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算是有了一點頭緒,陳昊現在既然知道趙天澤混進了天星門,自然在沒有解決這個麻煩之前,還是無法安心閉關修煉了,只是他爲何突然出現在這中峰,而且還直接到了煉器院,還是讓陳昊百思不得其解。
看了一眼武興,“既然師傅說會查明此事,就一切都拜託了。”
離開了煉器院,陳昊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卻怎麼也是睡不着,而且也根本淨不下來修煉,雖然很可能第一陣就是對陣容隱,自己必須勤加修煉纔能有勝算,以前只是以爲容隱實力一般。
“沒想到,看起來不可一世的,而且十分自負的容隱,居然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傢伙,要不是上次他暴出了玄功的實力,自己還真是要對他掉以輕心了。”陳昊是第一次看人展示出了玄功,才知道玄功與武技的差別是多麼的巨大啊。
而容隱看樣子所展現出的玄功實力,還不是他的全部。
擁有雷屬性的玄力,加上一樣玄功心法,簡直……
陳昊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就自己現在那點防禦?想想都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可是自己現在根本無法靜下來修煉,現在趙天澤突然的出現,可是比輸了比賽還要麻煩的事情啊。
“嗯,不管如何,先要解決這個麻煩纔是。”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是十強之一了,所以與容隱之間的較量,輸了也不地影響自己進入中峰,況且前面已經爲了兄弟之間的情誼,輸給了趙澤一次了,這沒敗的神話已經被打破了,卻在敗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樣一想,他決定還是二番再探煉器堂纔是上策啊。
打定了主意之後,陳昊只等着天完全黑下來就開始行動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奇怪,越是心裡有事,等待的時候,這時間總是過得出奇的慢,陳昊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天完黑下來,心中那個焦急啊。
來回踱着步,心想,“平時修煉之時,只感覺那個時間不夠用啊,現在怎麼這時間過得如此之慢,怎麼還不黑天,還不黑天。”
越是焦急之下,陳昊越覺得這時間就跟靜止不動了一般,踱了十來圈纔不過過去大半個時辰的光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用度日如年來形容這整個下午,對於陳昊來說也不爲過,終於天黑了下來,陳昊看了一眼天色,“嗯,現在差不多了。”
風一般地輕輕掠過,陳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煉器院的後山之中。
煉器院的後山,陳昊應該來得不只是這一次了,除了那個迷宮大陣之外,就是竹林深處了,也只有這兩處,其餘的地方一點也不假,除了山還是山,當然還有一個叫寒雲洞的去處,不過好像一直被結界封鎖着,據說是比迷宮大陣還要神秘的一個地方。
既然有結界擋着,當然這趙天澤自然不能進那寒雲洞了,迷宮大陣他想必也知道進去就是去找死,所以如果趙天澤手裡掌握了什麼秘密又跟中峰弟子有關的話,他要折回來的,必然還是會到這竹林裡面來的。
後山竹林,說好聽叫做竹林,說得不好聽了,就是埋死人的地方,所有煉器院弟子,意外身亡的話,都會葬在此處。
只是不知道竹林這樣一個地方,會藏了什麼玄機,讓那個趙天澤進了天星門,就來了此處,陳昊心中的疑問升起,同是潛住身形,開始朝竹林深處前進着。
照例還是來到趙天澤扒墳的地方,那裡也是遇到那個神秘隱身人的地方,“嗯,這個地方一定有玄機,不然不可能被人盯上的,只是那個神秘的隱身人,到底是何來頭,那股神秘的忽隱忽現的玄力波動?”
陳昊現在一面盼着這兩個都會再次出現,同是又怕他們同時出現,這個趙天澤陳昊看來,“如果他一個人的話,自己的實力對付他還是可以的,但是那個隱身人就難對付了,看起來他的實力並不高,只是這會隱身,真是個麻煩,如果兩人同時出現,也許又跟白天一樣了。”
真是一件讓人頭大的事情。
盯了老半天,不見有任何的動靜,陳昊心中只是覺得會不會他們都不會出現呢,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可就是白來了,他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天空當中那北斗七星的位置,陳昊已經知道大概的時辰了。
現在時間還早,在等等吧,但也不能這樣傻等,我不如去看看白天趙天澤在那墳裡想要扒些什麼,轉念又一想,“不行,這樣會留下痕跡的,如果趙天澤過來了,那傢伙已經受了驚,萬一覺察怎麼辦?”
正想上前查看,陳昊又擔心自己留下什麼痕跡引起趙天澤的懷疑,嚇得他不敢來了,這可怎麼辦啊,左右思忖了一會兒,陳昊不由得心中罵自己真笨起來。
“自己這幹嘛盯着一處不放啊。那個曾季的墳不是也被動過了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也是趙天澤乾的,而且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怎麼就不先去那裡看看呢。”
這樣一想陳昊也就不再理會這邊的情況,而是折向了曾季死後所葬的地方。
陳昊現在怎麼都覺得自己一個堂堂的修士,居然幹起了盜墓的勾當,想想心裡都覺得有幾分好笑,不過事情既然發展成這樣,也就見怪不怪了吧。
扒開了那層被動的土之後,陳昊小心地打開棺木,一看之下,就已經心下了然了,“果然如此,看來這曾季身上確實藏着秘密啊,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居然全都如此地大意了。”
原來陳昊一眼看過去之後,就知道這曾季身上少了什麼東西,沒錯做爲修士都差不多的儲物戒,本該戴在手上的儲物戒指不見了。
雖然儲物戒也分等級跟容納空間大小,但是這種既方便又實用的戒指,差不多是修真弟子的必備。
而所有人當時只知道曾季死了,卻沒有人想到曾季會把知道的一些線索留在自己的儲物戒裡面。
“大意,真是太大意了。”陳昊這樣感嘆着,到了現在也顯得如此蒼白跟於事無補。
“嗯,這事最好還是問問武興在說。”現在陳昊只是覺得曾季身邊沒了儲物戒,是一個重大的疑問,但是當時下葬之時,到底有沒有這儲物戒可是未知啊,自己又沒在場,只是這大概的猜測罷了。
陳昊一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過了子時了,目標還沒有出現,想必今晚是不會來了,陳昊只好把現場處理了一下,然後鬼魅一般的消失於夜色之中。
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之後,陳昊決定第二天依舊去中峰,他要找武興覈實一下當時的情形,到底這曾季死後,手上有沒有戴了儲物戒指,這可是一個關鍵的所在啊,如果真有的話,那這個曾季手上所掌握的證據多半已經落入了趙天澤的手上。
找到了武興之後,陳昊這次可是直接說明了來意,“師傅,您覺得上次曾師兄的死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呢?”
“陳昊,你爲什麼這麼問?這有沒有蹊蹺,人都死了這麼久了,難道還能翻案不成,況且他是害你蒙冤的人,也是我門下的敗類,這樣的人?”
武興的眼神已經告訴陳昊,在他看來這種人簡直就是死有餘辜,所以就算有什麼不妥,也不必放在心上。
“師傅,我是覺得他未必就是背後的元兇啊,而是後面還有大魚,因爲昨天我無意之中還發現,他的墓也有人動過的樣子,我是怕他死下留下什麼線索,或許跟這大魚有關,另外我懷疑門派之中有勾結外人的內鬼啊。”陳昊現在就一點一點地跟武興進行着滲透,畢竟有些話,自己有些秘密可是要爛在肚子裡面也不能說的。
“什麼?”聽了陳昊的話之後,武興馬上一個疑問投了過問,眼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因何昨日不說?”
“師傅,昨天不是因爲遇到那兩個怪傢伙,然後只顧着說自己的事情了,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陳昊又不是聖人,自然這忘記什麼事情的事情,不可能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所以武興聽完陳昊的解釋卻也是合情合理,就沒多問什麼,只是有種出於長輩對於晚輩的關愛之情的神色,說:“你這記性,唉,既然你說曾季的墓有人動過,可有檢查過?”
“弟子不敢擅作主張!”陳昊可沒敢說自己已經看過了,不然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嗯,這樣就隨我一同前去觀看。”武興說完就帶了陳昊一起到了竹林之處。
果然有人動過,就是不知道此人有何目的啊,一邊武興這樣說着,已經在陳昊的一番動作之下,露出了曾季的遺骸。
“不對,曾季手上的儲物戒被人拿走了。”
陳昊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這武興當然不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