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歡喜泉林哥?”翠娥頓時色變。
“嗯。”清香斜眼瞄她,點了點頭。
“這……”翠娥皺了皺眉頭,沒有說出下話。
“哈哈哈……”清香突然朗聲笑了起來,她推了推翠娥的手臂說道,“翠娥,瞧你一副緊張樣,我跟你鬧着玩的呢,泉林是你的,我哪還能跟你搶的!”
翠娥容顏舒展,她紅着臉捶打着清香責怪道:“清香,你真壞啊!總是拿我開玩笑!”
清香呵呵的笑着,眼睛就像一彎新月,千嬌百媚的模樣。
“清香,那你和我說說,你有沒有中意的人啊?”翠娥認真地問道。
“嗯,還沒有呢,我咋說,也得等你出了嫁才找啊!”清香戲謔地說道。
“清香,你瞧你說的,爲啥要等我出嫁了才找啊?你肯定已經有了合適的人,不告訴我是麼?”翠娥問道。
“真的沒有,我有還能不告訴你的!我現在可是等着你和泉林的喜酒哦。”清香說道。
“這說你呢,你又來說我了。”翠娥說道。
兩個女孩子在壩子裡說着房中秘話,不時地嬉鬧着,女孩子的柔情都灑進了壩子裡頭。
壩子裡的青魚不斷地翻騰着,春鳥不時地掠過湖面,似乎也想着湊這熱鬧。
靈水嶺的一戶人家,兩個昔日親如姐妹的女人這回已然沒有當年在壩子裡的那番姐妹情意了,一個女人盛氣凌人,另一個女人則哀怨嗟嘆。
“清香,我一直都拿你當姐妹看的,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樣對我!”翠娥眼裡溢出淚來。
清香瞟了她一眼說道:“姐妹?那憑啥人家泉林不要你了,你就賴上我了!”
“清香,如果不是你給他寫的那封信,我和他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翠娥怨憤地說道。
“我給他寫信?他是你的歡喜的男人,我給他寫信幹啥?”清香鼻子裡哼着氣說道。
“清香,你寫的那封信今天我也帶來了!”翠娥咬了咬嘴脣,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米黃的信封袋子來,裡面裝着一封信。
清香眼睛掃了一眼,臉色也變了。
儘管學業越發地忙了一些,泉林還是會去校門口的傳達室看有沒有翠娥來的信。
自從他上次給翠娥去了一封信之後,他便沒再收到翠娥的信了,這讓他憂心如焚。
是不是翠娥聽說我以後給他寫的信會少一些,她生氣了,纔不回我的,還是她屋裡出了啥事了,還是她出了啥事呢?泉林想着這些,就心驚肉跳,他甚至有衝動想回一趟靈水嶺,可是他現今正好是最關鍵的一年,再說回一趟靈水嶺,那也需要花上許多的路費錢。
儘管泉林一直都省吃儉用,而且自己也會在學校做點勤工儉學的事情,但是經濟上還是難免捉襟見肘,再說他突然回靈水嶺必然也會讓他叔叔生疑。
自小就是他叔叔老良含辛茹苦地拉扯大,老良將泉林視若己出,爲了能夠將泉林撫養成人,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討房媳婦。所以泉林都他叔叔自然是孝敬有加,怕惹叔叔生氣。
泉林心裡苦苦掙扎了好幾宿,覺得還是再等等,興許翠娥這些日子伺候她娘忙得沒有時間給他回信了。泉林想到這些,心裡倒也放心了很多。
不過泉林還是會每天去傳達室。
那天下午剛下完課,泉林還是和往常一樣去了傳達室。
傳達室的老大爺見泉林天天跑來問信的事情,對他已經很有印象了。那天還未等泉林開口,他便打趣地說道:“同學,你天天都來看信,是不是等心上人的信啊?”
泉林愣了愣,然後便不好意思地點了點。
“嘿嘿,我早就看出來了!”他笑着說道。
“大爺,是不是還沒有我的信啊?”泉林尷尬地問道。
“有,有,有!”老大爺連忙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泉林,笑着說道,“回去慢慢看啊。”
“哎,謝謝大爺!”泉林欣喜地接過了信。
泉林晚飯都沒時間顧得吃,就直接回了宿舍看起了信。
由於一時心急,泉林也沒顧得及看信封上的寄信人。
翠娥的字娟秀靈動,泉林一眼就能認出,可是這封信的字跡雖說秀氣,但是少了一些靈氣,而且信封上竟然沒有寫寄信人。
泉林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了,迫不及待地便打開了信封。
信裡說的讓泉林是肝腸寸斷,落款是“清香”。
在學校的小吃店裡,喝得伶仃大醉的泉林趴在桌上輕聲啜泣。
“徐泉林,你怎麼趴在這裡啊?”一個如銀鈴般好聽的聲音輕喚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