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不管怎麼說就是強行攔着賀品羽,不讓賀品羽離開,而這時又多了一個諸葛多一。諸葛多一覺得自己害了李元修,心裡很是難過,也想回去救人。
賀品羽一手撮住藍玉的衣領一字一頓的說道:“給我讓開,我賀品羽要是不回去救人我成了什麼人了?人家與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都能來救人,可現在倒好,你們把人救出來,還把他給丟在皇宮裡不管了?這要傳出去你們可以不要臉,但是我賀品羽不能。”賀品羽說到最後是正色厲聲的喊出來。
曹劍才站出來說道:“你誰不要臉?你以爲你自己沒腦子,我們大家都沒腦子?現在回去無疑是送死,既然這樣你還不如現在就自殺算了,免得到時候丟我們大家的臉。我就問問你,如果我們大家都跟你一起死了,誰還能去救出來李家兄弟?”
賀品羽被曹劍才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他嗯嗯半天說道:“難道我就在這裡傻傻的等着?”
曹劍才說道:“當然,必須等,等我打探出消息才能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賀品羽眼睛紅紅的說道:“唉,兄弟我對不起你。”
藍玉說道:“你的朋友是一位異人,不會有事的。”
賀品羽轉過頭對六花怒道:“六花,你一個混蛋,害人精。人家救了你,你卻將人家留在皇宮,臨走還破壞人家的計劃。你……你……”最後賀品羽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六花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她哭着說道:“我怎麼知道他不會輕功?”
賀品羽大聲嚷嚷道:“你不知道?你遇到過他兩次,你不知道?你是不是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曹劍才突然說道:“你不是六花?”
諸葛多一說道:“她不是六花,她是榴花。”
藍玉驚訝的說道:“你果然是榴花師姐,剛纔我還納悶,凌蓮花爲什麼對六花這樣?她要害也是應該害你,而不是六花。”
賀品羽卻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居然冒充六花。六花羣那裡了?”
榴花說道:“我怕六花在會讓我露出馬腳,所以我把她騙去陝西了。”
曹劍才說道:“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離開這裡吧。”
賀品羽冷聲說道:“那裡我也不去,我要留在這裡等我的兄弟。”
藍玉說道:“讓榴花師姐先離開這裡吧,我們留在這裡應該沒問題。師叔,有件事我能問問你嗎?”
曹劍才說道:“問吧,能說的我一字不留,不能說的你問也白問。”
藍玉認真的說道:“凌蓮花跟我師父是什麼關係?”
曹劍纔看了一眼榴花說道:“這個問題算你白問了,我不會說的。”
藍玉卻笑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曹劍才黑着臉說道:“藍玉,你帶先走。榴花你跟着藍玉出城去先回去吧。”
曹劍才覺得不放心又對藍玉叮囑道:“藍玉,你把榴花送回去就不要回來了。如果需要你幫忙我會再去找你。諸葛多一你留下,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天黑後,李元修總感覺有些不妥,他總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萬一這個人有問題自己將沒有退路。但是他又不想離開這裡,想來想去,李元修將隨身之物都取出來,開始這裡刻畫一些符文,以備不時之需。
兩個時辰過去了,竟沒有人來八寶宅院,因爲八寶宅院白天出了一次事故,夜晚路過這裡的巡邏兵也是匆匆走過,沒人敢逗留。這裡就像地獄深淵一樣住着洪水猛獸,誰見了誰怕。
這一點倒是讓李元修放心不少,至少沒有人來盯梢,這就不怕行蹤泄露,唯一擔心的就是單冰山這裡了。
李元修看着外面自言自語說道:“單冰山?沒聽說過這個人。不知道這個老傢伙要跟我交易什麼?難道他會有什麼事情有求於我?不會,欽天監不會有無能之輩,況且欽天監的人也不少。他爲什麼會想跟我交易呢?難道與這個八寶宅院有關係?”
李元修在猜測單冰山的用意,但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乾脆不去想,李元修將身上的東西準備一邊,就怕今晚有突發事故。
但是李元修總覺得心神不寧,他擔心單冰山再出什麼事情連累到自己,更何況單冰山並不可靠。
想到這裡李元修從窗戶裡爬出來,去前面的大堂裡拖出一張桌子搬到牆角下。預防萬一有官兵衝進來他就從這裡爬上牆逃走。
爲了防止意外,李元修將兩張陷地符放在大堂側門的兩旁,只要要官兵把這裡路過就會被陷住。但是李元修又很快覺得不妥,因爲單冰山回來也會被陷住,會造成誤會的。
李元修又將陷地符收起來,想將地上刻上一個陷地符,最後一筆先不要刻上,留到戰時再刻上。
剛取出三星曜日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大人,就是前面。”
李元修心中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卻沒有見到屋裡有人。他有運用天眼神通看向牆外面,卻發現牆外面來了幾個鬼差。
李元修不由的皺起眉頭,這個時候怎會來了鬼差?難道跟上次自己殺死鬼差有關係?不會這麼巧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四個鬼差簇擁着一個判官,似乎事情很嚴重,否則判官也不會來。
李元修一直不敢確定,他雖然殺過鬼差,但是時隔多日,而且是在異地會被找到?李元修一直持懷疑的態度。
五個鬼一路走來,其中只一個鬼差說道:“你看那個人,他似乎能看得到我們。”
中間的判官說道:“不要多事,能看得到我們的人還少嗎?少見多怪,今天我們得把事情辦妥了。總不能將事情這麼拖着,上面還催得緊。”
這些鬼像人一樣把門裡進來,雖然門還是鎖着的,但是絲毫不影響鬼差走進來。
李元修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他們不是找自己的,那麼他也不會去多管閒事,注意這幾個鬼差了,只當他們是空氣。
判官在陰間可是一方大員,相當於陽間的一方諸侯,權力之大絕對大的超乎你想想。有人說過,寧可得罪是個皇帝,也不要得罪一個判官,由此可見一般。
可是這五個鬼差走到李元修附近,其中的那個判官卻突然住下腳步疑惑的而看着李元修,驚訝的說道:“咦?你殺過鬼差?”
李元修心中一驚,心裡道:唉,該來的還是來了。
卻沒想到判官說道:“年輕人,幸好你殺的鬼差被張榜通緝了,否則你大難臨頭,將難逃刀山火海下油鍋的下場。年輕人,我奉勸你千萬不要與鬼差作對。因爲等你死後在陰間的時間很長,有人會慢慢的折騰你,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死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而且轉世是一定不會有的了,不過我已經告訴你,你要小心,每一個鬼差的背後都會有靠山。今天我們來辦事你千萬不要來插手,否則的話別我不客氣。”
“哈哈……稀客,盧正陽判官,哈哈,是什麼風把盧判官吹來了?走走走,去舍下,我要好好好款待盧判官一番。咱們也是老鄰居了。”
說話的是單冰山,他老遠就張開大嘴說道,人還沒有來到八寶宅院附近。看樣子他的法眼也是非同尋常。
附近有巡邏的士兵路過,單冰山說道:“今天八寶宅院就不要靠近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過來。否則後果自負。”最後幾個字說的很嚴肅。
盧正陽回頭看了一眼單冰山不由皺起眉頭淡淡的說道:“原來是單大人?幸會。”
李元修看的出來,這個叫盧正陽的判官似乎不願搭理單冰山。盧正陽說的話很冷淡,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分明沒有把單冰山看在眼裡。
李元修甚至覺得在盧正陽眼裡,他李元修要比單冰山的分量重一些,否則剛纔盧正陽也不會這麼和氣的對李元修說這一番話了。李元修不知道盧正陽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客氣,按說殺了他們的人,他不應該這麼和善才對?
李元修突然覺得今天的事不會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