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着自辯，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顧言下意識把手裡的鋼筆攥緊了，初九這種急切表明她清白的心理，跟穆然的強勢冷靜比起來，存在感實在太弱。
“我從顧總家裡回來，在公司門口遇到了寧主管。他說有東西想託我捎給寧瑤，我就跟着她去咖啡店，結果他就向我討要一個U盤，說裡面是要出賣的公司資料。我聽得一頭霧水，沒想到真的在我手提包裡找到了他說的U盤。”初九急忙從手提包裡面將U盤拿出來，讓顧言看。
“拿過來。”
“嗯。”初九小心翼翼上前兩步，把U盤放到辦公桌上。
顧言伸手將U盤拿起來，把玩了兩圈：“這件事我知道了，咱們公司在經歷一次清洗之後，還是有漏網之魚。穆然，你再做一次深入調查，一定要把這種害羣之馬挖出來。初九，和這件事無關。”
“顧總！我辦公室裡丟失的文件是在茶水間找到的，接着又發生了U盤的事，初九嫌疑最大，應該最先調查。”穆然感覺顧言就是存私心偏幫初九，非常不滿。
“那份文件，是鎖在你的抽屜裡的。而且你說過，鎖完好無損。”顧言目光微冷。
“那也不排除趁着加班，盜取文件的可能。”穆然感覺到一絲寒意，但是心中火氣沖天，什麼也顧不上只想把這股火發泄出來。
“你是指責公司保安嚴重失職，還是譴責他們沒有保護公司重要資料的本事？”顧言眼底冷得結了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可能發生，況且只是聽初九一面之詞就不調查她，很不明智。”穆然被嫉妒矇蔽了發現真相的眼睛。
顧言突然伸手在桌子上敲了三下，每一下都很緩慢，聲音不大卻好像同時敲打在穆然和初九的心底。
“穆然，這件事你已經失去了理性判斷。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變這樣，不過最近你的表現已經嚴重失去了以往的工作水準。如果是因爲長期以來只有你沒有被我替換過，一直做我的專屬秘書讓你產生懈怠心理或者覺得這個世界只有你纔是最好的，我會更正這個錯誤。”顧言聲音低沉，霸道依舊。
“對不起，我可能是連續熬夜，有點累了，纔會失去正確的判斷。”顧言的一番話讓穆然感到危機，雖然不甘但還是妥協道歉。
“去忙吧，三日內一定要把這些人找出來。你忙不過來，這件事交給項晨負責吧。”
“是。”穆然失落和心酸地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初九長長舒了一口氣：“顧總，謝謝你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斷。”顧言把U盤放進抽屜裡，擡頭的時候目光恰好落在初九被捏得有些紅腫的胳膊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閃現一抹惱怒，隨後恢復如常：“胳膊，怎麼弄的？”
“剛剛穆然抓着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初九不想背後說人是非打小報告，急忙轉移話題，“顧總，我保證絕對不會出賣公司，不會背叛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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