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娥萬萬沒有想到,春妮竟然會看上福生哩。當春妮說這出話的時候,這無疑就像是一塊石頭擲進了翠娥的心湖裡驚起了不小的浪哩。
春妮看上了福生,原本這也是件好事兒,但是翠娥心裡竟然還是有些些忐忑,總覺得這個事兒太過突然了,突然得差點沒讓她閃腰哩。翠娥沒有留春妮在屋裡頭吃飯,談了一下午的白,春妮就回自個屋了,這走的時候一再囑咐翠娥別把這事兒告訴別人。
“那福生,我能告訴麼?”翠娥笑着問道。
“翠娥姐,你好壞啊,竟然還笑話我呢啊。”春妮紅着臉說,“姐,我給你說啊,福生哥更不能告訴!”
“咋就不能告訴他呢?你歡喜他,讓他知道,那不更好啊!”翠娥問道。
“反正不能告訴!姐,我得回屋餵豬去了,我說的話,你可一定要和我保密啊!”春妮囑咐道。
“曉得了,姐不告訴,還不成麼?”翠娥點頭應道。
春妮回了自個屋了,翠娥這回又開始犯起了愁來。這原本下午,叫春妮過屋裡頭說話,就是想探探春妮的口風。春妮心裡中意福生,但是又不容她講出來,這事兒還真不好辦哩。
春妮前腳剛走,翠娥婆婆後腳就進了屋。
她臉上舒展着:“翠娥啊,咋樣啊?春妮咋說啊?”
翠娥正坐着尋思着,婆婆這麼一嗓子倒是讓她嚇了一跳,她定了定神,面露難色地說道:“娘,春妮說這事兒,她暫時不還不想考慮。”
“那是說她心裡還是中意福生,是麼?”婆婆面露喜色地說道。
“她沒說呢,就是說現在還不想嫁人哩。”翠娥說道。
“春妮,這娃子咋想的哩,現在不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麼。再說咱福生哪一點配不上她哩!”婆婆的語氣裡有些不快,聲音也擡高了不少。
“娘,春妮不是這個意思,她也覺得福生挺好的,只是現今叫嫁人這事兒,她還想放放哩。”翠娥連忙解釋道。
“嗯呢,我做飯去了。一會你去喊福生回屋吃飯!”婆婆應着,便出了屋。
雖說出了月子,翠娥還是很少出屋的,頂多也只是自屋的場上坐坐,翠娥更是沒有去過水塘子了。
翠娥抱着娃子,直接出了屋,上水塘子喊福生去了。
如今已經是八月的天了,天氣也正是熱的時候,雖說陰了天,但是這外頭還是淌着一股子熱氣。
水塘子裡的水閃着盈盈的光,鴨子在一旁的塘子裡撲騰騰地好不快活。
翠娥站在了水塘子坎上探着手瞅了瞅,福生沒在水塘子坎上。
茅草屋子上面掛着塊藍色碎花布做的簾子,瞅不見裡頭。
“福生弟,在裡頭麼?”翠娥抱着娃子立在了簾子外頭,低聲問道。
“在呢,嫂子你咋來了哩?”裡頭一陣慌亂的動靜。
“娘讓我來喊你吃飯哩!”翠娥說道。
“好咧,嫂子,你屋裡頭坐坐先!”福生應了一聲,便扯開了簾子。
翠娥抱着娃子坐在了牀邊,看了看這佈置簡陋的茅草棚子問道:“福生弟,在這裡住着還習慣麼?”
“嗯呢,已經習慣了。”福生笑着說道,“嫂子,你喝水哩!”他在一旁倒着水。
“弟,嫂子在屋裡喝過了呢,你不用忙活了。”翠娥連忙拒絕道。
“嫂子,你就喝點涼水吧,這天氣熱。”福生說着,便遞了過來。
翠娥懷裡抱着娃子,這娃子一直在懷裡睡着。興許是福生和翠娥你一句我一句地這麼聊着,把娃子給吵醒了。正在福生遞水給翠娥的這當口,娃子突然小手一揮,翠娥頓間覺得胸口一陣透心地涼。
福生雙手把水給翠娥捧過的時候,娃子小水用力地這麼一搗騰,滿滿的一碗水瞬間便倒在了翠娥的胸口上。
翠娥的胸前頓時便溼了一大片,薄薄的襯衫兒映出了胸前白皙的皮膚來,勾勒出胸前那對豐滿的大胸脯來,兩顆紅色的棗粒兒也俏皮地挺立着,似畫龍點睛之筆,硬是把翠娥的身姿襯托着韻味動人。翠娥臉上給塗了胭脂般,腥紅腥紅的……
“嫂子,我,我……”福生眼睛定定地停留在翠娥胸前的肥沃處,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話。
“沒,沒事!”翠娥嘴上應着,其實臉上早已燒紅了一大片。
“嫂子,你……你擦擦!”福生慌忙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了一塊毛巾來,慌亂地遞給了翠娥。
翠娥頭也沒有擡地,接過了他手中的毛巾,擦着自己胸前的水漬,毛巾擦拭間,胸脯跟海綿似的,俯俯彈彈間,棗粒兒也像在跳舞似的,親吻着薄如紙翼的襯衫,一下,兩下,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