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情深快步走着,老白跟在後面,她上了車就讓司機開車。
“許小姐,許小姐!”
“許小姐,去哪?”司機好奇地朝後視鏡看眼,難得看老白失控,還追了幾步出來。
許情深脫口而出就要說鬆雅軒,但那三個字終究卡在喉間沒有冒出來,冷靜下來,她方纔的舉動令她都覺得不可思議。蔣遠周相親、結婚,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她將腦袋靠向車窗,終究認識到了一種悲涼。
以前萬毓寧那樣的身份,她纔能有資格氣勢洶洶趕過去阻止,而她呢?平添笑話罷了。
許情深隨口報個地址,司機將車開到市中心,她漫無目的在商場逛了兩圈,然後就去找宋佳佳。
蔣遠週迴到九龍蒼時,老白還在這,見到他進來,老白小心翼翼朝他身後看眼,居然沒人?
“蔣先生,還順利嗎?”
“嗯,挺好。”
老白跟他走進客廳,“我打您電話沒人接。”
“手機關了。”蔣遠周悠閒地坐進沙發內,雙手張開落在椅背上,他左右輕晃動下腦袋,然後閉起眼簾。
“蔣先生,許小姐沒跟您一起回來?”
男人聽到這,睜開眸子看向老白,“她去哪了?怎麼會跟我一起回來?”
“她,她去鬆雅軒了。”
蔣遠周收回兩手,身子往前傾,一雙鳳目睇着老白不放,“她去鬆雅軒做什麼?”
“我沒能招架住許小姐,我說您在鬆雅軒相親。”
蔣遠周擡手朝他一指,“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挺早的,八點多。”
“她也是傻,誰相親挑那麼早的時間?”蔣遠周站起身來,目光朝老白輕掃,“你平時嘴巴多嚴?怎麼到她面前就跟個長舌婦似的?”
“我也不知道,三兩下就被糊弄出聲了。”
蔣遠周朝外頭看去,“她怎麼走的?”
“司機送出去的,說是在市中心下車了。”
“知道去哪了嗎?”
“不知道。”老白擰眉說道,“看她那架勢,是要去鬆雅軒的,您沒見到?”
“我又沒去相親。”
老白驚訝出聲,“但昨天電話裡不是說……”
“別人可以安排,可我不一定非要去,我今天剛談完事情回來,你就給我捅這樣的簍子。”
“對不起,蔣先生。”老白想了想又道,“許小姐會不會想不開?一個人又跑去荒郊野外了。”
“你覺得,她會爲我相親的事想不開?”蔣遠周真是很難想象。
“從當時的氣勢來看,挺像的。”
蔣遠周輕笑,心情莫名愉悅,他朝窗外看眼,“許情深在東城的朋友,一個手都能數的過來,還有上次那個叫什麼來着的……”
“宋佳佳。”
“對,去她家裡跑一趟,八成在。”
宋佳佳今天也休息,許情深找她的時候就不早了,兩人還一道去菜市場買菜。
許情深坐在餐桌前,宋佳佳將電磁爐的火調小,把白菜和丸子等一股腦倒進去,“這醬料可是我媽從重慶帶回來的,可香了。”
“嗯,聞着就讓人食慾大增啊。”
兩人開了窗,在餐廳內大快朵頤,門鈴聲響起的時候,宋佳佳不樂意地握緊筷子,“誰啊!”
“我去看看。”
“別,你坐着,我來,”宋佳佳手在許情深的肩膀上一按,“才下的豬腦,你不準偷吃啊。”
宋佳佳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打開,許情深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宋佳佳,你下次再整這麼噁心的東西,我肯定不跟你吃同一鍋,我的羊肉卷都毀了!”
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