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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女孩很快就消滅完了桌上的水果點心。她們在大廳裡好奇的四絕張望了起來,小果本想悄悄的到臥室門前偷聽金洋與柳雲是不是在,但被小美阻止住了,她也只好無聊的數起手指頭來。
正當小果忍不住又想去偷聽時,臥室的門突然打了開來,走出了一名帥氣的陌生男人。
衆女孩不禁眼睛一亮,雖然這個男人不如她們的金哥那麼漂亮,但是也不賴,而且比她們的金哥多了股親和力。
小果好奇的觸上前去,大膽的打量着突然冒出的陌生帥哥,眼睛瞪得大大的。其她的幾個女孩也都驚奇的望着他。
金洋心裡感覺有些好笑,他故意不說話,含笑望着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小果。
“你,你是誰啊?”過了一會,小果昂起俏臉,好奇的問道。金洋神秘的笑了一下,突然伸手將小果摟在懷裡,淫笑着道:“連我也不認識了嗎?小果一下子被一條有力的胳膊給挽住了,掙扎也掙不脫,心中大急,不由的脫口呼道:“金哥,來救我!你是壞蛋,放開我!其她的幾個女孩怒目望着金洋,紛紛上前呵斥他放手,小美用力來拉金洋的胳膊,但是金洋又是輕輕一挽,將小美也帶入了懷裡。“洋,你?”柳雲緩緩的走出臥室,看見眼前喧鬧的一幕,先是呆了一呆,接着眼中閃過一道不快之色。
“嘿,我是與她們開玩笑呢!”金洋尷尬地乾笑了兩聲,他一時忘記了柳雲也在,心裡暗罵了幾句自己糊塗。他連忙鬆開手,轉身望向神色不善的柳雲,乾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頭。
柳雲臉上的神色逐漸恢復了正常。她現在知道了幾個女孩的身世,對她們也極其同情。她走上前來,溫柔的望着幾個神色略帶慌張地女孩,輕聲道:“你們不要怕,他就是你們的金哥!“他就是金哥?!”衆女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小果誇張的張着小嘴,再次上前認真的打量起金洋,她伸手在金洋的臉上細細的摸了摸。又低頭在金洋的身上認真的嗅了嗅,然後古怪的道:“奇怪,真奇怪!柳雲含笑問道:“有什麼奇怪的?小果天真的道:“他的臉和我們地金哥完全不同,但是身上的味道卻和我們金哥是一樣的。這還不奇怪嗎?柳雲呆了一呆,訝聲問道:“身上地味道?小果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那天我們和他,噢!”她的頭被金洋輕拍了一下,她輕叫了一聲。嘟起小嘴望向金洋。
“嘿嘿,”看見柳雲眼中的懷疑之色,金洋連忙解釋道:“剛纔她頭上有個蚊子,嘿,有個蚊子,我幫她把蚊子趕走了。”他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故作輕鬆的道:“那天她們給我洗過衣服,所以對我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是不是啊。小果?他暗暗向小果使眼色,希望她能領會自己的意思。誰知小果迷糊的道:“我們幫你洗衣服?沒有啊!那天我爬在金哥地身上,他的全身我都吻了一遍,所以我很熟悉金哥身上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和金哥的一樣。咦,你怎麼了?”小果好奇的望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金洋,訝聲問道。金洋苦着臉,轉頭望向柳雲,只見柳雲的臉色蒼白,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
“雲,其實,其實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金洋急切的道。柳雲靜靜的望了他一會,然後微微垂下目光,柔聲道:“洋,我在聽你的解釋。“其實,其實……”金洋努力想找個理由,但嘴巴張了張,卻無法再說下去。最後,他頹然的垂下了頭,低聲道:“其實我不是有心瞞你的。我……,,柳雲突然伸手掩住了金洋的嘴,她眼眸上彷彿掩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深深的望着金洋侷促不安的臉,輕聲道:“算了,別說了,請給我留下一個美麗的夢吧。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事,也不管你還瞞着我什麼,我現在都不在乎了,我只希望以後你能好好的疼我,愛我。”說着,她將頭輕輕埋入金洋的懷裡,低聲道:“以後不許你再花心了,只許我一個人吻你!”說完,她的小手在金洋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哎喲!”金洋誇張的慘叫了一聲,眼中卻涌上了一股喜色。低頭望向柳雲那嗔怪的眼神,金洋知道她己經沒有再怪自己了,大大的鬆了口氣。“你可真霸道!”金洋開心的在柳雲的臉上輕捏了一下,柔聲道。柳雲翹起小嘴,蠻橫的道:“我就是要這麼霸道,哼,以後我要好好的管住你,不讓你在外面尋花問柳。只有我纔是你的寶貝!“好,你纔是我的寶貝!”金洋連忙哄道,現在他開心極了,壓在心上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你,你真的是金哥?!”這時,小美小心的走上前,輕聲問道,她的眼睛向臥室裡望了望,發現裡面空無一物。
柳雲與金洋分了開來,“他真的是你們的金哥,之前只不過戴着一個面具而己。”柳雲輕聲解釋道。
“面具?”小雅瞪大眼睛上前摸了摸金洋的臉,訝聲道:“竟然有那麼神奇的面具?真是太厲害了。”其她女孩也都紛紛上去好奇的來摸金洋的臉,前前後後的仔細觀察起金洋,最後,又跑到臥室裡尋找了一番,終於,在鐵的事實面前,她們終於在目瞪口呆中接受了金洋就是她們金哥這個真平目。
女孩們紛紛稱奇。撒嬌般地嚷着要去看看那個被取下來的面具,最後柳雲被逼無奈,只好回到臥室,將己經收入盒子裡的面具拿了出來。她們圍着面具研究了半個多小時,好奇心纔算得到滿足。當得知面具就是柳雲親手製造的後,女孩們都對她佩服不己。望着她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晚上時,他們就在家裡用餐。在飯桌上,女孩們神飛色舞的講自己在島上的那些單調而又無聊的日子,由於她們說話無所忌諱,連自己被迫服侍丁老大的客人的一些細節也講了出來,還未經人事的柳雲聽的小臉緋紅,尷尬不己。不過。她在心裡也更加同情這些女孩了,知道她們的心智都未成熟,言行舉止都是率性而爲,她對她們的爽真也非常喜歡。
用餐完畢後,她們閒聊了一會,柳雲通知手下將旁邊的幾間房收撿打掃了一下。並讓人購置了五張牀與一些牀單棉布。那些房間都是無人住的臥室,裡面本是空無一物。金洋與這些女人們去外遊觀了一下夜景,回來時。那些房間己經佈置的很漂亮了。
金洋在每間房裡觀察了一番,然後興沖沖的問道:“雲,今天晚上我睡在哪間臥室?柳雲白了他一眼,故意沒好氣的道:“今晚你還是和上次一樣,睡大廳。這些房是爲這些女孩準備地。”
金洋呆望着她,誇張的大叫道:“天啊,還叫我睡大廳?你就不怕我半夜偷偷的摸進你地臥室嗎?柳雲的臉上浮起一道紅暈,若無其事的道:“你想進來就進來羅。難道我還怕你嗎?不過晚上我的臥室一般都是從裡面反鎖的,如果你實在是睡不着的話,可以研究一下開鎖的技巧。“金哥要努力啊,我們你。”女孩們嘻嘻哈哈的鼓勵道。隨後她們開始興奮地挑選自己的臥室。
金洋望着這羣似乎在幸災樂禍的女孩,恨不得上去揍她們的屁股。看來晚上只能一個人面對冰冷的天花板了,金洋哀嘆道。他對於鎖可是一竅不通的。
夜裡,衆人衝完涼後,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去了。柳雲穿着一件白色的內衣,與金洋道了聲晚安後,便也進了臥室。
聽見門“啪”的一聲關上了,金洋伸了個懶腰,躲進了被子裡。周圍極其寂靜。望着黑暗中牆壁上的壁畫,金洋開始安排以後的一些計劃。
這些女孩就暫時交給柳雲了,柳雲一定會好好待她們的。徐輝己經死了,這邊也沒有什麼事了。明天給皮條打個電話,吩咐一些事情以後,自己就去G市,把自己的老媽和柔柔接回來。暫時還不能去見黃歡歡,否則她一定會纏着自己,與自己一起去G市的,到時會惹很多麻煩。
自己己經沒有什麼面目去見芝芝了,而且芝芝的父親是宋齊名,他也不會讓他的女兒與自己交往的。這次去G市後,只要將老媽和柔柔接回來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不再去管了。當然,還要將柔柔安排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不能讓黃歡歡與柳雲知道,唉,以後該怎麼辦呢?在女人方面,自己真的是步步驚險,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唉,感情真讓人心力交瘁啊。
由於這兩天也太累了點,想着想着,金洋感到頭腦迷糊了起來,不一會,他便睡了過去。
次日,他醒來時,柳雲正坐在他的身旁,用小手撐着下巴,呆望着他。
金洋突然伸出手,輕輕一拉,就將柳雲拉進了自己懷裡。
柳雲嬌嚶了一聲,羞澀的掙扎着,低聲道:“別鬧了,快起來吧,等會那些女孩就要進來了!金洋鬆開手,從軟墊子上翻了起來,不過還是拉着柳雲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們幹什麼去了?你什麼時候起來的?”金洋的手在柳雲光滑的腿上輕輕撫摸着,體會着從她嬌軀傳過來的一陣陣令人的溫熱。
柳雲經不住金洋的壞手的折騰,喘着香氣道:“她們,她們去花園玩去了。我,我七點多就起來了。你,你不要這樣,人家快受不了了。”她的小手將金洋正在使壞的手輕輕捧住,嬌軀也努力想站起來。但卻使不出絲毫力氣。
望着柳雲那幅嬌豔欲滴地俏臉,金洋也感覺出了她嬌軀所散發出的強烈的。他知道此時挑逗她有些不合時宜,便將手從她的腿上移了開來。他輕輕站了起來,並順手將柳雲也拉了起來。“好啦,寶貝,你先坐會。我去洗刷一下。”金洋在柳雲發燙的俏臉上輕捏了一下。
柳雲輕輕喘息着,本是極其純潔的眸子裡此時充滿了媚意。她嬌軀軟在靠椅上,連話也說不出了,只是點了點頭。
金洋邊向浴室走去邊想,難道自己地手段又變高了?怎麼只是輕輕摸了她幾下就讓她爽成了這樣?
當金洋在浴室裡一切搞定,出來後,那些女孩也都回來了。她們每個人手裡都拿着幾支嬌美的花,正卿卿喳喳的互相戲耍着。柳雲坐在一旁,含笑望着她們。
“金哥!”她們看見金洋後,紛紛擁上前來,“金哥哥,你看這支花漂亮嗎?”小果將手裡的花在金洋麪前輕輕晃動着。嬌聲問道。“漂亮,不過還是沒你漂亮!”金洋笑着在小果的俏臉上捏了一下。“嘻嘻!”小果開心的笑了起來,翹起小嘴要來吻金洋。金洋發現柳雲正望着自己。嚇的連忙閃了開來。
“金哥哥不喜歡小果嗎?”小果嘟起了小嘴。
“不啊,”金洋尷尬地笑道:“小果這麼美麗可愛,金哥哥怎麼會不喜歡你呢?“金哥哥騙人!”小果的小嘴還是翹的老高,委屈的道:“小果想吻金哥哥,金哥哥爲什麼不讓吻呢?金洋感到頭都要炸了,這時,小美也看出了金洋的難處,她嬌笑着上來道,“小果不要鬧了。不然金哥會真的不喜歡你地。”說着,她將小果輕輕拉到了一旁,在小果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小果小心的望了幾眼神色平靜地柳雲,不一會,她又眉開眼笑了。
這時,其她的幾個女孩也纏上了金洋,金洋將每個人都好好的誇獎了一番,最後,所有人才心滿意足的坐到了椅子上。
金洋也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清了清嗓子,道:“在吃早餐之前,我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柳雲與女孩們都好奇的望向了他。
金洋頓時感覺壓力驟增,他在每張俏臉上緩緩掃了一遍,然後道:“我想去一趟G市,小美,小雅,小果,小月,小萍,你們暫時先留在這裡,陪柳雲姐姐幾天,過幾天我再回來幫你們找家人。”
他的話音剛落,女孩們頓時不滿的抗議起來,柳雲也目露疑色的望着金洋。
“不嘛,我不要去找家人,我要跟着金哥!“我也要跟着金哥,我早就沒有了家人!“金哥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地聽話的,求求你不要讓我們走。“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服侍金哥的,我不要離開金哥!五個女孩裡,只有小果沒有開口說話,她的眼中也充滿了不捨之色,不過由於她離家才四年多,是五人裡年齡最小,也是與父母分離時間最短的一個女孩,她心裡對家裡仍然有些牽掛。
金洋望着目露乞求之色的女孩們,心漸漸軟了下來,他對這些女孩也十分不捨,過了一會,他輕聲道:“那,那如果有誰不想回家,也可以跟着我,我以後再慢慢給她找個好的男朋友,以後金哥做主,會給你們一個很好的家庭。“不,我不要男朋友,我只要一直伺候金哥!”女孩們又嚷了起來,柳雲的目光此時也開始閃爍不定,頭微微低了下來。
金洋心裡苦笑不己,他終於明白了之光對女人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如果剛開始這些女孩是被自己那完美的面具所吸引的話,那現在,她們仍然這樣癡迷自己的原因,無異是受到了自己體內之光的吸引。以前,他也是希望女人越多越好,所以在女人方面,他纔沒有任何顧忌。但現在的女人畢竟不同子古代的女人,沒有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除了眼前的這幾天思想簡單而單純的女孩外。
“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今天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要離開這裡幾天,希望你們和柳姐姐能夠和睦相處。”
金洋乾咳了幾聲,道。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www
“我想與你一起去。“我也想”“還有我!”……女孩們又鬧開了,人人都彷彿生怕金洋會不要她們似的。“洋,”柳雲擡頭望向金洋,也開口說話了:“如果你要去G市的話,我也想陪你一起去。”她深深的望着金洋,語氣十分堅定。
金洋用手抓了一下頭皮,無比苦惱的道:“我只是出去幾天而己,如果我帶着一羣如花似玉的美女去那麼遠的地方,路上會有很多麻煩的。
望着金洋那幅慘樣,柳雲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她柔聲問道:“你去G市做什麼呢?金洋嘆氣道:“去接我老媽。她現在一個人在G市,我想把她接回來和我一起住!柳雲微微低下了頭,思索了一會,然後又望向金洋,柔聲道:“好吧,你去吧,不過要早點回來,我會幫你照顧好這些女孩的。金洋麪露喜色,感激的道:“那太謝謝你了。”柳雲填了他一眼,似是怪他太見外了。金洋則呵呵笑了起來。他轉頭對其她女孩道:“你們就乖乖的與柳姐姐在這裡玩幾天,過幾天我就回來。不要不聽話,金哥不喜歡不聽話的女孩。”他臉上的神色十分嚴肅。
那些女孩們都將頭低了下來,過了一會,她們輕輕點了點頭,雖然極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她們可不希望金洋不喜歡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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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解決了這個難題後,金洋終於鬆了口氣,他又開始與女孩們聊了些其它輕鬆的話題。但是由於金洋馬上就要走了,她們雖然會被金洋的話不時的逗得笑一下,但是氣氛還是十分壓抑。
用完早餐後,金洋試着撥了一下皮條的手機號碼,這次是皮條自己接的,當得知是金洋打過來的後,皮條欣喜若狂,激動的問候了半天,知道金洋一切都很好,徐輝己死後,皮條嚷着要來B縣接他回去。金洋安慰他說自己過幾天就會回去,讓他好好的照顧大家,照顧黃歡歡,他又說明了自己與柳雲的關係,要他避免與白雲幫發生衝突。最後,皮條無奈,只好答應了不來B縣,但要金洋儘快回來。
一切交代好後,金洋換了一套衣服,便準備去火車站了。柳雲與女孩們都一起送他。路上他們很少開口說話。進站時,由於人太多,那些女孩的身材又太好,不時的會被人佔便宜,金洋讓她們待在人少的地方,她們都知道了金洋喜歡聽話的女孩,便都乖順的爬在欄杆上,遠遠的望着金洋。柳雲卻堅持要將金洋送到站口。
快到站口時,柳雲突然輕聲問道:“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金洋一愣,愕然道:“你怎麼會自私呢?你是那麼的善良。”柳雲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微微低下頭,喃喃道:“我善良嗎?我只知道其實我非常自私。那些女孩都是那麼地喜歡你,卻從未想過要獨佔你,但是我卻……”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逐漸消失。
這時,他們己經來到了檢票口,檢票員正不耐煩的瞪着他們。催促他們快點檢票。
金洋將票遞過去,轉頭對她道:“你們是不一樣的。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乖乖的在家裡等我。”正說着,他便被後面的人擠進了站臺。他穩住身體後,轉頭向後望去,看見了一雙憂傷地眼睛,那雙眼睛裡充滿了苦澀。隨後,那雙眼睛也被淹沒在擁擠的人羣中了。
“洋,其實昨天晚上臥室的門根本就沒有反鎖!人羣中傳來柳雲帶着哭音的呼聲,金洋呆了一呆,良久,才輕嘆口氣。隨着人流上了火車。
G市的一切仍然沒有變化,城市擁擠而繁榮,街上的人彷彿戴着面具。人人面上表情冷漠木然。金洋途中很順利,大睡了一覺,吃了幾頓便餐,便到達了目的地。
立子擁擠地街道旁,金洋心裡一片茫然。想起第一次來G市的時候,自己還是個落魄的逃犯,如今,仍然是個逃犯。不過是個感情的逃犯。在火車上時,他的腦海中時時的閃現出離別時柳雲那苦澀地眼神。那眼神猶如刺針般,扎的金洋心痛不己,他又想起了黃軒軒,黃歡歡,宋芝芝,王泉柔,這些女人沒有一個不讓他牽腸掛肚的,他也的確很愛這些女人,如果要他來選擇,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去選擇。
深吸了一口氣,他決定先給樑啓鵬打個電話。他掏出電話本,找了一家電話亭,撥起樑啓鵬留給自己的電話號碼。那邊傳來了一個動聽的女人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金洋一愣,空號?難道樑啓鵬換號碼了?他不是說自己不會換號碼嗎?金洋思索了一會,決定先去西區看看,那片地方是樑啓鵬以前交給自己看管的,現在大鼻子何風應該在那裡看場子。他本想去樑啓鵬的公司看看,但他的公司離這裡比較遠,而且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樑啓鵬。坐了那麼久地火車,金洋感覺骨頭有些痠痛,他決定去西區吃頓飯後,再讓那些小姐幫自己揉揉肩,捶捶背。對於那個地方的按摩服務,金洋是非常滿意的,那些小姐還是有幾手真功夫的。
他在路邊打了輛的士,直接開往了西區。
下車後,金洋大搖大擺的向一家餐廳走去,火車上的飲食不是很好,他只是勉強吃了些東西,現在肚子還半餓着。
這家餐廳的生意還不錯,裡面的座位基本上己經滿了。金洋進去後,一名長得挺標緻的女服務員熱情的迎了上來:“先生,請問您有幾位?金洋微笑道:“就我一個。”說着,一雙不安分的眼睛在女孩的胸部掃來掃去。女孩的臉刷的紅了,她微低下頭,輕聲道:“那請隨我來。”說着,她連忙轉過身,向前走去,金洋悠閒的跟在她的後面。“先生請坐!來到廳裡旁邊的一張小型圓桌旁,女孩停了下來,她轉過頭來,臉色己經恢復了正常。金洋望了望圓桌,旁邊有三張空椅,金洋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拿起菜單,點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菜。在女孩接菜單的時候,他順勢在女孩的小手上摸了一把,女孩紅着臉離開了。
一時無聊,金洋便靠在椅背上,將腿翹在旁邊一張空椅上,四處張望起來。不一會,又進來了一些人,將餐廳裡其他的位置也佔了。整個餐廳都滿了,只有金洋一個人獨自佔着一個圓桌。
他媽的,怎麼這麼慢,菜怎麼還沒上來?!
過了一會,金洋的肚子叫了幾聲,他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喊那個女服務員,叫她去催一催炒菜的師父時,外面又走進來了三個人。
金洋打量了他們幾眼,只見他們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頭髮染的花花綠綠,穿着奇裝異服,進來後,他們便傲慢的四處張望起來。
那名女服務員急忙迎了上去,對他們說裡面己經沒有位置了。紅髮青年用手在女服務員的俏臉上摸了一把。那女孩慌忙地閃開了,小臉蛋漲的透紅,眼中夾雜着幾絲怒意,但又不敢反抗吱聲。那三個青年沒再理會女孩,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並四處張望着。最後。他們的目光落到了金洋這邊。“他媽的,剛纔還說沒位置了,這不是位置是什麼?”紅髮青年罵罵咧咧的向金洋走了過來,其他地兩個青年也囂張的跟在後面。那名女服務員慌忙的跟了上來,急聲道:“這裡己經有人了,這位先生在這裡用餐。”“他奶奶的。他只不過才一個人,老子們有三個人。這裡又是三個空位,他一個人佔着三個座位不是浪費嗎?”紅髮青年一把將女服務員推了開去,然後輕蔑的望向金洋,道:“喂,小子,這個位置咱們要了。你去別的地方吃吧!金洋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腳搭在椅子上,伸得直直地。他漫不經心的瞥了那紅髮青年一眼,然後自言自語般的道:“哪裡來的三條狗,怎麼跑到人吃飯的地方來了。三個青年的臉色猛得變了,“他媽地,敢罵老子們!不想活了!”紅髮青年怒斥一聲,上前一腳向躺在椅背上的金洋踹去。
在他的腳剛剛擡起時,金洋放在椅子上地腳也隨着擡了起來,並對着他分了開來的胯下踢去。
“哎呀!”紅髮青年驚天動地的慘嚎一聲。身體栽倒在地,雙手捂着自己胯下的命根子,在地面上蜷曲成了弓形。他那淒厲的慘叫聲驚動了在廳裡用餐的其他客人。那些人發現有人在打架,紛紛站了起來,有的人悄悄的向門外走去,場面有些混亂。
乘」下地兩個青年急了,染着黃毛的人掄起旁邊的一張空椅子,大罵着向金洋砸了過去,另一個綠毛則轉身到別人的桌面上抓起一隻酒瓶,準備上前去砸金洋。女服務員嚇的捂住了眼睛,廳裡有幾名女客人尖叫了起來。金洋微微笑了一下,眼睛眨都沒有眨,直接伸出手,順勢抓住黃毛砸過來的椅子的腿,然後用力向旁邊一拉,那拿椅子的黃毛身形不穩,倒向了蜷曲在地的紅毛,手中的椅子也直接落在了那紅毛的身上,那紅毛再次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嚎聲。
衆人都鬆了口氣,知道了金洋是個身懷絕技的人,不少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抱着看好戲的心情望着金洋這邊。
手拿酒瓶的綠毛本是想衝上來的,但是看見兩個同伴這麼輕易的就被解決了,他不禁有些怕了,拿着酒瓶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目露懼意。金洋衝着他溫柔的笑了下,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輕柔的道:“來啊,繼續,我還沒玩夠呢!綠毛咬了咬牙,惡狠狠的道:“有種你就別走!”丟下這句話,他扔下酒瓶,逃命似的向門外奔去。衆人爆發出鬨堂大笑聲。
金洋也沒追趕,他轉頭望向狼狽的從地面上爬起來的黃毛,譏諷道:“小黃狗,咱們來繼續玩玩。黃毛沒有說話,他一聲不吭的從地上扶起還在慘哼的紅毛,惡毒的望了金洋一眼後,一拐一瘸的向外奔去。
金洋哈哈大笑了起來,轉頭對呆愣在一旁的女服務員道:“小妞,叫炒菜的師父快點上我的菜,我的肚子快被餓扁了。”
女孩紅着臉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離去,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停住了。她輕輕的走回金洋的身旁,小聲道:“你還是快點離開吧,他們是劉哥的人,等會你會有大麻煩的。”
劉哥?金洋腦筋急轉,想不出什麼時候蹦出個劉哥來了。他臉色不變,微笑着道:“你放心吧,一羣小狗而己,沒什麼可怕的。”
女孩有些焦急,低聲道:“你雖然很有本事,但是劉哥在這裡的勢力很大,你再不走,等會就真的走不了了。金洋望着她那雙真誠的眼睛,心生感激。他衝着她眨了眨眼睛,溫柔的笑道:“就算要走,也要等吃完東西再走,我現在已經餓得沒力氣走路了。要不你親我一下,給我點力量。女孩臉紅得猶如熟透的蘋果,她看金洋越說越不像話,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只好暗歎口氣,轉身離去了。
女孩離開不久,一羣手拿鐵棍與砍刀的人便從門外走了進來。餐廳裡的人全都嚇傻了,他們臉色蒼白的呆望着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剛纔離去的黃毛和綠毛都夾雜其中,衆人知道他們是來複仇的,生怕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金洋周圍的一些食客悄悄的轉移了開去。
“劉哥,就是他!”黃毛在一名穿着西服的青年人身邊輕聲道,手指向金洋,綠毛也走到青年的旁邊,他手裡多了把砍刀,眼中閃動着兇狠的光芒!紅毛沒有跟來,可能他的那個地方被金洋踢出了問題。穿着西服的青年人的目光透過人羣望去,先是呆了一呆,然後他轉過頭,望着黃毛,輕柔的問道:“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黃毛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怨毒的神色,他厲聲道:“就是他。阿紅就是被他踢傷的,可能以後都不能再玩女人了。“啪”的一聲,穿着西服的青年轉身狠狠的抽了黃毛一巴掌,黃毛的身體被抽的轉了幾圈,碰到了別人的身上後,才穩住身形。
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之中,穿着西服的人神色恭敬的向金洋走了過去,金洋也站起身來。走到一起後,兩人相視大笑了起來,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在爽朗的笑聲中,過了很久,兩人才分了開來。
“小劉,你如今混的很不錯啊。”金洋哈哈笑道,他沒想到女孩口中的劉哥就是劉飛,搞了半天,原來都是自己人。
劉飛興奮的望着金洋,激動的道:“金哥,你終於回來了!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還不都是金哥你給我的?金哥什麼時候到的?“剛剛到。”金洋笑道:“正準備吃飯呢,這些兄弟是新收的嗎,怎麼以前好像沒見過?劉飛恭敬的道:“是的,這些是最近才收的。”說着,他轉頭望向門口的那羣人,大聲喝道:“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過來拜見金哥?!那些人終於回過神來,收起刀,紛紛上前向金洋問好。黃毛和綠毛頓時傻眼了,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們走到金洋的面前後,突然跪了下來,乞求金洋的原諒。
金洋淡淡的望了他們一眼,道:“既然都是自家兄弟,那就算了。以後在外面要收斂一點,不要那麼拽!兩人連連稱是,劉飛上前又踹了他們兩腳後,叫他們滾回去,他們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餐廳。
“金哥,不如換一家吧,旁邊有幾家更好的餐廳。劉飛在金洋的身旁坐了下來,其他的人都恭敬的立在旁邊。金洋搖頭笑道:“不了,就在這裡隨便吃點算了。這段時間裡,黑龍內部有什麼變化嗎?劉飛眼中閃過了一道不安之色,他故作鎮定道:“也沒發生什麼。所有人都過的很好。”
“是嗎?”金洋發現劉飛的神色有些異樣,他眼睛緊緊的盯着劉飛,語氣加重道:“真的沒發生什麼大事?劉飛己經恢復了常態,他笑道:“難道我還會騙金哥嗎?等會我就帶你去見何哥與樑哥,大家都很想念你呢!金洋也料想劉飛應該不會瞞自己什麼,也許是自己多疑了吧,他心中暗想。這時,女孩端着菜走了過來,看見金洋與劉飛坐在一起談笑,而且劉飛對金洋還那麼恭敬,女孩心中充滿了驚訝,對金洋的身份十分好奇。金洋輕輕的接過菜,並又順手在女孩的小手上摸了一下,女孩的臉又刷的紅了,連忙低着頭離開了。
餐廳裡的其他客人也都恢復了鎮靜。除了一些膽小的人結帳離開了,大多數人又重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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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後,正當金洋準備掏錢買單時,劉飛連忙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大鈔,搶着到櫃檯邊買單去了。金洋也不客氣,收回自己的錢包,等劉飛過來後,與衆人一起走出了餐廳。
到了外面後,劉飛轉頭對身後的人道:“這位金哥就是何哥經常向你們提起的好兄弟,他剛從外地回來,我要單獨陪陪他,等會我要和金哥去我的家。你們先走吧。”說話時,他衝着那羣人中最前方的刀疤臉使了個眼色,由於他是背對着金洋的,金洋無法看見他的表情。刀疤臉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他望着金洋恭敬的道:“金哥,我們先告辭了。”金洋笑着點了點頭。其他人也紛紛向金洋一一告別,最後與刀疤臉一起離去了。金洋隱隱感覺劉飛剛纔說話時有些奇怪。
“小劉,現在西區是由你來管理嗎?兩人在西區大道上走了一會,每隔幾步,就會有人向劉飛打招呼,金洋望着那羣對劉飛點頭哈腰的人,好奇的問道。
劉飛嘿嘿笑了兩聲,道:“暫時是我在管理。”
金洋微微愣了一下,他本以爲西區還是大鼻子何風在做主,劉飛只是個打手,沒想到劉飛已經成了這裡的大哥。難怪這裡的人都對他那麼恭敬。金洋又問道:“那何風呢?他現在去哪了?“何哥啊,”劉飛目露恭敬地神色。笑道:“他早就不來這裡了,現在他在黑龍裡擔任要職。擔任要職?金洋目光閃爍了幾下,何風在黑龍的職位本就不低,難道他又向上爬了?可是他的上面就是樑啓鵬了,還有什麼要職讓他擔任?“金哥,你回來後。還沒去樑哥那嗎?”劉飛轉頭望向金洋問道。金洋搖了搖頭,道:“我纔剛到G市,準備吃完飯就去樑哥那看看,然後再去看看泉柔。你剛纔說等會去你家,你家在哪?劉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笑道:“就在前面不遠處。房子是何哥送給我的。”
金洋拍了拍他的肩,道:“那我一定要去看看了。走。咱們現在就去吧。”
劉飛神色略有些緊張,他連忙道:“等會再去吧,你剛回來,我帶你在西區逛逛,西區有幾家按摩院新來了不少小姐,身材臉蛋都是一流的。我帶你去享受一下。”
金洋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不過也沒生疑,他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嘿,那些是不是己經被你享受過了?劉飛乾笑了兩聲,道:“有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她們想找個靠山,就不斷的勾引我,你知道。男人是經受不了女人勾引的,特別是那些漂亮女人。金洋表示理解的拍了拍劉飛的肩,沒有說話。他感覺劉飛整個人都彷彿變了,曾經被女人摸幾下就會臉紅的羞澀地小夥子己經不復存在了。
金洋在劉飛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家按摩院。廳裡坐着三,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她們穿着幾乎完全透明的輕紗,躺在沙發上睡覺,那黑色的乳罩在輕紗中若隱若現。
“喲,今天是什麼風,把劉哥給吹來了。當金洋與劉飛一走進去,坐在旁邊一張舒適地軟墊椅子上的中年婦女便起身迎了上來,她臉上塗着厚厚的胭脂粉,臉上堆出一副差點讓金洋轉身就跑地笑容,嬌滴滴的嚷道,她的眼睛瞥了一眼金洋後,便立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貫注在了劉飛身上。
劉飛似是也特別厭煩這個妖豔的中年婦女,他尷尬的偷望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皺了下眉頭,便連聲道:“今天我是陪我的兄弟來的,叫阿紫出來,好好服侍一下我地這位兄弟。”
沙發上的那些女人被中年婦女的聲音驚醒了,看見劉飛後,本是想上來撒嬌的,但聽他點名要阿紫後,都不由的露出了失望之色。但是她們還是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扭動着屁股走了過來。
“劉哥,你好久沒有來看我們了。你真偏心,一來就要阿紫,我們也可以讓這位小兄弟爽個夠的。”說着,她們便挺起胸前的肉球向金洋頂來。金洋微微的向旁避了一下,眉頭輕輕皺了皺,他感覺西區的變化很大,以前這裡按摩院的女人從不會像這些女人一樣賣騷,他第一次在何風的帶領下來西區按摩時,給他按摩的那個女孩還是十分的羞澀。而且那時候的按摩女也不像現在這幾個女人穿的這麼暴露,現在的這幾個女人與B縣皇城的那些賣淫女沒有多大區別,金洋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失望。
劉飛也發現了金洋的臉色有些不對,他連忙喝道:“去,去!我的兄弟對你們不感興趣,阿紫呢?那幾個妖豔女人怏怏的退了回去,中年婦女連忙陪笑道:“劉哥別生氣,我馬上叫阿紫出來,你們先坐會。待金洋與劉飛坐下後,那名中年婦女才扭動着肥大的臀部,猶如一隻大肥鴨,從大廳旁邊的一個小門走了進去。
沙發上的那些女人仍然不斷的向金洋和劉飛拋着媚眼,擺動着各種淫蕩的姿勢。金洋目光在廳裡的其他地方打量着,故意裝作沒有看見,透過眼睛的餘光,金洋發現劉飛的眼睛色眯眯的望着那些女人,臉上的表情十分齷齪。金洋幾乎敢肯定,如果不是因爲他在旁邊,劉飛一定會猶如惡虎般撲過去。
“喲,劉哥今天終於想起來看我啦!隨着一聲嬌嫩而熟悉的女音飄入大廳,一個美豔的女人與中年婦女從小門進入了大廳。
金洋望向中年婦女身邊的女人。那女人穿得也十分暴露,身上披着一縷半透明的紫色輕紗,紫色的乳罩在那紫色的輕紗中高高凸起,散發着引人嚮往的無限誘惑。她的頭髮也是紫色的,精緻的五官半遮半掩在那隨意披散在臉蛋兩旁的紫色而輕柔的髮絲中,顯得極其神秘而迷人。
金洋望了望她的臉。發現她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她。那女人出來後,先是衝着劉飛甜美的笑了一下,嬌聲呼喚了一聲劉哥,劉飛的骨頭幾乎酥了。接着,她才緩緩將目光移向金洋,一看見金洋地臉。她柔軀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在她轉頭望金洋時,臉兩邊的髮絲飛揚了起來,整張俏臉完全露了出來,金洋也幾乎在同時認出了她。
“鄭婧婧!?“金哥!?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金洋呆瞪着鄭婧婧,他沒想到阿紫就是鄭婧婧,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她。
自從上次在酒吧與她分別後。金洋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他幾乎己經將她給忘記了。以前剛來G市的時候,他錯把鄭婧婧認成了黃軒軒。如今,她的那頭讓他印象深刻的白髮已經染成了紫色,如果不是她改變了頭髮地顏色和身上的裝扮,金洋也不會直到她轉過頭,面對自己時,才認出她來。不知爲何,他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淒涼感。
鄭婧婧在看見金洋後,神色也極其侷促和不安。她那本來神飛色舞地臉上此時充斥着尷尬的神情,呼喚了一聲金哥後,她的頭便低了下來,小手輕輕搓動着輕紗的一角。
“原來你們認識!”劉飛笑了起來,道:“那就更好了。”他望向鄭婧婧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服侍一下金哥,他剛剛從外地回來,你可不要讓金哥失望哦。鄭婧婧點了點頭,神色恢復了正常,她擡起頭來,望向金洋道:“金哥,我們去裡面的包廂吧。”她的臉色雖然還是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雙眼已經敢大膽的望着金洋了。
金洋漠然地點了點頭,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她只是給人按按摩而己,按摩也是門很正常的職業。金洋暗暗安慰了一下自己,但是心裡始終無法釋然。鄭婧婧剛出來時望向劉飛的眼神讓金洋的心一陣刺痛,那眼神裡充滿了獻媚與性的誘惑。
鄭婧婧神態自若的在前帶路,金洋默默跟在她的身後,進入了那個小門。劉飛在後面又交代了一句話,金洋沒有聽清楚。
小門裡面是一排包廂,鄭婧婧來到其中一間門敞開着的包廂前,對金洋道:“請進吧。”
金洋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然後走進了漆黑的包廂。
鄭婧婧按了一下牆壁上的按扭,包廂中瞬時亮起了粉紅色的光,她輕輕將門關上,並從裡插上了。
金洋悠閒的坐在牀上,隱隱聽見隔壁包廂裡傳來牀板受到撞擊時所發出的有節奏的響聲以及讓人遐想聯翩的女人的快樂的呻吟聲。
鄭婧婧在金洋身邊坐了下來,她也聽見了隔壁傳來的聲音,頭微微低了下去。
金洋轉頭望向她,在那粉紅色的燈光的映襯下,她的俏臉也是一片朦朧的粉紅色。鄭婧婧的確是個很美的女人,經過一番打扮後,她全身都散發出一股神秘的妖豔的色彩,此時此刻,任何人看見了她,恐怕都有種想將她納入懷裡,好好蹂躪的衝動。金洋也有這種衝動,但他最終還是剋制了自己的,輕輕的嘆了口氣,他脫去鞋,緩緩仰面躺在了牀上。當聽見金洋的那聲嘆息聲時,鄭婧婧的嬌軀輕輕顫抖了一下,她轉過頭來,拘謹的望向牀上的金洋,嘴脣輕輕掀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最終,她還是什麼也沒說,她也緩慢的脫去鞋,爬上牀,雙腿輕輕的張開,騎在了金洋的腰上。
“閉上眼睛,我來給你按摩吧。鄭婧婧用細微的聲音道,她那迷離的目光輕輕的落在金洋的臉上。金洋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在鄭婧婧騎在他身上時,他感到彷彿一團烈火壓住了自己,鄭婧婧那柔軟的臀部緊緊貼在金洋的腰間,逗引的金洋的下體瞬間起了反應。隔壁傳來的有節奏的“吱吱”聲,和那時高時低的女人的呻吟聲,都讓金洋心底升起了一股無可抑制的衝動。但隨即,他便想到自己身上的這個女人的很可能被很多男人恣意蹂躪過,他心中剛剛燃燒起來的烈火瞬時便彷彿被潑下了一瓢冷水,一下子熄滅了。
一雙靈巧的小手在金洋的眉骨上輕柔的按了起來,金洋感覺那雙小手雖然按得很小心仔細,但是卻十分的笨拙和生疏,彷彿是第一次給人按一樣。他已經可以肯定,她根本就不會按摩,一個不會按摩的女人在按摩院裡工作,她的工作性質可想而知。
小手在金洋的眉骨上按了一會,突然停了下來,似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了。金洋睜開眼睛,只見鄭婧婧正目光呆滯的望着自己。“你怎麼了?金洋輕聲問道。
鄭婧婧沒有說話,眼睛仍然呆呆的望着金洋,過了一會,兩滴淚珠從她眼角處淌了下來,她突然伏在了金洋的身上,輕聲抽泣了起來。“你怎麼了?爲什麼哭了?雖然知道了鄭婧婧在從事賣淫的服務,金洋對她也沒有多大的反感,他心裡對她更多的是憐惜,他從不鄙視賣淫女,只不過,他也從未想過自己認識的女性會去從事賣淫。看見鄭婧婧突然哭了,金洋的心不由的慌了,他輕輕撫摸起鄭婧婧的秀髮與柔肩,急聲問道。
鄭婧婧不說話,只是一直伏在金洋身上,眼淚猶如止不住的洪水,滲入了金洋的衣內,在他皮膚上流淌着,冰冷冰冷的。她的嬌軀也輕輕的一顫一顫。金洋一時束手無策,只能在一旁焦急的撫摸着她的柔發,想試着安慰,但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過了一會,也許是哭累了,她漸漸停止了抽泣,嬌軀也漸漸停止了抖動。她輕輕的擡起頭,淚眼盈眶的望着金洋,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金洋連忙搖頭道:“不啊,妓女也是個很正常的職業,怎麼會賤呢?他剛剛說出“妓女”二字,鄭婧婧的臉色又刷的變了,嬌軀也僵硬了起來。金洋一看她那表情,立感不妙,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鄭婧婧明顯以爲金洋是在嘲諷她,她並不知道金洋對於妓女從未生過鄙視之心,在絕大多數人的心中,妓女與下賤是同義詞。
金洋連忙又慌張的解釋道:“我真的不認爲你賤,你爲社會上有需求的男人服務,也就是爲社會服務,你的職業也是造福社會,我很喜歡妓女,噢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了。望着臉色越來越黑的鄭靖婿,金洋感覺頭都快要炸了。
鄭婧婧的目光先是漸漸黯淡了下去,但隨後又恢復了常態,她靜靜的望了一會金洋,然後擡起小手,將身上的清紗緩緩脫去。
金洋一下子愣住了,他愕然問道:“你,你想幹什麼?嗎?鄭婧婧慘然一笑,道:“你不是說我的職業就是爲有需求的男人服務而且你說你也喜歡妓女,那我現在就爲你服務吧。說着,她將手向背後伸去,準備去解開乳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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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不要!”金洋擡起手來,握住了鄭婧婧的細嫩的胳膊。此時鄭婧婧的上身就只剩下那紫色的乳罩了,那誘人的**半遮半掩在那乳罩後面,高高的挺立着,散發着令人舌幹口躁的魔力。金洋此時也快控制不住自已了,但是他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誡自己,幹萬不能與她在這裡做那事。
鄭婧婧的手停在了背後,眼睛深深的望着金洋,又走慘然的笑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你是嫌我賤,厭我髒,我知道我身體很髒……”說着,兩行清淚又緩緩的從她臉龐滑落下來。
金洋望着她那幅淒涼的樣子,知道她看見自己以後,長久隱藏在心裡的心病被誘發了。金洋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讓她放下心病。
媽的,不做白不做!想着,他猛的起身抱起她,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伸手扯下她的乳罩,一對白嫩而充滿彈性的**彈了出來。金洋俯身在她胸前用力吮吸起來。
她的手緊緊的抱住金洋的頭,微閉着眼睛,輕輕呻吟了起來。
金洋的嘴延着她的胸,緩慢的向下滑去,當滑到她的小腹處時,她嬌軀微顫了一下。金洋的手也順着她的大腿內側緩緩摸去。
鄭婧婧突然伸手握住了金洋正要伸進她小褻褲的手,金洋也停了下來,然後擡起頭來,疑惑的望向她。她奮力從金洋的身下掙脫了出朱,喘着香氣道:“我不想做了。”
金洋心中苦笑了一下,此時他正是慾火焚身之際,她竟然又不想做了,女人真是變化沒測啊。他望着鄭婧婧,只見她的臉也漲的透紅,眼中流露出來的全是的需求,嬌軀散發着熾熱的氣息。她此時比金洋更加需要,金洋體內的之光對女人的吸引力連神仙也無法抵抗,更何況是常人。但她還是憑藉自已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當鄭婧婧硬是強迫自己從金洋體下掙脫了出來,她用牙齒咬着舌頭,以刺痛來維持自己最後的清醒。她認爲如果自己一旦喪失理智,在這個地方與金洋發生了那種關係,那金洋一定會永遠都看不起自己,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卻不能不在乎金洋的想法,金洋是唯一一個闖入她心裡的男人。
她起身背對着奮洋,不讓他看見自己從嘴角流出的鮮血,她的牙齒已經將舌尖咬破了。勉強壓下心裡那股強烈的。她輕輕舔去流出的血跡,戴好乳罩,披上了輕砂,才緩緩的轉過了身。
她低着頭。不敢再去看金洋,在牀邊小心的坐了下來。
金洋此時的慾火也降了下去。看見鄭婧婧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他輕聲問道:“你爲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她沉默了一會,沒有回答金洋的問題,反而低聲問道:“你認識施宇嗎?金洋一愣,道:“認識,怎麼了?”他發現鄭婧婧說施宇二字時,聲音中透着深深的恨意。
她擡起頭來,望向金洋,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被他害的。”她的眼中流落出冰冷的寒意與莫名的悲哀,聲音極其低沉,她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的。
“被他害的?”金洋愕然問道:“他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他想起了施宇那傢伙是個絕對的色狼,心裡隱隱已經感覺到了什麼。她望了金洋一會,突然又用雙手捂住臉哭了起來,嬌弱的柔肩輕輕顫抖着。金洋移到她的身邊,將她輕輕地納入懷中。柔聲道:“你受到什麼委屈,都慢慢的告訴金哥,金哥一定會給你做主,幫你討回公道的。”
鄭婧婧猶如回到母親懷裡的孤兒,大聲哭了起來。金洋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讓她盡情的在自己懷裡發泄。他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書中說女人是水做的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又止住了哭聲。擡起頭來,雙眼紅腫地望着金洋,聲音顫抖着道:“他**了我,他在酒吧裡所有人的面前**了我。”說話時,她彷彿又想起了那天可怖的情形,雙眼充滿了惶恐之色,嬌軀不住的顫抖着。
金洋什麼也沒說,他仍然輕輕撫摸着鄭婧婧的柔發,輕柔的望着她。
“他還把我賣到了這裡,剛開始時,如果我不接客,我就會遭到毒打。”說着,她又輕輕抽泣了起來。
“你沒有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樑哥的朋友嗎?”金洋淡淡的道,聲音中透着深深的寒意。
“我說了,我都說了。他說,正是因爲我是你的朋友,所以纔要這樣對我。”她小聲抽泣着,手緊緊的抓着金洋的胳膊,猶如一隻無助的小舟。
金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仍然輕柔的問道:“那劉飛知道這件事嗎?他知道你認識我嗎?鄭婧婧搖了搖頭,輕聲道:“他不知道。這段時間也多虧他的照顧,老闆對我的態度纔好了很多。我來這裡以後,就改了名宇,任何人都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施宇呢?他後來有沒有來過?“自從我開始接客以後,他就沒有再來這裡了。而我也從那以後,開始墮落了,用自己的來賺取男人錢包裡的金錢。”她輕輕的咬着嘴脣。
金洋目光閃動了幾下,他緊握的拳頭鬆了開來,柔聲道:“你還想在這做下去嗎?鄭婧婧目露迷茫之色,播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賤,自從開始接客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什麼牴觸情緒了。除了第一次我是被逼的以外,後來我都是自願的。我本想再做幾年,等賺夠了錢,就離開這個他方,去外地開個美髮店。”她悽迷的望着金洋,道:“現在已經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娶我了,除了多賺點錢,我已經沒有其它路可走了。”
金洋柔聲道:“如果你留在這裡只是爲了多賺點錢的話,我可以送給你一筆錢。你想去什麼地方?鄭婧婧先是異樣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才輕聲道:“回我的家鄉,我家裡還有一個弟弟。正在讀高中,我出來打工也是爲了賺錢供我的弟弟讀書。”
金洋輕輕拍了拍她的柔肩,然後扶起她的嬌軀,站起身來,道:“好了,你暫時先在這裡待一天,等我去見樑哥後,明天我就來這裡接你,今天你就不要再接客了。老闆現在還強迫你接客嗎?鄭婧婧搖了搖頭,道:“現在我是很自由的。老闆把我當成了店裡的招牌,對我很好。我不願意接客,她也不會強迫我的。”
“那就好!”金洋輕聲道:“那你現在就在這裡休息一會,不要再哭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了。”
鄭婧婧深深的望了金洋一眼,柔聲道:“謝謝金哥!金洋摸了摸她的秀髮,又安慰了她幾句後,轉身打開了門,離開了包廂。
當金洋黑着臉走入大廳時,劉飛正在沙發上與幾個妖豔女人纏綿。看見神色異樣的金洋,劉飛連忙站起身來,上前笑道:“金哥。怎麼這麼就出來了?感覺怎樣?金洋沒有理他,他一聲不吭的走到中年婦女的面前,沉聲道:“這兩天你要好好的照顧阿紫,如果她出了什麼事,那你們就小心點了。”說完,在中年婦女驚懼的目光中,他走出了按摩院。
劉飛慌忙的追了出來,他來到金洋的旁邊。不知所措的問道:“金哥,怎麼了?那女人惹你不高興了嗎?金洋搖了搖頭,眼睛望着前方,淡淡的道:“沒有,與她無關,也與你無關。現在就帶我去你家,等會我要去樑哥那裡。”劉飛望着金洋那不善的臉色。不敢再多說什麼,輕聲道:“那好吧,金哥,我們走吧。”說完,他望了金洋一眼,在前帶路,金洋則木着臉跟在他的身後。路上,劉飛試着說了幾句玩笑話,想活躍一下氣氛。但金洋則只是搖頭或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劉飛覺得無趣,只好閉上了嘴。
劉飛地家是套很大的平房,看起來很不錯,在G市如果要買下這樣的一幢房子,要花費一把不少的錢。看來何風對劉飛的待遇不錯。劉飛上前,打開了防盜門,然後轉頭望向金洋,道:“金哥請進。”
金洋到處張望了一下,毫無防備的走了進去。劉飛也跟了進去,並且將防盜鐵門關上了。
金洋一進入大廳,便猛得愣住了,廳裡沙發上坐着三個人,剛纔離去的那個刀疤臉坐在中間。他們三人正用嘲弄的目光望着金洋,每個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槍,三把槍地槍口在金洋一踏入大廳時,便對準了他。
“金哥,對不起了。”身後傳來劉飛的聲音。
金洋緩慢的轉過身來,只見劉飛站在廳門那裡,背靠着門,目光猶豫的望着自己,臉上夾雜着幾絲愧色,他的手中也握着一把槍,此時,槍口也正對着金洋。
金洋麪無表情的望着他,輕柔的問道:“爲什麼?劉飛由於心裡慚愧,他不敢與金洋對視,避過金洋那灼熱的目光,低聲道:“金哥,對不起。”
“爲什麼?金洋仍然重複着三個字,目光輕柔地落在劉飛身上,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那輕柔的目光之中,夾雜着深沉的悲哀。
“爲什麼?”金洋輕聲問着,他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他實在不願相信,自己地兄弟會拿着槍對着自己。劉飛微微垂下的頭猛的擡了起來,本是夾雜着愧色的目光突然變得狂熱起來,他手中的槍緊緊的對着金洋,大聲吼道:“你不要再問了,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知道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也是爲了替豐哥報仇!金洋的目光漸漸的黯淡了下去,他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才重新睜開了眼睛,開口輕聲問道:“你現在還認爲豐哥是我殺的?”聖光悄無聲跡的冒了出來。
劉飛搖頭厲聲道:“不,我知道不是你殺的。殺死豐哥的真正凶手是樑啓鵬那混蛋!是他指使人刺殺了豐哥!“誰告訴你的?”金洋淡淡的問道,心裡也吃了一驚。
“是何哥,樑啓鵬所做的一切事情,何哥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何風?他爲什麼要告訴你那些?樑啓鵬現在怎麼樣了?金洋疑惑的望着劉飛。心裡被兄弟出賣而產生的莫名憤怒也漸漸消散了。劉飛咬牙道:“他現在正像條狗一樣四處逃竄,應核已經不在G市了。”
不在G市了?金洋突然想起了老媽和王泉柔,自己離開時,是將她們交給樑啓鵬照顧的,樑啓鵬出逃後,她們會不會也出什麼事?一想起這些,金洋的臉色都變了,他聲音轉厲道:“我媽和泉柔現在怎麼樣了?告訴我實話!劉飛的臉色也變了,狂熱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他手中的槍雖然仍然對着金洋。但頭已經低了下去,滿臉都是愧疚之色。
金洋心感不妙,他的手握成了拳頭,厲聲喝道:“我媽和泉柔現在怎麼樣了?”說話時。他向前踏進了一步。
“小子,不要亂動!”身後傳來了一聲呵斥。
金洋緩慢的轉過身來,望向沙發上的三人,眼中佈滿了血絲。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輕柔:“你們叫我不要亂動?”他的臉上浮現出一股詭異的笑容。
刀疤臉看見金洋臉上那詭異地笑容後,心裡一陣莫名的慌張,他強制鎮定下來,手指扣上了扳機,眼睛緊緊的盯着金洋,喝道:“不要亂動!”其他兩人也緊張的用槍口對準金洋。
金洋臉露嘲弄之色。他像在看三隻可憐的即將死去的小狗一樣,望着他們。他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擡起腳,向前跨動了一步。
“站住!否則我們要開槍了!”刀疤臉望着神情詭異的金洋,變得十分緊張,他扯着嗓子喝道。
“金,金哥,你別動。我們不會難爲你的。”劉飛在後慌張的道,他也很擔心刀疤臉會真的開槍,他並不希望金洋受到傷害。何風曾下命令說無論死活都要抓住金洋,劉飛是爲了報答何風,纔想暫時擒住金洋,但是他也並不希望金洋受到什麼傷害。近距離搏擊,沒有人是金洋的對手。如果是在空曠的場地,也沒人能生擒金洋,所以他才故意將金洋引到自己家中,經過前後夾擊來擒獲金洋。金洋落到他的手上,比落到別人手上要安全多了。如今黑龍上下都將金洋列爲了一號危險人物。
金洋置若罔聞,他彷彿沒有看見那些指着白己的槍,怪異的笑着,又擡起腳,向前踏了一步。
“金哥,他們真的會開槍,你別再動了!”劉飛在後驚呼道。
金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神色詭異的望着沙發上緊張的三人,柔聲道:“你們不是要開槍嗎?開啊,還在猶豫什麼呢?”說着,他又向前踏了一步,接着,又是一步,他像是在沙灘上散步一般,一步接一步的向沙發處走去,他的每一步都拿放的極其緩慢,故意製造出壓抑的氣氛。
“他媽的,你去死吧!”望着不斷逼近的金洋,刀疤臉心裡慌亂了起來,他大吼了一聲,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夾雜着劉飛的大吼聲“不要開槍啊”,一初都靜了下來。
金洋前進的身體頓了下來,他微微低下頭,皺着眉頭望了一眼胸前那鮮紅鮮紅的血,然後緩緩的擡起手來,伸出中指,粘上一些血,伸入嘴裡,吮吸了一下,他舉目望向刀疤臉,詭異的笑道:“味道不錯,你要不要嚐嚐?所才人都被鎮住了,沒有人想到他中彈後,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刀疤臉臉色灰白的望着金洋,喝道:“他媽的,如果不想死,你就給老子立在那別動!金洋的目光突然變得極其冰冷,猶如在看一個將死的人,他的聲音仍然是那麼輕柔:“可是我既不想死,也不想立在這裡。”說着,他再次緩緩的擡起了腳,大步向前跨去。
“別開槍,你們別開槍!”劉飛在後吼道,正想衝上前來。刀疤臉也大吼着:“你想死那就去死吧!“砰,砰,砰,砰,砰!”沙發上的三人不約而同的連續扣動了扳機。
金洋身上多了一些刺目鮮紅的槍眼,他並沒有躲閃,他不斷的刺激這幾個人,就是想讓他們開槍,他是故意讓這些子彈射入自己體內的。雖然有聖光護體,但是子彈射入體內時,他仍然會感到劇烈痛楚,他所需要的,就是這種痛苦。這種上傳來的劇烈的痛,能夠削弱他內心深處的痛。從劉飛剛纔臉上的神色,他已經知道老媽和泉柔一定出事了。此時,他有一種強烈想發泄的衝動,但是,眼前的三人根本就不夠他發泄,上的痛苦也能適當的緩和一下他心裡的衝動。
“金哥!”槍聲落後,劉飛狂呼一聲,飛奔到全身是血的金洋麪前,一手抱住金洋,另一隻手握着槍,指着刀疤臉他們,厲聲吼道:“誰讓你們開槍的?!誰讓你們他媽的開槍的!?大吼了一陣,劉飛漸漸發現沙發上的三人正面容古怪恐懼的望着自己身邊,而且,他也感到自己用胳膊擁着的人絲毫沒有要倒下的傾向。他的耳邊傳來了濃重的呼吸聲。
劉飛緩緩的轉過頭來,望向身旁的金洋,只見金洋的眼睛正複雜的望着白己,身上除了剛剛中彈時流出了少量的血外,再也沒有流出新的血。他呆呆的望着金洋,一時愕然的愣在了那裡。
金洋擡手拿開劉飛的胳膊,然後舉目望向沙發上驚恐的三人,輕柔的問道:“還有子彈嗎?繼續啊!別客氣。他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刀疤臉三人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們目瞪口呆的望着金洋,握着槍的手劇烈顫抖了起未。他們心中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俱與惶恐。他們手中的手槍一共只裝着三顆子彈,如今,子彈早已用盡。而身中九彈的金洋仍然像沒事的人一樣,還在那笑,詭異的笑,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們。
豆大的汗珠從他們額頭上冒出,他們呆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血人,身體恐俱的劇烈顫抖了起來,不知所措的傻愣在那裡,握着槍的手還高高的伸在半空中。
“我只有在憤怒的時候,纔會想殺人。如今,我非常的憤怒。”
金洋嘴角牽起一道殘忍的笑容,冰冷之極的目光從眼中狂瀉而出,“放心吧,我不會一下子搞死你們的,我會讓你們慢慢的在恐懼中死去!”金洋輕柔的道,同時伸出雙手,猛的將三隻握着槍的手抓在了一起,然後向後折去。
“啊!”在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中,三條胳膊被硬生生的折斷了,手槍“啪”的落到了地上。劇烈的痛楚也讓三個被嚇呆的人清醒了過來,他們狂叫着擡腳向金洋狠狠的踢去。
金洋沒有躲閃,他眼望着那些腳落在了自己的腿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手用力一扯,那三人又像殺豬般慘嚎了起來,他們已經摺斷的胳膊被金洋硬生生的扯了下來,血瞬時流的到處都是。劉飛呆呆的望着眼前恐怖的一幕,忘記了逃走,也忘記了上去制止金洋的血腥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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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的一聲,隨着一股腥臭味傳了過來。金洋扔掉手中血淋淋的三條斷臂,皺着眉頭向臭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刀疤臉的胯下流出了一堆黃色的粘稠物和液體,臭味就是由那粘稠物發出的。刀疤臉在極度驚恐中大便失禁了。
望着三個蜷縮在沙發上,在血泊中掙扎慘叫的男人,金洋突然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面對如此不堪一擊的人,金洋感覺索然無味。
他轉過身來,緩緩走到神情呆滯的劉飛面前,目光輕柔的落在他的臉上,沉聲問道:“我媽和泉柔究竟怎麼了?劉飛身休一震,從剛纔的驚駭中清醒了過來。他瞪大眼睛,在金洋身上被血染紅處打量了一番,嘶啞着嗓音道:“她,她們死了。”說完,他似是鬆了口氣,頭低了下去。
“什麼?!”金洋大吼一聲,猛的伸出手,抓住劉飛,將他高高的舉了起來,“她們怎麼死的?”可怕的血絲頓時佈滿了金洋的眼球,金洋的臉扭曲的猶如地獄的惡龍,他暴戾的怒吼着,舉着臉色慘白的劉飛不停的抖動着。
劉飛被金洋舉着頭頂,頓時嚇的魂飛魄散。他驚恐的揮舞中雙臂,顫聲道:“她,她們是,是被施,施宇害死的。”
“砰!”的一聲,金洋將劉飛扔到了地上,猶如一隻發狂的野獸,咆哮着向門外衝去,“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防盜門竟然被金洋硬生生撞開了。帶着牆壁破裂時四處飛舞的灰塵,金洋衝向了街道。劉飛縮在地面上,身體不斷顫抖着,他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恐怖之極的狂吼聲:“施宇,老子要撕裂你!在一個陰暗潮溼空蕩蕩的房裡,一名身上粘滿血的男人蹲在地上抱頭痛哭。那人正是傷心欲絕的金洋。
衝出劉飛的家後,他直接狂奪到了老媽和泉柔居住的他方。那房門被緊緊的鎖着,金洋撞開門後,裡面空無一人。所有的傢俱都不見了。望着眼前淒涼的畫面,金洋終於忍不住痛哭了起來。他本想去找施宇報仇,但是當他恢復理智後,纔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施宇在什麼地方。
他呆呆的坐在地上,雙手抱着頭,身體不斷顫抖着,傷心的淚水滑落到了衣服上,與衣服上的血跡混合在了一起,被染成談淡的紅色,緩緩的落到地面上。一滴一滴。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體內的聖光有些異樣,流動時若隱若現,一顫一顫的。似乎特別的虛弱。他想起了巫仙婷婷的話,便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後,默唸咒語,將聖光收了回去。
有件事他還不知道,剛纔由於他是身上帶着血跡,從街上一路狂奔來到這裡,在路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如果不是他的速度太快。有不少人開車都無法跟上他,那他的麻煩可真的大了。即便如此,街上的人也已經議論紛紛了。
又呆了一會,他擦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望了屋裡最後一眼,帶着深沉的悲痛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的這身粘滿血的衣服不能再穿了,便到一戶人家院子裡偷了一套男裝。換上偷來的衣服。將那套血衣扔進廁所後,金洋漫無目的的到處遊蕩着。
樑啓鵬如今也在四處躲避,施宇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金洋呆立於街邊的一顆大村下,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還記得施宇他哥哥施利的公司總部,自己如果直接去找施利,詢問施宇的下落。那結果肯定會發生一場衝突。金洋現在並不怕施利,但是,他也不想搞出一場大屠殺。一旦引起了警察的注意,那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而且,他要找的人是施宇,與其他人無關,他也不想傷及無辜。
樑啓鵬被趕出了黑龍,肯定是得到了施利的首肯,自己以前是樑啓鵬的手下,樑啓鵬出了事,那自己也一定被列入了黑名單中,否則,劉飛事不會那樣對自己的。
施利是黃歡歡與黃軒軒的父親,還是平渙的徒弟,自己與他有着千絲萬鏤的關係,以後,由於施宇,他們肯定會成爲仇人的。施宇是他的親弟弟,在他心目中,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以爲自己的女兒早已經死了,他一定把自己的弟弟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樑啓鵬如今的下場,肯定是他與施宇之間矛盾激化的結果。在最後時刻,施利偏袒的肯定是他的弟弟。
樑啓鵬出事後,大鼻子何風卻升級了,毫無疑問,他一定事在暗處與施宇連手,編造了什麼東西讓施利知道了,否則,以施利的胸襟,也不會向自己的老將樑啓鵬發難。
劉飛說豐潔是樑啓鵬害死的,也不如道是不是真的。
金洋靠在村上,臉色變幻不定,頭腦中接連閃過一個又一個問題,心情複雜莫名。
他就這樣呆呆的靠在那裡,夜幕不知不覺的降臨了,世間的一切被披上了一層黑色的面紗。
一陣涼風吹來,將金洋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他淡淡的望了一眼前方燈火透明的酒店,挪動已經麻木的腳,緩緩向酒店走去。當他走到酒店門口時,一名衣着整齊的服務員攔住了金洋。“先生,請留步。這家酒店是高消費的地方,衣裝不整者,是禁止入內的。”服務員客氣的道,眼中閃過一道譏諷之色。金洋呆了一呆,他偷來的這件衣服的確有些破舊,但他也沒想到身上衣服破舊,連酒店也不讓進。金洋心裡升起一股怒火,不耐煩的道:“滾開,老子有的是錢!說着,他一把推開服務員,向裡闖去。
“先生,請止步!”那名服務員身體向旁退了一步後,立即又上前來,伸手攔住金洋的去路。裡面走出兩名高大的保安,也擋在了金洋的前面,道:“先生,請不要在這裡鬧事!金洋恨恨的瞪着他們,氣的手都抖了起來。
“他媽的,你們酒店不讓人吃飯,乾脆關掉算了。既然已經營業。老子今天就是要在這裡吃一頓!”說着,金洋身體直直的向前撞去。
服務員與兩名保安似是不想與金洋發生肢體衝突,他們識趣的向後退了一步,但仍然將金洋緊緊的圍着,“先生,請不要讓我們爲難!這是酒店的規定!金洋看他們猶如討厭的蒼繩一樣,死死的圍在自己前面,心裡煩躁到了極點,他大聲嚷了起來:“他媽的,叫你們的徑理給老子出來!他的聲音驚動了酒店裡面的客人。那些穿着西裝,戴着金邊眼鏡的上層人士紛紛驚訝的向門口望來。
保安和服務員似乎也怕金洋鬧事,影響酒店的形象,他們的神色極其尷尬。有些侷促不安起來。服務員妥協道:“那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去叫經理!”說完,他轉身急忙向大廳裡面走去。
金洋大搖大擺的立在那裡。發現廳裡有人在觀察自己,他故意瞪大眼睛向他們惡狠很的望去,那些人嚇的立即轉回了頭。兩名保安警惕的望着金洋,怕他突然搞出什麼事來。
不一會,那名服務員便回來了,他的身邊跟着一名穿着黑色西服,頭髮油光發亮。身體微微發胖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臉上堆着和藹的笑容,走到金洋的面前後,先是打量了他幾眼,然後笑道:“先生,這裡的消費很高,您確定要在這裡用餐嗎?金洋冷冷的嗯了一聲。
中年男子臉上笑容不變,仍然極其和藹的道:“那請問先生,您有幾位?是要套餐還是點菜?要包廂還是在大廳中用餐?金洋高昂着頭。故意傲聲道:“就我一個。我自己點菜。就在廳裡吧。”
中年男子向旁退開了一步,用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客氣的道:“那先生請自己選擇位置,希望剛纔的不愉快不會影響您用餐的心情。”
金洋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昂首闊步的向廳裡走去,臨走前故意輕蔑的瞥了服務員與兩個保安一眼。服務員與保安氣的臉色都變了,但是又不敢發作。
金洋在裡面隨便找了張空桌。然後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一名穿着紅色制服地女服務員拿着菜單走到金洋的面前,將菜單恭敬的遞給了金洋,柔聲道:“先生,請點菜!金洋接過菜單,隨便翻了幾頁,看見裡面菜的定價,心裡暗吃了一驚。
這裡的確是高消費,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要九十九元,比外面貴幾十倍。那些取着洋名的啤酒也都貴的驚人,最便宜地一瓶也是三百多,貴的則高達幾千。
在這裡隨便吃一頓的花費,恐怕就抵得上一戶普通農民家庭一年的收入。
估算着錢包裡剝餘的錢,金洋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挑揀着點了幾樣價格不是太離錯的菜。點完菜後,他將菜單交給了女服務員。
“先生,您不要一點酒嗎?”女服務員手握着菜單,隨意的瞥了一眼金洋點的菜,笑臉如花般的柔聲問道。
金洋是最愛面子的人,特別是在女人面前。他也想喝酒,但是由於囊中羞澀,便忍着沒有要酒,現在被漂亮的女服務員問起,他只好硬着頭皮問道:“請問你們這裡刷卡嗎?女服務員溫柔的笑道:“當然,國有銀行的卡在我們酒店都可以刷的。”
金洋暗鬆了口氣,他離開G市時,向樑啓鵬借的那筆錢足夠他在這裡大吃幾個星期。放下心後,他便向漂亮的女服務員要回菜單,大方的點了上十瓶上千元的酒和一些價格驚人的菜,然後纔將菜單重新遞給了服務員。
漂亮的女服務員看見金洋重新點的菜與酒後,驚的櫻桃小嘴都分了開來,變成了一個圓形。她懷疑的望了金洋一眼,似是擔心金洋付不起帳,然後轉身,扭動着細腰走向了櫃檯。
金洋靠在椅子上,腳翹得高高的,無聊的四處張望了起來。
周圍的一些客人看見金洋那幅張揚的坐姿,都皺起了眉頭。金洋則毫不在意,當別人看他時,他便猶如惡棍般,狠狠的瞪向他們。那些高雅的上層人士擔心惹禍上身,都低下了頭,不敢再望金洋。
在得知老媽與泉柔的死訊之後,金洋先是經歷了悲痛欲絕的仿痛。當哭過痛過之後,他的心便空蕩蕩的一片,恍然之間對什麼東西都不在乎了。
極度的傷心之後,他只想大吃一頓,他的心已經麻木了,再也沒有那深入骨髓的悲痛,剩下的只是孤單與失落。
他現在只想知道老媽與泉柔是怎麼死的,施宇那混蛋究竟在什麼地方逍遙。
他只要那兇手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他不想將仇恨蔓延到太多人身上,過度的仇恨只會矇蔽人的心。讓人迷失心智,永遠的失去快樂,這也不是在另一個世界地老媽與泉柔願意看見的。今天下午在樹旁呆立了一個下午,金洋思考了很多東西。從走火入魔的邊緣又走了回來。
他決定冷靜的處理這件事,當然,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如果老媽與泉柔真是施宇害死地,金洋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過了一會,幾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性服務員陸續端着盤子,將金洋點的菜送了上來。那些菜看起來的確很漂亮,讓人幾乎不忍心去吃。金洋用筷子在其中一樣玫瑰花朵形的菜上夾了一點,送入嘴裡品味了一下。發現味道並沒有什麼特別出衆之處,極其一般,甚至還不如外面小店的小炒。金洋又在另一盤龍形菜上夾了點嚐嚐,感覺味道也沒有什麼特別,最後,他把桌上所才的菜都嚐了一遍,沒發現一樣特別可口的菜。
他媽的,以後免費叫老子來這裡吃。老子也不吃了。金洋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來這裡吃這頓飯,他完全是爲了賭一口氣。看見站立在門口的服務員時時射向自已的嫉恨的目光,金洋感覺愜意極了。他故意用勺挖起一勺湯,向那服務員示意了一下,然後緩緩喂入自已口中。
這時,那些高檔啤倆也上來了。金洋打開瓶蓋,直接向嘴裡倒去。周圍的人又看的直皺眉頭。那黃色的液體灑的到處都是。金洋的臉上,脖子裡,衣服上到處都是細小地氣泡液體。金洋一瓶接一瓶的打開,一瓶接一瓶向嘴裡倒,舌頭已經品不出味道了。那些上千元一瓶的酒被他像喝水一樣,一口氣喝了十幾瓶。
“爽!”金洋放下最後一個酒瓶,全身已經溼透了,身上散發着濃重的酒氣。“服務員!”金洋望向櫃檯大喊了一聲,拍了拍手。那名女服務員連忙走了過來。
“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女服務員此時對金洋特別的恭敬。一下子點了這麼多名貴的菜與酒,那價格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金洋打了個嗝,用手摸了一下溼透的頭髮,指着桌上的一瓶空酒瓶,嚷道:“這樣的酒,再來十瓶!女服務員望了一眼他指的酒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酒溼三千元一瓶的,如果再來十瓶,那就是三萬,很少有人這樣奢侈過。而且,一般人,能夠喝四瓶就算很了不起了。而他已經喝了這麼多了,還要再來十瓶,也難怪女服務員會如此驚訝了。
金洋此時已經有了醉意,他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了。今晚,他想大醉一場。
“先生請稍候!女服務員微愣之後,在菜單上記載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不一會,兩名男服務員各拿着五瓶酒過來了。
金洋大笑一聲,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再次狂飲了起來。
喝了一半,金洋迷糊糊的到衛生間裡撒了泡尿,然後又回來繼續狂飲。終於,當所有的酒瓶都空了以後,金洋也爬到了桌子上。
躺了小會,他感到胃開始翻滾起來,張嘴吐出了一堆污穢之物,將剛纔吃下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周圍的食客臉色大變,紛紛捂住鼻子,向周圍避去,並大嚷着要經理過來,他們認爲自己的進餐受到了影響,要酒店賠償損失。
經理過來後,看見金洋爬在桌子上,地上全是污穢之物後,他那時刻掛在臉上的笑容變得比哭還難看。他連忙安排了幾個服務員將地上的污穢物打掃了一下,喚醒金洋,並同時向那些廳裡的客人陪笑道歉。但那些客人不依,紛紛要求賠償。最後無奈,經理理只好打電話給總徑理,經過一番商議,廳裡的酒菜的價格全部打了三折,這場由金洋引起的風波纔算結束。廳裡的人結完帳後,紛紛離開了酒店,很快,廳中就只剩下了金洋一人。
金洋被喚醒後,還不知道自己闖下的禍。他迷迷糊糊的四處張望了一下,不耐煩的道:“他媽的,你們幹什麼?”發現周圍空蕩蕩的一片,他略微清醒了一些,奇道:“怎麼沒人了?咦?是不是已經是深夜了?”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不顧身邊幾名服務員憤怒的眼神,含糊的道:“那我也該走了。”說着,他還用手拍了拍頭,嘟嚷着:“他媽的,頭怎麼這麼痛?“先生,請買單!經理強忍住心裡的憤怒,由於沒有弄清金洋的來歷,他也不敢得罪金洋。他忍氣吞聲的將手中的單子遞給金洋。
金洋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未,“原來還沒買單啊,怪不得你們個個守在這呢。單子我不看了,多少錢,你說吧。”他醉眼迷離的指了下經理。
經理儘量維持着臉部的笑容,看了一眼單子,道:“一共是八萬九千六百四十元人民幣。”他自己都對這個數宇感到心驚,他半年的工資也不過才六萬而已。
金洋呆了一呆,笑道:“他媽的,這頓飯吃的可真夠奢侈的。”說着,他伸手去掏錢包,銀行卡夾在錢包裡。當手伸入衣服後,他猛的愣住了,臉色也爲之一變。他的錢包是裝在原先的那件衣服裡的,換衣服時,他忘記將錢包拿出來,將之與衣服一起扔了。
看見金洋的手停在衣服裡,遲遲沒有拿出錢包,經理有些不耐煩了,他臉上笑容垮了下來,聲音轉冷道:“先生,請買單吧。”說完,他又提醒了一句:“我們這裡是不賒帳的。”
金洋的臉色變幻不定,望着周圍人的不善的臉色,他嘆了口氣,將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道:“我忘記帶錢了。”此時他的醉意已經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