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有拉風的畫面,身後又有活生生的春宮戲,林敬鳴真的感覺非常興奮,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在他的襠部,一個小帳篷緩緩升起,升起,再升起,看起來就像一望無比的草原上突然出現一座擎天峰——太顯眼了。
看到這,林敬鳴老臉一紅,擦着鼻子不好意思地想道:“去,想什麼呢?又不是自己提槍上陣,你瞎興奮什麼?”
“啪~啪啪~啪啪啪~”
某種清脆的撞擊聲不斷從身後傳來,迴盪在房間裡就像旱天炸雷,非常清晰。林敬鳴暗罵了一聲,無語道:“我去,張振鵬,你能再勇敢點麼?被別人在一旁盯着,你還能這麼興奮。”
張振鵬斷斷續續的聲音夾雜着急促的喘息聲,隱隱約約傳進林敬鳴耳中,說:“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來得這麼快,我用得着這麼狼狽。你給我老實待着,要是敢轉頭看一眼我和你決鬥。”
“行,你慢慢戰鬥吧,我在一旁聽牀戲,我不看還不行。”
急促的呼吸聲還在迴響着,啪啪啪的撞擊聲和牀榻搖晃的聲音更是從來沒有停止過。好不容易熬過五六分鐘,張振鵬緩緩停了下來,疲憊道:“都怪你小子搗亂,害我今天不能盡興。我不管了,今天的中午飯可是你的。”
林敬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沒問題,只要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十頓飯我都請得。那個……我可以轉身了沒?”
“轉吧。”
得到張振鵬肯定的答案,林敬鳴迅速轉頭看去,似乎還期待着什麼。可轉身之後,他那亮晶晶的眼珠子就像突然停了電的燈泡一樣,迅速暗淡了下來。原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張振鵬和他身下的美女已經穿好衣服,現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見不到春光四射的美女,林敬鳴不無遺憾地嘆了口氣,幽怨道:“我說,你們倆的動作是不是太快了?穿衣服其實可以慢慢來的。”
張振鵬翻了翻白眼,鄙夷道:“你小子少來了,那女魔頭不是看上你了麼?你要是將她拿下,可比這個貨色好多了。”
坐在張振鵬身旁的美女哼了一聲,說道:“喂,我說你們倆男的怎麼這樣?有你們這樣說話的麼?”
循聲望去,林敬鳴和張振鵬的目光同時落在美女的身上,而後又相視苦笑起來。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在女人面前說別的女人漂亮,這永遠是一個大忌啊!
在林敬鳴齷齪地怪笑着,等着看張振鵬的好戲時,這傢伙忽然嘆了口氣,掏出五百塊說:“今天就到這吧,有時間我再找你。”
說完,張振鵬揮了揮手,讓美女離開。林敬鳴看得目瞪口呆,一副石化的樣子。好半天之後,他才托起下巴,說道:“剛剛那女人是出來賣的?”
張振鵬理由當然地點了點頭,說:“那是當然,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要是找女朋友,我可不找這麼漂亮的,沒有安全感。”
“呃……這怎麼說?”
“敬鳴,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詹婉怡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美女太難滿足了,追她們的人也多,很容易被人泡走的。”
林敬鳴想了想,無奈地苦笑了起來。可想起今天的主要目的,他又神情一肅,認真地說道:“行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說廢話的,我有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情?”
林敬鳴頓了頓,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第一個問題,你那天來看魔術表演,有沒有和詹婉怡一起。”
張振鵬點了點頭,突然像是看怪物一樣看向林敬鳴,說:“敬鳴,你不會真的看上詹婉怡了吧?兄弟一場,我就提醒你一句,詹婉怡雖然是個美女,但那性格真的靠不住,不是做老婆的首選啊!”
林敬鳴哭笑不得,笑罵道:“你想哪去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好不?詹婉怡這樣的,我雖然喜歡,但註定有緣無份。”
在說這話的時候,林敬鳴在心裡又加了一句,道:“我是有女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呢。光是江婭韻、謝思韻,我就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纔好了,要是還加一個詹婉怡進來,你乾脆殺了我吧。唉~謝思韻那邊,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了,可江婭韻這……我也不想就此分手,頭疼啊?不知道我能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組建一個後宮?”
林敬鳴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如果可以的話,他也願意一心一意地對一個女人,可既然天意如此,他也不介意瘋狂一把。當然了,在瘋狂之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想辦法穩住謝思韻,然後勸服江婭韻。
張振鵬定定地看着林敬鳴,兩隻烏黑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彷彿僵住了一般。林敬鳴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地問道:“喂,你看什麼?我今天是來問你問題,而不是被你盤問的好不?”
張振鵬撇了撇嘴,坐到牀上說:“好吧,那天我的確和詹婉怡一起來,不過她的脾氣不是很對勁,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笑過,你問這個幹嘛?”
“脾氣不對勁?爲什麼?”
“天知道,也許是大姨媽來了吧,女人這脾氣,你別想琢磨,她們做事從來不講道理的。”
林敬鳴無言以對,就算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還好,他也沒準備深究這個問題,一低頭就沉吟道:“脾氣麼?難道她真的被人甩了,如果是,那脾氣不好也就不奇怪了。可是,甩她的人又不是我,她罵我幹嘛?”
想了好久,林敬鳴又問道:“振鵬,詹婉怡之前有沒有男朋友。”
張振鵬一聽到這,頓時明白了林敬鳴的意思,說:“你懷疑她被男朋友甩了?不可能不可能,那女魔頭從來沒有男人敢要,就算她主動倒追也是百分百失敗的。我可以保證,她現在還是處子。”
“那……除了感情之外,一個女人還能因爲什麼事這麼生氣?”
一時之間,林敬鳴和張振鵬都低下頭來,默默思索着。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張振鵬突然渾身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麼。林敬鳴被他的動作驚醒,狐疑道:“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
張振鵬神情古怪,真的彷彿見了鬼一樣看向林敬鳴,說:“我懷疑……那個甩掉女魔頭的人就是你。當然,如果她真的是因爲感情才大發脾氣的話。”
林敬鳴臉色大變,彷彿被人用利劍刺進自己的胸口一樣。至於這利劍,自然是張振鵬的話,緊跟在這利劍的後面,張振鵬的目光又像錘子一樣砸了過來,駭得林敬鳴連連後退,最後甚至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他臉色蒼白,臉皮抽搐着說道:“振振振……振鵬,你開什麼玩笑?我和那詹婉怡才……才見了幾次面好不?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詹婉怡因爲你才生氣的可能性超過九成。而且,那天看完魔術表演之後,詹婉怡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就連眼皮都哭腫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林敬鳴頭皮發麻,心臟狂跳。再想想詹婉怡那天說的話,似乎還真有這個意思。當下,他使勁嚥了一口唾液,說:“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給我詳細說說吧。”
同時,林敬鳴又奇怪地想道:“我感覺越來越亂了,本以爲詹婉怡能幫我找到謝思韻,現在看來,她自己不給我出難題就求神拜佛了。唉,謝思韻,你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心中剛剛閃過這念頭,張振鵬已經目露思索之色,緩緩開口道:“要說那天的情況,還真有點不對勁。一開始的時候,詹婉怡還挺高興的,可後來看到一個女孩,她就變了顏色,聽他們的語氣,那女的似乎還是她的妹妹的。”
聽着張振鵬的前半段話,林敬鳴本來還升起幾分希望。可聽說那女的是詹婉怡的妹妹,他又絕望了。詹婉怡姓詹,謝思韻姓謝,她們怎麼可能是姐妹啊?如此大起大落的心情波動讓林敬鳴有種吐血的感覺。
要知道,謝思韻當初可是指明瞭林敬鳴的朋友的,但當時在場的,而且還算林敬鳴朋友的,估計只有一個張振鵬。如果張振鵬這條線斷了,他基本可是宣佈死刑了。
就在林敬鳴垂頭喪氣之際,張振鵬又將謝思韻和詹婉怡的明爭暗鬥說了出來,最後還說道:“說來也奇怪,詹婉怡那個妹妹居然認識你,還知道你的名字,她該不會是你在外面養的小情人吧?敬鳴,我說你這樣可不厚道。”
“她認識我?還知道我的名字?”
林敬鳴絕望的心又活絡了起來,幾乎從沙發上一蹦而起,說:“還有沒有其他信息?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趕緊!”
張振鵬苦着臉,無奈道:“敬鳴,你別這表情好不?怪嚇人的。要不是熟悉你,我還以爲你鬼上身了呢。”
林敬鳴壓根兒不理會張振鵬的話,兩隻眼珠子只是盯緊了眼前的男子。張振鵬苦笑連連,投降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冷靜一點,我慢慢給你解釋。”
說完,他也不等林敬鳴表態,直接將當晚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說罷,他還紅着臉,尷尬地說道:“當時情非得已,你可不許笑話我,要不然,我跟你翻臉。”
林敬鳴皺着眉頭,一臉苦思冥想的樣子。雖然張振鵬當時的表現是挺窩囊的,但林敬鳴已經沒有心情去計較那麼多了。對比事情前前後後的變化,他已經有八成的把握肯定詹婉怡妹妹的身份。想了想,他又不放心地問道:“振鵬,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詹婉怡的妹妹叫什麼名字?”
“這個……”
張振鵬眨動很無辜的眼睛,問道:“這個很重要麼?”
“嗯,很重要。”
“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麼辦?”
林敬鳴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下來。勉強站穩腳,他怒瞪雙眼,一副急眼的公牛模樣,說:“沒印象也得想,要是想不出來,我今天將你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