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在對方還沒有發出攻擊前,就給對方重創。”
李屈突點點頭,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自然勝負沒有懸念。
“如何重創?”
“短矛!”
“短矛?”李屈突擰起了眉頭:“很難!”
“不難!”楊晨笑道:“當力量和足夠銳利的兵器結合,就沒有問題。”
“你的力量……”李屈突想到楊晨如今已經練成了金鐘罩第十層,那力量已經相當於武士後期:
“倒是勉強夠用,但是短矛?”
楊晨張開五指,伸出手掌:“五星上品凡器!”
楊晨的腦海中回想起,昨夜在多迪的兵器鋪內打造二十一柄短矛,那十幾個兵器師激動的模樣。當將一柄短矛送給多迪,多迪激動得熱淚盈眶,那十幾個兵器師充滿羨慕嫉妒的目光,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
聽到五星上品凡器,李屈突眼睛一亮,最後放聲大笑,輕輕一拍桌子道:
“好了,就交給你們小隊了!”
楊晨的房間,楊晨將兩個袋子交給了石磊,每個袋子裡面裝着十根短矛,每個短矛都散發着森冷的光芒,那矛尖給人一種刺破肌膚的感覺。
“石磊,你的任務便是緊跟在我的身邊,以最快的速度遞給我短矛。”
“沒有問題!”石磊的目光閃爍着凌厲。
“沈青青!比賽開始我們便會向着對方猛衝,同時我會投擲短矛。我會幹掉大盾手,你自己要把握機會,以最快的速度幹掉大盾手後面的馬代夫隊員,哪怕幹掉一個也好。不要存憐憫之心,我要死的。否則給對方一絲機會,死的就是我們。”
“我明白!”沈青青嚴肅道。
“你不必始終跟着隊伍,自己掌握一個最佳的距離,最佳的地點。”
“是!”
“郎天涯,你的任務是緊跟在沈青青的身邊,保護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甚至不能讓她受到干擾。她的遠程攻擊對我們很重要。”
“我明白!”郎天涯認真地說道。
“咱們的站位這樣。蕭長生和顧泰兩個大盾手並肩在前,第二排我站在中間,段暢在我的左邊,負責可能出現的意外,石磊在我的右邊,負責給我遞短矛,成鳴飛,楊光和冷鋒在第三排。沈青青和郎天涯拖在最後。
比賽一開始,我們就向對方衝。在衝的過程中,蕭長生和顧泰全力負責防禦,不要想攻擊的事情。”
“是!”蕭長生和顧泰兩個人認真點頭。
“石磊在比賽一開始,就要以最快的速度遞給我短矛。沈青青,我的第一個短矛會攻擊右側的大盾手。不要管我一矛能不能幹掉右側的大盾手,你就當我能夠幹掉。所以你要掌握好時間。”
“我明白!”沈青青道:“我不會等你幹掉右側的大盾手之後,再射箭。會在你投擲短矛後,立刻射箭。如果你能夠幹掉右側的大盾手,不,哪怕你幹不掉右側的大盾手,只要能夠將大盾撞擊得向後仰,對方的腦袋就勢必露出來,我會一箭幹掉他。”
“好!”楊晨讚賞地向着沈青青豎起了大拇指,繼續說道:“在我們前衝的前半段,就是還沒有達到御劍的距離範圍,對方的水屬性修煉者很可能會釋放水屬性道法,從四面八方攻擊我們。段暢,楊光,冷鋒和成鳴飛,這一段距離,要求你們四個保護我的石磊,不能讓我和石磊受到一絲干擾。”
“沒問題!”成鳴飛語氣篤定地說道:“距離遠,他們釋放水屬性道法的威力也有限,我們四個完全能夠擋得住,不讓你和石磊受到一絲干擾。”
楊晨點點頭,繼續說道:“局勢可能會有幾種。第一種,比賽一開始,在出其不意之下,我的短矛加上沈青青的弓箭,已經幹掉對方几個隊員,如此對方便必定大亂。如果是這樣的話,在闖入御劍的範圍之內,我們依舊使用第一套準備的方案。只有冷鋒御劍攻擊,成鳴飛釋放風刃,兩個大盾手直接向對方衝撞。一旦裝進對方的隊伍,他們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第二種,便是我的短矛和沈青青的弓箭給對方造成了一些慌亂和威脅,卻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但是,我們也能夠藉着對方的慌亂衝進御劍的範圍之內。楊光,冷鋒和成鳴飛一起御劍,加上我的短矛和沈青青的弓箭,給對方造成殺傷力。同時兩個大盾手向着對方衝撞。
第三種,就是我的短矛和沈青青的弓箭沒有給對方造成絲毫慌亂和威脅,如此我們就不可能和對方拉近距離,對方一定會利用賽場的長度和寬度,始終和我們拉開距離,然後六個水屬性修煉者釋放道法,攻擊我們。
這個局面,我們最先要做的就是防守。蕭長生和顧泰兩個大盾手各自防守前後,楊光和段暢防守右側,郎天涯和石磊防守左側。將沈青青和冷鋒保護在中間,沈青青射箭,冷鋒御劍,中遠距離攻擊。干擾對方,我和成鳴飛用幻步,向對方衝擊。到時候大家再聽我的命令。”
“是!”
“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爭取第一種局勢!”
“好!”衆人齊聲呼道。
衆人散去,楊晨也進入到靈臺方寸山開始修煉,他的修爲已經漸漸逼近武士一層後期巔峰。
次日。
衆人下樓吃早餐,氣氛有些凝重。原本他們看不上眼的馬代夫,因爲比賽場地的原因,成爲了華夏武隊的攔路虎。楊晨雖然表面很平靜,實際上心中也是緊張。如果不能幹淨利落地幹掉馬代夫,接下來的小組對手都會和馬代夫學,世界盃預選賽的道路,便困難重重。只有乾淨利落地幹掉馬代夫,才能夠打擊小組其它對手的士氣。
李屈突端着餐盤坐在了楊晨的對面,望着楊晨道:“有把握嗎?”
“沒問題!”楊晨平靜地說道。
李屈突點點頭:“我相信你!”
“我不會辜負教練的信任!”
上午差十幾分中九點,大巴車將華夏武隊接到了海邊。楊晨等人從車門魚貫而下,在海邊的左右兩邊,各自搭建了一座木屋,左邊的是華夏隊的更衣室,右邊的是馬代夫的更衣室。海邊已經被戒嚴,這是一場不買票的比賽,所有來現場的觀衆,都能夠遠距離觀看。但是卻不能靠近五百米以內。在五百米線上,臨時搭建着柵欄,而且站滿了一排排軍人。
雖然馬代夫這場比賽不買票,卻也賺得滿盆滿鉢。僅是出售電視和網絡轉播權,就超出了以往歷屆的總收入。這次購買這場比賽的國家太多了,誰都知道西方國家資助華夏小組的其它對手,期望達到將華夏攔截在世界盃正賽的大門外。
馬代夫所有的隊員都是大四學院,俱都是武士一層,而且六個水屬性修煉者,這個陣容原本就已經可以躋身於一流隊伍。再加上比賽場地的優勢,提升了馬代夫的實力,降低了華夏的實力。這一升一降,馬代夫此戰的實力,已經相當於國際一流隊伍中的中等偏上了。
最關鍵的是,這是第一屆世界盃改變規則,兩者加起來,便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他們都想要看看,靈氣復甦以來的老牌強隊華夏隊,會不會海上翻船?
更衣室內。
楊晨小隊已經換完了隊服,每個人都在那裡擦拭着自己的兵器。更衣室內的氣氛有些凝重。李屈突也不言語,靜靜地坐在那裡。既然將比賽交給了楊晨,他也就不準備插手了。
更何況……
他在早餐的時候,已經聽了楊晨的彙報,上中下三種局勢,楊晨都想到了,而且也都佈置了對應的策略,也沒有什麼叮囑的。
華夏國家辦公大樓會議室內。
除了在左神幽虛之天坐鎮的張鳳之外,餘下的六巨頭都坐在了這裡,望着會議室內巨大的屏幕。
李無極和楊振等六個巨頭神色都有些凝重,局勢對於華夏隊太不利了!
如果首戰告負,不只是對於華夏武隊的打擊太大了,直接影響到以後的比賽,華夏武隊的士氣會跌落,而小組其它武隊卻會如同打了雞血。如果最終止步世界盃預賽,這樂子就大了,直接會影響到華夏民衆的自信心。
但是,沒有人出聲,每個巨頭都是心思沉穩之人,雖然心中憂慮,卻也能夠做到控制自己的心境。
但是,他們能夠控制自己的心境。此時坐在電視機前和電腦前的全國觀衆卻我如同沸水一般。電視機前的觀衆看着屏幕上的轉播,聽着解說員有些凝重的聲音,一個個臉色都黑了。網絡上的帖子更是如同流水一般變換着。
“我擦,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如此厚顏無恥的國家。”
“馬代夫怎麼不每個人發一個潛水服,大家潛水廝殺?”
“夠陰險,夠無恥!”
“也不能那麼說吧,這是在規則之內。利用主場優勢,現在爭這些已經沒有用處,大家趕緊出主意。我們在這裡出的主意,說不定國家教練組能夠看到。”
“對對對,那位吊大的大佬趕緊出主意。”
“想出主意,必須知道馬代夫會出什麼陣容。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馬代夫會將六個水屬性修煉者都派上場?”
“不是預感,是肯定啊!他們費心思弄了這麼一個場地,必須上六個水屬性修煉者啊!”
“那這麼破?”
“不知道,到時候洪水滔天,我真不想看了,一旦國家對狼狽失敗,會給我留下心理陰影。”
“別說沒用的,我先說說我的想法,想要打敗馬代夫,必須拉近距離,近身廝殺。”
“這不是廢話嗎?關鍵是怎麼貼身。”
如同洪水一般的帖子突然靜止了,每一個華夏的觀衆都陷入了沉思。
與華夏同組的其它三個小隊,此時也都坐在屏幕前。他們默契地錯開了比賽時間,就是要通過這一場比賽,來尋找華夏武隊的弱點。
官島隊:“馬代夫這個想法好啊!”
“這是最大限度地放大了馬代夫的優勢啊!能夠想出這個辦法的人,絕對是鬼才啊!”
“我們官島周圍也是海啊!如果馬代夫能夠獲勝,我們豈不是也有獲勝的希望?”
非禮賓隊:“教練,我們主場是不是也要這樣打?”
“看情況吧,如果華夏隊這場輸了,我想華夏隊已經會重新確定國家隊隊員。華夏地大物博,英傑輩出。別說只是找出六個水屬性,便是找出十個水屬性修煉者,也能夠找出來。那樣的話,我們怎麼辦?”
敘力亞:“馬代夫給了我們啓迪,我們未必在海上迎戰華夏隊。”
“不錯,我們還有其它的地利。”
“看來我們要重新挑選一批隊員了。”
歐洲:“沒有白資助馬代夫,他們還真是盡心盡力啊!”
“華夏隊這要是輸了,算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吧?”
“哈哈哈……”
美洲:“馬代夫幹得漂亮!”
“是該給華夏一個教訓的時候了。要讓華夏人知道,誰纔是這個世界上的強者,哪個國家纔是這個世界上的老大!”
“噹噹噹……”
馬代夫海邊華夏更衣室的門被敲響,助理教練站起來,將房門打開。便見到一個馬代夫的工作人員站在外面,禮貌地向着李屈突道:
“李先生,現在可以賽前適應場地了。”
“不必了!”李屈突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到比賽的時間,我們直接上場。”
馬代夫工作人員神色一怔:“李先生,您確定?”
“確定!”
看着李屈突自信的神色,那個工作人員心中不由一陣慌亂,匆匆地離去,向着馬代夫的更衣室走去,推門走了進去。
“教練……”
馬代夫的主教練大笑着打斷了那個工作人員的話:“哈哈哈,拉夫,是不是華夏人給你甩臉子了?有沒有罵你?有沒有揍你?讓我看看可憐的拉夫有沒有受傷?”
“哈哈哈……”更衣室內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教練,事情有些不對!”拉夫神色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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