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兵器可是雲宮七大暗器之一,只有雲宮宮主纔有資格使用。
莫非——————
那老者雙腿一哆嗦,猛地一跪,拜在地上:“不知宮主在此,老身罪該萬死,還望宮主降罪。”
衆人見着那白髮老者恭敬下跪,一時間都驚住了。
此人乃是雲宮七長老之一,煉白長老,他口中的宮主,難道這個莊主是————
“煉白長老無需多禮,起來吧。”
簾幕之後的柯七葉眉眼微凝,在衆人中掃視,見雲宮七大長老只來了煉白長老一人。
她可是特意叫卿武東給每個人都發了請柬的,不來?呵!
“果真是,她果真是雲宮宮主麼?”
“雲宮不是在十二年前便隱世了的麼?如今——”
“莫非她是想借着卿雲山莊的由頭重出江湖?”
衆人議論紛紛,而煉白長老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注視這那簾幕之上,眼中更多的是期許。
說起來,他也並未見這宮主一面,因爲前宮主暴斃之後新宮主繼位之時還是嬰孩,不知這十三年過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呢?
而一邊的卿武東比起驚異,更多的情緒是如釋重負。
驚異是因爲沒想到柯七葉不動聲色竟然有着這樣的身份,雲宮宮主,曾經雲宮在江湖之上地位無能能及,唯一能與之匹敵卻不能超過的便是雲族。
柯七葉藉着他的卿雲山莊重新現世,那麼雲族會不會?
心下有了這樣的猜想,他猛地想起那燃燒起的頭髮以及流出血淚的女人,心中一頓。
“卿老頭兒,好你個卿老頭兒,原來你卿雲山莊竟然藏着這樣的寶貝,哼,我要去告訴我大哥,讓他蕩平你的卿雲山莊!”夜秦珏氣呼呼的瞪着卿武東,這雲宮宮主可是個爆炸性的消息,而云宮宮主竟然是卿雲山莊的新晉莊主。
上次他大哥夜鳳回大鬧卿雲山莊,這老傢伙死都不說新晉莊主是誰,害的他大哥連夜闖入紅閣查看秘史卻被一羣隱衛扒光丟回了燕國。
現在想起來,他都能從夜鳳回臉上見到“丟臉”二字。
所以也纔有後面的夜鳳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卿武東扒光了在燕國巡視了一圈。
兩邊似乎都扯平了,其實並不然。
“雲宮早在十二年前隱世是宣告天下,在現世時,定是雲族滅族之日,不知道雲宮宮主可否真有此打算?”
這時候,人羣中走出來了一羽扇綸巾的翩翩公子,身着淺藍色長衫,手執羽扇,腰間配着一枚盤龍生死扣玉佩,話罷笑盈盈的望着那簾幕後方。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集中到了那一扇小小的簾幕之上,至於那中了毒針的人早就被卿武東使人拖下去了。
柯七葉望着那淺淺笑着的男子,這不是鎮北世子諸葛華陽麼?
眉清目秀,姿色過人,倒是不像前一世裡那般短命。
“鎮北世子,此處是卿雲山莊,而我在此的身份是卿雲山莊莊主,若是要問及雲宮之事,怕是不合適的。”
說完盈盈一笑,扭頭對阿魑使了個眼色。
阿魑會意,上前去撩開了簾子。
柯七葉緩步走出的時候,下方所有人皆是一片譁然。
這雲宮宮主雖是蒙面,窈窕少女的身量十分玲瓏,看不清樣貌,但是隨着她出現,整個大殿之中的空氣都隨之冷了幾分,那唯一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眸又是冷得凍人。
好奇異的女子,竟然只是與她目光對上,衆位都能夠感覺到那懾人的力量幾乎要擒住他們的思想。
一下子,大殿之上一片噤聲,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卿雲山莊莊主,雲宮宮主到底是何來歷。
“本世子逾越了,還望莊主莫怪。”
諸葛華陽心中一凝,隨即斂眉笑了。
低低一笑,幾乎叫柯七葉信了他的善意。
只是,真是如此麼?
柯七葉微微勾脣,若是說心中無所求無所往的人,他只是一個鎮北世子,又如何會對着江湖深層的事情感興趣。
想必他的心不小。
“無事。”
一邊的侍從早已經搬過來一張太師椅,柯七葉拂袖坐上椅子,淺笑道,“諸位無需拘束,用膳吧。”
說着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所有人,不言語。
雖然是靜坐,但是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凌厲之氣卻讓人不能忽視的不斷看着她。
煉白長老哪還有心思用飯,老老實實的上去站在她身邊,一副謙卑恭敬的樣子。
柯七葉看過去,自然沒有忽略他那近乎熱淚盈眶的樣子。
“長老,今日我是卿雲山莊莊主,你是雲宮長老,是我的客人,下去用膳吧。”
聲音低低透露着嘶啞與低沉,煉白長老一愣,卻沒有說什麼,點頭走了下去。
坐在座位上,他不自己的望着那坐在高位的女子,正是當年襁褓之中的小女孩,只是這一晃眼,竟然長這麼大了。
“夫人,小姐如今看起來很好,您也可以瞑目了。”
心中暗自嘆息了一番,他纔拿起了筷子。
大殿之上,用飯完畢,侍從丫鬟將所有的桌椅迅速撤走。
即墨染與即墨樺同席,如今又是鄰座而坐。
“九弟,今日爲何沒見柯小姐?”即墨染的目光在即墨樺身邊掃視,見到他只帶了斷念一名侍衛,不禁有些驚訝,“在山莊門口我似乎是見了有丫鬟從你馬車上下來,如今爲何不得見?”
“小七深居閨中,不適合參加這樣的宴會。”
即墨樺只是淺淺一擡眸,答道。
“我看柯小姐與九弟走得很近,還以爲她會隨着九弟一起來呢。”即墨染聽到柯七葉沒來,有些失落,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再看冷冷清清坐着的即墨樺,笑了一笑,“九弟的病好些了麼?”
“多虧了四哥送的那些藥物,如今已經好完全了。”
即墨樺客氣說着,與即墨染之間伊然沒有兄弟手足之間的熱絡情緒。
三年前爲了養精蓄銳,他裝病從戰場退下,卻沒想到即墨染竟然借送藥的名義送*給他服用,卻不料早早的被他發現,卻做出了一直服藥的假象,知道遇到了柯七葉,聽了她那句話,才知道,自己的退讓被人家看成了好欺負。
好欺負麼?即墨樺自是勾脣一笑,對着愣住的即墨染舉了舉杯子。
上一世,不也是因爲這樣,他差點連命都送出去了,這一世,只怕即墨染死都不會想到,他沒那麼好欺負,也不是他能欺負得起的。
而這邊的即墨染聽了即墨樺的話語,幾乎是驚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好全了?自己給他送的藥可都是一些*,就算是沒病的遲了不過半年便會一命嗚呼,他吃了三年之久,竟然好全了?
“聽聞四哥要與魏將軍的女兒結親?”隨意說起這句話,即墨染被問,才從驚愕之中將思緒拉扯回來,笑了一笑。
不予置否。
ps:親們在看嗎?在看的話就去圈子裡說說話吧。。。
看到沒人說話,大藍的心,碎成一坨坨的渣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