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窗動疑是故人來

117 窗動疑是故人來

一身乞兒打扮的鐵木回到禚地,帶來齊國再次宮變的消息:姜無知聯合高傒、國子費殺了連、管兩個逆賊,沒過一日姜無知又被雍稟將軍砍殺在王宮大殿之中;齊宮大‘亂’。

“天理昭昭啊!”靈兒吁了口氣,突然眼前一亮:“寒香,我就覺得上次在貝邱山見風族長的時候,他話中有話;諸兒哥哥興許受了傷,就在風寨裡避着,我們再去探一探?!”她一邊說着,蒼白的臉頰上升起兩團異常的紅暈。

寒香讓書雲帶鐵木去廂房用些飯食,又把房‘門’仔細關好,“夫人,您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前兒爲復仇之事勞費心神,身子已是甚爲虛弱,若是再經車馬勞頓……”

“不妨事,我是醫師,自己的身體自己瞭解!”靈兒‘露’出數月來的第一絲笑意,她伸手去拉房‘門’,準備讓‘侍’衛備車,突然覺得腹中劇痛,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夫人!”寒香看到靈兒裙上暈開一片鮮紅,嚇得當場呆住;直到靈兒暈倒在地,她才慌里慌張地把夫人扶到內房,嚥着淚水給她收拾乾淨,又熬了茺蔚(益母草)湯給夫人喝下。

胎兒終於沒能保住,寒香怕靈兒想不開,日夜守在夫人的榻前,勸她喝‘藥’吃粥;過了一個多月,夫人不但身體沒能康復,連神智也漸漸不復明晰,每天都坐在房裡,呆怔地盯着窗戶,說是王兄一早就會從那裡跳進來。

義診堂‘門’前排着長隊,許多患病的平民在寒風中哀哀呻‘吟’着,等着夫人出來給他們醫治。

寒香已讓‘侍’衛去驅了幾次,告之夫人有恙不能出診。這些在‘門’口等候的大多是貧寒的農人,哪有銀兩去別的地方求診?俱忍病在診堂‘門’前等着不肯離去。

靈兒聽見‘侍’衛給寒香的回話,從房裡緩緩走出來。

“寒香,我的醫術你也學了十之七八,代我給他們施針放‘藥’吧。”

“可是,奴婢要照顧您的身體……”

靈兒搖搖頭,“我自己就是個疫醫,還照顧不了自個麼?這裡有書雲她們服‘侍’我,你快去吧!”

寒香無奈領了兩個‘侍’‘女’去診堂了。靈兒看她遠去,眼中流下一行淚。

這麼多天過去了,姜無知和連稱、管至父已死於非命,姜諸兒卻是還沒有半點音訊!靈兒徹底絕望了。

前些日子她已命人給遠在莒國的姜小白送去一封信,叫他趕在姜糾兒之前回齊國繼承王位。

‘這個世間沒我什麼事了,我若是死掉了說不定能回到現代呢!不,我不能回去,我要去找哥哥的魂魄,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靈兒恍笑着獨自走進存放草‘藥’的房間。

寒香初次坐診,每一個病患她都要細細觀面‘色’、看掌紋,看舌象、問二便,最後按脈五十息,方敢下‘藥’。直到下午酉時,才把‘門’前候着的人一一送走。

寒香‘揉’着痠痛的腰,進了行宮的大‘門’,一見青蘭就問,“夫人可用過午膳?”

青蘭搖搖頭,“午膳分毫未動,只讓奴婢給她熬了一碗湯‘藥’,剛送過去。”

“什麼‘藥’?”

“夫人自己去草‘藥’房取的。呶,奴婢正要去倒‘藥’渣呢。”

寒香忙打開那‘藥’罐子,聞了聞,又把‘藥’渣倒在地上,她大吃一驚!這是細辛!細辛可以散寒止痛,但本身有劇毒,不可多用,更不可獨用。這一大把細辛煮成的湯‘藥’估計喝下即刻便氣盡!

她扔下‘藥’罐飛快地向夫人的寢房跑去。已顧不上敲‘門’,她用力把‘門’推開,只見夫人安靜地躺在榻上,一個陶碗扔在榻下,地上尚有水跡。

寒香顫聲喚道:“夫人?”不見反應便去探她的脈‘門’:脈像已無!寒香‘腿’一軟跪在地上,剛要哭叫出聲,嘴被一隻大手捂住。

她驚駭地向後望去,只見一個滿面鬍鬚的大漢站在身後。

“唔……你……想做什麼?!”寒香問過之後便想到夫人已經去了,自己活着也無意義。

“你把我也殺了吧。不可——‘弄’出血跡髒了夫人的房間。”說罷她閉目等死。

“是我,我沒死。”

寒香聽到熟悉的男中音,身子抖了抖,回過頭來望着那漢子,他正輕輕地揭下臉上的薄皮面具:那人竟然是齊王姜諸兒!寒香愣得說不出話來。

齊王轉身栓上房‘門’,“夫人沒事!本王好容易避開‘侍’衛,找機會跳窗進了房間,正見靈兒舉着陶碗唸唸有詞、神情怪異;我扔出一隻‘玉’佩打掉那碗,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居然昏厥倒地……你用力推‘門’的時候,我剛把她抱起來放在榻上。”

寒香聽罷立刻又起身去‘摸’夫人的手腕,果然有微弱的脈動!剛纔她心神不寧居然沒‘摸’到,還以爲夫人喝下了‘藥’已經毒發身亡了。

“太好了,殿下和夫人都活着!夫人趁奴婢去診堂的時候,讓‘侍’‘女’青蘭煮了一大把細辛,您要是來晚一步,夫人就——全靠老天保佑啊,殿下和夫人都是命相高貴之人,定然不會有事的!”

寒香抹着止不住的熱淚,“您不知道……夫人這些日子是怎樣過的,她懷了您的孩子,可惜因爲得知您被逆賊謀害,她憂傷過度、沒能保住胎兒……”寒香根本想不到問齊王是怎樣脫險的,爲何齊人都說他已被連稱殺死。

姜諸兒彎腰向寒香施了一禮!寒香大驚忙側身避過,“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本王深謝寒香姑娘這許多年來捨身護着夫人,今時無以爲報,請受本王一禮。”諸兒正容道。

寒香紅了臉,“守護夫人是奴婢的責任,是奴婢沒用,不能爲夫人解憂排難。現在殿下回來了,奴婢就放心多了……殿下可要用些漿食?”

“你取一壺漿,再倒碗熱水來。一會我給夫人通了經脈,讓她用些米漿補補脾胃。”

寒香取來熱水和米漿,幫着齊王爲夫人脫去外衣,便退了出去。她‘交’待好‘侍’‘女’們不得高聲喧譁打攪夫人休息,自己在房‘門’外守着。

齊王扶着靈兒坐起來靠在他身上,閉目吐納了半晌,運氣將雙掌按在靈兒的百會‘穴’,緩緩發力將熱量輸入她體內,然後下移至後頂、風府、大椎、神道、靈臺,掌心移到後腰命‘門’‘穴’的時候,多停留了一刻,直到整條督脈疏通,靈兒的臉上才微微有了血‘色’。

姜諸兒吁了口氣,將靈兒輕輕放平躺在榻上,再運功通了前面的任脈。

眼看着靈兒的睫‘毛’抖動着要清醒過來,他急忙端過溫水把靈兒扶坐起來,“來,喝口水。”

靈兒呆怔地看着他的臉,一瞬也不停地望着不肯張口。

齊王自己喝了一口,湊到靈兒‘脣’邊,緩緩度了進去,又輕輕‘吻’了一下她全無血‘色’的雙‘脣’。

靈兒嚥下溫水,聞到諸兒身上熟悉的氣息,她哇地哭出聲來,“哥哥,你回來了,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我一直都不信……”

齊王放下陶碗,將她摟在懷裡,“好妹子,不要哭了,你的身子太弱經不得大悲大喜……說好要陪你白頭到老的,我怎能撇下你先走?!”

靈兒嗚嗚哭泣,伸手使勁地捏‘揉’齊王的臉頰,“是你,真的是你!臉是軟的、是溫的、不是面具扮的……”

她好容易止住哭泣,一哽一哽地說,“我們的‘女’兒沒了……我們的姜小魚走了,嗚……我真沒用啊,連我們的孩子都保不住……嗚……”她埋怨着自己但手指還是不停地捏掐齊王的臉龐。

姜諸兒‘揉’‘揉’被她捏痛的臉,“怪我、都怪我回來得太晚!孩子沒了不打緊,你是我賢良的妻子、貼心的妹子、也如同一個頑皮可心的‘女’兒;有你一個,我就知足了……靈兒,你先放手……掐我身上的‘肉’行不?”

靈兒慌忙鬆了手,“到底是怎麼回事?齊人說你被姜彭生的冤魂給索去命了。有個連稱手下的兵士偷跑過來,說齊王是被連稱那個逆賊給害了。他發誓親手掩埋了你的屍骸,說你死得極慘!被連稱砍作……死的是誰?”

齊王把面孔貼到靈兒的耳側,深深嗅着靈兒的髮香;他並不想此刻對靈兒提及那段不堪的日子,可是若不對靈兒明言,她也不會放心安歇。

姜諸兒拿袍子把靈兒裹緊,又喂她喝下一碗蜜漿,才緩緩講起在貝邱山上的那段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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