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幽沒有注意到她,一腳踩在那名女子的胸口,語氣平淡,問道:“柴房在哪裡?”
那女子胸口一疼,手腕更是劇烈的疼痛,差不多半條命都去了,可是一擡頭看到踩着自己的那個罪魁禍首,她突然呆住了,連身的疼痛的忘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百里清幽皺皺眉,這種癡迷的目光他並不陌生,但被一個如此不堪入目的女子用這種目光看着,他只覺得毛骨悚然。
腳不由得多用了幾分力,冷聲道:“柴房在哪裡?”
“疼……”那女子似嬌喘般嚶嚀一聲,臉色十分痛苦,卻是想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整張臉的表情變得十分詭異。
“哎喲,這位公子……你先……先放開我,你想知道什麼,奴家都會告訴你的。”
實在被她的樣子傷到眼了,百里清幽移開腳,別過眼去,卻對了趙玉笙那張一臉迷濛的容顏,突然覺得趙玉笙長得也不錯。
“咳咳……”
那女子重重咳幾聲,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景象,像是在一處小巷死角,實則是後院內一個偏僻的角落。
“我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告訴我們柴房在哪裡,我們放了你。”趙玉笙對她說道。
注意到她的存在,見趙玉笙長得有幾分姿色,那女子白了她一眼。
“你誰啊?我只跟這位公子說話……”強忍着身的疼痛,女子扭着腰身想靠近百里清幽,忽然被一股強大的氣風打了出去。
“非逼我動手。”百里清幽揉揉眉心。
那女子也察覺到了他們來者不善,幾次被打,脾氣也硬了起來。
“你們是誰?連夢仙樓也敢闖進來?小心我喊人,把你們都抓了去。”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柴房在哪裡。”
“柴房?”女子警惕地看着他們,“你們找柴房做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百里清幽一雙眸子毫不掩藏的冷意,讓那女子一瑟縮。
“你……你們別太囂張……夢仙樓後面可是有張大人撐腰的,小心……小心官兵來抓你們……”
百里清幽實在沒有耐心跟一個醜八怪講話,銀光一閃,一把匕首出現在自己手,快速抵在了她的脖子,女子嚇得又是尖叫了一聲,臉色死灰一片。
“說不說?”手微一用力,匕首的刀面貼近了她的脖頸,一條細細的血便滲了出來。
感覺到脖子的冰冷和刺痛,女子忙道:“說,我說,柴房在南邊那座院子裡,右邊第三間。”
“門前有幾個人守着?”
“四……四個,不過門是鎖着的,窗戶都訂死了,除非有鑰匙……”
“鑰匙在誰身?”
“在花媽媽身……不過,不過……”
百里清幽的匕首又逼近一分,“不過什麼?”
“不過花媽媽出去了。”
“那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去?”
女子眼珠子轉了轉,“沒……沒有了。”
百里清幽雙眸微眯,“不說?那你也沒什麼用處了,還是殺了吧。”
“別。”女子高聲尖叫,一雙腿都在打顫,“我知道,每天午都有丫鬟送飯進去,那時候,門是開着的。”
匕首在她的脖子動了動,“你不是說,只有夢仙樓的鴇母有鑰匙嗎?”
女子都快嚇哭了,這人看着長得跟仙一樣,沒想到這麼狠,她不說他要殺她,說了也要殺。
“嘭!”在她背後重重一擊,百里清幽擦擦匕首,對趙玉笙道:“我們過去。”
柴房這邊,四名大漢在外面守着,兩名侍女拿着食盒過來,其一個去開了門。
百里清幽與趙玉笙蹲在樹叢後,透過門開的那一縫,能看到裡面都是一些衣着陳舊的婦女,看來那些醜八怪還沒騙他。
他們動作很快,放下食盒走出去了,百里清幽掂了掂手裡的石子,稍微使出內力,向着那些人射去,只聽得幾聲悶哼,那些人齊齊倒地,皆是七竅流血。
屋內的女子們看着外面突然倒下的人,害怕地瑟縮在一起,幾日來的折磨,讓她們變得有些憔悴,臉毫無血色,一看是經歷了虐待。
門被打開,百里清幽與趙玉笙走進來,那些婦女皆是戒備地看着他們。
“你們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趙玉笙忙道。
一名少婦瞧了他們一眼,又看看外面那些倒下的人,顫顫巍巍地說道:“他們……他們都死了?”
“你們再不走,等下他們的人過來了可走不了了。”
百里清幽丟下這一句話,率先走了出去,趙玉笙忙跟去。
後面的女子似乎還不相信自己得救了,待走出了那間屋子,各個都是熱淚盈眶。
這邊,張永周因爲昨夜的事,今早命官兵滿大街地找人,那些女子都不見了,找不到好的貨色送給幾位高官享用,張永周只好忍痛把自己私下調教的幾個美人兒送給他們,再去夢仙樓找一些好一些的貨色。
夢仙樓的鴇母花媽媽和張永周剛踏進夢仙樓,一名婢女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差點撞到他們身。
“搞什麼呢?你個賤蹄子,驚到張大人,看老孃不打死你。”花媽媽是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年老色衰,卻還在做青樓的生意,臉撲了一層厚厚的粉,十分嚇人。
“張大人饒命,花媽媽饒命……”那婢女慌忙跪下磕頭。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張跑去哪裡?”
“花媽媽,您快去看看吧,南院柴房的守衛全死了,還有送飯的小青小紅也死了,屋裡關着的人都跑了……”
婢女一口氣說完了所有話,花媽媽直接是愣在了原地,好一會,才呆愣地說道:“你說什麼?”
“我……”
“啪!”花媽媽毫不客氣一巴掌扇過去,婢女的臉一下子腫得老高。
“還不快去找?”花媽媽大聲吼道,臉的粉一層層地掉下來,“要是找不到人,老孃把你拉出來接客。”
“我這去……”婢女捂着臉跑了,花媽媽氣的下垂的胸都在下喘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