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可以掉頭的路口,江寒駕車掉了頭,順向停在路邊,打算等綁匪駕駛的那輛紫色本田子彈頭開過來,再跟上去。
“什麼……馬上就要到青安路與順民路路口了?好,我就在這個路口等着呢。”
江寒停穩車後,第一時間給高鵬撥去電話,詢問綁匪車輛的動向,聽聞那輛紫色的本田子彈頭馬上就要趕過來,忙做好跟上去的準備,他甚至猶豫着,要不要先開到慢車道上,慢慢悠悠的往前開着,等綁匪的車過來後再加速追上,也就顯得更自然些,不會被綁匪過多關注。
但他很快又接到高鵬的示警電話:“別等了,馬上從路口往西去,那輛子彈頭在路口左拐往西了,並沒有繼續向北!”
江寒得知這個最新情況後,暗罵了一聲,立即駕車橫穿馬路、壓雙黃線與單實線,接連跨過兩個車道後,右拐往西插了下去。好在他的X5還沒裝上車牌,因此就算連續違章也不用擔心違法後果。
從這一刻開始,三輛車跟蹤尾隨那輛本田子彈頭,彼此互相掩護,交替前進,始終保持一輛車跟在那輛子彈頭後五十米內。如此一路向西向南,經過不知道多少十字路口、立交橋、紅綠燈,又開出去不知道多少公里,最終沿東海通往浙省省會武林市的國道駛出了東海市區,到了近浙省的郊區。
就在這時候,最前面的本田子彈頭忽然下道,上了一條北向的二級鄉村公路,往遠處的黝黑處行去。
事發突然,江寒三人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繼續跟上去。不過這時候孫搏所在的出租車已經不方便第一個跟在那輛子彈頭車後了,畢竟在市區裡頭,誰也不會介意被輛出租車跟在後面;但都已經開到郊區鄉村道路上了,還被這樣一輛出租車跟着,就令人犯嘀咕了。普通人都可能產生疑慮,何況是本身就做賊心虛的綁匪?所以,江寒打電話通知孫搏,讓他所在的出租車跟在最後,高鵬開邁騰跟在第二位,而江寒自己則駕駛X5跟在綁匪車後百米左右的距離上,保證不會跟丟,卻也不會被綁匪覺得不對。
可事實上,還是被綁匪覺察到了不妥。
“撒雷哥老母,又是這輛車,大燈照得眼睛都花了,等他媽老子有了錢,一定買輛更好的車,照死你們這幫*!”
作爲司機的阿龍,對後車的燈光照射是非常敏感的,哪怕江寒所開的X5離着他差不多有一百米呢,可是遠近一體的LED大燈還是照得他的子彈頭後視鏡上燈光閃爍,讓他頭暈目眩欲仙欲死,也因此惹得他破口大罵,不過他並未發現這輛後車的不良企圖,只是覺得一直被照射很難受。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阿龍自己發完這通牢騷便不覺得有什麼了,可後排座上的小黑卻敏感的覺察到了不對,問道:“你爲什麼要說又是這輛車?”阿龍道:“因爲他在我們後面跟了一路啊,從市區一直到現在,他好像都在我們後面跟着,有時候近,有時候遠,但一直都在後面跟着。”小黑回頭望了望,可以清晰的望到兩束明亮的燈光從不遠處傳來,卻看不清那輛車的形狀品牌,更不要說看清裡面的司機是誰,回過頭來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一直在我們後面?”阿龍道:“因爲他的車燈太亮了啊,一直在晃我的眼睛……不得不說,寶馬就是寶馬,車燈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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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時的江寒知道,是他這輛X5的車燈出賣了他的行跡,估計他會鬱悶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