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獵豹般盯着主臥室的門足足十分鐘,口乾舌燥的徐木立馬端起水杯大口喝了兩口。 喝完之後,徐木拿起自己的手機,並玩《消消樂》。他是想借此轉移注意力,可才玩了不到半分鐘,有些煩躁的他直接強制退出遊戲,並將手機放在了茶几上。
站起身,往主臥室那邊走了幾步後,徐木又停了下來。
就這樣躊躇了片刻,徐木迅速往主臥室走去。
輕輕推開門,藉着月光的徐木看到前妻那因側躺而形成的完美曲線。
嚥下口水,徐木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躺在前妻後面,徐木將之輕輕抱住。
因爲先前已經睡過兩個小時的緣故,此時的唐璐並不是很困,但她假裝自己在睡覺。而感覺到前夫的呼吸不斷吹在她的耳根處,又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緊緊貼着,唐璐也變得口乾舌燥,這迫使她不得不嚥下口水。她是想做到完全沒有聲響的地步,可還是發出了極爲輕微的吞嚥聲。
徐木原本是想就這樣抱着,可意識到前妻並沒有睡着後,徐木立馬撐起身體,並將前妻的身體往他這一側壓。在前妻由側躺變成平躺後,徐木的嘴巴立馬湊了過去。在兩人的嘴巴即將碰到時,唐璐還急忙側過臉。可側臉被徐木吻到後,她卻突然主動吻向徐木。
火花瞬間擦出後,兩人就像已經被禁慾好幾個月般瘋狂索要着。
而這時,夏薇正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傾聽着。她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什麼滋味都有。她其實很早就知道徐木最最在意的女人一直都是唐璐,要不然當初都可以直接提出離婚,沒有必要查這查那的。加上有蕾蕾這個維繫夫妻關鍵的紐帶的存在,所以複合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百。正是因爲這樣,還沒有完全將徐木放下的夏薇纔會裝得如此坦然。
只是,聽到那異常猛烈的撞擊聲,夏薇還是會有些失落。
要是當初自私一點,不和劉啓昌做交易,甚至還故意破壞徐木唐璐兩人之間的關係,那結局會不會是她和徐木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或許哪怕她這麼做,結局也不會如此,她只會變成遊佳那樣的可憐女人。
半個小時後,哆嗦了下的徐木趴在了唐璐身上。
休息片刻,翻過身的徐木拿起了桌上的抽紙,並仔細地幫前妻清理着。
清理完畢,擁住前妻的徐木道:“你的身體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變胖了嗎?”
“你再猜一下。”
“我感覺我是沒有變胖,我時不時會去健身的。只是這兩個月公司太多的事,所以有些懶散了,”說着,捏了捏腰部的唐璐繼續道,“好像是沒有變胖,那我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附到前妻耳邊,徐木輕聲道:“更緊了。”
被徐木這麼一說,唐璐的臉都開始發燙,許久沒有體驗過的羞怯感又襲向了她。她其實很想說自己這兩年都守身如玉,所以縮緊是正常的。可她又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在將面龐貼在前夫的胸膛前後,她便沒有說話,只是傾聽着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這兩年你過得怎麼樣?”
“事業上是很順利,如魚得水,感情是一直停留在我們離婚的時候,”唐璐輕聲道,“追我的人很多,但都是衝着我的資產來的,幾乎看不到和你一樣的眼神,就是當初你追我時的那種單純的眼神。你的眼神很簡單,不會像他們那樣複雜。所以我都在想,如果我想找到一個真心對我好,不是貪圖我的外貌和資產的男人,估計只能是離開福州。因爲在福州,很多人都認識我,所以我走在街上都喜歡戴着個墨鏡。”
“那我現在還配不配得上你?”
“只要你對我好,就算我是市長,你也配得上我。但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好像配不上你。其實我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出來。當初被趙銘弄暈後,king有碰過我。雖然沒有發生第二段視頻裡的那種事,但我覺得已經夠糟糕的了。那個,如果我們再在一起,你會忘記那件事嗎?”
“不會。”
聽到徐木這脫口而出的回答,唐璐不免皺起了眉頭。
“知道建國偉人說過什麼不?”徐木道,“他們說過,像日軍侵時犯下的滔天大罪絕對不能忘記,說只有銘記歷史才能發展得更加的好。這其實就像是曾經跳進了一個坑裡,下次再看到這樣的坑,那就絕對要想起曾經的經歷,不能再往裡跳了。那件事其實我們兩個都有錯。你是因爲心情不好纔去閨蜜家裡吃飯喝酒,這很符合常理,因爲沒有誰會想到閨蜜就是陷害你的人之一。至於我呢,我應該坐下來和你好好談,而不是兇你。反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去談起。就以當初我們離婚那天爲分界點,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別再去提起。從今以後,我們要繼續生活在一起,給蕾蕾一個幸福快樂的家。”
“這可是你說的哦,那你以後不許再問以前的事了。”
“嗯。”
徐木回答得很簡潔,但他心裡卻覺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當初有發生過比被king摸個徹底還來得過分的事。他能想到的就是巷子裡的事。對於巷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徐木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在那巷子裡,他前妻的褲襪有被撕破過。至於有沒有被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胖子進出過,徐木到現在還是沒有搞明白。
想到此,徐木問道:“當初你和我離婚,你說巷子裡發生的事,那應該是爲了刺激我,讓我下定決心和你離婚,對吧?”
“嗯。”
“你還真是個傻瓜,當初應該和我說清楚纔是。”
“你都和佳佳上了牀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打了個呵欠後,唐璐喃喃道,“反正以前的事就別再提了,好好珍惜當下擁有的一切纔是我們應該做的事。老公,你去把自己拿進來,要是警察有打電話給我們,我們又都睡着了,可能聽不到來自客廳的鈴聲。”
徐木下牀往外走去後,唐璐小聲道:“老公,你好歹也穿個內褲出去,可別讓小薇看到了。”
“這個點她應該早就睡着了。”
徐木剛走出去,他便看到夏薇從次臥室走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徐木沒有選擇折回主臥室,而是繼續往沙發那邊走去。要是他折回,那就會讓他前妻知道他被夏薇看到一事。而在徐木前去取手機的過程中,原本是打算方便的夏薇已經退了回去。在徐木拿着兩部手機回房後,夏薇這才走出次臥室,並往衛生間走去。
看了下兩部手機的界面,見沒有短信或者未接來電後,徐木將手機放在了牀頭櫃上。
溜到牀上,徐木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叫你什麼?”
想了下,意識到剛剛順口喊了兩句老公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唐璐道:“習慣了。”
“那就將這個習慣延續到永遠吧,”俯下身吻了下唐璐的臉後,徐木道,“老婆,等我們找回蕾蕾,我們就去再結一次婚。”
“我不打算這麼快復婚,我還想多相處一陣子。其實戀人都是這樣,吵架後再次在一起時,一開始也會表現得恩愛如初。可過了一陣子,又可能又會吵架鬧分手。我們兩個兩年沒有睡在一塊過,所以當我們兩個做完愛時,你肯定是會覺得我們每天都能相處得非常融洽,可是真實情況並不一定會是這樣。我現在是董事長,平時比以前忙了不知道多少倍,有時候還要加班到凌晨。要是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我,你可能還是會和我吵架。公司是我爸爸的,我也不可能輕易放手,所以矛盾可能沒辦法化解。這樣吧,以兩個月爲期。要是到時候我們還能這麼和睦,我們就復婚。好不好?”
“聽你的。”
“你說蕾蕾現在在哪裡?”
被唐璐這麼一問,稍微遲疑了下的徐木道:“反正只要對方是要你的錢,那肯定不會傷害蕾蕾。在我看來,如果是要讓我們再也見不到蕾蕾,那完全可以將蕾蕾扔出窗……”
徐木還沒說完,唐璐立馬捂住徐木的嘴巴。
拿開唐璐的手後,徐木道:“我有在窗戶下面的一樓找到你送給咱們女兒的布偶,我猜那是歹徒對我們的警告,所以我現在其實挺怕的。”
“老公,你別嚇我,我真的承受不了你說的那種結果,”依偎在丈夫懷裡後,唐璐繼續道,“要是明天早上九點之前還沒有個結果,那我就直接去找局長,讓他督促這個案子。”
“連局長都認識?”
“福州市很多領導我都認識,大部分都一塊吃過飯。”
“看樣子我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颳了下妻子鼻尖後,徐木道,“你趕緊睡一覺,這樣明天才有精神。”
“你也趕緊睡,估計暫時是不會有什麼消息了。”
“我現在很精神,待會兒再睡。”
“嗯。”
早上七點出頭,門鈴被按響。
夏薇是還在睡覺,而唐璐已經起了牀。所以在聽到門鈴聲後,有些犯疑的唐璐走了過去。她搬到這邊的時間不長,也幾乎沒有朋友會上門,所以她纔會疑惑。而透過貓眼,見是隔壁鄰居大姐,唐璐忙打開了門。
“大姐,怎麼了?”
“別踢到了,”對方道,“這應該是別人送給你的,可一直襬在門口。我怕待會兒會被搞樓道衛生的阿姨給拿走了,所以就和你說一聲。”
被這麼一提醒,唐璐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有個小包裹。
聯想自己那已經失蹤的女兒,嚇得後退兩步的唐璐急忙轉身往主臥室跑去。
推開主臥室的門,唐璐喊道:“老公!外面有個包裹!你快來看一下!”
徐木睡得很淺,所以聽妻子這麼一說,他立馬跳下了牀。他是什麼都沒有穿,所以匆匆套上一件長褲,連內褲都懶得去穿的他急忙往外跑去。
看着門前那個和一次性飯盒差不多大小,並用黑色膠布纏着的包裹,徐木嚇出了一聲冷汗。儘管他和妻子沒有做交流,可兩人的想法都非常一致。也就是,包裹裡百分百是和他們女兒有關的東西。如果只是衣服之類的,那還好。如果是人體器官,那……
這時,夏薇走出了次臥室。
走過去一看,夏薇也嚇了一跳。
“該不會是炸彈吧?”
說話的人是那名還沒有離開的隔壁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