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休息的戰士們,剛剛打了一場完美的殲擊戰,本來應該高高興興的,現在卻一個個垂頭喪氣,似乎是剛剛吃過一場敗仗。再看到坐在火堆旁默默出神的大哥,手裡的獸肉已經烤成焦炭而不自知。對於神兵被奪這事對戰士們的士氣打擊很大,在風的眼裡,戰爭的勝利最重要,一件神兵,那不過是一件利害的武器罷了,在戰爭中根本不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如果有人用一百把上好的強弓來換神兵,風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不是這樣的。神兵在戰士們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神兵已經不僅僅是一件武器了,而是上升到部落的象徵,風族的標誌的高度。這是風沒想到的。
風走過去坐到大哥一旁,把雷手中攥着的成了火炬的烤肉奪過來丟到熊熊的篝火中。還沒說話,就聽大哥雷,喃喃自語道:兄弟,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部落,我是部落的罪人。
風笑道:大哥,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責任。
雷轉過臉來看着風道:神兵是從我手裡被搶走的。我沒有保護好神兵。
風道: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換成是我,或是其它人也是同樣的結果。你已經盡力了。就沒必要再責怪自己了。
沒有了神兵,我們拿什麼鎮四方,沒有神兵,我們風族還怎麼是天選之族?
風看着大哥猙獰的樣子道:大哥,我們靠的是心中的勇氣,與團結的力量成就現在的風族的。你真的認爲我們活到現在是因爲這兩件神兵嗎?
兄弟兩人對視着,半晌,雷頹然道:沒有神兵我們還怎麼讓其它人相信我們就是預言中的風族。
風道:我們是不是天選之族並不重要,我們怎麼做,做出什麼才最重要的。敗了下次打回來就是了,被搶走了,下次我們再搶回來就是了,一次失敗就趴在地上不起來的人可不是我那號稱第一勇士的大哥。
聽了風的話,雷飄忽的眼神變的堅毅,道:我有再戰的勇氣,但是如果我們再也見不到神兵怎麼辦?
風道:天災之下,所有人走的路線都是一樣的。所有人去的終點都是天山。她還能去哪裡。只要我們變的足夠強大,所有的一切最終都是我們的。
雷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這個聰慧的兄弟說的都是對的。也慶幸有這樣的兄弟。但還是嘆了口氣懊喪道:如果下次真的遇到她,我怕我沒有能力搶回來,我不得不承認我不是她的對手。
我與她打鬥時雖然沒有象面對暮塵時的那種殘暴,危險的殺氣,但卻有一種她比暮塵還要強大的感覺。母親說下次碰到不讓我與她單打獨鬥,母親還說她當時只想逃走並沒有起殺心,否則我根本就活不下來。
風看着大哥雷道:你被嚇到了?
雷不說話算是默認了。風心中暗歎,那個女人的身手確實了得,被嚇到的不光是雷,四周趕過去的小戰士,就連自己當時也被嚇到了。那野蠻暴力的身影至今還在腦海中無法散去。
風見附近已聚過一些小戰士,心道:即使嚇到了,也得說些豪言壯語話鼓舞一下士氣。於是朗聲道:她再利害面對我們的弓箭時,不是也嚇的逃跑嗎,我們的強駑連強大的爪獸,山虎都能殺死。那頭跑到祖山上的長毛獸不是比她強大百倍嗎,最後還不是被我們殺死吃肉了。如果再遇到她,二話不說直接強駑侍候,我看她長了幾顆腦袋。
風的這幾句話一出口,不但雷一掃陰霾,其它的小戰士更是興奮起來。是啊,她再強大也只是一個人,還能強大的過長毛獸嗎,逃避天災的這一路走來,部落殺的強大野獸多了去了,當然不多她一個。更有小戰士直接跟着喊:對,直接強駑侍候。
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小戰士昂起頭大有再拼一場的架式,風非常的滿意,見情緒調動起來了,心中也有些飄飄然,張口繼續大聲道:“敢搶我風族的東西,下次見了不但要把神兵搶回來,人也要搶回來,”說到這裡腦海中閃過那在空中翻滾的豐滿火暴身材,不知怎麼就想起劫道山賊的口頭語,順口囂張道:“ 人也搶回來作壓寨夫人。”
族長說的慷慨激昂,小戰士們也跟着喊起來。“對,把神兵搶回來,人也搶回來,作壓寨夫人。”
一旁的雷也是一臉興奮,但轉過頭來問風:壓寨夫人是什麼?
風渾不在意道:就是當小老婆。
風一說完,所有人鬨堂大笑。一個個表情興奮的小戰士們似乎想起部落裡的習俗,馬上在腦海中形成這樣一副畫面,風手持巨大的木棒走到那女人身後,一棒子下去,女人倒地,風霸氣的把女人拖走,這不是祖山上月圓夜找老婆的事嗎,不過這個動作絕對夠霸氣。對,打暈了拖回來當老婆。一羣還不懂男女之事的小戰士都感覺這樣對那女人才霸氣,才解氣,就都跟着叫喊起來,打暈了拖回來當老婆,搶回來當老婆,搶回來當壓寨夫人,衆人紛紛的叫喊
一個不久前剛剛從樹林的山洞帶過來的女人孩子們中的一個氣度明顯不同其它人的麻衣中年女人正從一旁走過,剛纔的話她聽了個全,聽到有人喊,搶回來當老婆,不由的腳下一頓。臉上表情怪異,不過馬上恢復正常,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這邊熱鬧叫嚷的氣氛,讓遠處的人都擡頭看向這邊。
雲生氣的撅起小嘴對母親道:母親,你看我二哥在胡說什麼呢。
雨看着女兒笑着說:好,我一會說他,不要胡說。
坐在一旁的山巫:自語自語的說:嗯,族長已過了成人禮卻還未成婚,也許是應該考慮一下了,要是真有這樣一個人守護在他身邊保護他的安全倒是也不錯。
雨一楞,若有所思。
老狐抱着女兒對老婆說:咱族長還真有眼光啊,那個女人身手與身材確實都十分了得的。
溪也見過那女人,撇了老狐一眼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女人,話鋒一轉族長都跟你們學壞了。他還是孩子,知道什麼,也就是順口一說。
老狐嘿嘿笑着:可別看族長小,還真比我懂的多。
部落裡沉悶的氣氛也因風的那句話變的活躍歡樂起來,一掃之前的頹氣。
古巫笑着對巴巫說,咱們這個小族長還真會活躍氣氛哦,
巴巫卻思索着說族長還真應該找個夫人了,還得利害一些的,嗯,你看勒怎麼樣,勒在部落裡可是相貌人才都不錯的,找不出比勒更合適的了。
古巫斜着眼看了巴巫一眼道:勒是不錯,但你不覺得咱們族長太小了點。
小有什麼,先準備着嘛,總有一天會長大的,你說是不是。
古巫白了巴巫一眼沒說話轉身走了。
我說的有道理吧,哎,你別走啊,你要是也覺得好,咱倆去跟山巫說說,這是好事啊,哎,別走啊,你說是不是啊。
剛入夜雲帶着毛球來找風。
哥,毛球不知怎麼了總是不睡,好象生病了。
不會是吃壞東西了吧,風說。
應該不是毛球都是吃最新鮮的肉,稍有不新鮮給它都不吃,雲難過的說。
風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毛球,發現一點問題也沒有,還很精神,奇怪的說:毛球沒事啊,正常的很啊,
你等等看,說着把毛球放到地上,果然不一會,毛球突然擡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有點發傻的樣,又把頭放回背上,好象沒事了,但過不一會,又突然擡起頭,卻沒張望,只是一動不動的擡着頭,還閉上眼,似乎在聆聽,但片刻後又放鬆的把頭放回背部。
它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風問,他感覺毛球好象一下下受驚,卻又不能確定的一樣。
不會啊,每次它發現什麼都會給我指出方向的,沒有危險也會帶我過去的。
帶到外面看看,風與雲帶着毛球到了帳篷外,毛球的這種現象更是明顯,毛球好象自己也有些迷糊,好象發覺什麼,仔細聽卻又沒察覺到什麼是的,有時向東探頭聽,一會又向西探頭聽,又感覺到自己聽錯了是的,眼中迷茫。
風思索了一下,心道:難道遇到了高手,隱蔽好的連毛球也不能探查出來,只是憑本能知道有人靠近,可是又說不出來。
勒已在方圓十幾裡都探查過沒有什麼部落,也沒有大羣或能威脅到部落的野獸。而且老狐也在部落四周設置了好多的陷井,應該沒什麼問題,不會有大的危害,能讓毛球不能判斷出來的人,不可能太多,那也就是說有一兩個高明的人過來了,這世界真的有那麼高明的人嗎,難道是昨天咕咕部落裡逃跑的那個女人,這種人應該不會太多,碰到一個都是撞大運,不過還真有可能是那個女人,要真是這個女人,還真有些麻煩,這麼高的身手還真拿她沒辦法,也許只有母親能當作她的對手,不過她得了神兵還不逃的遠遠的,又回來幹什麼,這有她在意的東西,還是人呢,難道今天找到的那些人裡有她在意的人,還是她知道神兵的事,回來偷自己這柄風之刃,這還真有可能,這東西自己不在乎,這些原始人眼裡那可是能用命換的寶貝,還叫什麼神兵。這東西在一般人手裡沒什麼威力,要是在這種女人手裡使出來還真是天下無敵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