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人來了!”
林侍郎淡淡的瞥了一眼吳風,冷笑一聲“狀元郎屈尊前來,林家榮幸的很啊!”
吳風聞言臉色有些尷尬,拱手道:“林侍郎,之前是我的不對,今天我是真心來提親的,還望林侍郎能原諒我之前的冒犯。”
“呵,冒犯,吳狀元何等身份,怎麼會冒犯我呢?”林侍郎冷笑道。
話雖如此,但是在林侍郎的心中還是很中意吳風的,這年輕人在同齡裡,絕對稱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人才,他研究出來的割圓術,甚至得到了王朗的稱讚。
不過之前這小子折了自己的面子,心中這一口氣還是要出的。
“林侍郎說笑了,您是朝廷重臣,我只是個後進學生,再您面前,我只能是後輩。”說着,看了一眼跪在一旁林心,突然跪在了她的身邊,道:“林侍郎,林夫人,我真心喜歡林心,請你們將林心許配與我。”
林侍郎眯着眼睛,盯着吳風,道:“你回去吧!”
吳風聞言臉色一沉。
林心跪在林侍郎面前,懇求道:“父親,求您成全我們。”
“閉嘴!”林侍郎冷冷的瞪了一眼林心。
“吳狀元,想要娶我女兒,可沒那麼容易。”林侍郎沉聲道。
“還請林侍郎明示!”吳風拱了拱手道。
“呵,如果你能在兩年之內爲朝廷立下大功,官拜四品,我就成全你們。”
吳風聽完後,頓時覺得林侍郎在成心刁難自己。
他現在只是五品官,兩年連跳兩級,這在夏國曆史上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此中難度可想而知。
四品官可是一府大員了,再升一級就是朝官了,那些可都是夏國最爲尊貴的一羣人了,自己何德何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高的成就。
見到吳風吃驚的表情,林侍郎眯着眼睛道:“如果做不到,就不必多談了,今後不要再騷擾林心了,看在同朝爲官的份上,我不爲難你,回去吧!”
吳風咬了咬牙,見到一旁的林心滿眼期待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痛。
“林侍郎,你放心,我答應這個條件,兩年內吳某定成爲四品官。”吳風鄭重的說道。
林侍郎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
吳風緩緩的起身,對林侍郎和林夫人一拜:“吳某告辭了,還望您遵守這個承諾。”
看了一眼林心道:“心,你放心,我定會娶你。”
林心笑了笑,點了點頭。
吳風對林侍郎拱了拱手,臉色凝重的朝着院門走去。
林侍郎看着吳風離去的背影,嘴角翹了翹,喃喃自語道:“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到。”
西方草原。
周魚的小隊一路上長途跋涉不知道走了多遠。
那片山脈在地圖上看起來並不遠,但是想要抵達那裡卻是萬分艱難。
疲憊不堪的探險隊,已經在一條小溪邊逗留了三天了,出發前帶來的食物早已經吃完,這段時間來,隊員們只能一邊捕獵一邊前進,日子過得可謂是艱難無比。
小溪邊點燃了火堆,隊員們圍坐在一起,默默的吃着白天捕到的魚,沒有人說話,吃完了晚飯後,值夜的隊員自覺的拿着武器在周圍警戒。
周魚躺在地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看着星光點點的夜空,周魚起身打來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拿出那個禮部發給每個人的日記本。
藉着火光,周魚開始寫道:
“太初十一年,五月三日,到現在我們已經基本上離開了夏國的活動範圍,這裡荒無人煙,到處都是可怕的野獸,我們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抵達目的地,昨天李牆生病了,據我們判斷,他應該是感冒了,白天吃了一些藥,病情好轉了一些,不知道我們回去的時候,這些同伴還能不能活着,蠻荒的世界太可怕了,我現在不知道以前的人是怎麼在這種環境下怎麼活下來的,現在我們擁有鋒利的武器,面對那些可怕的野獸,應付起來都無比艱難,接下來幾天我們還要在這裡呆上幾天,等李牆病好了,我們才能繼續前進。”
周魚合上日記本,小心得放在揹包內,拿出一本書,藉着火光認真的閱讀起來。
對於周魚的行爲隊員們沒有多說什麼,他們都是學生,都希望將來金榜題名,雖然這個探索發現計劃能爲自己加分,但是更重要的還是自己的知識水平,休息的時候老書交流學習經驗,便成了隊員們消遣的方式。
清晨,微風拂過,在草原上躺了一夜的衆人,身上難免沾染了露水,微風一吹,頓時覺得涼嗖嗖的。
周魚打了個哆嗦,起身走到河邊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李牆怎麼樣了。”隊長問了問周魚。
“我剛纔看了一下,燒好像退了,估計快好了。”周魚緩緩的說道。
隊長點點頭,道:“我們在這裡再休息一天,補充下物資,明天我們繼續趕路,一會你帶着四個人留在這裡看守營地,我和其他人去抓些獵物。”
“隊長放心,我會看好這裡的。”
“嗯,把人都叫起來吧,吃完飯我們就行動。”
早飯吃的很簡單,一人一條烤魚,幾個烤熟的鳥蛋,勉勉強強的填飽了肚子。
隊長留下了另外兩個人和周魚李牆在這裡看守,自己帶着大部分人手出去捕獵。
這片草原上野獸衆多,自從人類佔據了東部之後,大量的野獸開始向着西部遷移,讓這裡的物種一下子變得豐富了起來。
衆人自然不會去尋找那些兇猛的食肉動物作爲自己的狩獵目標,在這附近有大量的食草動物遊蕩。
成羣結隊的動物簡直就像是唾手可得的美味。
十幾名探險隊員,搜尋了半天,終於發現了一小羣野獸,這羣野獸是一種小型的哺乳動物,大小和野豬差不多,只要捕獲到一頭,就足夠隊員門數天的口糧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野外生活,衆人的捕獵技巧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獵捕這種動物可以說是沒什麼難度。
幾名弓箭手負責射傷獵物,長矛手和刀盾手負責追捕獵物。
十幾名獵獸潛伏在草叢中,小心翼翼向着獵物靠近。
野獸很警惕,只要被它們發現異常,這到手的獵物就飛了。
隊長擡起手示意衆人停下,指了指野獸羣中的一隻目標。
三名弓箭手點了點頭,其餘人分散來了做好追捕的準備。
弓箭手彎着腰儘量將自己的身形隱蔽起來,在局裡獵物還剩二十多米的時候,幾人突然從草叢裡竄了出來。
“嗖嗖嗖!”
三隻箭失呼嘯着,直奔目標而去。
雖然三人的箭術比起職業軍人遜色的多,但是如此近的距離,加上三人共同攻擊一個目標,隨着一聲悲鳴,衆人知道得手了。
受到驚嚇的獵物,開始慌亂的四散而逃,那隻被射中的獵物,留着鮮血緊緊的跟着隊伍倉皇逃命。
潛伏起來的隊員,在一聲嘹亮的口哨聲後,拿着武器開始展開追擊。
受傷的獵物,由於不斷地失血,漸漸地被獸羣甩在了後面,發出一聲聲絕望的悲鳴。
隊員們加快了速度,在齊腰高的草叢林飛快的穿梭。
漸漸的獵物跑不動了,趴在地上望着逐漸遠去的同伴,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見到獵物停下,衆人心中一喜,速度加快了幾分,十幾人將這隻可憐的獵物團團包圍了起來。
如此肥美的獵物,極大的鼓舞了士氣,隊長抽出腰刀。
“拿一個水壺過來,這血不能浪費了,咱們鹽得省着點用。”隊長沉聲說道。
一人聞言,連忙從腰間拿下一個空水壺,遞給隊長。
絕望的獵物想要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後退上面插着的兩根箭失,讓它根本無法站起來,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只能悲鳴不已。
讓幾人將這獵物牢牢的按住,隊長用鋒利的腰刀一下子劃破了它的喉嚨,讓人趕緊將水壺放在傷口處。
噴涌而出的鮮血,流進了水壺,鮮紅的血液濺的那人滿手都是。
接了滿滿兩水壺的鮮血之後,血液漸漸少了許多。
隊員們快速的將這隻獵物開膛破肚,將場子取出來,只留下心臟和肝臟,其餘的內臟全部留在了原地。
內臟吃起來太過於麻煩,而且如今沒有良好的條件,只是烤熟,那味道是難以下嚥的。
除去了內臟的獵物也就只剩下了一百多斤,將獵物的四肢捆起來後,由兩名隊員擡着,向着營地的方向走去。
他們不敢在這裡耽擱,時間一久,食肉的猛獸們就會血腥味而來,那時候就會有麻煩了。
單獨的野獸隊員們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有些食肉動物是成羣出現的,如果是遇到鬣狗,或者狼羣和恐龍,雖然不至於全無還手之力,但是除非實在沒辦法,沒人願意和這些野獸死磕。
營地內安然無恙,李牆的身體恢復的很好,目前看來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捕獵隊有了不錯的收穫,衆人一起動手,留出今天吃的食物,將其餘的部分,用煙燻制起來,這樣能使食物保存的更爲長久一些。
在這片小溪邊,探險隊度過了最後一晚,向着西方繼續前進。
草原很廣闊,除了零星能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樹木之外,周圍的景色幾乎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前方還是沒有見到山脈的樣子,這讓隊員們不由得有些氣餒,這草原上是不會發現有價值的東西的,這些到處遊蕩的動物,除了成爲隊員們的補給品之外,根本沒有記錄的必要,夏國的養殖業已經發展起來了,家家戶戶都會養上幾隻家畜,野獸的存在只是作爲食物的補充而已。
繼續走了十幾天後,周圍的景色終於走了些變化,前方不再是一成不變的草地,樹木逐漸多了起來,雖然達不到叢林的程度,但密度也算是頗爲可觀了。
在這炎熱的天氣裡,有了樹木遮陽,隊員們終於不用忍受烈日的暴曬。
看在一顆大樹下,周魚打開水壺喝了一點水,壺中的水已經不多了,再找到新的水源之前,必須要節省使用。
再衆人稍作休息的時候,隊長從包內拿出指南針,看了方向,用炭筆再空白的小冊子上寫着什麼。
周魚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知道隊長一定是在記錄對於這段時間走的路線和發現,這是每個探險隊隊長的義務。
衆人休息了一會兒後,隊長將隊員們叫到身邊,說道:“今天是五月十四日了,我們離開夏國已經快兩個月了,我剛纔大概計算了一下,我們走的方向是沒錯的,現在我們距離定北城大概有三百多裡的距離,這片小樹林前面有幾個小山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翻過這幾個小山頭,我們應該就到了我們的第一個目標點了。”
聽到終於到了目的地,衆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是在野外,但是隻要到了那裡,就能修建居住的地方,至於探索周圍,那是之後的事情了,最起碼要比躺在草地上舒適一些。
“隊長,那我們準備在這裡呆上多久。”有人問道。
“這個看情況了,如果我們在這片區域發現有用的東西,自然會多停留一段時間,如果兩個月內,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現,我們就離開這裡,將這裡的地形記錄下來後,繼續向着西方前進,西邊據說有一條很寬的河,過了那條河,就是我們夏國之前到達的最遠地方了,那邊具體什麼情況,沒有人知道,這些以後再說,現在天熱不早了,今晚我們在這裡休息,明天我們就去那片山脈看看。”隊長緩緩的說道。
見衆人沒有意見,便命令隊員們在周圍準備過夜的東西,當火堆點燃,隊員們心中的恐懼感就減少了很多,野獸都懼怕火焰,在漆黑的夜晚中,火堆附近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魚在夜晚值夜的時候,繼續寫着自己的日記,厚厚的日記本,已經用了一小半,他知道自己今後必須要省着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