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罵道,“你胡言亂語什麼呢。”
“什麼叫我胡言亂語啊,新聞上到底都是你的照片新聞啊,不信你去看看啊。”
江月下了車,一把關上車門,“有病。”
她的心顫抖着厲害,進了家門,發現母親沒在家,她回了房間,打開電腦,看到新聞的頭條,她幾近暈厥。
如果消息是鬱盛西放出來的,難道他不怕別人說他戴綠帽子了嗎?
可是,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難道是……鬱擎蒼?
得到這個答案,江月渾身冰冷,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
***
幕水青望着電腦屏幕,怎麼也想不通,這麼快就離婚了?
“嗡。”
她掏出手機,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我早已知道,但是還是謝謝你。
不用想,她便知道是誰發來的,正當她想回復的時候,又一條短信發來:能請你吃頓飯嗎?
她想了想,打上兩個字:可以。
緊接着,便是對方發來的地址。
幕水青看了看時間,將工作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拿起外套就要出門。
幕父這個時候來了。
“我們出去吃個飯,我有事兒要給你交代。”
“如果是爲了鬱擎蒼,大可不必了。”她生硬的回答。
“青青,這個公司我還是董事長,你要明白這點。”幕父的聲音加重。
“你不用重新說,我也明白,但爸,我進公司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說的,你忘記了嗎?爲什麼他就要直接躍居高位,這不公平。”
幕父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我的話就是公平,你照辦就是了,這個公司還沒有輪到你當家,你要是覺得不滿,你可以靠自己的能力重新創辦個公司,你來當董事長。”
幕水青驟然握住手,指節發白,“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對他,我纔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給他重新調整個職位,三級跳,就這樣。”他似乎不想再多說,轉身出去。
幕水青站在那裡,良久才恢復情緒。
她到約定的飯店包廂時,鬱盛西已經來了。
“久等了吧。”她將外套和包包放在桌子上,“點菜了嗎?”
“等你點菜。”
“好的。”幕水青看了看菜單,點了四五個菜,然後將菜單遞給他,“你也點。”
鬱盛西又點了三個菜,而後問,“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心情不好嗎?”
“家事鬧得。”她打開一罐啤酒,仰脖就喝,一口氣喝了半瓶,“心裡很難受。”
鬱盛西看着她說,“可以對我說說嗎?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不知道你可否知道我爸認個乾兒子。”
“聽聞我媽起過,只是沒見過,新聞上貌似也沒有照片的吧。”鬱盛西問,“他怎麼了?”
幕水青掏出手機,點到相冊處,然後指給他看,“這個,就是我爸的乾兒子。”
當鬱盛西看見照片的時候,眸子緊縮,“他就說你爸的乾兒子?”
“對啊,我特別討厭他,根本就不想看見他,娘炮一個。”幕水青繼續說,“我爸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非讓我給他升職,現在他在我們家公司的基層上班,我當初進公司的時候就是從基層一點點的訓練起來的,他可倒好,我爸剛纔對我說,讓我給他連升三級,現在一部分原因因爲他,我跟我爸關係不好了。”
鬱盛西不動聲色的問,“你在十字路口看到的江月車內的男人就是他,對吧?”
幕水青呆住,“你,怎麼知道?”
“如果沒看照片,我壓根不知道他就是你的乾弟弟,之前,盛北給過他和江月的激吻照,所以,我才說,我早就知道了。”
幕水青訕訕然,“是這樣啊,不過,我始終不承認他是我的乾弟弟。”
“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
“看到了。”幕水青小心翼翼的說,“我覺得這樣的新聞不像是你放出去的。”
“是他放出去的。”鬱盛西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他了,他要這樣,不過,我想總有原因。”
“這個人,我覺得,不走正道的人,你要問我爲什麼會這麼覺得,我也說不出原因,就是莫名的討厭他。”
服務員進來,幕水青將紅酒打開倒了兩杯,舉起來,“今天也許對你來說是一個不知道歡喜還是不歡喜的日子,在我看來,是值得慶祝的日子,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在她身上耗費時間,慶祝你,黃金單身漢。”
鬱盛西同樣舉起,與她碰杯,“謝謝。”
***
“可人,這抽取了dna之後,如果我女兒也提供基因給警局,是不是就知道我是她媽,她是我女兒了?”
郝可人點頭,“明確上來說,是這個道理。”
“都中午了,我該回去了。”
“阿姨,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不能總麻煩你,你也怪忙的。”江母笑着婉拒,“我時間空閒的很,能慢慢的回去。”
採樣的警員醫師這時喊道,“郝警官,你來一下。”
郝可人朝着門口進去,“怎麼了?”
“剛纔我試着將你的基因在我們數據庫裡覈對一下,發現,你跟剛剛的那位阿姨很覈對啊。”
郝可人神經跳躍的厲害,“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跟她有血緣關係嗎?”
“具體的要等我再比對一下才知道,我感覺不會這麼巧合吧。”
“那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下午。”
“好。”
郝可人激動着出去,越想越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她看了看時間,回辦公室整理了一下資料,便去吃飯了。
***
江母回到自家的樓下,看到一羣人在那扛着相機,等她上前,他們朝着她圍過來。
“你就是江月的母親吧?新聞上傳說江月嫁給鬱盛西沒多久就跟別的男人偷/情,導致婚姻短暫凋謝,你作爲江月的母親,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太太,請你說說你的看法?”
“江月的母親……”
江母呼吸急促,大聲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要回家。”
但這羣記者哪肯放過這個採訪的好機會,圍着江母不鬆懈。
江母急火攻心,最後只得大喊,“你們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這才讓他們遠離她一些,藉此,她趕緊跑進了樓道,一口氣跑回了家。
關上門,江母這才氣喘吁吁的坐在那。
想到記者的話,她又站起來衝進了江月的房間,江月正坐在電腦前打遊戲,看見她進來,沒說話。
“你和盛西離婚是你偷/人了?”
江月知道,這件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紙是保不住火的,但是,她又不想親口承認是。
就不說話。
“我問你話呢!”
“你覺得是怎麼樣你就怎麼認爲吧。”
江母氣的不輕,“什麼叫我覺得是怎麼樣就怎麼認爲?你跟媽說實話,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行了吧?”江月脫口而出,“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被鬱盛西強制的做了,給了我一百萬,別的什麼都沒有,我被掃地出門了,你高興了吧?”
江母一把捂住臉,淚水長流,她轉過身,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躺在那裡,想不通自己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老天要這樣折磨她。
哭了一會兒,江母重新起來給打了雞蛋茶給江月送去,沒有半句責怪的話,“孩子沒了就沒了,別打遊戲了,將雞蛋茶喝了,好好躺在那裡歇着。”
“放在這兒吧。”
江母放在桌子上,而後便出去了,她沒心情吃東西,但是江父還要回來吃飯,煮了麪條等着江父回來,左等右等,不見江父回來。
最後門被啪啪啪的拍響,“阿姨開門,叔叔在樓下暈倒送往醫院了。”
江母立刻站起來開門,“什麼?”
“阿姨,叔叔在樓下暈倒了,已經送往醫院了,是那羣記者……”二樓的住戶小夥子欲言又止,“阿姨,你快去看看吧。”
“好。”江母顧不上回屋,當即下樓趕往醫院。
一路上,江母都不敢想,若是江父有點什麼事兒,這個家該怎麼辦。
到了醫院,醫生告訴她,正在全力搶救中,讓她在走廊上等着。
江母坐在那裡,肝腸寸斷,默默地在心裡祈求能渡過難關。
等到手術結束的時候,醫生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江母當即上前問,“醫生,我那老頭子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樂觀,受了很大的刺激,加上體力勞力,偏癱了。”
“什麼!”江母只覺得天眩暈轉,身子搖搖欲墜,醫生當即扶住她,“夫人,你挺住啊。”
她嚎啕大哭,“我們家怎麼這麼不吉利啊!這該怎麼辦啊!”
醫生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江父被護士推了出來,“阿姨,請你去辦住院手續吧。”
“不了,我帶他回家。”偏癱對於江母來說,住醫院和住家是一樣的。
“那,你怎麼帶他回去?”
“我打電話託人給我買一個輪椅。”
“好,那你快點,不過,搶救的費用,你等下要交上。”
“我知道了,謝謝你。”
江母給江月打電話,打遊戲的江月一看是母親的電話,直接就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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