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父皺眉道:“小潔,別瞎說,不吉利。”甄潔哼道:“本來就是,急救中心本來就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又髒又不吉利。我爺爺一直住這裡面,你說能好得了嗎?哼,早知道這樣啊,還不如送爺爺回蘇中市醫院。”
江寒聽甄潔說得在理,想了想,道:“這樣啊,呃,你等我下……”甄潔奇道:“等你幹嘛呀?”江寒說:“過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邁步出了門去。
外面,林詩妃與葉莉正在閒聊,兩人聊得很開心,臉上都帶着笑。不過林詩妃的臉色有些紅潤,神情也有些羞臊,好像剛被葉莉打趣過。
江寒走過去,葉莉收起臉上笑容,很認真的對他說:“你在打完狂犬疫苗之前,千萬不要咬詩妃,就算不咬破她的皮膚也不行,否則,會有可能把她也傳染上的。”
江寒聽得一愣,心中好笑不已,怎麼着,這位最美副院長還把林詩妃剛纔說的自己要咬她的事情當真了,事實上,自己怎麼可能咬她呢?那不過是句氣話罷了。
林詩妃聽到葉莉的話,惱羞不已,伸手去她腋下呵癢。葉莉忍不住了,忽然間呵呵笑起來,笑容中透着幾分戲謔。
江寒這才明白過來,她剛纔那番話是在取笑林詩妃
葉莉笑過後說道:“我開玩笑的,其實狂犬病毒只有在患病者發作期間才能通過體液傳染,平時是不會傳染的。”
林詩妃紅着臉氣咻咻的瞪着她,彷彿遭受了多大的羞辱似的。
江寒問葉莉道:“莉莉,你們醫院住院部的牀位是不是很緊張啊?”葉莉愣了下,道:“是啊,我們醫院的心內科在全國範圍來說都很有名,全國各地的心內科患者,尤其是南方的患者,大多慕名而來,也就導致牀位較爲緊張,不過也還行吧,需要急用的話還是有牀位的,怎麼啦?”江寒說:“我想求你幫個忙,我有個同學,就是剛纔跟我說話的那個女孩兒,她爺爺急性心臟病,來醫院一天多了,醫生說住院部那邊沒牀位,因此一直住在急救中心裡面,急救中心裡面人進人出的有點鬧騰,老人家休息不好,所以……”葉莉微微一笑,說:“你叫她來找我,我親自給她解決牀位問題。”江寒見她如此爽快,驚喜交加,道:“那可是多謝你了。”葉莉笑道:“詩妃把你帶過來找我,那就不是外人,你以後用不着跟我客氣。”說完促狹的看了林詩妃一眼。
她這話明明沒有任何問題,但林詩妃還是很容易被她刺激到了,臉孔又是一紅,恨恨地瞪向她。
江寒對葉莉千恩萬謝了一番,轉身快步跑回急救中心大廳。
葉莉目送他消失在大廳門內,轉眸看向林詩妃,笑道:“你好像有情敵了。”林詩妃紅着臉伸手去撓她的癢,嗔道:“你還說,就會亂說胡說瞎說,莉莉我發現你也變壞了,越來越八卦了。”葉莉笑眯眯地說:“不是嗎?就像我剛纔跟你說的那樣,這麼多年來,我還從來沒見過,你跟我說過哪個男人要咬你的話。從這一句,要還聽不出你們之間的親密關係,我的腦殼就變木頭了。還騙我說他是你朋友,難道你直說是你男朋友,我就無法接受了嗎?我又不是拉拉,呵呵。”林詩妃紅着臉解釋道:“他只是說要咬我而已,可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啊,他就是氣話,當不得真的。”
葉莉曖昧的說:“就算是氣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打個比方,現在忽然有個男人走過來,跟你說,林詩妃我要咬你,你會不生氣?可他跟你這麼說了,你不僅一點不生氣,好像反而還有點享受的意味,這就令人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了。”林詩妃忿忿的說:“臭丫頭你信不信我堵上你的嘴。”說完真擡手去捂她的嘴巴。葉莉笑着後退一步躲開,道:“被我說中心事,這是惱羞成怒了?哎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啊,我好心親手醫治你這位‘好朋友’,你應該謝謝我的,還要捂我的嘴,你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林詩妃嗔怒道:“你還說,我要生氣啦。”葉莉道:“好吧,我不說了,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在他打完狂犬疫苗之前,真的不能讓他咬你,甚至是之後的三個月,也不要讓他咬到你,儘管他不一定感染了狂犬病毒,又儘管狂犬病患者只在發病的時候才能傳染狂犬病毒,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少進行體液接觸。”
林詩妃只是恨恨的瞪着她,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葉莉彷彿沒看到她那羞憤的神情,煞有其事的補充了一句:“接吻時產生的口水也屬於體液的一種哦。”
林詩妃再也忍不住了,怒哼一聲就撲了上去。葉莉呵呵笑着迎戰。二女就在門外的臺階下打鬧起來,一時間倒也引起不少路人的注目,還有人在納悶,難道這是引起醫患糾紛了?
江寒回到大廳裡,找到甄潔。甄潔不耐煩地說:“你幹什麼去來呀?你讓我等什麼呀?”江寒說:“我剛纔跟醫院的葉副院長說了下你爺爺的事情,她表示願意幫你解決一個牀位。”甄潔這才明白他去幹什麼來着,芳心一震,失聲說道:“你認識這家醫院的副院長?”
對於林詩妃與江寒來說,葉莉這個副院長的身份被大大忽視,兩人更多的是將她當成朋友,儘管江寒也曾震驚於她的副院長身份,卻也是震驚後就算,並沒太往心裡去;可是對於甄潔這個生活在東海這座國際性大都市的普通人來說,堂堂的市第二醫院的副院長,就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是完全無法想象的存在。事實上,別說是高高在上的副院長了,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主任醫師,或者一個護士長,在這座東海市排名前五的大醫院裡,對於甄潔來說,就是很高端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