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修知道今天的事會很麻煩,而且他有個預感,單冰山要跟自己交易的事情一定與盧正陽有關係。要不然盧正陽也不會來的這麼巧。
李元修心裡開始衡量:如果得罪單冰山,自己不斷出不了皇宮,恐怕這個單冰山還會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出去,到時候就等着被官兵圍殺。可如果得罪盧正陽,就等於得罪了陰間的鬼司,這個結果顯然也承受不起。
李元修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今天的事情進入兩難境地。他看了一眼單冰山,覺得單冰山臉上的笑容僵硬,目光飄忽不定。
心中一動:難道單冰山也對盧正陽有所顧忌?如果是這樣,也許沒有自己想的這樣麻煩。既然單冰山對盧正陽有所顧忌,說明單冰山不敢與盧正陽有所爭執。如果這樣的話,也沒了自己所擔心的事情。
想到這裡,李元修心情輕鬆起來,遠遠地觀望着,絕不靠前參與其中。
單冰山笑容僵硬的說道:“呵呵,盧判官來此有什麼事嗎?有事只管說一聲,我們欽天監能幫的決不含糊。”
欽天監是雖然是皇宮裡的一個機構,但是在陰間也是很有分量的。單冰山將欽天監搬出來卻讓盧正陽更加的鄙視他,從心裡開始討厭單冰山了。
這一點就連李元修也看出來了,但是單冰山卻偏偏沒有看出來。單冰山繼續說道:“盧判官,你可是貴爲鬼司的判官,怎麼能親自來皇宮呢?有什麼事讓下面的鬼差跑一趟不就行了?”
盧正陽皺着眉頭說道:“據下面的鬼差彙報,說皇宮這裡有人破壞規矩,私自煉製魂魄。不知道單大人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
李元修聽後臉色立刻變得煞白,不管單冰山要與自己交易什麼,如果盧正陽判官說的是真的,那個這個單冰山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聯繫到八寶宅院裡的攝魂鈴來看,單冰山應該是走屍一派。這一派他們常年與屍體和鬼魂打交道,他們的術法極其詭異,據說他們煉製的鬼魂打成可以將凡人奪魂,取而代之。修爲稍差的人經常幹一些借屍還魂的勾當。
想到這裡李元修覺得渾身冷嗖嗖的,難不成單冰山就是打算將找一個魂魄奪取自己的身體?這件事看上去匪夷所思,但是不是不可能的事。李元修深深看了一眼單冰山,想不到欽天監裡面還會有這樣的人?
單冰山訕笑着說道:“怎麼可能?我欽天監的地盤裡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說完還看了一眼李元修。
李元修頓時渾身刺撓,他感覺就像有危險降臨一樣。單冰山對着盧正陽訕笑,傻子都能看出來這裡面有問題,難道他單冰山一個老東西連這一點都不能收斂嗎?
因爲單冰山說話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眼李元修,讓李元修心生警覺。李元修將單冰山的話和動作眼神聯繫在一起,立刻得出一個結論,這老東西想要陷害自己。
想到這裡李元修臉色很不好看,冷冷的看着單冰山,心道:他應該不會是這樣的人,畢竟欽天監是一個國家形式的機構。
單冰山走到李元修身旁卻突然話鋒一轉,對李元修說到:“小兄弟,你還是自己認了吧,我總不能替你滿一輩子,難不成你以爲天下所有人都是傻子?你看,現在終於被人家找上門來了。”
李元修臉色鉅變,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
可單冰山卻有低聲對李元修說道:“這就是我與你的交易,這件事你扛下來,我保你安全出皇宮。你放心,只是揹着這樣一個罪名,不會有多煩的。”
單冰山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小的聲音,只不過聲音有些特別。李元修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盧判官,似乎他沒有聽到。李元修立刻明白這是一種傳音,外人聽不到。
但是單冰山卻不懷好意,這樣的事情如果李元修承擔下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剛纔盧判官說的幾句話也許李元修會傻乎乎的承擔下來,但是現在他不會這麼傻乎乎的承擔這個罪責。
李元修用略微低一點聲音說道:“單大人,這件事恐怕我沒辦法承擔。你看我一個外人,剛來皇宮不久誰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是我做的。如果我冒名頂替會不會讓幾位鬼差誤會你?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
李元修的話很明顯是說給鬼差聽得,單冰山並不傻,他聽聞後勃然大怒。單冰山指着李元修的鼻子罵道:“小子,不要妄想嫁禍於我,我單冰山是什麼人?難道會誣陷你一個小輩?”
說完後單冰山又傳音給李元修到:“小子不要不識擡舉,你想想你的處境,如果沒有我幫忙你早已經被發現蹤跡。哼,在皇宮裡被發現蹤跡,這後果你想到了嗎?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會被剁成肉泥,當然,也有種可能,你不會被剁成肉泥,而是被活捉。到那個時候,哼哼,死?對你來說就是最大的願望。”
李元修一邊聽着單冰山說話,一邊盯着盧正陽看,他發現單冰山在說話的時候,盧正陽的耳朵不斷的顫動,而且是極有規律的顫動。
李元修心道:難道這個盧判官已經聽到單冰山的話語了?如果真的聽到了,我就是被這個黑鍋也無所謂了。正如單冰山這個老傢伙說的那樣,如果在皇宮裡被發現,可就是死路一條。可萬一盧正陽沒有聽到單冰山的話呢?那是不是自己真的把這個黑鍋背上了?
李元修轉念一想,如果現在就死了,還談什麼以後?想到這裡,李元修低聲問單冰山:“現在的問題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然後大聲說道:“單大人,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單冰山傲氣的說道:“不明白?我會讓你明白的。”然後傳音給李元修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塊令牌,持此令牌,除非當今皇帝攔截你,否則無人敢攔截你。”
“是嗎?我到要看看單大人怎麼讓我明白。”然後低聲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的令牌是真是假?萬一是假的我豈不是自投羅網?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拼個你死我活。”
單冰山明白李元修已經動心了,動心就好,他就怕李元修不動心。單冰山冷哼一聲說道:“你跟我來,我讓你死個明白。”
說完又傳音給李元修:“令牌是真是假一眼便能看得出來,你以爲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拿出一塊假令牌?”
盧正陽不動聲色的說道:“單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單冰山說道:“我早就懷疑八寶宅院是有人故意設的迷魂陣,也暗中調查過幾次,並沒有發現什麼。知道前些天我無意中路過這裡,卻發現一點問題。仔細勘查後發現八寶宅院這裡面果然有問題,盧判官,你看地上。”
盧正陽看了一眼地上不由臉色大變,他怒道:“好狠的手段,哼我倒是小看你了。”
單冰山說道:“這還不算什麼,盧判官你進來看。”
隨機單冰山又傳音給李元修說道:“裡面有一個花瓶,花瓶裡面有一塊陰沈木。只要你將花瓶裡的陰沉木帶走,把陰沉木裡面的鬼魂殺了,那麼這交易就成功完成了,但是你必須在我面前將裡面的鬼魂殺死後我纔給你令牌。”
單冰山的口氣突然硬起來,李元修猜想一定是因爲盧正陽有點偏信他的緣故,但是李元修卻在開始衡量自己的得失。如如果不答應與單冰山的交易,這一次真的難以出皇宮了。如果不答應單冰山,一定會把單冰山得罪,到時候他一定會在背後捅刀子。單冰山的攝魂鈴目前來看是極度危險的,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做好準備一定會折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