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你才浪,才巨浪
帝祈雲大步向前,頭皮突然一痛,長長的頭髮被步綰綰穿過竹子的椅背,打了結,還有几几絲幾縷卡在了竹子縫隙裡……
“步知道,你想剁了爪子嗎?”
帝祈雲的臉立刻就綠了,闊袖一袖,手上多了一把鋒利寒亮的小刀,貼着椅子割開了發,手收回來時,這刀已經貼住了步綰綰的咽。
“剁了你的爪!”
步綰綰駁了一句,立刻就被他往肩上一甩,扛進了屋榛。
她敢這樣做,仗的這是洛君瑜的窩,不想洛君瑜那廝根本吵不醒!醉得像頭豬!翠姑姑聽到這動靜已經顛簸着老骨頭,跑了!
步綰綰整了他一時,只讓他頭皮疼了一下,她後面受的罪,那可是全身的骨頭痛。
帝祈雲有十七天沒碰過她了,一挨着她細嫩的身子,那跟點着了烈烈山火一樣,狂卷呼嘯,根本不可能壓住這蓬勃的念頭也。
什麼?溫柔一點?前戲?你步綰綰可是才摸了老虎屁|股,自找的!
帝祈雲是王,他擁有強大的銀甲兵|團,有着外人不強思議的戰鬥力,外域都已傳遍這隻神奇的軍|團,是神佛撒砂而成,帶有神力。所以在普天之下,他帝祈雲看中的女人,別人會樂瘋了,立刻屁顛顛地洗乾淨送過來。
步綰綰算什麼?一顆細砂,硌在他的心上。
是愈|狂|野,愈要征服的對象!
帝祈雲一手緊掐着她的手腕,把這纖細的手給她反過去,讓她動彈不得,肩骨還痛得不行。另一手又強行摁着她的腿,把這腿摁在她的胸前,壓遍她的豐柔。
步綰綰覺得女人長這麼大兩團肉真是可笑,有用嗎?
除了讓男人多了一樣玩樂的用具,唯一的作用就是增加了女人的體重!
她被他揉得嚶嚀出聲,他的粗魯在她的身體裡漸漸地點着了欲|苗兒,慢慢的,一發不可收拾。
步綰綰一直拒絕不了這事,甚至這粗魯,也能讓她漸生出幾分快意來!
她腦海裡一陣陣地空白着,唯有這快意愈加清晰。水泉瘋涌,甜膩灼人,不停吐吞着他的蓬勃健碩。
帝祈雲不知疲憊,也漸漸投入。
這野貓的尖牙利爪,撓得他無法自制,只想再重一點,狠一點……
“步知道,舒服嗎?叫這麼大聲……小浪|蹄子,你再敢浪一點,孤王立馬弄死你。”
他低低急|喘,撫着她的小臉,俊逸的臉上佈滿興奮的紅潮。
“你才浪,巨浪!”
步綰綰被他辱羞,怒氣衝衝罵他。
帝祈雲卻低笑了起來,低頭就咬住了她正罵人的小嬌脣,舌往裡面擠去。
“步知道,你還就這點好處,兇起來,比浪起來還有趣,怎麼玩,怎麼有趣……”
他的聲音消失在血涌之中,步綰綰把他的舌尖給咬破了,這血在兩個人的口腔裡化開,更刺得他如獸一般,在她身上橫衝直撞。
大掌撫在她胸前,盡興揉|摸,被他弄得溼漉漉的苞蕾被他衝撞得紅腫綻放,開始發出曖|昧的潮聲。
成功的男人,在女人身上發|泄驕傲,彰顯權力,在男人眼裡,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帝祈雲在步綰綰身上就是這樣,可步綰綰不是淡泊清傲的傅玉瑩,更不是他青梅竹馬的絳芸,她是步綰綰!
“帝祈雲,你信不信,我讓你後宮沒安寧日子?”
她被他翻過來,柳腰折痛了,扭頭怒視他。
“好啊,那真是有趣,孤王等着看。”
帝祈雲抓着她飽滿的臀,輕車熟路地往裡面走,狠狠烈烈地撞進去,又幹脆利落地退出來,這樣大力的摩擦,不知道讓他得到了多少快|感!
步綰綰的臉貼在了被子上,臀卻拱得高高的,突然,他站了起來,把她一翻身,雙手夾在腋下,這簡直讓她倒立了呢!
“帝祈雲,你放我下來……”
“不放,這樣多好……孤王才發覺,你的身體還真適合孤王,你看,怎麼都能咬得住,還咬得這麼緊……”
“你真是巨不要臉!”
步綰綰的眼淚嘩地就落下來了,一半爲這被他弄得魂不守舍的身體,一半爲了他這毫不客氣的羞辱。
“哭了?哭了也有趣。”
他脣角一揚,愈加惡劣。
他的發冠已經取下,一頭長髮垂落下來,王袍大敞,裡面空無一物,精赤結實的胸膛,窄實強健的腰,還有那修長有力的腿……他是上天值得驕傲的產物,他擁有一切值得驕傲的資本,除了這雙被人害瞎的眼睛……
他拉住了她的手腕,眯了眯眼睛,突然讀到了一點步綰綰的心念。
她的腦海裡正在下着滂沱的大雨,她的憂傷在那裡瘋狂漫延。
帝祈雲的動作緩下來了,把她放回了牀上,手在她的眼睛上慢慢撫過,低聲問:
“你還真是傷心了,你好好順着孤王,孤王也讓你榮華富貴。”
“滾你,你這個巨浪。”
步綰綰抽抽鼻子,用力推開他,縮成了一團,繼續哽咽,突然又擡手,在自己腿上的花苞上用力打了兩掌,心裡恨恨地罵……讓你浪,居然還爲了帝祈雲張合不停?
帝祈雲聽到這聲音,撲哧就笑了。
“步知道,你怎麼不再用力一點?”
步綰綰扭頭看他,果然又擡手用力打……打到他還高昂的地方……
帝祈雲的臉扭曲成魔,倒在榻上,一掌死死抓住了她的腰踝,往她的臉上壓去,憋紫了臉,咬牙切齒地說:
“步知道,孤王若不整死你,跟你姓步!”
“好啊,乖兒子。”
步綰綰嘴硬,立刻就接了一句。
然後呢?這會兒沒有然後了!
步綰綰下手重,帝祈雲痛得厲害,男人那地兒着實脆弱,充了血,青紫了一大片!
帝祈雲甚至不能騎馬回宮!馬車出宮來接的他,御醫也不敢問爲何如此,小心地呈上了一罐藥膏,他鐵青着臉,把奴婢們全轟了出去,自己抹了藥,扭頭瞪被鐵鏈鎖在榻邊的步綰綰。
步綰綰坐在榻邊的腳踏上,託着腮衝他看着。
“你不怕死?”帝祈雲扭頭問她,俊臉微微扭曲。
“怕啊。”步綰綰目光下滑,落在他還鼓着的褲子上,點點頭,又長嘆,“不過我這兩輩子實在過得轟轟烈烈,能把皇帝打成這樣,也算成就一樁,不枉生此。”“你……”帝祈雲又氣結,揮袖就丟了一樣東西過來,打在她的嘴上,很準啊!
步綰綰捂着櫻脣,看那盒藥膏,又說:“王上把這個丟我這裡來,不怕我加點什麼別的東西進去嗎?”
“不怕凌遲之罪,你儘管加。”
帝祈雲嗤笑出聲,走到黃花梨木的書案邊,批摺子去了。
焰宮陡然變得寂靜,悄無聲息的,又開始漸漸升高。
步綰綰往外看,四周又變得空寂,只有他們這一個宅子在半空中懸着。
再過了一會兒,淡白的月亮浮了出來,步綰綰抱着腿,打起了瞌睡。
帝祈雲擡起頭,朝她坐的方向看了一眼,模糊不清的視線裡,隱隱見一個縮成一團的身影,像小獸一般,孤零零,無所依靠。
他強硬的心臟,又被這粒細砂硌了一下。
多像那個時候的他啊,孤單地被人吊在像被人遺忘的夜色裡,往前走是無路,往後退是死。
突然,她顫抖了一下,猛地擡起了頭,茫然地轉頭看向他,喃喃地說了句什麼,又趴了回去……
帝祈雲聽清了她的話,她在說:不要走,不要讓我一個人……
他的心只稍軟了一下,立刻就硬|了,他明白,她是在想她的那個他!
————————————————分界線——————————————————
她又做那個夢了,那個人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往前奔跑……
“晚晚!”
這溫柔的聲音又在她的耳畔想起來,步綰綰欣喜地擡頭,脆聲聲地應……
“你叫我嗎?”
眼前一片明亮,晨曦從殿外投進來。
帝祈雲正伸開雙臂,傅玉瑩正伸手給他繫腰帶,聽到她的聲音,他扭過頭,冷冷盯了她一眼,隨即轉過身去,放下手,在傅玉瑩的發上輕撫了一下,溫柔地說:
“晚晚怎麼這麼早過來了?也不多睡會兒,御醫說你水土不服,得多休息。”
傅玉瑩看了一眼步綰綰,視線落在她手腕上的鐵鎖上,微微一怔,輕聲說:
“昨晚聽說御醫過來了,也不知道王上怎麼了,擔憂得很,也睡不着,所以早早起來,趁着王上還沒去上朝,給王上送早膳過來吃……皇上放開妹妹吧,妹妹真可憐,就算做錯了什麼事,這樣對她也不好啊,王上是男人,度量應該大一些……”
“晚晚就是這麼心好。”
帝祈雲拉了拉她的手指,可沒答應,帶着她坐到了桌邊,二人一起用起了早膳。
步綰綰說他度量小,他氣得能炸毛。可傅玉瑩說他度量小,他不僅不生氣,還柔情蜜意。
這讓步綰綰很生氣,繼續埋頭睡。
去他的晚晚,他嘴裡就不應該叫這兩個字!玷|污了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字!
傅玉瑩給他夾了一小塊餅,輕聲說:
“王上,晚晚的生辰想簡單一點,晚晚想請王上和姐妹們一起吃頓飯,晚晚親手做,然後想請王上陪晚晚去放花燈許願。”
“好啊,你高興就好。”
帝祈雲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樣坐着實在難受,那地方還是疼!想及如此,又忍不住扭頭瞪步綰綰。
“那晚晚就去準備了呢。”傅玉瑩輕輕搖他的手,小聲說。
“好,晚晚想怎麼過,孤王都陪晚晚。”帝祈雲反手拉住她的手腕,笑着說。
傅玉瑩文靜地一笑,站了起來,向他行了個禮,“那晚晚先行告退,王上還要去早朝,切莫誤了時辰。”
帝祈雲就是喜歡她這樣知進退,識大體。不像步綰綰,跟個刺蝟似的。
步綰綰強迫自己繼續睡,卻不得不聽他們兩個人情意綿綿的對話,她開始痛恨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那到底是誰,在她的夢裡如此放肆?
“師弟,把綰綰叫出來,我帶她去練功。”
洛君瑜的聲音從殿門外傳進來。
步綰綰一喜,擡頭便叫:“師傅!”
“她今兒沒空,昨晚和我練過了,今兒起不來。”
帝祈雲掃她一眼,冷冷說了一句,帶着人出去。
“師傅,進來救我。”
步綰綰又喊了一聲。
沒一會兒,洛君瑜進來了,看着她的模樣,連連搖頭。
“你打不過他就別打,看看你這狼狽樣兒。”
“師傅,我們飄渺門爲何有他這樣的惡徒?應該逐他出師門!”
步綰綰從鐵鎖裡解脫出來,義憤填膺地說。
洛君瑜嘴角抽抽,沒能把帝祈雲是門主的事說出口,怕這看中的小徒弟溜了。他一擡手,在她的小腦瓜上輕輕一拍,十分和藹地笑。
“徒兒,爲師帶你去喝酒。”
“能幹正事嗎?我要練功!”
步綰綰瞪他一眼,揉着痠麻的手腳,氣憤地說。昨天若不是他喝醉了,她能受欺負?
“徒兒果然用功。”洛君瑜一笑,又說:“走吧,爲師今天教你一套厲害的。”
步綰綰心中暗喜,暗道這師傅還算稱職。
師徒二人到了她的晚風宅外,洛君瑜折了一枝柳給她,自己折了一支垂進湖裡。
“你這是幹什麼?”步綰綰狐疑地問。
“教你無餌垂釣!”洛君瑜不慌不忙地說。
步綰綰手起手落,柳枝丟了,氣哼哼地往自己的宅子裡走。
“心若不定,萬事難成。”
洛君瑜在她身後淡淡地說着,突然手一揮,柳枝重重刷在湖面上,步綰綰定晴一看,一條魚翻着肚皮浮上來了。
洛君瑜一手掩脣,開始咳嗽。
步綰綰折返回來,看看那條被他的柳枝抽死的魚,又看他漸顯蒼白的臉色,不由得奇怪地問:“師傅你到底什麼病?爲何這幾日越加咳得厲害了?”
“沒事。”
洛君瑜笑笑,在湖畔坐下來,柳枝又垂了下去。
步綰綰忍不住說:“你身體不好就不要總喝酒,而且練武功不應該是強身健體的嗎,你的體質應該很好啊,有沒有去抓藥吃?不會爲了喝酒,連藥也不吃吧?”
她噼哩啪啦地一陣訓,洛君瑜轉頭看她,滿眼的笑意,突然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食指輕輕摁住。“怎麼?我又沒病!”
步綰綰抽了一下手,沒能抽|動。
“果然……”
洛君瑜也試探到了她體內蠢蠢|欲|動的強大力量,這力量阻攔着她的真心,他如此高的修爲,也讀不出真實的她。
驀的,她的力量弱了弱,他敏捷地讀到一個名字,綰綰。
“綰綰是誰?”他看着她問。
“傅玉瑩啊。”步綰綰有些不解地看他。
“這個綰。”他拿起樹枝,在地上寫了綰綰二字。
步綰綰臉色微變,狐疑地看他一眼,脣角輕牽,“不知道。”
洛君臨從她的神色上判斷出了這名字的主人,微微一笑,“原來叫綰綰,好聽。”
步綰綰也坐了下來,她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安靜地看着水面,還有那條死魚。
“綰綰,爲什麼來這裡?”洛君瑜又問她。
“不知道。”步綰綰轉過頭來,平靜地迎着他的眼神。
不知道爲什麼會死,不知道爲什麼會來這裡,不知道爲什麼非是步瞬欣的身體,不知道夢裡的人到底是誰,不知道那草原在何處……
她身不由已,被推進了這重重迷霧之中,隱隱的,她嗅到了更加波瀾壯闊的未來。
一名宮婢匆匆過來,向二人謙卑地行禮。
“君瑜公子,絳芸王妃請公子和步小姐去和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