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寧公的電話也敢不接,我心裡還蠻有自豪感的,除了我還能有誰?
現在纔是開始,接下來寧公會明白,拿下我的堂主的位置是多麼錯誤的決定,戒色調不動我的人,整個狼堂形同虛設,假如丁蟹趁機進攻的話,狼堂必定一敗塗地。
這樣的情況出現,雖然對我來說也有損失,不過相比我謀劃的更大的局,卻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不用這樣的手段,我沒法真正掌握三大堂口。西路元帥名不副實,也就沒有自保的資本,指不定什麼時候寧公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會出手對付我。
掌握三大堂口的大權,性質又不一樣。就算和寧公正面決裂,寧公也未必能把我怎麼樣。
畢竟,寧公不是沒有對手,南門和西城都在虎視眈眈,他如果將重心放在我身上,西城和南門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痛擊兄弟會的機會。
不過呢,裝逼也得適可而止,太早決裂對我沒什麼好處。
所以第三個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我便接聽了電話,笑着說:“寧公,不好意思,剛纔在洗澡,沒注意到點哈。”
寧公淡淡地嗯了一聲,雖然沒有發作,可是我已經能想象他此時的憤怒。
寧公隨後說:“小坤啊,今晚咱們狼堂和南門戰堂開戰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假裝詫異無比,說:“今晚開打了嗎?我不知道啊,我已經回老家了,今天陪我老爸老媽去山上幹活呢,電話忘了帶,根本不知道西城區的情況。寧公,現在怎麼樣了,咱們贏了還是輸了?”
說着暗地裡卻是笑穿了腸子,尼瑪,戒色那個禿驢都想取代我?還想幹掉丁蟹,揚名立萬,這可能嗎?
寧公說:“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爲你知道呢。”
我說:“寧公啊,我打算好好休息一陣子,所以沒關注西城區的狀況,咱們贏了還是輸了?”
寧公試探我:“你希望贏還是輸?”
我乾笑道:“寧公,你希望我說實話呢還是假話?”
寧公說:“實話。”
我說道:“即希望咱們能贏,可是又不希望咱們贏。”
寧公說:“你這話不是很矛盾?”
我說:“不矛盾啊,爲社團考慮,我自然希望咱們能贏,不過要是戒色贏了,不是顯得我莫小坤很無能嗎?”
寧公笑了笑,說:“你說話倒是夠直白。我們今天輸了,未戰先敗,據戒色說雙方纔照面。下面的人就開始逃跑了,根本沒得打。”
我說:“這樣啊,這幫兔崽子這麼孬可不行!寧公,你應該讓戒色嚴厲告誡他們,以後誰要敢這樣臨陣脫逃就打屁股。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
寧公再次笑了笑,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就這樣吧。”
“好,寧公你也早點休息。”
我掛斷電話,再次冷笑起來。
寧公。這只是剛剛開始。
……
首戰失利,戒色氣得不行,可是丁蟹卻不是什麼善茬,不會有什麼同情心,知道戒色取代我成爲新的狼堂堂主。第二天便開始展開了反攻計劃,當晚帶人襲擊狼堂的幾個場子,導致狼堂損失慘重。
第三天,戒色有所防備,帶人守株待兔。和丁蟹的人幹了一架,不過這一次他雖然以逸待勞,奈何時釗等人不給力,再次大敗。
並且,禍不單行,當晚便有條子約戒色談話,一直到天亮才放出來。
戒色出警察局的時候,徹底怒了,在警察局門口大聲嘶吼,宣泄自己的憋屈,但就連嘶吼也不順心,很快有條子出來警告戒色,是不是還想進去。
戒色嚇得灰溜溜地坐車逃了。
第四天,戒色開始改變策略,召集時釗等話事人開會。當衆以時釗等人辦事不力爲理由,將時釗等人的職務撤掉,換上了他自己的人。
可這樣的處理還是沒法解決根本問題,新上任的話事人根本使不動下面的小弟,個個都消極怠工,別說出去幹架了,就是平時看場子,一個個要麼遲到,要麼早退,要麼上班泡馬子。哪裡像看場子的樣子,分明養了一幫大爺。
氣得戒色那個七竅生煙,當場打了幾個,以儆效尤,可效果還是一般。剛剛打了人的時候,我的小弟乖了一些,過後又恢復了原樣。
“一個個簡直冥頑不靈,死豬不怕開水燙,沒救了!”
戒色氣得說了一句話。
時釗將原話轉告給我聽的時候,我再次樂得不行。
才幾天啊,戒色就把狼堂搞得烏煙瘴氣,看來距離寧公低聲下氣的來求我也不遠了。
想了想,我又制定了一個計劃,對時釗說:“你這幾天注意一下戒色的動向。將他活動規律掌握清楚。”
時釗聽到我的話,立時疑惑道:“坤哥,你打算幹什麼?”
我冷笑一聲,說:“教訓一下戒色禿驢。”
時釗登時大喜,高興地說:“哈哈,好,早就該這麼辦了。”
我說:“注意保密性,最好找一些信得過的生面孔去監視。”
時釗說:“其實戒色走哪都逃不過咱們的眼睛,要掌握他的活動規律非常容易,不過坤哥這麼說。我儘量小心一點。對了,坤哥,今天八爺住院了。”
我詫異道:“八爺住院了,怎麼回事?”
時釗說:“好像是身體出了點小毛病,住院治療了。今天差不多南門的所有大哥都去了醫院看望八爺。”
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也想去看看八爺,畢竟總算以前關係還不錯,當即說道:“我看看吧,如果過幾天八爺還沒出院。我去醫院看看。”
時釗說:“你去看八爺,怕不大合適吧,南門未必待見你,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說,戒色這個禿驢說不定。又在後面煽風點火。”
我笑道:“但求無愧於心,何必管他說什麼?你幫我留意一下八爺的情況,隨時打電話通知我。”
“好,坤哥。”
時釗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想到八爺生病住院的事情,我心裡還是蠻擔心的。
八爺身手位列良川市三大絕頂高手之一,甚至比李奎青和寧公還要強那麼一點,隱隱有良川市第一高手的勢頭,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差,加入南門以來。就從沒聽說他吃藥,住院什麼的,這次卻住院了,我擔心他的病不輕。
雖然作爲對手,我很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但也不能抹殺掉了以前的感情。
以前八爺對我還是不錯的,多次破格提拔我,直至牧逸塵的出現才變了。
疏不間親,這句話永遠有他的道理,對於他未來的女婿和我,他明顯會偏向牧逸塵。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心理,導致八爺老來做出了一系列的昏庸的決策,一世英名幾乎都毀了。
之後的幾天,我便一直在等待時釗的消息,爲復出做準備。
當然我想要復出,卻不能表現出來,所有都是暗中進行,一方面攪亂西城區的局勢,另外一方面卻又做出安心在老家修養的姿態。
在第三天的時候,時釗打電話給我,說今晚戒色在酒吧請幾個原尊字堂過來的小頭目喝酒,看來還是打算以尊字堂爲突破口,打算先拉攏一匹,鞏固他的實力。
我接到時釗的電話,略一沉吟,便說道:“時釗,我今晚回西城區來,你叫上蕭天凡、陳凱、大頭等人等我,今晚準備行動。”
我的計劃是先搞戒色一次,製造丁蟹暗算他的假象,讓寧公意識到戒色的能力不夠,快點向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