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天子都沒有權利,作爲依附者的皇后,自然也是了。
因此,在如今的徐瑩看來,只有做和父親一樣男人的妻子,纔是真的風光。
原本,她對來陳墨這邊的看法,只是覺得這邊再差,也比待在教坊司好,以後想着怎麼好好苟活,並沒有對生活的期盼。
可是現在,徐瑩心中滋生了一縷小小的慾望。
和徐瑩不同的是,昭慶公主卻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
作爲先帝的女兒,大宋公主。
當時皇權仍在,她自出生起,就享受到了那種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感覺,只要不小心着涼打個噴嚏,都會讓不少宮女、太監人頭落地,小小的年紀,她就掌握着他人生殺的權利。
隨即而來的,也是宮中的各種明爭暗鬥。
從小,她身邊就不斷有人離她而去。
這其中,甚至包含着她的哥哥姐姐。
而害死這些哥哥姐姐的人,卻是別的哥哥姐姐,還有她的父皇。
這種無聲的殺戮,她已經厭煩了。
後來下嫁給徐相的大公子,對方是個文人,本以爲終於可以不用過那驚心動跳的日子了,卻沒想到徐相奪權了,那種明爭暗鬥,暗藏殺機的生活,又在丞相府上演。
想到此處,她嘆了口氣。
陳墨似乎也是個熱衷殺來殺去的人,沒想到自己落罪後,又落入了這種粗魯的軍頭手裡。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亡夫當初送給她的簪子,彷彿這是救命稻草一般。
她還記得,第一次聽到陳墨這個名字的時候,是虞州軍傷亡慘重,天師賊一少年小將活擒樑鬆
就在這時,剛纔前去通傳的守衛走了過來:“誰是徐瑩、楚冉?”
楚冉,是昭慶公主的名字。
現在兩女都是罪眷,這種直接稱呼的話,肯定不能叫徐皇后和公主的。
蘆盛的親兵指了指對應的馬車。
守衛心中有數後,點了點頭,道:“侯爺有事,暫時沒空見她們。不過侯爺早就爲她們安排了日後居住的場所,你們隨我來。”
守衛帶着徐瑩他們進了襄陽城,來到了一座宅邸前。
“銅雀苑。”蘆盛的親兵看着大門上的牌匾,唸叨了一聲,然後對着守衛拱了拱手,道:“既然人已送到,那我等就回去覆命了。”
……
另一邊,正在檢閱四衛軍隊的陳墨,聽到守衛的通傳,本想去看看這前皇后和昭慶公主好不好看的。
畢竟他是顏黨,若是長相一般,就算是有身份加成,他也不會碰的。
可這時孫孟來報,向他說明了隴右的最新情況,還有東遊國王都被金夏攻佔的事。
從事軍伍四年的他,當即意識到金夏很有可能是衝大宋來的。
他立馬召集在襄陽城中的將領、官員商討起了此事。
目前陳墨手中的兵馬,主要防備着三個方向。
一個淮州的兵馬,防備着豐州的淮王。
一個是虞州朔肥縣的兵馬,防備着隴右。 一個是駐守在虞州天水鎮的人馬。
天水鎮的人馬是從青州退回來的,原本是防備着打到青州的淮軍。
隨着淮州被陳墨攻下,淮王被迫撤出青州後,天水鎮駐守的人馬便沒有防守的必要了,但一直在天水鎮沒有調動。
這次發生金夏入侵東遊國一事,陳墨打算從天水鎮調出一半的兵馬,增派到朔肥縣去。
但魏臨春的一句話,點醒了陳墨。
若是金夏真的要攻打大宋的話,從北邊入侵幽州,明顯更快,也更方便,爲何要捨本逐末的從西面的東遊國進軍呢?
也正是他這一句話,讓陳墨想到了幽州好像沒有邊軍了。
金夏若攻打大宋,北邊就是一個敞開的門戶。
這讓陳墨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打算派一隊驍騎衛,前去幽州查探一下情況。
等商議完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這時孫孟纔來彙報,說前皇后和昭慶公主她們,已經在銅雀苑住下了,且按陳墨的要求,給徐瑩和楚冉二人單獨安排了侍女。
之所以不把她們安排到侯府住,一是目前侯府的這座院子,並不是專門修建的侯府,而是購買的宅邸改造的,到目前爲止,裡面的房間都快住滿了,讓徐瑩她們住侯府的話,根本住不下。
二是她們畢竟是宮中賜的女樂,不是陳墨的女人,而侯府後院住的女人,除了宋敏,都是有名分的。
三是賜的女人,後面或許還會有人送,陳墨不可能別人送一個女人,都讓她們住到侯府來。
因此乾脆安排一座院子,讓這些女人住。
且借了銅雀臺的名字,叫銅雀苑。
在陳墨的想法中,以後無論是別人送的女人,還是戰爭中俘虜的罪眷,都安置到銅雀苑來,搞個私人的歌舞團。
“侯爺,是回府還是去銅雀苑?”孫孟詢問道。
“回府吧。”
因前皇后一事,家中本就頗有微詞,人家今天剛到,陳墨就去,那也太急不可耐了,芷凝又要陰陽怪氣了。
侯府大門口。
一身黑色勁裝的夏芷凝就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目光左右觀望,看到陳墨回來了,心中鬆了口氣,但她沒急着開口,還有外人。
陳墨看到門口的夏芷凝,回頭對孫孟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諾。”
等孫孟走後,沒了外人,夏芷凝小嘴一撅,冷笑道:“呦,我們的陳侯爺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今晚在銅雀苑留宿呢。”
她的消息很靈,知道徐瑩她們今天到了襄陽。
陳墨走上前來,一下子擁住夏芷凝凹凸有致的嬌軀,輕輕嗅聞着那混合了一股脂粉香氣的氣味,笑道:“芷凝,等久了吧。”
“少來。”夏芷凝輕輕推了下,旋即道:“那徐皇后和昭慶公主好看嗎?”
“今天我一天都在忙軍中的事,哪有時間去看。”
陳墨輕輕擁住佳人的肩頭,道:“而且她們再好看,能有芷凝你好看嗎,來,讓爲夫香一個。”
說罷,也不管夏芷凝同不同意,一下子印在了她的脣上,摟在肩頭的手也是隨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