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濃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迴盪着,我怕被他們兩個發現變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雷步的宿舍,走到操場外便心中好像是堵着一塊石頭。
這雷步的兒子到底會在哪一個組裡呢?我好像並沒有看到新人中有像雷步這樣的猛虎形的人。
雷步的塊頭很大,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肌肉人,我現在雖然在影殺裡也勉勉強強的算是一個壯漢了,不過跟雷步還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雷步就好像是大山峰,而我卻是小山丘。
雷步的兒子應該多多少少有一點點雷步的遺傳,可是我搜尋了一大圈,都沒有在操場上看到那樣的人。
唉,不想了吃晚飯的時間到了還是去填飽肚子來的實際。
我想着就朝着食堂走去,到了食堂我真靠着門站着排隊打飯,一個人就直接插到了我的面前。
我最恨的就是插隊的人了,插隊本身就不道德,還站在我面前嘻嘻哈哈的大聲說話。
“你站了我的位置。”我盯着那人說道。
那人一聽我居然說這樣的話,便立刻回過頭,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那個人便驚呆了。他愣愣的看着我,口中結結巴巴的叫着我的名字。
然後便如喪家之犬一般飛快的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緊接着所有的人都回過頭來,我就成了他們的景點,看個沒完沒了。
我知道肯定還是因爲傑生的事情,所以我默默的打好飯,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柯濃姍姍來遲飯菜已經沒有了,我立刻衝着柯濃招了招手,便將自己的饅頭遞給了柯濃。
他也沒有跟我客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像我們這些要做高強度訓練的人,一般到了這個點好不誇張的說,都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柯濃連續吃了三個饅頭才稍稍的停了下來,我也吃好了,他第一次跟我一起坐在操場上的石頭邊上跟我談話。
這種感覺很奇妙,因爲我從小就只有爸爸媽媽,沒有其他的親人,所以我有了一種和自己叔叔在一起聊天的感覺。
柯濃遞給了我一根菸,其實我已經戒菸很久了。
之前歐陽娜不喜歡,後來我就戒掉了,不過長輩遞煙給我,我當然不能推辭了。於是我接了過來,柯濃很嚴肅的看着我,對我說有些事情其實我也是有必要知道的,因爲這些事情現在已經殃及到了我。
聽到他這麼說我就知道他說的一定就是雷步的事情,我看的出來他們中間似乎是出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至於這個問題究竟是什麼我不知道,要是柯濃願意告訴我,我自然是洗耳恭聽。
“當年,你的父親差點殺了雷步。”柯濃說着便吐出了一口白色的煙霧,他微微眯着眼眸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告訴我當年我的父親和雷步都是從中國來的,關係非常要好,我父親是那年的新人王,受到很多人的矚目。
而雷步也很優秀但是無論什麼事情他似乎都屈居於我的父親之下,雷步非常的不甘心。
最後在畢業的最後一次任務裡雷步沒有聽從我父親的命令,自己擅自做主改變了計劃,雖然最後任務還是順利完成,但是所有的隊員都犧牲了,我爸帶走的十個兄弟都沒有了。
只剩下我爸這個指揮和雷步這個副指揮,當時我爸怒火攻心,畢竟是那麼多條認命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命,我爸便對雷步下手了。
樣本是想要教訓雷步,但是或許是我爸太生氣了沒有把握好力道,所以導致了雷步差點就喪命了。
他臉上的疤就是我父親造成的,而且雷步的右手是不能用力的,因爲他的經脈被我爸給打斷了。
從那之後兩人算是結下了樑子,所以雷步看到我便想要從我下手,報復我爸。
靠,這雷步明明就是他做錯了,居然還怪老頭子下手太狠,不顧什麼兄弟之情?簡直就是可笑。
之前看着雷步那高高大大的樣子,覺得形象還是不錯的,看起來算是一個熱血的人,不過這麼一說,我便覺得這個雷步也不怎麼樣了。
“蕭寒,以後你一定要小心,這雷步離開影殺多年,突然就回來了,我覺得其實跟你有關係。”柯濃在懷疑,雷步就是收到我順利進入影殺的消息所以纔回來當組長的。
我看着柯濃,好奇的問他,雷步口中的兒子究竟在哪一個組裡。
柯濃聽了便嘆了一口氣,說他叫雷雲去做任務了。
“什麼?”我有些驚訝,我還以爲起步點是一樣的,沒有想到別人都已經去接任務了,而且仔細的詢問了一下之後才知道對方是去年的,並且一舉拿下了新人王和金牌新秀兩個榮譽勳章。
聽着就很牛逼啊,這樣的人看來光光是防備還是不夠的。
“過幾天你就能看到他了,他也該從歐洲回來了。”柯濃看着漆黑的夜空,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着。
我點了點頭,便看着柯濃,問他有沒有兒子,要是有的話,我也好拉個什麼聯盟軍。
我開玩笑的說着,柯濃卻搖了搖頭,說他沒有結婚,他加入影殺就是爲了他死去的妻子和女兒報仇的。
聽到這,我頓時皺起了眉頭,看來我無意間戳中了柯濃的軟肋。
“對不起。”我看着柯濃,因爲我的一句話害的柯濃又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柯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對我說,讓我自己強大起來,否則誰也幫不了我,說完便走了。
我坐在思考了很久,覺得自己必須要加大強度纔可以,否則那個什麼雷雲回來,那我就直接被pk掉了。
之前我家老頭子不輸給他老子,那我也絕對不會輸給他,我們周家的人,都不是好欺負的。
我想了想,便立刻起身準備去鍛鍊,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克雷斯和幾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拿着什麼東西就走進了公寓大樓。
手中應該是麻袋?我眉頭緊蹙,心中想着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想要幹什麼。
不過現在迫在眉睫的是對付雷雲,這些小魚小蝦的不必在乎,很顯然我這一刻的想法是錯的。
因爲下一刻我真的差點就被這些人給弄死了,我大汗淋漓的跑完了平時的兩倍路程。
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有些怪怪的,總覺的好像是少了什麼,但是我也沒有細想就直接回到了寢室。
因爲發生了兩次的偷襲事件,所以現在我進入房間之前都會小心翼翼的先打開燈。
他們來真刀真槍的我是不怕的,但是,要是躲在角落裡想要偷襲的話,說不定我哪一天累一些還真的就沒有注意被他們給得手了。
死在這些蝦兵蟹將的手裡,那我才叫真真正正的不甘心。
我打開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便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就關燈準備睡覺了。
結果我的手伸入輩子的時候卻感覺到了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還滑滑的我頓時毛骨悚然飛了的滾下牀去。
我打開燈,仔細一看,草,我的牀上怎麼會一條白色?
老子我什麼都不怕,唯獨怕蛇,看到就頭皮發麻,而且這蛇的個頭是不是打了一點點啊?這根本就是巨蟒好麼?
我吞了吞口水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門的方向挪動了一步,那蛇吱吱吱的吐着紅色的舌頭目光緊緊的盯着我。
我的額頭上一顆顆汗水不斷的滾落下來,心跳都快要停下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丁玲衝了進來,可能是動作過大嚇到白蛇了它立刻條件反射一般的就朝着我過來了。
我的媽呀,要死了要死了!
“哈哼!”
我閉上眼就聽到這麼兩聲之後,那毒蛇就被丁玲給抓了起來直接丟出了窗外,動作快的我都沒有看清楚。
“哇,什麼情況?”我驚歎的看着這個小妮子,這蘿莉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厲害啊。
我這隻有傻眼的份啊,這本來不是應該我要很帥氣的衝上去,然後三兩下把那些蛇蟲鼠疫的給解決掉的嗎?
丁玲看着我,問道:“蕭寒你沒事吧?”
丁玲一臉擔憂的看着我,我發現她的手上全部都是淤青的,臉上也有一些傷痕,便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告訴我,就在晚飯結束之後,她看到了克雷斯和幾個人拿着一個麻布袋朝着宿舍樓進來了。
她想起了之前我和克雷斯的過節,心中頓時有些爲我感到擔心,所以丁玲就趕過來看看,結果被克雷斯他們發現了,他們把丁玲打暈手腳綁着關在隔壁的房間裡。
剛剛丁玲掙脫了繩索才順利的衝了過來,索性還來得及。
我看着丁玲她現在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之前對她那麼冷酷或許我真的做錯了,至少面對一個真真正正對自己好的人,我不應該去無視她。
“丁玲,我們做朋友吧,不,以後你就做我的妹妹,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哥哥幫你擺平。”我說的很有氣魄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的那個畫面了。
丁玲聽了欣喜的看着我,很顯然她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這麼說。
她深怕我反悔了便拼命的點頭,直接叫我哥了,被她這麼一叫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救過我,我以後也會保護丁玲。
夜裡的鬧劇平息之後,第二天我便要去找克雷斯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