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而就在這個時候,巴塞爾大笑道:“武士是不能在飄浮在水上,但是我們可以在水上建造一個大大的平臺哦!”
楊晨和楊光神色不由微變,這種可能性是有,而且很大。一旦這樣,馬代夫的武者確實佔據優勢。
怎麼辦?
正當楊晨思索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巴塞爾撇撇嘴道:
“老鐵,你夠忙啊,比我老爸都忙!”
楊晨卻懶得理他,接通了電話,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因爲電話中的聲音十分陌生,帶着敬畏,甚至崇拜的語氣:
“總會長?”
楊晨心中一動,稱呼自己總會長的必定是兵器師協會的人,估計是馬代夫的兵器師,便道:
“我是!”
電話那邊的語氣立刻興奮了起來:“總會長,我是馬代夫分會的分會長,多迪。上次有幸在華夏見過總會長一次。”
楊晨對這個聲音完全沒有印象,而且此時在馬代夫,處於謹慎還是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我是通過聯繫總會,後來從花副總會長那裡得到的電話號碼。總會長,您來了馬代夫,什麼時候來我們這裡看看?”
楊晨想了想道:“等我找一個時間,這是你的電話吧?”
“是!”
“等我電話。”
“是!”
楊晨掛了電話,心中有些急。從巴塞爾這裡得到的消息非常不好,當即站起來道:
“巴塞爾,這個人情我記住了,今天就先告辭了。”
楊晨和楊光走出了咖啡屋,楊晨取出了電話,給自己小隊發了信息,然後一邊向着酒店步行,一邊思考着解決的辦法。
回到了酒店,便見到其他八個人都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前,見到楊晨回來,便將目光望向了楊晨。
“進來說吧!”
楊晨一邊打開房門,一邊說道。衆人都跟着楊晨走進了房間,或站或坐,楊光將房門關上。臉色凝重。
“各位!”楊晨的目光掃過衆人道:“我收到一個消息,馬代夫在海面上建造一個很大的擂臺,我們將在那裡和馬代夫比賽。”
“什麼?”衆人神色都是一變。
楊晨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如此,我們周圍都是水,這對我們非常不利。首先,石磊的土屬性就相當於被廢了。重力術失去了大地爲媒介,無從釋放。地突刺……連大地都沒有!也就是說,石磊沒有了屬性修煉者的優勢,只能夠把他當作普通武者,好在他那隻大斧子也不敗給。”
石磊的臉色變得難看,沒有了屬性這一優勢,石磊的實力被腰斬一半。
楊晨將目光望向石磊和成鳴飛道:“這也給你們提了一個醒,以後不僅僅是比賽,在未來的戰鬥中,比如將來我們和靈獸,妖獸廝殺的時候,也許會落入到屬性受到限制的局勢。那個時候,我們依靠的就只有普通武者的戰鬥力。所以,不要太依賴屬性,平時要多專注一些武技。比如石磊的斧子和成鳴飛的彎刀。”
成鳴飛和石磊臉色難看的點頭,楊晨又將目光望向了冷鋒道:“冷鋒,精神力修煉者也是如此,誰知道我們在將來的某個時候,會不會落入了精神力被限制的地方?那個時候我們依靠的就是武者的戰鬥力。以後倒出一些時間,修煉點兒武技。”
冷鋒後背滲出冷汗,他知道楊晨爲什麼專門提醒他。楊晨就不用說了,楊晨雖然也是一個精神力修煉者,但是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精神力修煉者,反而把自己當成一個純粹的武者。楊光也是如此,武者的實力遠超精神力。成鳴飛除了精神力,還是一個屬性修煉者。只有自己,是一個純粹的精神力修煉者。
如果自己真的陷入了一個精神力被限制的地方,那就真成了廢人了。這個時候,冷鋒的心中真的感謝楊晨,正是楊晨在魔鬼域集訓的時候,就用楊家的幻步從成鳴飛那裡交換來了圓月斬,手不自覺地撫摸着兩柄彎刀,向着楊晨鄭重點頭。
“我現在擔心的是馬代夫六個水屬性修煉者全上。”楊晨神色肅然道。
衆人神色都是一變,之前包括李屈突在內,所有人都認爲馬代夫會和華夏隊一樣,平均分成兩個隊伍。如此馬代夫的隊伍中,便有三個水屬性修煉者。但是,如果馬代夫真的將比賽場地設在大海里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六個水屬性修煉者全上。
六個水屬性修煉者,比賽場地在大海內,這可不是一般的優勢。
這還怎麼打?
“兩個大盾手是必須的!”楊光道。
衆人俱是點頭,冷鋒思索着道:“兩個大盾手在前面防禦,六個水屬性修煉者,如此就剩下了兩個名額,馬代夫會不會完全放棄近身搏殺,不上普通武者,剩下的兩個名額,一個精神力修煉者,一個弓手?”
“很有可能是這種配製!”楊晨點頭道:“如此他們會一直和我們拉開距離。大盾手防備沈青青,精神力修煉者御劍和弓手干擾我們,他們在移動得快一些,我們便很難和他們拉進距離。如此,我們就完全暴露在六個屬性修煉者的攻擊之中,處於被動挨打,沒有反擊的局勢內。”
“楊晨!”成鳴飛望向楊晨道:“以我們兩個人的速度,加上幻步,應該能夠迅速地靠近對方。一旦靠近對方,我們兩個便可以打亂對方的節奏,其他人就有靠近的機會。”
“這是一個方案,但是並不能保證成功。”楊晨點頭道。
“我們不需要完全靠近!”冷鋒道:“只要進入到御劍的範圍見,我們四個人同時御劍攻擊,便可以完全打亂對方的節奏。”
“嗯!”楊晨點頭道:“這也是一個方案,但是暴露我們的底牌太早了。我們的目標可不是預選賽,我們的真正舞臺在世界盃。”
“和教練商量一下?”石磊道。
“消息還不確定!”楊晨搖搖頭道:“明天我們就知道真正的賽場了,今晚大家回去先各自想一想。如今已經有了兩個方案,看看能不能想出更多,更有把握的方案。大家先散了吧。”
衆人點點頭,一個個都神色凝重地離開了。楊晨坐了一會兒,站起身形,來到了落地窗前,向着外面望去,擰着眉頭思索着。
“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近身很難。前面有着兩個大盾,沈青青的弓箭很難有殺傷力。一旦讓六個水屬性修煉者操控海水,便是沒有了大盾,沈青青的弓箭也很難穿透六個水屬性修煉者掀起的重重水幕。即便是穿透了,也是強弩之末。
如果有遠距離強攻的手段……”
楊晨目光不斷地閃動,突然心中靈光一現,臉上現出了一絲笑容。取出了電話,撥打了出去。
“總會長!”電話那邊傳出來興奮的聲音。
“多迪,知道我住在哪裡嗎?”楊晨道。
“嗯,知道。”
“來接我!”
“好咧,二十分鐘就到。”
二十分鐘後,一輛車停在了酒店外。車門打開,一個粗壯的漢子,向着站在門口的楊晨跑了過來,來到楊晨的面前,深深鞠躬:
“總會長!”
“走吧!”
楊晨手裡拎着一個揹包,裡面裝着一些礦石,和多迪上了車。多迪一邊開車一邊開心說道:
“總會長,知道你要來馬代夫,這裡的兵器師都早早地趕來,就等着見您一面。方纔我已經給他們發了信息,這個時候,應該都已經在我的兵器鋪了。”
“嗯!”楊晨輕輕應了一聲。
“總會長!”多迪看了一眼被楊晨放在腳下的揹包道:“這次能否在我的兵器鋪打造一件兵器?”
楊晨笑道:“我這次來,就是要打造兵器的。”
“太好了!”多迪興奮道:“我都準備好網上直播的設備了。”
“錄播吧!”楊晨淡淡地說道:“我這次打造的兵器是爲了打比賽的,告訴那些兵器師,不准許將我打造兵器的事情傳播出去。等比賽完,隨便你們怎麼傳播。而且,我會留一件兵器在你的兵器鋪,當作鎮店之寶。”
“真的?”多迪一激動,車都開偏了。
“好好開車!”
“是,是!”多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認真地開車,只是那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控制不住,嘴裂得後槽牙都露了出來。
不到二十分鐘,車停在一家兵器鋪前。多迪手疾眼快地將揹包拿了起來,楊晨從車上下來。便見到十幾個兵器師儀容整齊地站在了大門口,見到楊晨從車上下來,一起深深地彎下要鞠躬道:
“歡迎總會主!”
楊晨還真是第一次被這樣歡迎過,這種感覺……還真不錯!真想喊一句,同志們辛苦了。但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嚥了下去,只是“嗯”一聲,大步向着大門內走去。當楊晨走過去,那些鞠躬的兵器師才一個個直起腰,尊敬望着楊晨的背影,緊隨而入。在外面,一些圍觀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次日。
華夏隊上了大巴,馬代夫的官方人員帶大家去適應場地。只是那接待人員眼中不時地露出的得意,讓李屈突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一個多小時後,大巴停在了海邊。李屈突微微皺起眉頭,向着那個接待人員問道:
“怎麼把什麼帶到這裡?我們不需要觀光,我們要適應場地。”
“這裡就是比賽場地!”那接待人員臉上盪漾的笑容:“跟我來。”
李屈突擰着眉頭跟着下車,衆人也都緊隨其後。十幾分鍾後,衆人站在了沙灘上,望向了大海。李屈突眼中涌動着憤怒。在他的視野中,距離海岸千米之外,建造了一座鋼鐵平臺。那接待人員見到李屈突眼中的憤怒,臉上的笑容更盛。
“各位請!”
董林珊那支小隊眼中也噴射着怒火,但是她隨後一愣,因爲她發現楊晨那支小隊臉色雖然難看,但總得來說還算平靜。衆人跟着上了一艘遊船,向着千米之外的鋼鐵平臺駛去。
當衆人從遊船上下來,站在這個鋼鐵平臺上,便是楊晨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個鋼鐵平臺非常大,馬代夫真的下了本錢,這個鋼鐵平臺有着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對方完全可以和自己這邊保持着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最關鍵的是,這個鋼鐵平臺並沒有高出水面,反而比水面還低了一尺左右。
這對水屬性修煉者優勢就太大了,而對於不是水屬性修煉者的武者,無論是在發力還是速度上,都會受到影響。
“回去!”李屈突壓抑着心中的憤怒,調頭向着遊輪走去。
“李先生,你們不熟悉場地了?”那個馬代夫的接待人員臉上你帶着一絲幸災樂禍。
李屈突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個接待人員便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宗師之怒,僅是目光,一個小小的接待人員如何承受得住?
好在李屈突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登上了遊輪,讓那個接待人員在回去了一路上,臉上再也不敢露出一絲笑容,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啪!”
酒店內,華夏國家隊租賃下來的會議室內,一個助理教練一拍桌子,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卑鄙!”
李屈突卻沒有反應,只是坐在那裡,微微皺着眉頭,思索着辦法。那個助理教練見到周圍寂靜無聲,便也閉上了嘴巴,臉上依舊憤憤不平。大約五分鐘左右,李屈突目光望向楊晨小隊道:
“楊晨,我們需要改變一下小隊成員,將兩支隊伍中挑選出十個適合這場比賽的人。”
董林珊小隊的隊員臉上就是一喜,如此他們中的某些人就有上場的機會。而楊晨小隊的隊員卻是臉色一變,誰也不願意當替補。
“不用!”楊晨輕聲道:“我們應付得了!”
李屈突神色一愣:“你有把握?”
“有!”楊晨篤定地點點頭。
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李屈突會用塗抹噴死對方,但是楊晨說這樣的話,卻讓他心中相信。在風谷的幾天時間裡,讓李屈突對楊晨有了進一步瞭解,楊晨不是一個隨便承諾的人。但是卻依舊不放心問道:
“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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