到了臉上。
我一皺眉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可目及白浩凡的身體,臉突然的就熱了。
轉身打算離開,白浩凡卻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問我:“大嫂不是過來給我收拾行禮的?”
“收拾行李?”白浩凡一問我就轉過了身,皺眉四處的看了一眼,白浩凡擺放了一房間的東西就是爲了要收拾行李,要收拾多少的行李,把東西都給擺放出來了?
“你要帶什麼?”一時間忘記了白浩凡沒穿衣服的事情,彎腰就拿起了一個看上去款式新穎的揹包,白浩凡用的每一件東西都是名牌,褲子都到專櫃事先預定,不用想也知道,揹包也都是奢侈品。
我問了一句,白浩凡也沒回答我,我走了兩步等了一會又問了一句:“你都想帶什麼?”
結果白浩凡又沒有回答我,我就回頭看了一眼白浩凡,看到的卻是白浩凡微愣的表情,和看着我專注的眼神。
我一皺眉,目及白浩凡只裹了一條浴巾的身體,馬上又轉過了頭。
“你說什麼?”回神的白浩凡走了兩步到身後,低頭問我。
我有些不自在的走了幾步到一旁,伸手拿了白浩凡的一條牛仔褲問白浩凡:“牛仔褲帶一條?”
“嗯。”白浩凡用鼻子答應了一聲,我把手中的揹包放在了一旁,伸手摺疊了牛仔褲。
“保暖內衣帶上一套?”白浩凡沒動過,可我總覺的白浩凡在看着我,不自在又多了一些。
“嗯。”白浩凡又是用鼻子答應了一聲。
“你先把衣服穿上免得着涼。”房間裡擺放的齊全,連內褲都扔了一些出來,但都是新的沒有開包裝的內褲。走幾步過去直接拿了三盒扔進了揹包的下面。
聽到我說白浩凡隨便的在房間裡拿了一條睡褲轉身去了浴室,聽到浴室的門關上我才擡起頭看了一眼浴室,沉沉的一口氣,轉身開始給白浩凡整理行李。
整理的差不多白浩凡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和剛剛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就只是把腰上的浴巾換上了睡褲。
淺灰色的睡褲卡在白浩凡精瘦的腰上,看上去格外的顯眼,而且也襯托着白浩凡上身的結實修長。
調整過心緒的我看了一眼走來的白浩凡,白浩凡的髮絲快乾了,柔順的流海把前額遮擋住了一些,看上去年紀更小了一些。
“整理完了?”走來的白浩凡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拿過了揹包打開看了看,看了一會擡頭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去了擺放錢包的桌子,隨便的挑了一個錢包扔進了揹包裡。
白浩凡的行李其實也很簡單幾件換洗的衣服,幾部手機,一步平板電腦,其他的錢包和腰帶都是一個。
整理好了之後,我又幫白浩凡把白浩凡房間裡的地攤收拾了一番,從那裡拿出來的又放回了哪裡去。
白浩凡一直安靜的在我的身邊,不說話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似乎這一個晚上成了我們最後獨自相處的時間,誰都不想破壞難得的寧靜,所以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收拾了大半個晚上白浩凡的房間才收拾到了原先的樣子,我有些累坐在牀上喘了口氣,而白浩凡坐在一旁的木質椅子上一直看着我沒有說過話。
白浩凡雙腿叉開坐在木質的椅子上,一雙眼睛凝視着我,讓我不自覺的斂下了眼。
雖然知道只是一年的時間,可我還是有些捨不得,即便是腦海裡想起白浩凡的記憶都是些白浩凡惱人的時候,可一想到明天白浩凡就要離開,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不捨得。
我和白浩凡心照不宣的都明白,白浩凡之所以要出國是爲了什麼,所以到了臨別的時候,心裡纔會不舒服。
白浩凡站起身走了過來,坐在牀上的時候突然將我摟在了懷裡,我的身體突然的一僵,想要離開卻聽見白浩凡說:“我想抱着你。”
我因此沒有再動一下,而白浩凡將我的身體轉了過去,低下頭看着我的目光深邃盛滿了濃情,漆黑的眸子轉動着,側過頭毫不猶豫的在脣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我的心沒有悸動的那種感覺,和慕容燼親我時候的感覺完全的不一樣,我知道白浩凡對我只是一個親人。
然而我的臉還是熱了,還是因爲白浩凡的親吻臉紅心跳了,至於是爲什麼我說不清楚,可我可以肯定我不是對白浩凡心動了。
離開的白浩凡深邃的眸子看着我,期待的神情讓我眨動了一下眼,斂下了眼。
白浩凡放開了我的雙肩,身體突然的向後躺在了牀上,我看去的時候白浩凡已經閉上了雙眼,像是睡着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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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會白浩凡,起身把毯子給白浩凡蓋在身上,關了房間裡的燈離開了。
關上了白浩凡房間的房門我沒有回去我和白浩宇的房間,而是去了樓下的客廳一個人坐了半個晚上。
我有點睡不着,像是失眠了,可是回憶起和白浩凡有過的點點滴滴我又覺得眼皮都在打架,像是犯困。
可即便是犯困,我也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睜着眼睛,閉着眼睛的回憶了半個晚上。早上很早的時候我纔回了房間裡休息。
白浩凡在第二天的下午十點鐘就去了機場,司機開的車子,我一個人送的白浩凡。
臨別的時候白浩凡叮囑了我不少的事情,第一次我覺得白浩凡是個嘮叨的人,看着就要離開的白浩凡我主動的抱了白浩凡。
我說:“好好的照顧自己。”
白浩凡用力的將我摟緊了,在耳邊說:“我知道。”
是白浩凡先推開的我,轉身的那一刻走的瀟灑毫不留戀!沉重的揹包在白浩凡的身上絲毫沒有影響了白浩凡離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