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分出五百人不要命的纏住六劍侍和春秋奴,以不斷死人的代價拖住了蟲妖的小金蛇,然後派出一百多騎衝向了陳丹嬰所在的馬車。
沈果兒從馬車中鑽了出來,手一揚,一條銀光一閃而過,衝在最前面的騎兵戰馬便被銀蛇咬了一口,但卻沒有死去,而是雙眼瞬間變得通紅一片,然後戰馬變得瘋狂,向同伴衝去。
沈果兒的銀蛇還在繼續咬戰馬,很快十多匹戰馬跟瘋子一樣橫衝亂撞,一下子將這一百多名騎兵給攪亂了。
但這些騎兵竟然兇悍之極,領頭之人大喝道:“殺了那小婊子,她在控制這鬼東西。”
頓時有四五十名騎兵直接下馬,向馬車前沈果兒衝去。
沈果兒臉上有些慌亂,她控制銀蛇之時,沒法與人動手。
但這個時候,一把劍從馬車中突然刺了出來,一刺一抽,將最前面的騎兵給殺了,再之後一名絕色少婦從馬車中飄飛而出,直接將這四十多名下馬衝來的騎兵攔了下來,只見她手中長劍飛舞,不斷有騎兵咽喉或者心口被劍刺中,然後死去,硬是沒有人能夠衝到沈果兒面前。
這名絕色少婦自然就是陳丹嬰,她自嫁給王君臨之後,已經有兩年時間沒有動過手了,但這並不代表的武功在退步,事實上她這幾年時常與聶小雨切磋請教,劍法比之前給南華會當聖女時提升了很多。
騎在馬上,看着八百騎兵向他們衝來,以爲已經死定的杜如晦早已目瞪口呆,春秋奴和蟲妖突然由老弱病殘變成絕世高手和奇人,這個現在看來早就應該想到。可是大人的夫人和其身邊的小丫頭也這般厲害,這……大人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杜如晦一臉的難以置信。
說來話長,但從八百敵騎突然向車隊衝來,到被擋住也不過二十多息時間,而這二十息時間,王君臨帶着百騎衛調轉方向之後,再次衝了過來。
他們就像一把無比鋒利寶劍,而王君臨就是劍尖,八百敵騎早有防範,分出一部分人調轉馬車試圖抵擋,而且在剛纔抓緊時間塞住了自己戰馬的耳朵,可是王君臨帶領百騎衛加速向前,沒有借用血鬃馬恐嚇萬馬之人,再次將他們鑿穿了。
這些奉命來到范陽郡的精銳騎兵算得上是個個善戰,也並非沒有鬥志,然而莫名其妙的被鑿穿兩次,稀裡糊塗的被幾個人擋住,他們被打擊壞了,此時徹底的陷入了混亂……
幾個領頭之人知道他們今天行動失敗了,在這種情況絕無可能殺死王君臨不說,即使想要殺死王君臨身邊任何重要人物都不可能。所以他們開始下令撤退,而且爲了能夠讓更多的人逃走,他們採取四散而逃,他們料準了王君臨不敢下令百騎護衛去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固安縣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派兵出來救援,王君臨豈能沒有防範。
王君臨指着剛纔兩名下令撤退的敵騎首領,對蟲妖和春秋奴喝道:“你們一人一個,將他們抓回來,要活的。”
蟲妖和春秋奴答應一聲,便騎馬追了上去。
……
……
城門前不遠處,縣令帶領着固安縣官員一臉的難以置信。
城頭上錦衣中年人、都尉盧建橋呆呆地看着這一幕,甚至忘了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直到幕僚吳大先生提醒,錦衣中年人和吳大先生才慌忙下了城牆,上了馬車,在數十名護衛的保護下,來到了縣城中盧家的一座別院。
半盞茶的功夫後,固安縣城前五百步外,固安縣令帶着一衆縣中官員們都屏息凝神,一臉驚慌的跪在又冷又硬的地面上,心中忐忑不安。
在他們前面,王君臨騎在血鬃馬上,身後是單雄信等六劍侍,再後面是完好無損的車隊,陳丹嬰和果兒下車殺了幾十人之後,又鑽到馬車裡面了。而已經不足一百名的護衛護在車陣兩側。
王君臨騎在馬上,看着固安縣城頭,他在等剛纔站在城頭的固安縣兵都尉什麼時候過來,同時也在等春秋奴和蟲妖將那一千騎兵兩名領頭者活着帶回來。
一州之地有行軍總管統領一州大軍,一郡之地有鷹揚郎將統領郡兵,而一縣之地則有都尉統領縣兵。
之前錦衣中年人吩咐固安縣都尉盧建橋在王君臨到達城前時,當成是匪徒亂箭射死,但這前提是王君臨一行大敗,王君臨一人或者帶着少部分人逃到固安縣城前的時候。
眼下情況完全相反,那一千精銳騎兵丟下四百多具屍體,潰敗四散逃去,王君臨一行只死了十一名護衛,可以說是完勝。
這種情況下盧建橋豈能繼續將王君臨當成匪徒,而且他除非這個都尉不幹了逃走,否則這個時候也只能硬着頭皮跑來參見王君臨。
遠遠看着固安縣城門打開,都尉盧建橋騎馬跑過來,王君臨心中有些遺憾和失望,這個盧建橋要是不來見他,他便會定其與一千騎兵勾結謀反並畏罪潛逃,再之後自然是要將這件事情往盧氏身上沾染,如今他壯着膽子來了,這件事情想要沾染到盧氏身上,卻是需要拿得出手的證據了。
“下官固安縣都尉盧建橋參加太守大人,下官剛見大人在城外遇襲,正調集兵馬,準備出來救援,不料大人英勇無敵,已經帶着護衛將敵人殺潰。”盧建橋跪在縣令旁邊,低着頭說道。
王君臨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還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這不能怪你,畢竟那些賊人來得突然,縣兵一時召集不齊也情有可原。而且我這幾年每過一段時間便遭受一次刺殺,早已經習慣了,你也不要擔心,這裡天寒地凍的,先進城吧!”
“多謝大人。”固安縣一衆官員長長鬆了口氣,心想這王君臨即使明知這一切都是盧家人所爲,但此時依然不敢撕破臉皮吧!
而統領縣兵的都尉盧建橋和負責固安縣治安的縣尉盧建波卻有其他想法,他們身爲盧家人,在這范陽郡有着極大的優越感,比如這固安縣令雖然是朝廷派來的人,是固安縣一把手,但在這固安縣說話卻還沒有盧建橋和盧建波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