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他們一羣人開開心心的坐在食堂裡吃着早餐,今天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特別的大,好像是認定老子已經死了,所以提前的慶祝了起來。
我按了按手指咔咔咔的響着,這個該死的克雷斯,看來自怎麼收拾他。
“就那個蕭寒,我一隻手就把他給解決了。”克雷斯用他的美式英語很誇張的說着,還配合着動作。
這說起來還真的是有鼻子有眼的,我要是是一個外人,還真的以爲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後,而他還渾然不知。
倒是坐在克雷斯對面的兩個男人看到我便臉色蒼白,之前我打死了傑生我想很多人都認識我,所以那兩個男人便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準備換一個位置。
克雷斯卻低着頭大口的吃着飯菜,我端起了他手邊的粥,直接從他的頭上澆了下去,燙的他呀呀叫。
“啊啊啊,誰?那個混帳東西?”他憤怒的轉過身,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立刻就癱軟了,變得非常的無力蒼白。
我看着克雷斯笑了笑,這個臭小子明明就沒有什麼本事,爲什麼還要跟傑生一樣來挑釁我呢?
人家傑生好歹也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而且夠狠,可是克雷斯呢?根本就是一個軟蛋,卻非要跟我作對。
上一次沒有收拾他,我還真的是後悔莫及,不過沒有關係,我現在就可以補上。
“呵呵呵,蕭寒你坐,你坐。”他說着便想要快速的閃人。
而我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我一把拽住了克雷斯,直接將她桌上的那些菜全部都潑到了他的身上。
並且一腳踹在了克雷斯的肚子上,他弓着身子,我揚起手狠狠的給了他腦袋一下。
他顫顫巍巍的倒在地上,我真的是不明白像這種人是怎麼進來的?正當我要把克雷斯ko掉的時候柯濃來了。
他沒有說話,但是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便停了下來。
食堂裡那些圍觀看熱鬧的,看到主角都散場了大家也就沒有什麼興趣看一個男人默默的蹲在一邊掙扎了。
在這裡弱者是不可能得到同情的,弱者就等於被淘汰。
我和柯濃一前一後的打好飯,一起到了位置上去坐着,柯濃看起來好似漫不經心,但是卻是壓低了聲音叮囑我以後不要碰這種實力弱又囂張的人。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柯濃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這個該死的克雷斯,三番兩次的想要老子的命,老子要是不還擊一下,他還真的以爲老子好欺負呢。
柯濃嘆了一口氣說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總之不要碰,他們也是影殺的必殺技。
這我倒是聽不明白了,必殺技?就克雷斯這樣的軟蛋還是影殺的必殺技?這說出去真的都笑話死人了。
不過看柯濃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柯濃說任何的話都有他的道理和他的考慮。
我默默的吃過早飯,便跟着柯濃去操練了,今天是徒手攀爬,以前在出衆的時候我也是參加過攀巖運動的。
不過這種運動身上不都該系這一根安全繩索的嗎?爲什麼柯濃直接就叫我上,沒有給我任何的保護。
我愣了,擡起頭看着這高度至少也有個二十米吧,我要是從這個地方摔下去的話,那還得了?直接粉身碎骨。
因爲我是第一個,我以爲柯濃是忘記了,便詢問柯濃。
柯濃想了想,便讓人拉過來一塊墊子,然後叫我上。
上?上什麼,真的要這麼徒手上去?我吞了吞口水,但是其他組的都動手了,我沒有理由還在這退縮,那就真的太不男人了。
我迅速的爬了上去,靠,爲什麼扶手的地方這麼的滑,而且該死的今天居然風還挺大的。我的身體左搖右擺的很是難受。
而且根本就睜不開眼睛,一旦睜開沙子要是入了眼,那就完蛋了。
我只能是蒙着頭迅速的往上爬,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我立刻低下頭去,眯着眼睛一看。
靠,有人居然掉下去了,還腦漿迸裂,而他們組的組長只是非常淡定的把屍體給拉到了一邊。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我現在的位置不上不下的,大約十米左右的位置,可是我的手已經麻了。
這比我之前參加的那種攀巖要難很多,我的力氣雖然還算大,但是想要抓穩並不容易。
“蕭寒,還愣着做什麼?”柯濃衝着我大聲的喝道,並且讓我不要再朝下看,眼睛一定要朝上。
我點了點頭飛快的蹬着步子急速的朝着上方爬去,好不容易爬到了最頂端,我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影子在風中搖搖欲墜。
“啊啊啊。”
隔壁的驚聲尖叫,我扭頭看去,離我七八米之遠的地方,丁玲的腳已經踩空了,一隻手的指甲都翻開了在流血,另一隻手拼命的抓着但是看起來也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
而地下的那羣人居然沒有一個想要救丁玲的,大家都冷眼的看着,我已經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痠痛毫不猶豫的就轉身飛快的朝着丁玲靠近,一把擁住了丁玲的腰際,丁玲有些吃驚的擡起頭看着我。
她那碩大的眼眸中流淌着晶瑩的淚水,這小丫頭真的不適合出現在影殺這種地方。她應該好好的在學校上課,而不是在這吃苦受罪。
我擁着丁玲小心翼翼的往下一步一步的挪着,丁玲爲了減輕我的負擔,也努力的配合着我的步伐,最後還差三米的時候,我看着丁玲的手已經血流不止了,便直接抱着她跳了下去。
我的揹着地,她沒有收到什麼衝擊。
“蕭寒?”丁玲看着我焦灼無比。
“我沒事,放心。”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總教練朝着我們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我嘴角微微上揚:“果真是虎父無犬子,你的伸手不錯,有幾分你爸爸年輕時候的影子。”
總教練一直給我的感覺都是那種很陰沉,很恐怖的喜歡體罰的變態老男人,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會笑?
我看着他笑了笑說自己還是跟老頭子沒法比的,總教練看向了丁玲,對她的態度異常的柔和。
“你沒事吧?”我有些吃驚,一般這種情況下,無論是總教練還是組長,都會說的是真沒有,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可是他居然問丁玲沒事吧?我真的很詫異,丁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總教練便讓丁玲去好好的包紮一下傷口。
丁玲便點頭,她看着我手臂上也有擦傷,便讓我跟她一起去。
其實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就一點點破皮而已,不過對於丁玲我還是有一些話想要跟她說的。
之前我跟她算是陌生人,有些話,我不方便開口,但是我已經把她當做是我的妹妹了,所以我開始爲她着想。
去醫務室的路上,我便勸說丁玲,讓她離開影殺。
她擡起眼睛看着我,很快又有些落寞的低了下去,她抿着嘴脣許久纔開口問我是不是覺得她非常沒用。
“不是,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我只是不想讓你手上,剛剛的情況真的很危險,丁玲你不適合在這中地方。”我說的話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丁玲聽了之後卻無奈的嘆氣,說她的爸爸,在她的身上有很多的期許,她的體能是兄弟姐妹裡最好的,而且在她的爸爸的眼中她算是一個好苗子。
所以,他的爸爸希望她可以進入影殺之後取得最好的成績,走出一片與別人不一樣的道路。
“讓我跟你爸爸談談,什麼謬論啊?你的體能是好,不過你也只是一個角落的小女孩。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傷嗎?”我很是不解,這算是什麼父親,一點都不疼惜自己的孩子。
我家老頭子平時雖然待我嚴厲,看起來也不怎麼關心我,但是他之前卻說如果沒有發生那一系列的變化,他永遠都不會讓我走上這樣一條艱苦的路。
我想那個時候老頭子口中所謂艱苦的路就是影殺吧?進入影殺之後,我們和強者較量,每天都有可能面臨生死。
那三百次的a級任務,只要稍稍不注意,那麼就很有可能命喪黃泉。
我相信,只要是有的選擇,老頭子應該不會讓我進入影殺。
可是丁玲就不通了,她的個頭不過一米五多,小巧玲瓏很是嬌弱。這樣的女孩什麼捨得把她給丟上這個無情的競技場呢?
“對了,蕭寒,我明天要出一個b級任務,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丁玲忽然開口對我說道。
我微微一愣,丁玲跟我一樣是新人,爲什麼就能接任務了而且還是b級的?
丁玲看到我好奇的目光,也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咬着嘴脣低聲說道:“其實我已經來了兩年了,我,我不是新人。”
靠?什麼情況?兩年,我看着丁玲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因爲她給我的感覺似乎是很天真很可愛的,一點都不像那種來了兩年的人,一般來了兩年那不就是會有一張標準的死人臉了嗎?
“怎麼會?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看着丁玲問道。
丁玲搖了搖頭,說她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告訴我,但是她是真心的想要跟我做朋友的。說完便拉着我走進了醫務室,我看着丁玲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小丫頭有好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