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了,誰都不許進。”小太監高聲叫着擋在門口。
“兔崽子反了你了!讓我進去!爺是太子!”胤礽被小太監攔在外面心中火起。上去一腳把小太監踹個趔趄就要往屋裡衝。
“太子爺,您來做什麼?”李德全一連聲的跑出去。
“皇阿瑪呢?我要見皇阿瑪。”胤礽大叫道。
“萬歲爺現在誰也不見,您還是……”李德全陪着小心。
“屁!爺是太子!”胤礽眼睛一立,擡腿又想踹人。
“胤礽你張牙舞爪的在外面做什麼?”康熙暴喝一聲,推門而出。看着四周的眼神冰冷異常。
“皇阿瑪,您無恙就好。”在一旁看熱鬧的胤禛趕緊上前搭話。
“是啊皇阿瑪。乾清宮亂成一團,可嚇死兒臣了,您沒事就好了。”胤祥也鬆了口氣。
“皇阿瑪,你,沒事呀?”胤礽看見康熙出來氣焰立時消了不少。
康熙看着這三個兒子,心裡一陣激盪。看得出來,胤禛和胤祥是真的關係他,看見乾清宮亂了第一個想到的是他這個皇上的安危。看見自己安然無恙都是心又放回肚子裡的感覺,一下就心安了。可是胤礽這個畜生!
康熙看着胤礽的眼神好似冰錐。胤礽那是什麼表情,就算掩飾的再好,可他是他親爹。爹還有不知道兒子是什麼德行的?他那臉上分明是“失望”!!!對,就是一種患得患失的失望,一種唾手可得卻又驟然失去的失望。
失望了啊?看來他這個皇阿瑪沒事太子爺不太高興啊?!
康熙看着太子的樣子讓周圍的溫度迅速冰凍。所有人戰戰兢兢的小口喘着氣,生怕多出一口氣惹的皇上一下爆發。胤禛心中一凜,眉頭一皺眼圈漸漸紅了。
“你又怎麼了?”康熙看到胤禛的表現冷冷一哼問道。
“兒臣……兒臣……皇阿瑪萬歲……”胤禛說着竟然哽咽了起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以額觸地再也說不下去了。
康熙看着胤禛,暗自點了點頭。這孩子仁孝啊!
胤礽雖然被他爹看得渾身直冒冷汗,可是看見了胤禛的惺惺作態也不好什麼表示都沒有。心裡倒是把胤禛罵了個七八十句。老四就是這樣,一有事就裝的跟孝子賢孫似的!也沒見有“大耳賊”那麼大的耳朵啊,總裝什麼忠臣仁義?
“皇阿瑪,兒臣請旨誅殺乾清宮的奴才。”胤礽正色道。
康熙冷颼颼的瞟了他一眼,沒搭話。
“這些奴才太可恨了!皇阿瑪明明沒有事,讓他們這一亂到叫兒臣好生心驚。這樣不分輕重的奴才,乾清宮是留不得了。”胤礽道。
“哦?不是因爲他們,朕也看不到這一出好戲。”康熙微微一笑,說道,“剛纔是誰肆意喧譁,吵嚷奔走的?自己去李總管那領板子。一羣沒有規矩的東西!”
“喳。”衆奴才齊聲應道。這本來也不怪他們啊!別說是他們一個個跟炸了廟似的,得看看皇上當時是什麼樣,還沒有他們這些人鎮靜呢。皇上都慌了,你還一小步一小步的磨蹭着走,細聲細語的宣旨傳話,那纔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皇阿瑪,是瑤函……函姑姑出什麼事了嗎?”胤祥神色僵硬的說道。他心裡急的很,可是面上又一點都不能流露出來。這一邊忍着一邊急着,臉色可就說不出來的怪異。
“看來你這是不光打架了,還真是病了!瞧這臉色這個難看。”康熙衝着胤祥搖搖頭,話裡的語氣柔和了不少,“一會徐太醫過來,你讓他請下脈。”
“謝皇阿瑪。兒子大好了,不用徐太醫了。還是給您請下脈吧。您面色看着可不好。”胤祥關心道。他這才知道剛纔出門前他四哥爲啥要給他一拳,還是打在臉上。原來是爲了他的那個“風寒”找了另一個藉口。
康熙點點頭。沒說話,伸手把胤禛扶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輕聲說道,“好孩子啊,都是好孩子。”一副老懷安慰的面孔。
“讓皇阿瑪見笑了。可是剛剛真是個嚇死兒臣了!太子說的對,這些奴才是該好好管管了,沒事瞎咋呼什麼,吵的人心驚膽戰的。”胤禛說着臉上板起來,不悅的看了看四周的奴才。衆宮女太監恭敬跪好,胤禛看向誰誰的頭再伏低一分。
胤礽看向胤禛的眼神一冷!這個老四!!!
“你來做什麼?”康熙聽完胤禛的話又想起了胤礽,那種老牛舔犢的情懷立時消失不見。看着胤礽跟看仇家一樣。
“兒臣……”胤礽說着眼圈也紅了。
“挺大個爺們哭哭唧唧像什麼話?”康熙怒喝一聲,看着胤礽說不出的厭煩。
胤礽趕緊把這幅做派收回去,心裡腹誹道,剛纔胤禛那個傢伙都快把鼻涕弄出來了,您不是也樂呵呵的,怎麼一到他這就不好使了呢?還說不偏心!那老十三都啥樣了,您看見他笑的跟要開花似的。我這天天爲您改摺子辦政務,忙的腳打後腦勺的,您見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他老十三動不動就打架不上朝你還要請徐養正給請脈!他這太子當的也太憋屈了吧?
“皇阿瑪,昨天夜裡兒臣夢到母后了!”胤礽冷冰冰的說道。
康熙心裡一緊。眼睛輕輕閉上,緩緩吐了口氣,柔聲道,“你母后,跟你說什麼了?”
“母后一句話沒說。只是坐在兒臣的牀邊一個勁的垂淚,讓兒臣看了好生心酸。本來今天兒臣來,是想跟皇阿瑪說說,要不要去母后的陵寢看一看。母后哭的那麼傷心,是不是有什麼事受了委屈了?兒臣想去祭拜下母后,問問母后她有什麼不開心的,告訴兒子,兒子一定盡全力,讓母后再次展顏。”胤礽硬邦邦的說道。
“她,她哭了?”康熙睜開眼睛,眼裡的光芒好像一下子淡了下去。
“是。”胤礽道。
“受了委屈了?”康熙喃喃的問道。
“是。”胤礽道。
“要去拜拜啊?去吧,去看看吧。你是你母后唯一的骨血,去看看也好。”康熙黯然道,對胤礽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胤礽心裡一笑,偷眼看了一下康熙,試探道,“皇阿瑪,您說,母后是受了什麼委屈了?”
康熙聽了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正待說話,一個小黃門領着徐養正走了過來。
“皇上,徐太醫到。”小黃門道。
“快進去。”康熙拉起正要跪下請安的徐養正,一起進了寢宮。
“皇阿瑪……”胤礽見自己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氛圍被破壞掉,心裡一急也要跟進去。
“你們三個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說。”康熙回頭吩咐了一句,腳步不停的奔着裡間走去。
“太子爺,四阿哥,十三阿哥請。”李德全彎着腰謙卑的說道。
“唉!”胤礽狠狠一跺腳,死死瞪了胤禛一眼,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李總管,是函姑姑怎麼了嗎?”胤祥急切道。聽說瑤函回來的時候身上連一塊好皮兒都沒有了……現在招徐太醫來,不是要不行了吧?
“剛纔函姑姑醒了,可是又暈了過去。”李德全說道。
“又暈了?怎麼會呢?”胤祥一急擡腿就要衝進去。
“老十三!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吧?還不跟我下去!”胤禛怒喝一聲,拉着胤祥的手緊緊的扣住他的手腕。
“四哥……”胤祥回頭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問問徐太醫皇阿瑪的身體,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再說你剛纔也看見了,皇阿瑪無恙,你就別擔心了!”胤禛挑着眉毛瞪着眼睛神色猙獰的狠聲道。
“是。我明白了。是我心急了。”胤祥低下頭掩蓋住眼裡的不甘。他何嘗不知道胤禛的意思,現在不能衝動啊!
“李總管,小十八想函姑姑想的這幾天都吃不下睡不好的。要是函姑姑有什麼消息了,還望你找個人說一聲,讓小十八安心,不然這大人還沒怎麼樣,孩子就要吃不消了。”胤禛說道。
“是,四阿哥放心。函姑姑那麼疼十八阿哥,知道十八阿哥在爲她擔心一定很難受。老奴這邊有什麼消息馬上去通知小阿哥。”李德全笑道。
“嗯。”胤禛點點頭,偷偷拽了胤祥一下。
“那好,李總管。我們先走了,有消息一定別忘了告訴胤衸一聲。”胤祥也扯了個笑容。
“兩位阿哥走好,恕老奴不能遠送。”李德全躬身道。
胤禛一直拉着胤祥的手走出了乾清宮。
“行了吧?四哥,放開我吧,我不能衝進回啊!”胤祥頹然的說道。
“哼!爺願意拉着你啊,你又不是什麼嬌俏的美人,一手的老繭,剌的爺手疼!”胤禛出了乾清宮終於把心放回到肚子裡了。放開手還對胤祥開了句玩笑。
胤祥長大嘴,看着胤禛呆若木雞。他四哥剛纔跟他說笑話?
“咳咳!”胤禛掩飾的咳嗽一下。果然啊,他這種平日裡笑容都少有的人,是真不適合說笑話啊!
胤祥一笑。他知道這是四哥怕他心裡不舒服在故意逗他開心。他領情!可是,他笑不出來啊。
瑤函現在生死未知,以後的出路也未知。看今天皇阿瑪的樣子,這瑤函要是醒了,估計真的要冊封了!
“你說今天老2說起仁孝皇后是什麼意思?”胤禛轉移話題問道。
“哼!還不是看皇阿瑪現在對他越來越冷淡,老八那頭又躍躍欲試的,覺得位置不穩了唄!今天你也看出來了吧?皇阿瑪對他可是連耐心可是都用光了,要不是他機靈,擡出仁孝皇后來,皇阿瑪只怕對他連一點感情都沒有了!”胤祥冷笑道。
“不能這麼說,太子自幼是在皇阿瑪身邊長大的,一切所學皆是皇阿瑪親身教導。感情應該還是有的,不然也不能他一提起仁孝皇后皇阿瑪對他的態度立時就變了。”胤禛正色道。
“哼,那是有個好孃親!”胤祥怪聲怪調的說道。
“是啊,皇阿瑪對仁孝皇后的感情可是非常深的。”胤禛點頭道。
“深有什麼用?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要是老2一直聽話也還好,現在這樣,就是仁孝皇后活着也沒用了。等着被廢吧!”胤祥惡狠狠的說道。
“被,被廢?不會吧?”胤禛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了。
“怎麼不會?你看今天他那個樣子,看見皇阿瑪安然無事,那臉色有多不好!我都看出來了,我看不信皇阿瑪那麼精明的人沒感覺出來!他雖然是太子,可是皇帝還好好的呢,他就是再想坐那個位置,也不該表現的這麼明顯。要說他是一時沒收住,那就可見他平日裡有多着緊了。沒準做夢都想這呢!”胤祥嗤笑道。
胤禛也跟着微微一笑。做夢想着纔對呢!除了老十三這個腦子裡都是江湖義氣的傻子,誰做夢不想當皇上啊?
“再說,現在皇阿瑪又不待見他!他今天來沒準就是想試探下皇阿瑪對瑤函有多看重,提醒一下仁孝皇后的存在。讓皇阿瑪心生愧疚,然後對他再好點。”胤祥道。
“是啊,這皇阿瑪現在對瑤函的感情,雖然咱們沒親見過仁孝皇后,可是也覺得是有過之無不及啊!再說,皇阿瑪現在身強體健,再活個幾十年是沒問題!小十九才幾歲,保不準咱還有好幾個弟弟妹妹呢!要是瑤函受封,再有個一兒半女的!哼哼……”胤禛冷冷一笑。話沒說完。
胤祥神色一黯,勉強道,“不過皇阿瑪對老2的教導可是費了大功夫了!就是再生一個,恐怕再喜歡也沒那精力和時間教了。”
“話不是這麼說。要是別人的孩子我不敢打包票,不過瑤函的孩子……你覺得她能教成什麼樣?”胤禛臉色怪異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瞬間讓胤禛有一種“得瑤函,得天下”的感覺。那種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以至於胤禛那顆想佔有瑤函的心,再一次熱切的跳了起來。“砰砰”心臟劇烈的震動,把他的頭腦攪的一團亂,只有一個聲音不停的響着,“得瑤函,得天下。”
胤祥也陷入了深思。胤禛的話說的對。宮裡那麼多妃嬪娘娘,惠妃的寬厚,德妃的穩重,宜妃的智謀,榮妃的良善,良妃的不爭……這麼多的娘娘,哪個在宮裡都混的風生水起,誰也不會像瑤函一樣毫無心機,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可是要說學識、胸襟、眼光,她們加在一起才能跟瑤函打個平手。而再往深了想,如果不看孩子光看孃的話,胤祥相信,只有瑤函能做輔君之臣。
那些娘娘雖然更適和當皇太后,可是她們都有貪心貪念,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無私奉獻”。只有瑤函知道,瑤函懂!因爲瑤函有一顆爲了天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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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中,混亂的局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衆人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剛纔不過一個端水的小太監腳步重了點,皇上頓時讓人拉出去打了四十大板。要不是知道皇上只是遷怒,不是真的怪這個小太監的話,那四十大板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可是這樣一來,所有的奴才都恨不得打起一萬分的精神來小心伺候,以免遭受池魚之殃。
“沒事了怎麼還不醒?”康熙神色不渝的輕聲喝道,握着瑤函的手微微的顫抖。
“這個……皇上,以前也是有過這樣的事發生的。都是受了大刺激的人,身上都沒有大毛病,可就是醒不過來!微臣也見過這樣的例子。可是誰也沒有辦法讓他們醒過來。”徐養正爲難道。
“那些人都怎麼樣了?一直睡着?”康熙詫異道。
“不能一直睡着。因爲不吃不喝,所以,所以……”徐養正的汗下來了,話也說不下去了。
“不吃不喝,所以就會死是不是?”康熙咬牙問道。
“臣有罪,臣無能。”徐養正跪下磕頭。
“起來!你不能有罪,你不能無能啊!你要治啊,你要把她給朕叫醒啊!”康熙瘋狂的叫道。
“皇上……”徐養正伏地不起。這樣睡着睡着就死了的人,他可不是見過一個兩個了。這活兒他可沒法接。要是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不用說,他一定是要陪葬的!他家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他過年新納的小妾呢!那小妖精的小腰真細啊……又軟……他可不想死啊!
“真沒辦法了?”康熙失魂落魄的說道。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大夫都說沒有辦法了,看來,瑤函是真的不行了!
聽着康熙話裡帶着的死意,徐養正心裡“嘎噔”一下。怎麼的?皇上要殉情?
也難怪徐養正有這個想法,康熙他爹順治皇帝當年就是殉情死的,他爺爺皇太極當年爲了海蘭珠也是生不如死。他們愛新覺羅家有這種家族傳統!
康熙心裡確實萌生了死志。不過不是放棄生命的那種死。而是心死!哀莫大於心死……
康熙覺得如果瑤函死了,那他心中眷戀的那種溫暖與溫情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從此以後就只是一個高高在上掌握天下蒼生的皇帝,而不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們下去吧。”康熙淡淡的說道。
“皇上……”徐養正和李德全全都嚇呆了,難不成皇上真要……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李德全臉色霎時慘白無比,跪下來膝行到康熙腳下,抱着他主子的靴子嚎啕大哭。徐養正眼中也淚光閃爍起來。瑤函死了他要死——沒治好嘛!可是皇上死了,他更得死——那才叫陪葬呢!
“都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康熙滿臉疲倦的說道。
“萬歲爺……您不能啊!大清的江山還得您來執掌啊!萬歲爺……”李德全哭的像個沒了孃的孩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胡說什麼呢!大清的江山自然是朕的。”康熙瞪了李德全一眼,伸腳踹開他。真是的,鼻涕都要蹭他靴子上了。
“皇上,老奴能讓函姑姑的性命儘可能的延長。宮裡好東西不少,尤其是補藥,函姑姑應該能挺個三五個月。”徐養正急忙說道。
“三五個月啊?也好,盡人事聽天命吧。”康熙輕嘆了一聲。
“萬歲爺……嗚嗚……”李德全擦着眼淚,心疼的看着一肩抗下所有一切的皇上,什麼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去吧,都出去吧。就三五個月了,讓朕跟她走完最後的幾個月吧。徐太醫,需要什麼你儘管開口。李德全,只要宮裡有的,先可着徐太醫用。沒有的,再讓人去找。行了,下去吧。”康熙面色灰敗的揮了揮手,轉過頭去輕輕擁着瑤函閉上了眼睛。
瑤函,你要去了嗎?
李德全和徐養正悄悄的退下,輕輕的關上了門。
“徐太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現在沒有別人,你別有顧慮,有話直說吧。”李德全沉聲道。他太清楚這些太醫的想法了,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旦有點什麼難辦的,或者是拿不準的,立馬都跟那些老烏龜似的,全都縮在殼裡一聲不吭。
“李總管您說笑。”徐養正訕訕一笑。他自然也清楚李德全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這種顧慮誰人沒有啊。他不治這人也能活三個月,治了可能多活個一倆個月,可是最後不是都要死?只要是不能完全治好,這人就隨時可能死。既然是這樣,那還治什麼呢。讓皇上見了一是以爲他技藝不精沒給治好,二是覺得人是他給治死的!無論怎麼樣他都擔着責任。還不如不治,不治總不會錯吧?人死了那是他該着,跟大夫一點關係都沒有!
“您就說吧。老奴用這條老命跟您擔保,絕對不讓您擔責任就是!”李德全胸脯拍的山響。
“真的沒有,要是有微臣也不至於藏拙。”徐養正搖頭道。
“真沒有?”李德全不相信。
“真的。”徐養正猛點頭。
“徐太醫,這個可以有!”李德全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這個真沒有!”徐養正要哭了,他李德全是要把人逼死啊!
“那好吧。”李德全萎靡了下來,邁着老態龍鍾的步子挨着牆根走了。
徐養正張了張嘴,想着家中高堂妻兒,還有那個小妾,最終一句話沒說,低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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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廣州颱風,暴雨傾盆的~
那雷打的,一度讓筱焉嚴重懷疑是有人成仙降下“四九天雷”了!
筱焉一個人在家實在是怕怕,也不敢開電腦,電視,手機等等一切家用電器。(手電筒筱焉沒有~)
所以筱焉就出去了,呵呵,跟人民羣衆呆在一起還是比較有安全保障的。(話說人這麼多,雷公也不一定劈的準……)
所以……所以……所以筱焉昨天就沒更~(咳咳,無情的唾棄我吧!)
今天補上,補上!
筱焉都補上了,那個票票啊,打賞啊~是不是也該飛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