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污衊嗎?例子都擺在這.”說着,夏芷凝又看了眼蕭芸汐,這可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還有那寧菀。
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韓安娘也算。
蕭芸汐被看得臉色漲紅。
夏芷凝繼續道:“所以人家這是投其所好,怎麼就沒有關係了。”
陳墨:“……”
“這是個誤會,而且我又沒讓他送,你這樣搞得我犯了很大的罪一樣。”陳墨爲自己據理力爭了起來。
“是嗎,若是誤會,那等人來了,你把她們送回去,我就當這是個誤會,並且到時我親自向你磕頭賠罪,你想怎麼折騰我,就怎麼折騰我。”夏芷凝很是自信的說道。
陳墨:“……”
要不要說這麼狠的話。
“這個.蘆盛送女樂乃是示好,我若是送還回去,就是不接受他的示好,定會讓他覺得我對他有意見,目前的局勢如此複雜,南有淮王、崇王,西尚有隴右月氏,若是與蘆盛接了怨,對我們是不利的。”陳墨正色的解釋道。
夏芷凝當即露出一副我早就看透了你的笑容。
“咳咳.”陳墨輕咳了兩聲,有些心虛的躲開夏芷凝的目光,雖然他嘴裡說着污衊,但是對蘆盛所送的前皇后和公主充滿期待。
畢竟那是當過皇后和公主的人,身份擺在哪。
人都是慕強的,男女都一樣。
只是陳墨慕強的方式不一樣。
只要一想到曾經的皇后、公主,被自己壓在……
誰還沒個幻想的。
他趕緊岔開話題正色道:“蘆盛弒父,又讓天子退位,齊王繼位,消息傳開,各方勢力必然會有所動,我們要做好準備。半年多沒有動兵了,該組織一次全軍大演練了。”
事實也如陳墨所說的一樣。
豐州。
得知消息的淮王又是一頓大發雷霆,好在這次沒有氣暈過去。
對他來說,若是蘆盛只是把徐國忠殺了,那可謂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現在,天子還退位了,齊王繼位。
這若不是蘆盛所要挾的,淮王是不會相信的。
他當即讓底下的幕僚起草一份討蘆盛的檄文,表示要重新迎回天子楚南。
哪怕目前的局勢對他來說得罪蘆盛是不智之舉,但他是大宋藩王,皇室宗親,若是對宮中這事不管不聞,那豈不是默認了齊王繼位的合法性,這顯然是不妥的
“對了王爺,宮中還傳出消息,賜平庭縣侯女樂數人。”彙報消息的人遲疑了片刻後,還是說了出來。
“就這?”淮王不悅地看向彙報的士卒,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陳墨的名字,尤其是對方還得了賞賜。
“其中兩名女樂,一個是前皇后徐氏,一個是昭慶公主。”彙報的士卒道。
這下,淮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雖然徐氏這個皇后,他是不認的,但作爲天子的女人,這卻是事實,跟皇室沾親帶故。
昭慶公主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賜給陳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損他的臉面。
他知徐氏和昭慶公主都和徐家緊密相連,現在徐國忠被殺,徐家肯定會受牽連,如此
淮王沉吟了一會,道:“宮中赦免了徐氏和昭慶公主之罪了嗎?” “未曾。”
“那還好。”
淮王點了點頭,沒有赦免兩人的罪名,那麼兩人就只是一個罪眷,一個女樂歌姬罷了,從法理上來說,和皇室算是沒了干係。
蘆盛終究還是給皇室留了點顏面。
和淮王一樣。
崇王、安平王以及就封在外的大大小小,但凡手裡有點兵的藩王,都公開表示要聲討蘆盛。
徐瑩她們,總歸是沒有消息到的快。
她們是五月十日到的襄陽管轄的區域內,還沒進城,但關於她們被賜給陳墨的消息,卻早就在襄陽周邊傳開了。
送徐瑩她們過來的人,是蘆盛的親兵,而他們得到的命令,是親手交給陳墨。
爲了能夠更好完成蘆盛交代的任務。
得知陳墨在城外的校場後,蘆盛的親兵直接讓人帶着他們去校場。
“一通鼓右轉,二通鼓左轉,連續擊鼓前進,鳴金後退,有演練錯誤的,杖罰,晚上也不準吃飯。聽到了沒?”一道渾厚而清亮的嗓音在校場驟然響起。
“聽到了。”
萬人齊聲響天動地,震耳發聾。
“咚咚咚”鼓聲響起。
徐瑩和昭慶公主她們都掀開車簾,看着不遠處正排着整齊隊列走出校場的甲士。
他們一臉嚴肅,身上還帶着一股肅殺之氣。
“你們是誰,軍事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就在徐瑩她們觀望的時候,一道輕喝聲從不遠處傳來。
徐瑩她們趕緊把車簾放了下來。
“我們是丞相的人,奉丞相之命,將宮中賜給太尉的女樂交給太尉。”蘆盛的親兵連忙說道,還從懷中掏出了證明身份的東西。
守衛是聽說過這事的,趕緊讓他們在這侯爺,自己進去通傳。
等校場的守衛走後,徐瑩她們掀起車簾觀望。
此時,這支出了校場的軍隊,正停了下來,成隊列戰好,密集的槍戟遮蔽了他們頭頂的天空,腰懸戰刀一直綿延到視野的盡頭,讓初夏的暖風都帶上了幾分肅殺之意。
肅穆軍威,猶如凝結在天地之間的龍捲風,稍有風吹草動,就能摧枯拉朽般的摧毀阻擋面前的一切。
徐瑩雖爲女子,但作爲徐國忠的女兒,還是懂點軍事的,知道一支軍隊強不強,看兵,看甲,看軍威、紀律。
而眼前的這支部曲,令行禁止,全員着甲,軍紀嚴整,氣勢恢宏。
怪不得.
窺一斑而知全豹,只是看到這支軍隊的第一眼,徐瑩便明白了淮州爲什麼會被奪了。
而統領這支軍隊的陳墨,又該是何等的人物。
徐瑩第一次對陳墨感到期待了起來。
所謂虎父無犬女,徐瑩和她父親一樣,喜歡權利在手,掌握他人生殺大權的感覺。
因此當父親找到她,讓她入宮的那一刻,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只是當時的她還涉世未深,萬萬沒想到,那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天子,居然是一個軟弱無能的男人,且沒有絲毫權利在手。
所以到後面她即便貴爲皇后,也沒能體驗到真正皇后該有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