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呵呵一笑,搖搖頭說:“漂亮又怎麼樣?今天過後,我們也許形同陌路了。先是因爲女魔術師的事情和她吵了一頓,今天早上又……呵呵,一切都回到原點了。”
“女魔術師?昨天那個?嗯,是挺正點的,要是哄不回來,你追昨天那個女魔術師不就行了,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話又說回來,你小子的豔福還是挺不錯的,跑了一個又來一個。”
說着說着,張振鵬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一拍桌子說:“不對,你小子坑我,我們現在說的是詹婉怡,你趕緊給我搞定詹婉怡?”
林敬鳴灌了自己一杯,木然道:“行了,等我心情好點再說吧。”
因爲林敬鳴的不配合,今天的兄弟對話自然不歡而散,林敬鳴也因此錯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辭別張振鵬回到家,林敬鳴面對的只有靜悄悄的牆壁、傢俱,感覺還真是不適應。
在他的房間對面,小蘿莉趴在望遠鏡前,說:“姐姐,哥哥回來了,你快看。”
江婭韻搓着一頭的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聽到小蘿莉的話後,她不由地加快了幾分腳步,可轉眼間又緩下來,嘴硬道:“回來就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哦。”
小萌很無趣地低下頭去,委屈道:“又是你讓我盯着哥哥的,現在他回來了,你又不看。”
江婭韻俏臉一紅,不過沐浴後的皮膚本就的,有些紅潤,倒也看不出來。在她的身上,一條毛巾將江婭韻迷人的酮體包裹了起來,只是堪堪遮住胸脯和下身。如果林敬鳴現在就在這裡,看到這誘人的一幕,不知道會不會枯木逢春,恢復精神。
江婭韻緩緩走向望遠鏡,兩腿的交錯讓毛巾微微擺動着,露出了某個極其惹眼的三角地帶。雖然這部位只是若隱若現,但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纔是真正的魅力所在啊!
小蘿莉回頭看向江婭韻,雖然不懂這意味着什麼,但她還是很高興地跳了過去,直接瞄準江婭韻的雙腿之間。江婭韻一慌,連忙夾緊雙腿呵斥道:“你這小丫頭還來?”
小蘿莉的手在江婭韻的襠部前停了下來,很委屈地說:“可這個好玩嘛。”
小蘿莉眨動無辜的眼睛,似乎把江婭韻的毛毛當成了玩具。經過上次的嬉戲後,這小丫頭似乎已經拔毛拔上癮了。江婭韻狠狠地瞪她一眼,欲哭無淚道:“好玩也不行,姐姐痛,你到一邊看電視去。”
小蘿莉答應一聲,向電視機前走去。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她免不得要一步三回頭,眼神那叫一個依依不捨。江婭韻一直盯着她,直到小蘿莉走遠了才長出一口氣,向着望遠鏡走去。
在望遠鏡前趴下來,她又不放心地看向小蘿莉的方向,見小蘿莉真的沒有留意她才放心地瞄向望遠鏡。然而,江婭韻不知道的是,她趴下來之後,那飽滿的雙峰立刻被壓成麪包團,雪白雪白的春光從毛巾的縫隙裡透射了出來。再加上毛巾是纏在她身上的,這一壓立刻就鬆了下來,很隨意地落到地面上。
另一方面,林敬鳴回到家,幾乎是機械性地打開電視機,坐在沙發上觀看着。可如果有人在他的面前,就會發現他的眼神癡癡呆呆的,根本沒有聚焦在電視上。江婭韻在家裡偷窺着,只看到林敬鳴的背影,倒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觀察了好一會兒,這大蘿莉心虛道:“他怎麼一點內疚的感覺都沒有啊?難道說,我今天早上真的冤枉他了?他和那個女人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婭韻看得正認真,小蘿莉突然光着小腳丫,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江婭韻渾然未覺,還在思考着自己有沒有做錯,當小蘿莉走到她的身後,身手向着江婭韻的雙腿之間摸去時,江婭韻突然驚醒,喝道:“誰?啊!”
因爲江婭韻是突然跳起來的,小蘿莉揪着她下面的絨毛,痛得她幾乎哭出來。小蘿莉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毛髮,訕笑道:“姐姐,嘿嘿……毛掉了。”
江婭韻夾緊雙腿,雙目噴火道:“小萌!!”
小蘿莉趕緊掩住耳朵,彷彿受驚的兔子一樣逃向自己的房間,說:“小萌什麼都不知道,小萌什麼都不知道。”
江婭韻哭笑不得,乾脆轉身收望遠鏡去。可收起望遠鏡之後,她突然感覺身上涼涼的,有種穿着夏裝站在寒風中的感覺。她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毛巾已經脫落,纏在她的腳下。
還好,這怡人的風光並沒有看到,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見證者,估計只有夜空中的明月,還有無數的繁星。江婭韻重新纏起毛巾,突然驚覺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出現在自家的陽臺,這樣的畫面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
江婭韻定睛望去,果然看到一道纖細曼妙的身影,背對她負手而立。江婭韻咬了咬嘴脣,跑回房間裡換了一聲衣服才追出去。
月色下,那身影和江婭韻一路飛掠,又來到了上次的城中村最中心。這黑衣女子似乎對李家村的祠堂情有獨鍾,這次又站在祠堂的天台上迎風而立,飄飄然如墜入凡塵的仙子。
看到江婭韻追上來,她開門見山道:“這次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理?”
江婭韻頓住腳步,自然明白女子話裡的意思。她苦笑一聲,有些苦澀地說道:“師傅,你都已經知道了麼?”
黑衣女子沒有回答江婭韻,也算是默認了吧。江婭韻等了片刻,明白師傅的意思後又問道:“師傅,你說我該怎麼辦?敬鳴他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麼?還是我太敏感?”
黑衣女子搖了搖頭,說:“你們之間的事情,爲師也不是很清楚,我不可能時時刻刻監視着你們。如果你非要問我的話,我只能給你講一個故事。”
“什麼故事?”
“一個關於夫妻相處之道的故事……”
“據說在古時候,有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孩不知道要怎麼和丈夫相處,就跑去問她的孃親。她的孃親笑了笑,沒有多說,只是抓起一把沙子放在掌心,而後握緊。隨着她孃親的拳頭越握越緊,掌心裡的沙子就像流水一樣流了出來,到最後居然只剩幾粒塵沙。那女孩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一看就明白了。現在,我將這個問題交給你,你能夠給我滿意的答案嗎?”
江婭韻低下頭,兩對柳眉越皺越緊,眼中的掙扎之色也越來越明顯。黑衣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這一切,一直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徒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夜風,還在緩緩吹拂着,黑衣女子和江婭韻的衣服隨風而動,就像春風中搖擺不定的柳枝。在江婭韻沉思的時候,時間不斷地流逝着,皎潔的月色很快就掠過最高空,向着西方沉去。
這時,江婭韻突然擡起頭來,抿緊嘴脣說:“師傅,我想我明白了,可是,我一定要這樣做麼?”
黑衣女子仰望星空,盯着那逐漸西沉的明月說:“婭韻,你還記得爲師上次見你時是怎麼說的麼?就我來說,我不喜歡你這麼快墮入情網,這對你沒有好處。可你既然踩進去了,我也不希望你一身是傷逃出來,就算你這樣做了,也肯定會在你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你希望這樣的結果麼?”
“我……”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自己決定吧。爲師始終相信一句話,人和人之間最重要的是溝通,既然你選擇了這一條路,就好好走下去。回去和林敬鳴商量一下,放開彼此的心溝通吧,也許這真的是誤會也說不定。”
江婭韻依舊緊咬的嘴脣,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看得出來,雖然她知道黑衣女子說的話有道理,但對一個自尊心極強,而且還是初涉愛河的女孩子來說,這真的很難接受。
黑衣女子深深看她一眼,嘆了口氣拂衣而去。江婭韻呆站原地,愣了好半天才神情複雜地往回走。來到林敬鳴和她的出租屋之間,她看了看右邊又看向左邊,根本不知道要往那邊走纔好。
就自己的情感因素來說,回她自己的家纔是最正確的,可依她師傅所說,如果不想就此結束這段感情,最好就和林敬鳴解開誤會。慢慢的,江婭韻的理智似乎佔了上風,將情感給壓了下去,兩隻光潔秀氣的小腳丫一點一點地向着林敬鳴那邊挪去。
只是,江婭韻每挪動一份,臉上的表情就越難看,臉色也越來越紅,腳下的動作更是越來越緩慢。就在這時,江婭韻突然擡頭看向高空,盯着昏暗的天色說:“現在還很晚,我過去找他會不會吵醒他?要是他因爲這個生氣,我們的關係豈不是更加糟糕?”
想到這個,江婭韻理智氣壯地往回走,逃一般飛奔回自己的出租屋。不知怎麼的,踏上自己樓房的樓梯之後,江婭韻居然鬆了一口氣,心底又隱隱有些失落。
她嘆了口氣,說:“算了,明天早上再說吧。等天亮了再去找敬鳴,應該還不晚。”
這個時候,江婭韻口中的林敬鳴正翹着二郎腿,頭枕雙手躺在牀板上。望着天花板,這傢伙的眼神空洞洞的,就像丟了魂一樣,說道:“振鵬和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詹婉怡和江婭韻真的沒有關係?那她和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沉思中,林敬鳴的記憶就像放倒帶一樣,回到了幾個小時之前。那個時候,他還在和張振鵬扯皮,雖然有很多信息通過張振鵬的嘴巴,被他所知道,但這些信息不但不能幫他解決難題,反而給他增加了更多的疑問。
可突然間,林敬鳴腦袋裡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嘀咕道:“詹婉怡和江婭韻沒有關係,那她和誰有關係?她找我說那種話,總不會無緣無故吧?難道說……”
恍惚間,謝思韻的聲音又迴響在林敬鳴的耳邊,說:“我的提示很簡單,昨天你表演魔術的時候,應該有不少朋友來觀賞吧。在你的朋友裡,有一個人可以聯繫到我,你只需要問過你的朋友,就可以找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