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麟被他這句‘不好’嗆的夠嗆,心想要是你是女孩子,本少爺就調戲你了,聽他聲音,有點秀氣,稚嫩,也沒什麼喉結不像女扮男裝,於是笑道:“因爲我將‘尾生’成爲衆矢之的嗎?”
“是的。”
隹羽墨回答很簡潔,連解釋都不願意解釋。
齊麟很想聽他的見解,就問爲什麼。
“你想。”
隹羽墨只解釋了兩個字。
靠,怎麼有一種備胎和女神對話的錯覺,似乎每多說一個字都是賞賜似的,齊麟納悶,你一個大男人說話有必要乾脆利落簡單嗎?不過看在隹羽墨同爲尾生,齊麟還是對他挺感興趣的,自己是太乙真人推薦,不知道隹羽墨又會是誰。
“懶得去想,如果有誰欺負你,你找我,我幫你出頭。”齊麟拍了拍他的肩膀。
柔嫩的小肩,軟綿綿的,從骨骼年齡來看也就束髮階段。
“嗯?”隹羽墨盯着拍着自己肩膀的手,明顯露出了不太喜歡,齊麟裝作沒有看到,自來熟和他扯起了考覈的事情。
隹羽墨一言不發,任由齊麟說着。
……
另一邊,潘元在王執事那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很不好,幾個學子圍在一起冷冷看着兩個尾生,先前被解圍的絡腮鬍大漢憨厚走來,抱拳說道:“在下太歲洞太歲老人弟子宋坤,剛纔多謝潘道友爲在下說話。”
潘元幾人結束談話,這個絡腮鬍大漢虎背熊腰,很是粗狂,身爲翩翩公子的潘元不喜歡這種粗野,簡直是個鄉野俗夫,這纔是真正的庸俗。不過在聽到太歲老人這個法號,潘元還是小心隱藏了內心的厭惡,表面恭維道:“不必客氣,我們十年努力卻比不過一些投機取巧之人,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打抱不平的。”
“太歲老人也是名動西洲的大修士,宋道友也是千年奇才,可恨的是那個叫林奇的尾生卻輕蔑我們師傅,太狂妄了。太歲老人修煉了三千年,就算神名見他也不會如此目中無人吧。”
宋坤氣憤的說:“道友說的沒錯,這次考覈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這麼輕鬆進入學宮,否則我們十年努力就是笑話。”潘元煽風點火。
宋坤也沒想太多,聽到他的話對齊麟充滿了敵意。
“當然,好戲還在後頭。”
“嗯,宋道友,我們先和其他道友也聯絡一下,看怎麼對付這兩個尾生。”潘元說。
“好的。”
宋坤一走,潘元的一名好友說:“潘元,你真的打算在學宮考試裡對付尾生嗎?”
“哼,可沒有規矩說不能對付吧?”
“這倒是,不過我看王執事那番話,分明這尾生背景不簡單,能投牒自進都是無上神名啊。”
“是又怎麼樣?”潘元冷笑一聲:“正是如此,所以必須扼殺他們進學宮。如果他們進去了,那不就證明我們真的是庸才了嗎?”
“有道理。”衆人深以爲然點點頭。
“就讓這個宋坤去當個炮灰,給我們試試這尾生的深淺。”潘元也不傻。
“潘兄妙也。”
“不過我們先去聯繫其他學子,看能不能對付他們,我有預感,如果這個尾生進了學宮,他的風光一定會遮住我們。”
潘元眼睛充滿了厲色。
……
隨着時間推移,衆學子都陸陸續續趕來報道。
過了一會,截止最後投牒自進已到,再無新的尾生名字,王執事熄滅了香火,時間以過,錯過了只能再等下一次開考了。
“諸位,就先隨我來吧。”
王執事招呼一聲,外面備好了幾輛馬車。
衆學子都上了車,齊麟發現,在場的卻沒有一百名學生,他最關心的二郎真君楊戩也沒看到。馬車將衆人帶到了社稷山下。
秀麗山巒疊嶂,連綿如龍千里。
白霧,山水構建如畫,仿如世外桃源。傳說社稷山是以女媧娘娘的先天法寶江山社稷圖中社稷山水所化,集天地靈氣,四方祥瑞是洪荒第一福地也是人教聖地。衆學子都是芸芸衆生,平時都很少接近社稷山。見此壯麗,不由心中波瀾壯闊,露出嚮往之色。
又等一會,天邊忽然騰雲駕霧,一道筆直的金芒如龍如蛟,如鳳如鸞,從天而落。
衆人一驚,就見那金芒氣勢騰生,變化多端,露出一名女子,扇雲冠,水合服,腰束絲絛,狻猊錦靴,清奇秀氣,超凡脫俗。
齊麟再熟悉不過了。
正是二郎神楊戩。
和以前第一次見面沒有絲毫變化,唯一要說變的便是女孩的眼眸更加的深沉和銳利。
所有人看到楊戩出現,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看來她的境界又有所提升啊,齊麟暗道。
二郎神楊戩無視周遭這些凡夫俗子的目光,她的眼瞳掠過衆人,似乎想尋找這次學宮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對手,最後在齊麟和隹羽墨身上停住,齊麟現在倒不怕楊戩,只是神胎裡還有齊琪和常羲,怕對進入學宮裡有什麼變數保持了沉默。
楊戩沒看出什麼苗頭,目光重新落到王執事身上。
“楊戩大人,您來了。”王執事上前作揖,十分恭維,身爲學宮執事,他這樣的行爲簡直有失身份。
“怎麼對楊戩這麼恭維?”齊麟的疑惑很快得到了旁邊修士的解答。
“廢話,這可是二郎顯聖真君楊戩,當今天才神將啊。”修士理所當然的回答。
二郎真君楊戩被喻爲闡教第一天才,她這次進入稷下學宮可不比其他人,如果說潘元,宋坤都是爲了追求無上大道,讓自己的境界再進一步的話,楊戩的目的則是修煉真正的道。
之前,楊戩一直獨自在五龍口修煉,可是終究難以突破那一層,所有這次才進入稷下學宮和孔聖賢親自學習百家之道。
“楊戩曾經得元始天尊符詔在座下聽道的,不要說王執事,就是孔聖賢也需禮讓三分。”
齊麟第一次聽說楊戩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看來更加不能被她認出來了。
楊戩根本不會想到齊麟會出現在學宮,她問道;“王執事,聽說祭酒孔子聖賢正召學子編六經,是真的嗎?”
“是的,不過以楊戩大人還看不上編著六經。”
“有什麼看上看不上的。”楊戩平靜的回答:“此次本神是爲混元演義而來,這一次混元演義非常重要,天尊不想有任何差錯。”
“遵命。”王執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目光在齊麟身上看了看,接着走到楊戩前,低聲說了一些話。
楊戩黛眉微微一蹙,目光而已望到了這邊,柔潤的脣角掠起一絲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