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推薦公告區 193 重新刷新,末尾補了字!
手術室門外,有一個人自始至終被忽略掉了,那就是書記夫人藍氏。藍氏一直坐在鑑定室裡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發泄她心中的苦楚與委屈,既覺得丈夫對她不好,又覺得女兒命苦災難多,一下子把時間給哭忘記了。
直到眼眶乾澀,再也哭不出眼淚來,她這才記起要去看她的女兒,阻止老鄒給孩子打毒針!然而當她跑到外面去,這才發現醫院裡到處都是人——蜂擁而來的記者、走出病房看熱鬧的病人、陪同家屬、醫生、護士,整個場面鬧鬧哄哄的,一個勁兒往手術門口擠。
她遇到了迎面而來的滕韋馳,焦急的問,手術室裡出了什麼事,怎麼鬧成這樣?
“您覺得能出什麼事?”滕韋馳不答反問,笑了笑,纔不與她套熟絡,“剛纔你們在鑑定室拿到的是什麼結果,手術室裡出的就是什麼事。伯母,您覺得意外嗎?”
“我的天哪!”藍氏一聲哀號,差一點又癱軟到地上去,一下子捂住了嘴,承受不起這接二連三的打擊,“那小涵現在豈不是在墮胎,那麼大的孩子,怎麼墮啊!”
說完轉身就往人羣裡跑,瘋了一樣的撥開那些人,跌跌撞撞的往人羣裡擠,大聲嘶喊着,“老鄒,你不能這樣做!小涵會出人命的,你放過她,放過她!”
她急得又是哭又喊,使勁往人羣裡擠,結果把那些拍不到新聞的記者全部給驚動了,照相機攝像機鏡頭全部對準她,紛紛讓她解釋手術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剛纔說說‘不能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滕韋馳在身後看着她被衆記者包圍了,心裡暗笑不已,決定先不找人來給他鄒家清場、疏散記者,讓他鄒家自己的人來收拾局面,保住自己的臉面!
因爲他相信,以鄒書記的勢力,以及滕睿哲給鄒家的這些緩解時間,他鄒家不可能搬不到救兵來!這些救兵說不定就在來醫院的路上,一個個身手厲害着呢,還輪不到他滕韋馳來插手!
而這個時候,鄒家的袁老太太也過來醫院看望孫女了,一見門口這陣勢,先是擔憂不已,怕孫女出什麼事,而後在隨從的護送下走到了一邊,避免這些記者過來騷擾。
於是兩大家子的人算是聚齊了,就差手術室裡鄒書記的那一道母子dna鑑定程序,讓結果公佈於衆!
而門內,鄒書記的心裡既有把握,也有擔憂。
他不敢太過相信女兒的話,怕鑑定結果又是致命的一擊,但在聽到滕睿哲的那一番勸他顧及鄒家面子的話後,他反倒覺得滕睿哲在心虛,故意在與他鄒家周旋,急着與小涵簽字離婚!
所以在這退無可退的情況下,他決定在他的救援兵到來之時,再與滕睿哲賭一把!反正不管結果是怎樣,他都能鎮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羽翼還沒有長豐滿的小子,讓他鄒家順利脫身!
於是在手術室大門沒被打開之前,他給他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面色肅冷,意思是,他們的救援部隊什麼時候到?
兩保鏢點了點頭,表示早已經派了救援兵,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儘管放心。
三人正用目光交流着,便聽到外面穿來很重的皮靴撞地聲,一列列的很整齊,似乎是武裝部隊過來清場了,阻止這些記者在醫院裡擾亂公共秩序,製造轟亂!
而且指揮官還在大聲的警告這羣記者不準亂動,必須出示記者證明,證明自己是正規的記者,有可以到處採訪的限令,不然就是故意在這裡製造動亂,會以動亂者的身份被捕;而這一洪亮的聲音似乎又是在提醒門裡的鄒書記,情況安全了,可以出來了,這裡是鄒家的天下。
鄒書記聽得輕輕一笑,大手一揮,命令馬上把門打開,立即做母子之間的親子鑑定!
“睿哲,岳父知道你剛纔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逼得我鄒家動用武力來解決這件事,不小心傷了你這個好女婿,就是想趁小涵虛弱的這會,逼她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安安靜靜的收手。”他走過來拍拍睿哲的肩,笑了:“你知道‘以卵擊石’的道理就好。不管怎麼說,我們是一家人,你等同我半個兒子。既然剛纔你肯給我鄒家面子,我這個岳父又怎會傷害你這個晚輩?雖然你剛纔確實有一點不敬,故意派這些記者堵在我門口,又逼着小涵簽字,但畢竟你最終沒有做得太絕,懂得不要與我鄒家硬碰硬的道理,懂得識時務!”
“老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旁的滕父被鄒父這番言辭刺激到了,一眼看來,清清楚楚看到了鄒父眼裡的得意,以及對睿哲的不屑,心裡頓時火起,“老鄒,你今天沒讓我看到你解決事情的魄力,倒是讓我看到你的真實嘴臉了呀!藉助我滕家往上爬,升了官就開始不認人,在小輩面前耍威風?!剛纔睿哲並沒有把你鄒家逼上絕路,只是讓小涵簽字結婚,後面的事讓你鄒家自己去解決!你現在反倒逼他了啊,想要用武力控制住醫院裡的局面,讓睿哲承認這個黑孩子?”
“老滕,他不是想簡簡單單的離婚,而是讓小涵當着公衆的面,承認是她自己逼婚、出軌,所以離婚,自己甩自己耳刮子,變相的讓我們鄒滕兩家出醜!”鄒書記扭頭看着滕父,臉上很無奈,似乎對老滕的執迷不悟有些痛心疾首、莫可奈何,眼睛裡卻閃着陰沉與狡詐的光芒,“滕睿哲他放的是馬後炮,先逼小涵離婚簽字,然後還是將這件事捅出去,藉以報復我鄒家,一報還一報!你看等走出這扇門,他放不放過我們!老滕你不要以爲你是他父親,他就會放過你,你要防着他一點!”
“不是睿哲在放馬後炮,而是你鄒宗生自從坐上北京的位子,就沒有把我滕家放在眼裡!”滕父大怒,一語戳穿鄒父的狡辯與無稽之詞,喉嚨裡的聲音是在暴吼:“不要得意得太早,你在北京的位子還沒坐穩,到時候摔得你人仰馬翻,頭破血流!我現在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動彈不得,但鄒宗生你同樣會爲你的張狂付出代價!不要不相信報應,報應來的時候,殃及你子孫三代,你擋都擋不住!”
“那我等着那一天。”鄒書記輕蔑一笑,根本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瞥一眼旁邊靜默的滕睿哲,徹底露出他的真面目,“既然你們父子能在小涵剛剛動完手術的情況下做到‘掉包孩子’‘逼婚’這一步,說出‘殃及子孫三代’這種話,我又何需在你們面前拐彎抹角的說話!這親家我們只怕是做不成了,但是孩子的事必須要解決!孩子的事解決了,我們再來談離婚!”
滕睿哲在旁邊聽得輕輕一笑,竟擡起手緩緩鼓掌兩下:“鄒書記這番話有氣勢!這人果然是官大一級就變了個樣,危急時刻就露出真性情,捨得撕掉臉上那張僞善的皮!不過您老人家能把與滕家的這份友情維持這麼多年,晚輩還是比較佩服您的,我這個不足掛齒的小輩曾多次想,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信念在支持鄒書記你把女兒嫁來滕家呢?以鄒家女兒的身份,不怕找不到一個首長的兒子,過富貴榮華的日子,爲什麼要死皮賴臉的倒貼給滕家?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鄒書記不是嫁女兒,而是用女兒在交換自己的官位!一旦滕家老頭沒權沒勢,鄒家就可翻身做主人,官大一級壓死人!岳父大人,我說的對嗎?”
他不溫不火笑着,瞧一眼鄒書記那精明傲氣的臉,魁偉頎長的身影從書記身邊走過,再道:“第三次鑑定結果出來後,千萬記得在離婚協議書上爽爽快快的簽字!不然,一切後果自負!”輕鬆撥開那兩個擋在面前的鄒家保鏢,擡手,直接把手術室的兩扇大門給打開了,走出去。
外面少了記者的蜂擁吵鬧,空氣新鮮了不少,整條長長的走廊空蕩蕩的,不見一個記者和圍觀者,闃無人聲。
滕韋馳、滕爺爺、袁老太太則安靜站在走廊上,兩位老人擔憂看着這裡,滕韋馳則笑看這裡,俊臉上不見一絲挫敗,永遠像一個優雅的王子,淡定自若。
“小涵!老鄒!”頭髮散亂、滿臉淚痕的書記夫人則慌亂的往手術室裡衝,一顆心早已經碎了,恨不得直接撲到女兒的牀邊,看看她那溫厚的丈夫有沒有真的對女兒孩子下毒手!
她是真的快瘋了,被目前這種情況逼瘋了,恨不得幫女兒承受這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只是當她衝進門裡,聽說老鄒又要堅持做親子鑑定,她再次徹底被嚇傻了!
“老鄒,不要再做這勞什子的親子鑑定,它已經把我們的女兒害的夠慘了!”她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把拉住丈夫的袖子就不肯放,直接跪在了地上,“不要再做了,你每做一次,女兒就受傷一次!她會被你逼死的!這個孩子就送走吧,快點送走,不要讓外界知道這是老滕的!”
如果沒有那次她自作主張的要用菸頭做親子鑑定,今天就不會鬧出這麼多事,孩子直接就生出來了!她現在是真的害怕聽到‘親子鑑定’這個詞,一聽到就渾身發抖,心裡恐慌!
因爲小涵明顯是被人給利用了,被人在肚子裡放進了老滕的孩子,一箭雙鵰的徹底丟光鄒家滕家的臉!可她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那幾次她陪小涵去做鑑定,結果是吻合的。最近兩次,卻陡然成了老滕的?
“滕韋馳!一定是滕韋馳!”她反應過來,突然爬起身就往外面跑,想去找滕韋馳算賬,“滕韋馳,一定是你在小涵的肚子上動了手腳!當初你並沒有弄到滕睿哲的孩子,卻故意把老滕的孩子放進我女兒肚子裡,這樣既得到了小涵手裡的股份,又讓滕家丟了臉!你無恥啊!”
“立即把夫人拉過來!”鄒書記伸出手攔都攔不住,只能發出一聲怒呵,臉色已然鍋底黑,對這個老婆的口無遮攔已經忍耐到了極點!現在是什麼情況?隨時都可能讓他鄒家朝不保夕,背上大丑聞的情況!她竟然還在這裡發瘋,把什麼話都抖出來!
就算是小涵用滕家股份與滕韋馳做交易,被滕韋馳暗中調換胚胎,弄上了別的嬰兒,但也是小涵懷胎八月,心甘情願生下來的!誰能證明這個孩子是人工合成,又被人動了手腳的?!
小涵從一開始就向外界表態,是滕睿哲第一次讓她懷上的,懷上了孩子才娶她,所以外界都在傳言逼婚,如果現在又說是小涵用股份弄來了孩子,還被調換了胚胎,豈不又是一個大丑聞!
而且滕韋馳不見得會承認這筆交易,若與他鬧僵,他鄒家在這個時候又會多出一個敵人!
他們鄒家現在需要的是冷靜,需要順勢而爲,穩中取勝,把滕睿哲這個羽翼不滿、心卻比天高、不肯當他鄒家女婿的混蛋給整下來,纔是第一等大事!
現在老滕大勢已去,被滕韋馳暗中抓着把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小涵的孩子被掉包了,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再做一次母子之間的親子鑑定,來證明小涵的清白。”他對妻子耐心解釋道,老臉板着,讓她不要再瘋,“你什麼話都不要說,就照顧小涵,懂嗎?”
“那我讓看看孩子。”藍氏被一左一右抓着,在丈夫的話聽進去了一半,但還是要堅持看孩子,不肯死心。怎麼又是掉包孩子,他滕家在耍着他們鄒家玩嗎?一會是睿哲的孩子,一會又是老滕的孩子,現在又是誰的孩子?!
結果當她看到嬰孩那張黑乎乎的小臉,她雙隻眼皮立即翻了翻,眼珠子翻個白眼,直接昏死過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在耍着她們母女玩!
——
由於記者們被武裝部隊給驅逐出去了,並且有幾個樓層被封鎖,所以鄒書記可以放心大膽的抱着孩子去做鑑定。
他親眼看着醫生用細針從孩子身體裡取血液樣本,再從鄒小涵身體裡抽血,放在試管裡,進行取樣化驗,並且針頭、試管全部被他檢查過,醫生也沒有問題,絕對萬無一失。
然後他轉身面對滕睿哲,笑道:“鑑定做了這麼多次,已經分辨不出到底哪次是真,哪次是假了。但我相信在救護車上、在手術室裡,你絕對對小涵動過手腳!小涵被換走的那個孩子,要麼是你的,要麼是老滕的,總之與你滕家脫不開干係!”
“呵,你女兒生的就是一個混血,大家看到的也是一個混血。”滕睿哲輕輕一笑,用眼角掃了一眼滕韋馳,“鄒書記你爲何不去問問當初與鄒小涵做交易的那個人?我想他最清楚他給鄒小涵弄了一個什麼樣的孩子,又從中動了什麼手腳。”
滕韋馳抿脣不出聲,俊目裡帶着事不關己的笑,輕哼了一聲,在沙發上悠閒坐下了。
關他什麼事?他不過是一個看戲的人罷了,暫且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
不過如果你們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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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的天氣很暖,不冷不熱,兩個穿着薄薄針織米白色小性感唯美毛衣的女子站在白色花叢中摘花。兩人的線衫款式是一樣的,鬆鬆搭在肩頭,勾勒出瘦削的香肩和飽滿的酥胸,短褲下露出兩條白嫩嫩的美腿。
兩人看起來有幾分相似,像姐妹花,都是一頭烏黑亮麗的直髮,一身潔白如玉的肌膚,精緻絕美的五官。只不過黛藺比起如雪一米七的身材,就顯得嬌小一些,並且挺着一個大肚子,活脫脫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媽咪。
如雪蹲在地上移植水仙,黛藺就在盆裡放石頭,把水仙花種盆裡,準備放幾盆在房裡養着。而她們的身後則有兩個小傢伙在沙灘上堆沙灘城堡,一個高大貴氣的男人一身海灘度假的哈薩維襯衣,領口有幾顆釦子是開的,露出他性感的男人鎖骨,一頭短髮烏黑清爽,五官陽光立體,越來越有男人味。
他坐在旁邊看寶寶們堆沙灘城堡,偶爾看一眼這邊,用眼神問他老婆什麼時候陪他。
自從隔壁住進了一個小媽咪,如雪三天兩頭往那邊跑,有時把寶寶們也帶過去,每次都要讓他把這母子三人抗過來才肯回來睡覺!而他一個大男人不方便隨便進出蘇黛藺的房間,每次只有讓兒子做內應,等到方便的時候再進去抗人!
結果如雪說小黛藺可能要生了,torn又沒做過媽媽,女管家又是一個老處女,只能讓她多陪一下黛藺,讓她指導黛藺做產前準備,迎接新生兒的到來。
於是除了三更半夜,他根本不可能與老婆獨處,再加上家裡的兩個小淘氣包,他與如雪恩愛的時間又打了折扣。所以他就琢磨着,這滕睿哲怎麼還不來接他的大小乖乖呢?難不成又遇到棘手的麻煩事了?
不如他明天飛去那座城市湊湊熱鬧?反正那裡的人不認識他,他又閒着,過去把滕睿哲早日帶過來,也好讓他們一家早日團聚,兩家人開開心心的度假。
這樣也不會再出現如雪待在隔壁不肯回來的情況了,滕睿哲會照顧自己的小蘿莉老婆,寸步不離的陪着……
想到此,他寵溺的摸摸兩個小寶貝的小腦袋,讓兩小傢伙不要再拌嘴,高大身軀躺沙灘上,面向大海輕眯眸吹海風,與寶寶們一起度假。其實這種感覺也不錯,聽着寶寶們在他耳邊奶聲奶氣的說話,很幸福。
“哥哥,在我們家我一直是中心,你也要以我爲中心。”
“那我在我們家也一直是中心。”
“可我這中心比你那中心重要。”
“爲什麼?”
“因爲我是千金,你只是個小子。”
而這邊,如雪不讓黛藺搬那些沉重的花盆,因爲每一盆都裝滿石頭,太沉,會傷到黛藺,於是對這邊喊了一聲‘宸’。然後正在吹風賞海景的男人馬上從沙灘上爬起來,薄脣一勾,眉開眼笑的就往這邊走,準備迎接老婆的懷抱。
結果如雪指指那十幾盆花,輕柔笑道:“麻煩你了,宸,今晚我們在黛藺家吃飯,我和黛藺一起下廚。”
宸那張意氣風發的俊臉立即變得很無奈。
幾分鐘後,黛藺看着面前正在搬花盆的一大兩小,有些過意不去:“這樣……好嗎?”
原來除了敖宸在搬花盆,敖宸家的兩個小寶寶也跟在爸爸的屁股後面搬小花盆,排成一隊,場面很壯觀。
“沒事,讓他們搬,他們最近需要鍛鍊身體。”如雪淡雅一笑,俏臉上幸福滿溢,透着粉粉的色澤,扶着她走在後面,“黛藺,爲什麼我總感覺你的寶寶最近很安靜,是不是胎動減少了?”
“是……少了。”黛藺點點頭,恢復小巧精緻的小臉上浮露擔憂,說話不暢卻能斷斷續續的說出來:“正是……這樣,我才……不敢……讓她們知道,也沒告訴……睿哲。寶寶……很安靜。”
“那也可能是寶寶快出世了,所以不再動。”如雪拍拍她的小手背,讓她不要胡思亂想,自己的心裡卻在擔憂:“沒事的,我們讓醫生做檢查,醫生說沒事就是沒事。本來在出世之前,寶寶就不會動。”
——
醫院裡,幾個小時過去,天已大亮,滕家的人鄒家的人都安靜坐着,誰也沒有說話,等待鑑定的結果。其實滕老爺子、袁老太太不想這樣反覆的鑑定,只想安靜的解決事情,維持兩家的交情。奈何事情已經鬧大了,一個無辜的孩子就這樣牽扯出了太多的事,弄得現在無法收場。
這是當初誰也不想看到的結果!
此刻鄒書記就在化驗室裡全程監視着,隔着玻璃的那張老臉,在漸漸的變得難看,憤怒,猙獰……
“宗生?”
“老鄒?”
鄒家的人連忙跟着站了起來,飛快往這邊走,打開門就要進來,因爲鄒書記的臉色非常不對勁,有點嚇人。
而窗戶外面,旭日正緩緩升起,被驅趕出去的記者羣留下了一小半守在醫院門口,不甘心的死守着,一定要挖到他們的獨家新聞。他們就不信這次能讓特警部隊出動的事情,會是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