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安南有戰報來了。”宋獻策臉上帶着一臉的憂愁走了進來,而身後的劉謙也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都怎麼了?俗話說世界上沒有常聖的將軍,勝敗乃兵家之常事,本將軍還是相信振東的。”李無庸漫不經心的打開文書。“咦,不是勝了嗎?既然勝了你們怎麼都不高興啊!”
“主公,在這份戰報上,谷振東僅僅是提到了,‘安南北部以入囊中,扶莫氏幼子爲王’十五個字而已,戰鬥的主要情況,以及那個莫氏幼子等情況都沒有詳細說明。”劉謙輕聲說道。
“怎麼,又有人在說什麼了嗎?我就知道有的人對谷振東的作戰方法不贊成,就想方設法的說問題,戰報不詳細又能怎麼樣,在漢朝的時候,大將軍霍去病從來不寫戰報,漢武帝仍然對他信任有加,怎麼,我們難道連古人也不如嗎?谷振東打仗有一套,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這麼大的成就,已經是很不錯了,雖然沒有控制安南全境,但是對我們來說,這已經夠了,傳令下去,谷振東的爵位再升一級,與施琅、劉啓相同。誰能打勝仗,我就能賞他。”李無庸的言語已經有點不客氣了。縱觀中國史書,除掉唐朝,沒有哪個朝代的武將有好結果的,宋朝的重文輕武很是有名,而成語“馮唐易老,李廣難封”不就是這種情況嗎?到了明朝,更是奇怪了,太監做監軍,文人領軍,武將位於其下,要是能碰到袁崇煥這樣的文人倒是不錯,但是有多少文人能知曉武略?如今自己的得力將軍打了勝仗,嘉獎令還沒有下,就有人在後面使扳子,李無庸焉有不生氣的道理。一代偉人說的好啊,黑貓白貓,只要能抓到老鼠的都是好貓。對於李無庸來說,只要等打勝仗的就是好將軍。
“主公,鷹眼傳來消息說谷振東娶了安南王的姐姐爲妻。”劉謙輕聲說道。
書房內一陣寂靜,好半響,李無庸才微笑的說道:“好啊!振東也年紀不小了,是該找個人管一管他了,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啊!”
“主公,谷將軍的手下可有十萬精銳,而且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論經驗也只有施琅將軍的手下可以與之相比擬。如今成了安南的駙馬,遠離臺灣本土,而安南地形複雜,森林衆多,環境惡劣,可偏偏的是糧草無數,這裡可是個好地方啊!”劉謙眼睛裡露出精光。
“岳父大人可是怕振東會背叛我?”李無庸微笑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此事關係重大,屬下懇請招回谷振東,另選一忠心人士前無安南。”劉謙仍然不放棄自己的觀點。
“軍師,你是怎麼看的?”李無庸望着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宋獻策道。
宋獻策微微一笑,“知人知明莫過於主公,主公心中早有主張了。”
“哈哈哈!”李無庸指了指宋獻策大笑道:“軍師你好滑頭哦!振東是忠心人士,焉有反意,先不說這十萬兵馬,低級校尉都是由隨營軍校出來的,他們對我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憑着振東的一番話就反了呢!那他們在臺灣的家人又該怎麼辦呢?其二,振東雖然不是殘忍嗜殺之人,但是他在安南殘殺安南百姓無數,安南百姓焉能服他,岳父,您多慮了。”
“主公說的極是,自古君臣相疑可是大不好。”宋獻策恭維道。但又突然說道:“但是既然谷將軍小登科,按照道理應該休息一下,一方面可以當作是主公對他的獎賞,而另一方面,安南的條件不如臺灣,這婚嫁之事自古也是由長輩做主,谷將軍是位孤兒,而主公可以爲之。所以屬下認爲,谷將軍應該回臺灣一趟,而既然安南莫氏即位,爲主公藩屬,就應該到臺灣來朝見主公。方是正理。”
“真的需要這樣嗎?”李無庸奇問道。
宋獻策與劉謙二人互望了一眼,齊聲道:“不敢欺瞞主公。”
“哦,既然如此,就讓大都督府,哦,不,讓參謀司的人寫道調令,調谷振東回臺灣,由…有羅振川總領安南,讓他尋機把安南與大明交界的雞鳴關給拿下來。另外由大都督給莫氏下令,讓他或者他的姐姐來臺灣。”李無庸吩咐道。
“遵命。”
“岳父,中原的李自成與張獻忠可有什麼消息了?”李無庸突然問道。
“回主公,鷹眼來報,去年李自成去年攻陷開封,搶掠一空,如今恐怕已經南下湖北一帶,至於張獻忠上次在安徽被大軍擊敗後,也朝湖北方向退去了。”劉謙皺着眉頭道。如今中原已經亂的象一鍋粥一樣,如此好的環境,自己的這個手握雄兵的女婿卻不見任何的動靜,怎麼不讓他這個做岳父的心急呢?
“看樣子,李自成要稱王了。”李無庸悠悠的說道。旁邊的宋獻策聞言神情一動。
如今的中原也確實象劉謙所描述的那樣,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一些精明的人都已經看出了明朝已經是腐朽的木頭了,已經沒什麼作用了,有許多的文人也都紛紛把自己的寶壓在了諸路豪強身上。而李自成的開封大捷,讓李自成的威望上升到了頂點,有許多的文人豪客都先後前來投奔。
崇禎十五年十一月,李自成率部攻下了汝寧城。至此,河南黃河以南地區全部被攻陷。朝廷實際上已無法控制這一地區,也不再設官,而百姓們則紛紛結寨自保,或降農民軍,或受朝命,並互相吞併。中原禍亂,至此爲極!
李自成在橫掃河南後,於閏十一月率部衆四十萬人,由河南南陽進入湖廣,向襄陽(今湖北襄樊)進軍。
當時據守襄陽的是左良玉部。左良玉在朱仙鎮被李自成、羅汝才大敗後,逃回襄陽。經一段時間的恢復後,此時又有部衆二十萬萬,號稱三十萬萬。不過朝廷只給餉兩萬五千人,其餘的糧餉只能靠自籌。說是自籌,實際上就是搜刮甚至搶劫,因此給襄陽地區造成了極大的災難。軍民關係自然是形同水火,十分緊張。
此時的左良玉已非昔比,他再也不敢與李自成打硬仗。當他得知李自成、羅汝才大兵壓境時,便於樊城造船,準備隨時順漢水退走東南。不料襄陽百姓對他已恨之入骨,竟放火燒燬了他的船隻。左良玉聞訊大怒,下令搶掠民船,載運軍資、家眷先走,自己則率部屯兵樊城高地,設陣佈防,準備阻擊。
李自成部抵達城下,先遭左良玉部火銃阻擊,後經當地百姓指點,繞過左良玉部防線,渡過漢水,攻擊樊城。左良玉見勢不妙,於十二月初三日拔營東遁,樊城隨即淪陷,襄陽也於次日被攻佔。鄖陽巡撫王永祚護送襄、唐二王之子棄城而走。樊城、襄陽之戰,充分顯示了人心向背對戰爭所起的巨大作用。當時的百姓,已對朝廷失去信心,甚至是痛恨萬分,人心思亂,一見風吹草動,便紛紛聞風而動,反過來支持農民軍。十二月十四日,農民軍佔領荊門州,偏沅巡撫陳睿謨此前已護送惠王朱常潤等棄城而走荊州。十六日,農民軍佔領荊州,執殺湘陰王全家。陳睿謨則護送惠王逃往嶽州。荊州被佔前,豪紳陸師贄曾主張抵抗,卻無人響應,只得自殺。當時荊州城內的士紳百姓都紛紛迎接農民軍入城。在荊州得手後,農民軍又攻擊承天府。承天府在明代有特殊地位。嘉靖皇帝的父親興獻王朱祐杬的封地就在這裡。當時因武宗無子,興獻王之子朱厚熜得以入繼大統,做了皇帝。從此,鍾祥就被視作龍潛之地,加上興獻王墓地(即獻陵)在此,於是被升格爲承天府,並設有2衛防守。當時,湖廣巡撫宋一鶴、巡按御史李振聲、總兵錢中選等都在此駐防。
左良玉率部從襄、樊撤退後,也曾到過承天。飢兵搶掠,左良玉便向巡撫宋一鶴請餉。巡按御史李振聲便說:左兵太多,何以給之?即使有糧,也不如養承天之民自守!宋一鶴於是拒絕供餉,閉門不納。左良玉大怒,下令搶劫後率部揚長而去。如果左良玉部能呆在承天,情況或許會有所不同。
崇禎十六年正月初一日,農民軍攻克承天府。巡撫宋一鶴自殺,巡按李振聲被俘,總兵錢中選戰死,欽天監博士楊永裕投降。李自成令改承天府爲揚武州。其後,臣僚勸李自成即皇帝位,牛金星、黃玉等以爲時機尚不成熟,而李自成心動。於是李自成號“奉天倡義大元帥”,羅汝才號“代天撫民威德大將軍”。謀以荊襄爲根本,改襄陽爲襄京,改承天府爲揚武州。李自成兄子李過、妻弟高一功迭居左右,親信用事。以田見秀、劉宗敏爲權將軍,李巖、賀錦、劉希堯爲制將軍,張鼐、黨守素等爲威武將軍,谷可成、任維榮等爲果毅將軍,凡五營二十二將。又置上相、左輔、右弼。其下有吏、戶、禮、兵、刑、工六政府;喻上猷爲吏政府顛倒乾坤郎,徐邱爲郎中,顧君恩爲從事;蕭應坤爲戶政府侍郎,郭附龍爲從事;楊永裕爲禮政府侍郎;王家柱爲兵政府郎中,傅朝升爲從事;鄧巖忠爲刑政府郎中。孟長庚爲荊州防禦使,張虞機爲荊州府尹,陳藎爲揚武防禦使,姚錫胤爲安陸府尹,李之綱爲襄陽防禦使,朱銓爲襄陽府尹,吳大雁爲南陽防禦使,劉蘇爲南陽府尹,黃閣爲信陽防禦史,金有章爲汝寧防禦使,鄧璉爲汝寧府尹,劉懋先爲均平府尹。另任命一批州縣官,地方政權亦隨之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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