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水海域

原來各方領主之間經常發生小規模的戰爭,這些小規模的戰爭一般俱是他們下屬的私掠船隻與之拼鬥,這樣不僅能蠶食對方的有生力量,還能壯大自身的海上軍力。私掠船隻得到私掠許可證的那天開始,必須無條件接受這一條令,否則視爲挑釁領主的威嚴。

這次的徵調就是與另一片海域的私掠船隻戰鬥,因而很長時間內不會再有載人進出島嶼的船隻。但有一點,在戰鬥過程中,只要或掠奪或摧毀掉一艘他方的私掠船隻便可以提前退出戰場,這也是愛德華阿里兩人猶豫的地方。

回頭再一看,遠處隱約可見一隊護衛疾馳衝來,後面跟着大羣緊追不捨的民衆,愛德華微微一怔,不再過多考慮,腳步一擡登上柯恩號,想着到了戰場再換乘其它的私掠船隻,阿里隨後接上。

“你們兩個等一下,”艾塞克船長單手一擺制止兩人,神情肅然地說:“上船也可以,不提船上的規矩,費用需要另算。”

愛德華取出一堆金幣,又問了一下關於此戰的詳情,艾塞克船長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一分茫然:“我只知道這次的集合點在諾爾港。”說完,他吩咐船員開船出港。

十天後,愛德華等人抵達目的地,一座既是海軍的基地又盤踞着海盜的港口城市,登岸後問明方向,轉過幾個彎,愛德華等人來到海軍的基地,一個衛兵稍微一盤問便心領神會,將他們安排進一片屬於私掠船隊的獨立營房,裡面已經聚集着數百人左右,衣着服飾盡是海盜風格:頭戴黑色三角帽抑或各色頭巾,一身裹身長馬甲配上一條寬鬆馬褲,腳上還是那雙一年四季不用換的皮靴子,動作間顯出背上那襲破爛但又威風的披掛;倘若再仔細一看,幾人掛戴神秘念珠,幾人畫滿色彩不一的圖騰,幾人單隻眼睛蒙上了皮革眼罩,另有幾人的肩膀搭着一隻會講人話的不知名飛鳥。

愛德華等人剛走入營地,就有數人向艾塞克船長揮手致意,其中一個更是熱情地把他們招呼進幾間空房,才臉色一換,凝重地說:“老朋友,這次我們,不,應該說是整個私掠船隊麻煩大了!”

“算了吧拉里,”艾塞克船長眉毛一挑,一臉的不耐煩:”每次你都這麼說。”

“不,這次不一樣。”拉里強調一聲:“這次戰爭的真正目的是,”說道這裡,他的聲音一停,四下一看,輕聲吐出兩個字:“海眼。”

“海眼!”艾塞克船長頓時一驚身子一震,不自覺地重複一聲,臉上表情變換不定。

愛德華感到疑惑,目光一轉看向身邊的萊格,後者解釋說:“海眼可以算作大海中的特色,有點類似於小世界,裡面同樣存在着一方空間,但不一樣的是海眼大都由千年前的那段時間,陸地沉沒海底之後形成的,因此裡面的空間不會太大,基本上是一座島嶼左右,也不會出現人類或者其他種族,除了一些特別的生物。”

後面的話萊格沒說,愛德華稍微一思考已明白個大概,海眼就像一座封藏了千年的無人看守的寶庫,裡面的物品不是與魔法有關就是與鬥氣有關,只要進去一趟必定能夠滿載而歸。

艾塞克船長定下飄忽地心神,雙眼一翻,急忙問道:“這個消息你從哪裡得來的?”

“是我親眼所見,我敢說這裡的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其實沒來之前,我一直在黑水海域附近做些買賣,”拉里臉上尷尬之色一閃,黑水海域說起來是一片無主海域,俗稱公海,遊離着各個地下勢力和走私團伙,周邊勢力之間的戰爭也常常選在那裡,神色回覆過來繼續說:“突然有一天,那片海域出現了一團巨大的漩渦,本來我不確定那裡是海眼,可沒等我過去,幾艘不知從屬於哪個領主的船隻和幾艘地下勢力的船隻先我一步並大打出手,接着就是那片海域周邊的所有領主或勢力開始爆發戰爭,要是我們再過去,混戰起來只怕難以保命。”

艾塞克船長神情一慌呼吸一停,眼珠閃動幾下,似乎沉思般頓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也不是不能安然度過這場混戰。”

“哦?不會還是老樣子:花錢僱一些傭兵過來,再……”

“不是,”艾塞克船長打斷了他的話,清了一下嗓子,話峰一轉:“按照你前面說的來看,那處海眼應該還未開啓,而在它開啓之前,我想各方勢力的戰鬥一定不會過於激烈,頂多派出幾艘船相互試探下,瞭解清除海眼的情況而已,這時也就是我們的機會。”

“你是想說,”拉里順着艾塞克的思路轉去,忽然有所領悟,情不自禁地接過話來:“到時我們只要事先摧毀掉一艘別的勢力的船隻,就可以在混亂髮生之前離開那裡。”

“不錯!”艾塞克船長看了一眼拉里,兩人相視一笑點頭會意,嘆出一口氣,他又說:“雖然這樣,還是得花些金幣僱一些傭兵,畢竟我們這點實力並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摧毀別人,最好找幾個鍊金師過來,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放心,這事交給我。”拉里胸脯一拍答應道。兩人又詳談了幾句,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拉里領着一隊十多人的冒險者外加兩名自稱是鍊金師的男子走進房間,他們分別是:奎達夫傭兵團,團長費力克斯;鍊金師雅克,鍊金師布朗。衆人一陣交談,艾塞克船長簡單說明了下船上的幾點規矩,交由萊格爲其安排。

愛德華與阿里兩人在這期間,一一拜訪了營地內的私掠船主,他們的回答盡皆讓兩人失望,只得到一個模棱兩可的消息:黑水海域裡的地下勢力或許有辦法,仔細一算路程,倘若從黑水海域那條海路回馬達拉斯,時間上又拉大了半年多,令愛德華左右爲難,最終決定暫時呆在柯恩號上。

一天後,一名身穿軍服的將士走進營地,召集完一衆私掠船主船員,發佈了幾條命令,最後大喝一聲:“出發!”衆人紛紛隨他步入港口,又隨着海軍的艦隊駛向黑水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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