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將,我的事情比較急,就讓我在這裡說吧!”啓月眉間微蹙,憂愁焦急的神態不經意間流露出來,讓杜成武微微一怔。啓月說道:“敦王殿下有難,請杜少將出城去找一個叫昭遲的人!”
杜成武眉頭一皺,思考了短短几秒鐘以後笑了一下,說道:“看來騙姑娘今日要找的杜少將並非本人。”
“啊?”啓月一愣。
“月姑娘,最近京城防備嚴密,想要出城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情,還需要多加布置。”杜成武說道,“此事還有待商議。不如月姑娘,先隨我到大廳去坐着。”
啓月抓緊了杜成武,說道:“可是敦王殿下他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被處置,若是危在旦夕,這一天兩天,是拖不得的呀!”
“月姑娘!”杜成武很有耐心的又說了一遍,“請隨我來。”
啓月咬了咬嘴脣,喪氣地鬆開了雙手只好作罷。
杜成武並沒有把啓月帶到大廳,而是帶到了他和杜若君住的大院裡。這個大院又分爲兩個院子,中間只有一個圓形的牆洞可以通過。
作爲京城有名的少將,杜成武平時也會有許多好朋友來到這兒,所以在他的大院裡是有一處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小廳的。而杜若君除了做任務和上戰場,其他時候都還是深居閨中。她平日裡河南人很少有來的,京城的那些小姐們又和她氣場不搭調,院子裡自然也就沒有這樣的設施。
會客廳不大,差不多就只有一個普通的學校食堂的面積。進入以後左右都有屏風,不知道兩邊有什麼。而正廳的牆上,一把金黃色的寶劍掛在正中央,即使是在這樣的下雨天,也依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啓月見到這把金色寶劍的第一眼,就知道它是什麼了。
御賜寶劍,上可誅殺賊子,下可問斬亂臣。只有戰功赫赫或者功勳累累的忠臣,並且深受君王的信賴的,才配擁有這樣一把寶劍。
這把寶劍,竟然出現在杜家,還出現在杜成武的院子裡,可見杜家在皇室心中的地位之高,以及杜成武在家中的受重視程度。
看來能夠幫到穆邵轍的人裡,杜家肯定是一把強有力的武器。
可是到這裡,啓月又有些想不通了。既然杜家深受帝**任,爲什麼又會去幫穆邵轍一把呢?那不就是明擺着和穆邵陽做對嗎?
這其中複雜的情感關係她當然不懂。穆邵轍要的不是杜家,而是杜若君。
可是杜若君如果幫忙了,杜家肯定就會被扯上。這一點利害關係杜成武心知肚明。
他到了杜若君那兒,盯着杜若君看了很久。杜若君正在房裡看書,對他的目光感到渾身發毛。
她皺起眉,看向杜成武,滿臉的“你要幹嘛?”
杜成武盤腿坐在她對面,一隻手肘撐在膝蓋上,手託着下巴,衝着杜若君溫柔地呲牙一笑。
“哥,你今天怎麼了?”杜若君眉毛一挑,問道,“怎麼感覺你今天看我的眼神和平常不太一樣啊?”
“不會啊,爲兄每次都是這麼寵愛地看着你的。”杜成武說道。
杜若君笑着白了他一眼,搖搖頭繼續看書。
杜成武抿了抿脣,看杜若君的心情好像不錯,便試探着問道:“你最近可有收到昭遲的來信?或者關於他的消息?”
“沒有啊,不過他說到了凌國就會給我寄信來的。”杜若君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起疑。
“嗯,”杜成武點了點頭,裝作突然想起的樣子說道,“不過近來京城戒備森嚴,會不會對信件有一些影響啊?”
杜若君一笑,輕鬆地說道:“這倒不要緊。我與昭遲都是飛鴿傳書,那京城的守衛不至於連天上都看着吧?”
“哦!原來如此!”杜成武問道,“那你可有想過主動給昭遲寫信?”
“沒呢。他們的路線不定,信鴿會找錯地方的。等到了凌國就好啦。”杜若君答道。
杜成武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杜若君皺了皺眉,擡起頭打量起杜成武來。她說道:“今天哥哥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件事情來了?可是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嗎?還是哥哥有什麼事情要找他?”
“不不不,我跟他能有什麼事情啊?”杜成武笑着說道,“我不過就是最近想要寫封信,但是擔心過關卡會耽誤時間,就來問問你。”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只是我養的信鴿只會跑凌國和邊上的幾個城,哥哥你要寄信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