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居茶樓位於郊外,其實應該算一個莊園,一大片的茶園被白色的欄杆包圍起來,茶園中的小路縱橫交錯,站在遠處看的話,更能給人一種無以倫比的美感,彷彿一個綠色的棋盤。
在莊園的中央的位置,佇立着一排排的精緻的偏古風的建築物,與周圍的茶園相互映襯,形成了一副極美的畫面。
我們開着車子,到達天然居大門口,首先就看到金大洲手下的幾個小弟把守在門口,他們看到我們的車子靠近,目光便迅速冷了下來,有的嘴角還掛着不屑的笑容,估計是覺得我自不量力,竟然敢和天門叫板。
開着車子越過大門,順着道路往前走,沿路不斷看到金大洲的小弟,人不算集中。可是沿途加起來也有不少。
到達茶樓所在的區域,金大洲的人明顯多了起來,尤其是左邊第二棟二層樓的樓房外面更是站滿了人。
我們的人到達,早有門口的小弟進入茶樓向金大洲彙報。
我們的車子徑直開到那棟樓外面停下,我緊跟着打開車門下了車。
下車後。看了一眼四周,周圍都是金大洲的人,有種身陷重圍的感覺。
金大洲今天算是擺足了陣勢,來的人最少也有好幾百,尤其是這棟樓周圍,更是集中安排了大部分的人馬,很明顯的有給我下馬威的意思。
“金大洲呢?”
我隨口問道。
一個金大洲手下的太保上前來說:“我們金爺在二樓等你,你上去吧。”
我轉身讓小弟們留在外面,只帶着時釗、大壯、趙萬里、尤勇、龍一,以及另外十多個精銳小弟進入大門。
一樓大廳中人不多。只四面角落,以及樓梯口有幾個天門小弟。
我徑直走到樓梯口,沿着樓梯往上爬去。
爬上二樓,放眼一看,二樓相比一樓又截然不同。
一樓沒多少人,二樓上卻人很多,分佈於各處,尤其以金大洲身後最爲集中,至少有二三十人。
金大洲看到我上樓,笑着招呼我:“坤哥,過來坐!”
說話間沒有起身,顯然也只是表面客氣。
我笑着說了一聲好,隨即迎着金大洲走去,一邊走一邊掃視金大洲身後的人羣,看劉雄在不在人羣中。
看到第一排左起第六個的時候,就看到了劉雄。
劉雄這個人絕對算得上是亡命之徒,他雖然看到我看到了他,可是沒有心虛,反而目中綻放出兇光,就像是惡狼。恨不得吃了我。
這種目光讓我很不舒服,我相信任何人被這樣的目光盯着也不會舒服。
“劉雄!”
趙萬里在我耳邊低聲說。
我點了點頭,說:“看到了,先不要聲張。”說完走過去,拉開金大洲對面的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下,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不過沒有掏火機。
時釗取出火機,在我邊上給我點火,幫我營造出了一股大哥纔有的架勢。
金大洲會擺譜,我他麼也會!
我吸了一口煙,淡淡地吹出一個菸圈,衝金大洲說:“金爺,真給面子啊,帶了這麼多人來。”
金大洲呵呵笑道:“兄弟們聽說我要來會坤哥,都害怕坤哥會砍我,所以都要跟着來。呵呵,其實坤哥是斯文人,哪可能會砍我?”
我哈哈笑道:“金爺說笑了,在穗州島誰不認識金爺。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砍金爺,不是活膩了嗎?”
金大洲笑道:“其他人肯定不敢,可坤哥不一樣啊,坤哥是良川市的老大呢,牛逼得很,連我們少幫主都敢砍,我又算什麼?”
我笑了笑,伸手彈了彈菸灰,旋即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金大洲,隨即說道:“金爺,先喝茶。”
金大洲笑道:“好。”
我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說道:“金爺,閒話也就不多說了。咱們進正題吧,你的人殺了我的小弟,這事該怎麼說?”
金大洲也是呵呵一笑,說:“我也正想問坤哥,你昨晚帶人掃了我的場子,使我損失好幾千萬,這事又該怎麼說?”說到後面半句,目光已經變得森冷起來。
他的話絕對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昨晚掃掉的那些場子也不是什麼大場子,頂天也就幾百萬。好幾千萬,真會吹牛逼。
我說道:“我找不到人,所以只好砸場子了,金爺是外面混的人,難道覺得不應該?”
金大洲說:“呵呵。你要人可以找我,咱們當面談,現在砸了我的場子,有點說不通吧。”
我說道:“依金爺的意思是?”
金大洲說:“你讓我蒙受巨大的損失,賠償我難道不應該?”
我說道:“那劉雄呢?”說完看向劉雄。
金大洲說:“出來混的,哪有不動刀動槍的,你手下的人死了,只能怨他們自己無能。”
我呵呵笑道:“看來金爺是覺得我莫小坤好欺負,打算人不交,還要我賠錢了。”
金大洲說:“沒錯。坤哥以爲呢?”
我冷笑道:“我以爲?”忽地臉色一冷,說:“金爺,我也說句話,今天你必須把人交出來,並且我拒絕任何賠償,你的人先弄死我的人,我他麼掃了你的場子,難道不應該?”
金大洲說:“那就是不用談了?”
砰!
我陡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不談就不談。”夾着煙的手往金大洲一指,厲聲道:“金大洲。我莫小坤從出來混到現在,還沒人敢這麼欺負我,你算什麼東西?”
金大洲被我指着罵,當場也火了,霍地站起來,怒道:“莫小坤,你他麼又算什麼東西?真以爲在良川市混出了點名堂就拽了?告訴你,這兒是穗州島,不是良川市,還輪不到你囂張!”
“我草泥馬!金大洲。你說什麼?”
時釗一聽到金大洲的話,就火了起來,走上前指着金大洲罵道。
金大洲手下一個太保,也是站了出來,瞪視着時釗,厲聲道:“時釗,收回你的爪子,否則老子把它砍了!”
“幹什麼?要幹架啊!老子們奉陪!”
“草泥馬的,看什麼看,不爽啊。過來幹老子!”
“小雜種,就是你,老子要日尼瑪!”
“兒子,來啊!老子怕了你今天跟你姓!”
雙方的人馬很快互相叫囂起來。
金大洲的人佔多數,隱隱對我們形成合圍之勢。
金大洲看着我冷笑道:“莫小坤,別說我仗勢欺人,現在老子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從老子胯下鑽過去,然後說三聲金爺爺我錯了,老子今天就原諒了你。否則,嘿嘿!”
他身後一個太保轉身走到後面欄杆邊,對着下面吹了一聲口哨。
“殺!”
至少數百人在茶樓周圍齊聲喊殺,聲勢壯觀,頗爲懾人。
我冷笑道:“否則什麼?幹我?草!”
最後一個“草”字吐出,陡地一把抓住桌子的邊沿,猛往金大洲掀去。
按理說,我的身份地位和許遠山同級,金大洲算什麼玩意,竟敢對我放這樣的大話。他以爲他是誰?人多就了不起?
金大洲看到我將桌子掀向他,陡地跳起來,一腳踹向桌子,只聽得砰地一聲響,那張桌子便被踢得稀巴爛。無數碎片漫天飛舞。
“上,和他們拼了!”
“乾死他們!”
“草,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們一動上手,手下的人也紛紛叫着動手了。
只一瞬間,二樓就變爲混戰現場,雙方的人都凶神惡煞,全力向對方發動攻擊,砰砰砰地打鬥聲此起彼伏,綿遠不絕,人影晃動,到處都是打鬥的畫面。
金大洲方面佔有人數優勢,但我的人全都是精銳,並且大壯、時釗、趙萬里等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人數少,可絲毫沒有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