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解開自己心中的謎團,但是/漠北琅是個識趣的人,一聽到葉語這樣說着,衝葉語點點頭。
“好,有機會下次聊!”說完,漠北琅就起身離開了。
葉語送走了漠北琅,心裡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等到漠北琅走遠了,葉語想到漠北琅已經起疑心了,她必需要找白荼一起商量個對策。
這邊白荼突然接到了葉語的電話。
“怎麼了?”白荼問。
“你猜怎麼着?剛纔漠北琅來找我問你了,我感覺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出來,我們具體說。”葉語心急如焚的說着。
白荼心裡也有些不安,也不敢怠慢,兩人約定好在咖啡館見面,電話一掛,白荼和葉語就出門了。
葉語先到,點了一杯咖啡,沒過一會,白荼也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白荼一路上一刻也不敢停留,着急過來,口乾舌燥的,一骨碌把葉語點的咖啡一口氣喝完了。
葉語也是皺着眉,讓她慢點喝。
“現在你說怎麼辦吧?”葉語開門見山,直接問白荼到底該怎麼辦。
白荼喝完順完氣,坐到葉語的對面,也是眉頭緊皺,其實她心裡也沒底,萬一漠北琅真的猜到該怎麼辦?
“不知道……這事真麻煩……”白荼一臉頹廢的癱軟在桌子上,雙手託着下巴,哭喪着臉,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葉語也是嘆了口氣,紙始終包不住火,葉語感覺還是告訴漠北琅爲好,萬一哪天漠北琅發現了,到那個時候纔會追悔莫及。
“要不然你還是主動承認吧?比他自己猜出來強……”葉語猶猶豫豫的還是說出了口。
“不行!絕對不行!這事絕對不能告訴漠北琅!”白荼一聽到葉語的建議,就一口否決了,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漠北琅知道,她還在調查漠炎域,不能功虧一簣!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現在說肯定不行的。”白荼繼續補充。
“也是……還是不讓漠北琅知道的爲好……”葉語也想到了白荼的顧慮,覺得她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現在這種局面,又該怎麼拖呢?
“眼下還是儘量先隱瞞着,下次他要是再去找你問,你可別說漏嘴了!”白荼又開口反覆叮囑葉語不要說錯了。
“好,我知道了,但願漠北琅不要這麼快就發現……”葉語心裡也是惴惴不安,但願漠北琅不要這麼快就猜到阮然然就是白荼。
“對了,他是怎麼懷疑的?”葉語接着問,漠北琅不會突然就找她問這件事。
“今天我看見了白家的醜聞,然後沒有控制住自己,笑的很開心,就被漠北琅發現了,漠北琅肯定因爲這個才起疑心的,再加上咱倆的頻繁見面,所以他纔會找你去……”白荼繼續趴在桌子上,心裡都是不安的情緒。
“那以後要好好注意,不要被漠北琅識破了。”葉語也若有所思的思考着,希望能想到一個對策來。
“嗯嗯……”白荼迴應着,微微一擡頭,便看到推門而入的駱澤熙。
白荼示意對面的葉語回頭看向身後,葉語回頭也看到了他。
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葉語的臉色算不上好看,並不像理會已經站在她和白荼面前駱澤熙。
一想到生意上免不了有交集,還是露出一個不怎麼歡迎的微笑來:“駱少爺,好久不見,在這兒都能遇到,真巧。”
葉語非常清楚這究竟是不是巧合,在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加上了些許其他的意味。
駱澤熙倒是臉皮厚度非同一般,面色不該,甚至臉上的笑容都能看出幾分的真誠:“確實,或許這就是緣分也說不定。”
葉語聽了,看了看駱澤熙懷中的人,頓時想能不能將手邊的咖啡直接送到這位少爺的臉上,但理智和白荼的眼神制止了她:“不知道駱少爺今天是來?”
“哦,我就是隨便逛逛,這姑娘說想來這兒,就聽了她的建議,怎麼不行?”
葉語看着駱澤熙摟着的女人,並不認爲這人能給駱澤熙提出什麼意見,這只是駱澤熙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剛想開口,白荼就說話了:“既然是陪着人來的,那就請駱少爺就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和葉小姐還有一些公事要商談。”
剛剛懶洋洋的駱澤熙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轉頭看向白荼的時候,充滿了驚訝:“嘖,這怎麼還有個人呢,剛沒看見,不好意思……這臉上的面具是做什麼?Cosplay?”
“有……”傷口。
“想不到漠炎域還有這種愛好,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
白荼:“……”
葉語:“……”
葉語握住白荼的手,讓她不要介意這人的胡言亂語。
白荼回了一個別擔心的眼神。
這時,剛剛不正經的聲音變得充滿了試探的意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漠炎域的妻子,葉語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白荼纔剛閉上眼睛,你這個做朋友的這麼快就忘了她了?”這一句是對葉語說的。
白荼輕笑:“駱少,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些不太講道理了?朋友死了就應該不去結交其他的朋友了?”
“我倒還沒聽說過朋友死了還有守喪三年,不外出結交的,這樣的話那您身邊的那些個‘朋友’離世,你豈不是也要不結交朋友,然後每天就在家裡,不管駱氏的死活呢?”
白荼算不上牙尖嘴利,只不過對面的這個人是敵人,而現在卻在言語上傷害了葉語,當然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這個駱澤熙今天擺明了是來找茬的,什麼路過,全都是藉口。
“我覺得駱少可能對我和葉語交往有一些誤解,那我們就不在您的面前待着了,你繼續在這兒玩兒,我們走。”
說着,就已經拎起了手邊的包,拉着葉語準備離開。
已經走出了坐的桌位,聽到駱澤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覺一頓:“這個……阮然然是吧,你沒有覺得你的反應有些激烈嗎?”
帶着笑意的聲音仍能傳到他們
白荼拉着的手,顫了顫。
葉語是一個極爲冷靜的人,但在遇到有關親近人的事情的時候,情趣非常容易被人調動起來。
這才面對敵人的時候,算是一個大忌了。
兩人從餐廳出來,葉語彷彿還能感受到背後駱澤熙的視線,在久久的盯着他們,沒有離開。
等到來個兩人在路邊等司機開車過來,一陣冷風吹過來,將葉語的腦袋吹得清醒了一些。
腦子從混亂到條理清晰,就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
“阮然然,”她現在只能這麼叫她,“你一定要小心,少和那個駱澤熙來往,不……以後不要見他了,我感覺這小子聰明地很。”
“我爸以前說過,駱家的人都不簡單,尤其就是這一輩的駱澤熙,長得跟個狐狸似的……”
“噗……”
葉語回頭一看,白荼竟然笑了,頓時感覺一腔熱血餵了狗:“好啊,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還笑?”
白荼立刻收起了笑容:“沒有,我只是在爲叔叔的形容感到高興,像個狐狸……”
葉語看着努力憋住笑的白荼,選擇放棄制止她的笑,自顧自地說:“笑歸笑,我感覺那個小狐狸很有可能已經猜出你的身份了,要不然就是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不然今天怎麼會特意在餐廳堵我們?”
“雖然他沒明說,可那個語氣和眼神可是做不了假的,他都能做到程度,分明就是在告訴我們他知道……”
葉語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關心則亂,她關心白荼,越是關心,陷在局中的程度就越深,越是不能將事情看得清楚。
“好,你說的話我記下了。”看到車過來,上了車才繼續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沒發生之前,任何的擔心都是多餘,只會給自己徒增煩惱。”
看着白荼如此淡定,和自己浮動的心情相比,就明白何謂關心則亂了。
白荼看着葉語仍舊皺着眉頭,再次開口安慰:“我答應你,回去之後我就想好應對的辦法,如果是實在不行……就讓白荼回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這樣說話,完全就是在安慰葉語。
除非窮途末路,否則她是不會選擇走那條路的。
駱澤熙看着兩人離開,一雙像極了狐狸的眼睛眯起來,思考這接下來該怎樣做。
本就是陰險狡詐的人,再怎麼僞裝也不會改變自身的本質。
就好比現在,駱澤熙全身心思考問題的時候,方纔紈絝富二代的氣質全部收斂,散發着一種陰險的味道。
就連懷中的小嫩模就感覺到了不對:“駱少?”
“嗯?怎麼了?”駱澤熙隨便應了一聲,沒接着打理換種的人,而是將懷中的人推到一邊。
小嫩模疑惑:“駱少,您這是?”
“我討厭香水,圈裡的都知道,你弄的這勞什子東西……”一邊說,駱澤熙的眼睛從微微含笑,到一片陰暗,讓小嫩模打了個寒顫。
“行了,趕緊給我滾!”
駱澤熙說完轉過身,就又一個人穿着黑色的休閒服走進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駱少。”
“嗯。”駱澤熙忍着身上的味道,語氣都不免有些冒着陰氣,“你叫上幾個人,跟着葉語和白荼,記住是都跟着!”
“兩個人分開了,就分開跟着,別蠢得跟頭豬似的!”
“是。”
“有點價值的東西都給我拍下來,這都辦不好,就別回來了,全都給我全鋪蓋滾蛋。”
“是!”
聽完了吩咐,就要離開。
結果駱澤熙皺着眉頭,繼續道:“把這人給我丟出去,這是誰找的,按規定處理。”
“是。”
這個人就好像是個機器人一樣,好像只會重複這一個字,嚴格聽從駱澤熙的安排。
有着生命,但生命的燃燒都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眼前這個……主人?
或許在這些人的眼裡,駱澤熙說的是不用回來了,但可能在他們的耳朵裡,翻譯過來就是“辦不好,提頭來見”。
總是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都和白荼沒有關係。
此時的她正和葉語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