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些野獸在周圍遊蕩,可能是還怕火光的緣故,這些野獸並沒有過來騷擾探險隊,總體來說,這一夜過的很平靜。
清晨,衆人收拾好行囊,開始朝着目標方向前進。
這裡可能是屬於半乾旱地區,山上的植被很稀疏,不遠處的山體好像發生過塌方,有的地方出現了大面積的滑坡,岩石裸露在外面,一些長角的羚羊在山崖間穿梭。
隊員們小心翼翼的順着傾斜的斷崖爬上了山坡。
站在山坡上,只見前方數裡之外山巒起伏,高高的山頂的甚至能見到皚皚的白雪,隱隱約約的能夠見到從山上緩緩流淌下來河流。
這個發現無疑是個好消息,只要有了水源,衆人基本上沒了後顧之憂,食物方面,只要派出去幾個人捕獵就可以了。
“應該就是那裡了。”隊長沉聲說道。
“那座山真高啊,看起來比京城西邊的那座山還要高。”一人感慨道。
“走吧,這裡到那邊還有一段距離,天黑之前我們要走到山腳下的那條河流附近。”隊長說完,便率先走下山坡。
其餘人見此紛紛跟上。
山脈下方大片的稀樹草原,模樣各異的動物們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受到人類干擾的土地,依舊保持着最爲原始的樣子。
這裡的野草不高,剛剛沒過膝蓋,草叢中偶爾能見到一些小蛇或者小動物匆匆的爬過。
隊員們警惕的觀察着四周,這裡的野獸數量有點太多了,只是這麼一會兒,衆人就發現了有數種大型的猛獸,是不是看向這裡,這讓衆人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提心吊膽的走了幾個小時之後,下午的時候,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山腳下的那條河流旁邊,只不過這條河流也並不安全。
在他們剛剛靠近河岸的時候,周魚就見到,河中一個巨大的身影潛進了河水中,這個時候游過去顯然是痕明智的。
這條河流很寬,河中生長着一些數米高的水草,想要度過這條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怎麼辦?”週五問道。
隊長四處看了看,這條河流的流向是從被到男,南邊的河流一眼望不到頭,而北方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隆隆的水聲。
“我們往北走走看,那邊好像是有瀑布,說不定能從那邊過去。”
衆人點了點頭,拿着武器順着河岸朝北方走去。
在衆人走後不就,方纔的拿處水面上,浮出一個如同枯木一般的身軀。
兩隻黃色的眼睛看了看衆人離去的方向,再一次的潛入到了河流當中,彷彿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往北走了半個多小時後,瀑布的聲音越來越大,在衆人繞過一道河灣之後,見到了無比壯觀的景象。
只見十幾米高德山崖上,河水傾瀉而下,洶涌的河水重重的落在下方的水潭中,其聲音彷彿雷鳴一般。
水潭上方一道只有雨後才能見到彩虹橫跨在山崖之間,如此奇景,看的衆人如癡如醉。
“好漂亮的地方。”
衆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了這個想法。
作爲探險隊的領袖,隊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這瀑布,便開始尋找渡河的路線。
這裡山勢險峻,想要爬上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瀑布下方有一個綠油油的水潭,那裡的水流相對平緩一些,想要渡河目前看來只有從這裡過去最爲合適。
“我們扎個木筏,從那個水潭過去,這山太高了,爬過去太危險了。”隊長緩緩的說道。
“隊長,我總覺得這水裡很危險啊,要不要我們再找找別的路。”周魚建議道。
隊長搖了搖頭,“不行,你看這片山脈南北都一眼望不到頭,如果再往被或者南走,不知道要耽擱多久,這裡只是一個小水潭而已,應該沒事,我們把木筏做的解釋一點。”
周魚聞言點點頭道:“好吧。”
水潭附近的樹木雖然不多,但是其數量足夠用來做木筏了。
不過現在天色已晚,加上一天的時間,隊員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疲憊不堪的身體,根本無法做這裡勞累的事情。
探險隊將營地設置再山崖邊的一塊突起的巨石附近,這裡雜草稀少,能夠躲避那些討厭的蚊蟲。
火堆點燃,將人們的影子映在山崖上,隨着火焰的跳動,看上去有些扭曲。
隊員們吃着味道有些怪異的燻肉,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
“你們說這裡會有人類存在嗎?”一人說道。
“應該不會吧,神州大陸的人類應該都在夏國,這裡這麼偏僻,不會有人生活在這裡的。”
“也不一定啊,這地方之前並沒有人來過,當初軍隊只是大概的搜索了一下西邊,不可能把每個地方都找到的,說不定我們會在這裡遇到那些野蠻部落呢。”
這個話題引起了衆人的興趣。
周魚說道:“要是真有部落,會不是那些食人族,我聽說之前北方那邊就有吃人的部落。”
一人無所謂的笑道:“什麼狗屁食人族,那些只知道拿着木棍亂叫喚的野人,要是我們遇到了絕對把他們對給打趴下,把他們的女人搶過來。”
“你小子,是不是想女人了。”衆人有些猥瑣的笑道。
那人嘿嘿的笑了兩聲道:“咱們不知道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多久,要是遇不到那些野人,咱們可是好幾年見不到女人啊啊,我看啊,咱們還是求神明保佑,這地方有漂亮的小娘子等着自己。”
說到這,這人一臉淫蕩的目光,看了看衆人。“知道不,那些野人很可能是不穿衣服的。”
經過他的提醒,衆人立刻反應了過來,衣服再他們的生活中已經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了,不過有了衣服,這也讓男人對女人的身體更爲好奇了起來,想到一羣光着屁股的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畫面簡直太美。
周魚幻想着那幅畫面,咧着嘴傻笑了起來。
這時隊長的聲音在衆人耳邊想起。
“野女人可不像咱夏國的那些經常洗澡的小娘子,我比你們年紀大一些,十幾年前的事情我還依稀記得,那時候的人也是不穿衣服的,身上髒兮兮的,頭髮裡還有蝨子跳騷到處亂爬,想起那樣的女人你們還有個屁的興趣。”
“隊長,你管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咱們再軍營的時候,都聽教官說過,再軍營呆三年,看見母豬都能興奮。”
見衆人越說越離譜,隊長沉聲道:“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活要幹呢。”
經過剛纔的話題,這一夜這些年輕的小夥子們,睡得可謂是輾轉反側,腦中都是那些沒穿衣服的女人向着自己投懷送抱。
凌晨十分一個意外打擾到了衆人的好夢,營地附近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直龐大的兩棲動物,值夜的隊員將衆人叫起來,對這些還迷迷糊糊的同伴說了情況。
當人們目光朝着不遠處看去的時候,果然見到一隻灰突突的動物趴在一個岩石上面。
“好傢伙,這東西可真夠肥的,看來我們這幾天不用發愁吃的了。”隊長笑了笑道。
周魚舔了舔嘴脣道:“我覺得這東西的後腿一定好吃。”
“大家準備一下,別讓這東西跑了。”隊長小聲的吩咐道。
衆人點點頭,熟練的四散開來,拿個各自的武器,悄悄的朝着那動物潛行過去。
也許是冷血動物的原因,在這有些陰冷的凌晨,這種動物的反應很慢,這些人類已經從三面包圍了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當隊長做出進攻的手勢之後,十幾人一下子從埋伏的地方竄了出來。
突然冒出來的敵人嚇了這東西一跳,本能的想要向着水潭中跑去,但是身體的溫度根本沒有達到最佳的狀態,面對人類有備而來的進攻,那裡能跑回水潭。
箭矢長矛從各個方向呼嘯而來,鋒利的武器輕易的就刺破了他脆弱的皮膚,一聲猶如嬰兒啼哭的聲音迴盪在這山谷當中。
緊隨而至的刀盾手,靈活的躲開獵物垂死的攻擊,鋒利的鋼刀不斷的刺進它脆弱的身體裡。
戰鬥轉眼間就結束了,當最後一刀從其背上刺入之後,隨着一陣輕微的抽出,這孩子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倒黴傢伙,就成了人類的刀下鬼。
看着如同爛泥一般趴在岩石上的獵物,衆人對自己的這一次狩獵表現很是滿意,從進攻到結束戰鬥也偶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如此高的效率可見人類已經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任何的野獸都可能成爲人類的食糧。
兩棲動物再神州這片土地上很常見,再夏國的大河當中就進廠會見到一些體型各異的這種東西,尤其是在北方的沼澤地區數量最爲廣泛。
這個物種看起來都差不多,身上的皮膚有些粘稠,摸上去很是光滑。
只不過眼前這個獵物體型上是有些大了,算上尾巴的長度,體長接近三米,皮膚上佈滿了了黑色的條紋。
這些黑色的條紋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根據經驗這種色彩鮮豔的東西往往都會有毒性,隊員們自然是不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皮膚衆人是不打算吃的,將這東西大卸八塊後,分批的搬運但宿營地附近,將這獵物的皮剝下來隨手扔到一邊。
剝去皮膚,露出裡面鮮嫩的肌肉,看來很是肥美。
“這要是再有一罈酒,那滋味想想都流口水。”
一名隊員嚥了嚥唾沫。
隊長笑了笑道:“酒是沒有了,咱們趕緊弄完這些,好好吃一頓,一會兒砍樹的時候也有力氣。”
“隊長,這水潭裡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東西,我們通過水潭的時候必須要加快速度了。”周魚說道。
隊長點點頭道:“嗯,是該如此,別看這東西在岸上毫無抵抗力,到了水中我們可不一定是它們的對手,我看這肉質實在有些鮮嫩了,說不定這個還不是最大的,等木筏做好之後,我們必須在三十個數只能通過這個水潭。”
衆人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些人裡沒有傻子,雖然科舉落榜,但是他們在夏國人當中也是難得的聰明人。
衆人動作熟練的分解完獵物,由於火摺子已經用完了,生火只能使用最原始的鑽木取火。
隊員們在培訓的時候,都練習過使用火弓的方式鑽木取火,雖然沒了火摺子但是生火併不能難倒他們。
這一次隊員們難得的在肉上撒上一點無比珍貴鹽,放了鹽的烤肉比吃血美味的多。
這一頓衆人吃的無比舒坦,摸着鼓鼓的肚子,躺在岩石上曬着清晨的陽光,無比的愜意。
隨着太陽漸漸升起,衆人開始忙碌起來,一些人去製作草繩,一些人拿着僅有的兩把斧頭砍伐樹木,進度雖然緩慢,但是衆人並不着急。
獵物的血腥味引來了一些食肉動物,不過讓人放心的是來的這些都是一些體型不大的捕食者。
對於這些不速之客,衆人根本沒有放在眼裡,扔了幾塊石頭便將它們驅趕開來。
爲了保險起見,周魚用泥土將撒在地面上的鮮血覆蓋起來,並且把內臟和那些破碎的皮膚扔進水潭當中。
在周魚做完這些準備轉身之際,突然見到水潭中竄出一個龐大的身形,將扔進去的內臟一口吞了下去。
這突然的變故嚇了周魚一跳,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緩過神來之後,連忙朝着隊長的方向跑去。
“隊長,有情況。”周魚驚魂未定的說道。
“怎麼回事?”
周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隊長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道:“你看清楚了嗎,那東西有四五米長嗎?”
周魚點點頭道:“看清楚了,雖然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但我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錯,水潭裡的東西就是我們早上殺死的那個,體型實在太大了。”
其餘人聽完之後,都露出擔憂之色,要是真有那麼大的傢伙在水潭裡,想要通過水潭的危險性直線提高,通過木筏渡河的這個決定現在看來極爲的不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