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冬,我要知道爲什麼這條紅繩會出現在程文石的書房裡,懂嗎?
程硯冬說不出一句話,全身冒冷汗,眼球向上凸起,沒有任何神色。
餘千影瞧着程硯冬的慘樣,不自覺的看向他家殿下。
虧他家殿下火急火燎地往這邊趕呢,也不曉得誰虐誰。
這下,總算認清了小郡主的真面目了吧?
讓餘千影驚恐的是,他家殿下沒有任何的反應,走過去握住柳時兮的手腕,牽她起來。
“跟孤走。”然後轉身對他說:“處理乾淨,”
“殿下,您真的讓我留下善後?”餘千影看着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程硯冬,再看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青玉以及被柳時兮打暈的人,相當的不情願。
他是天下第一劍客,不是給柳時兮收拾爛攤子的啊。
“儘快。”解慍留下兩個字,牽起時兮的手。
青玉攙扶着牆壁,目送時兮離開,時兮回頭看她,讓她放心。
青玉朝時兮微微一笑,有太子殿下在,郡主一定很安全吧。
餘千影接住昏死過去的青玉,撇撇嘴,抱起人兒去到白雲客棧。
槐樹遮眼,花圃裡種滿茉莉,白牆灰瓦,一處池塘發出曼妙的水聲。
“這是殿下在白雲客棧專屬的地方?”
時兮有些詫異,她一早就把白雲客棧摸透了,她不僅沒有見過,而且也沒查客棧裡還有神秘之處。
“不是。”解慍否認道。
柳時兮懷疑的看向他,就好像見到他眼底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與得瑟。
“本王的秘點之一,僅此而已。”
柳時兮:“......”
解慍帶他繞過槐樹,樹後的牆壁上某個磚頭輕輕一摁。
時兮悄悄記下,又聽見解慍的輕笑聲。
“記下有何用,沒有孤帶你進來,你已成了篩子。”
柳時兮:“......”
就不能給她點面子嗎?
不過她信解慍的話,這裡風平浪靜,可是那股死寂般的緊張感存在每一處。
解慍推開房門,牽着時兮進來。
不出一會兒,門被敲響。
解慍的下巴努努門外,讓時兮去拿。
時兮起身,把門打開,門外站着兩個個鬼面黑衣人。
接過後,時兮非常禮貌的說句謝謝,那兩個人毫無反應,關上門。
“把衣服換上。”背後傳來解慍的聲音,時兮怵的慌。
她知道,京都但凡有點權勢的,都會培養暗衛。
暗衛暗衛,顧名思義是不能被別人發現的,可她不僅知道了,還親眼看見了。
她不會被...
等等,他讓她換衣裳幹嘛?
“解慍,你個王八蛋。”柳時兮兩隻手抱着自己,紅着眼睛,打開門想逃,剛踏出去又猛地縮回來。
她不想被打成篩子,也不想被解慍給...
等她轉身,腦袋撞上他的胸膛。
解慍的手慢慢碰觸到她的小臉,時兮緊閉上眼睛,腳已經準備好給解慍沉重的一擊。
“孤對你沒興趣。”解慍把柳時兮的頭髮撩到肩膀前:“後背有血。”
時兮暗自慶幸自己沒得逞,不然北眀的未來毀在她的手裡。
“把衣裳換上。”
解慍低沉濃厚的嗓音響在耳邊,柳時兮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皺起鼻子。
行吧,是她太過於自戀。解慍是嫌棄她難聞,不是想對她做什麼。
“那殿下能不能迴避一下?”
柳時兮從解慍的禁錮裡逃出來,“除了那個屏風,沒有地方可以換、”
解慍坐下,倒了一杯茶:“孤說了,孤對你不感興趣。”
柳時兮怒了:“就算不感興趣我也是姑娘呀。”
更何況,他還喜歡應採擷,怎麼可以看姑娘換衣服。
“明日白雲客棧偏巷外...”
解慍的話還未說完,柳時兮認輸了:“你厲害。”
柳時兮抱着衣裳進了屏風,對解慍恨得牙癢癢。
她怎麼想也想不到解慍居然有偷窺癖,不行,她家寶貝那麼單純,解慍根本配不上她。
解慍給自己倒茶,極力控制着自己不往某個地方看去。
茶流出,滴在衣裳上,才曉得杯子已滿。
喉結不自覺的滾動,手上的筋凸起.
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時兮換下帶血的衣裳,簡單的擦拭一遍,捧着那身霓裳,嘴角直抽:“解慍,你個王八蛋。”
她對這身衣裳實在太熟悉了,三年前,解慍讓她學驚鴻舞,穿的就是這身衣裳。
沒想到三年過去,他的惡趣味不減當年。甚至更過份。
這衣服最外面的是平常的內襯,所以她不知道里面的衣裳是什麼。
假設她知道,即使醜死,她也不會穿。
解慍嘴角一挑,心情有些愉悅:“三年不見,讓孤看看你的功力可有長進。”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