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張目前還留存在手機中的照片,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白菟沒來由的泛起一陣噁心
她眯着眼睛,眼睛緊緊看着顧宇,而被她這樣看着的顧宇心裡一陣發毛七六。
大概是被看的有些心虛了,顧宇尷尬的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臉,遲疑的問着白菟:“菟菟,你看什麼呢,是不是我的臉上有東西啊?”
躲避着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羣,白菟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而江柔柔並沒有離開,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熱鬧,她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顧宇,更驚喜顧宇和白菟親暱的關係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看着顧宇看向自己的眸子從一開始的難過變成了一臉的真誠。 шшш ⊕тт kǎn ⊕C〇
“菟菟,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周圍來來往往走過的人也有不解朝着邊投來目光的。
往常的白菟可能做夢都想要牽住顧宇的手,可是今天的她拼命的想要躲開顧宇,慌亂中白菟急忙躲避顧宇伸過來的手,轉身恰好和還沒有離開的江柔柔四目相對。
沒想到被原本已經忽視了她的白菟給看到了,江柔柔也有些尷尬,想着假裝給兩個人一些空間。
“是我在這裡影響了你們吧,那我就離開,給你們一些空間,你們好好談阿。”說完之後江柔柔就跑開了,剩下白菟和顧宇兩個人。
到底他們兩個人說了什麼江柔柔也不清楚,她的心裡只有莫司寒一個人,只要莫司寒能夠看見她的存在不管做什麼事情她都願意。
心中有一種想法驅使着江柔柔拿出自己的手機,找一個看起來兩個人無比曖昧的角度拍了一張照片匿名發給了莫司寒。
那天晚上的月光一點都不溫柔,反而摻雜着一絲冷清,而冷清的月光映照在那個嘴角帶着詭異笑容的女人的臉上反倒有那麼一絲合拍。
江柔柔冷眼看着不遠處像是在和顧宇爭執的白菟,脫口而出:“白菟,祝你好運吧,希望看到這樣的你他還會喜歡。”說完轉身隱退在夜色裡。
而另一邊白菟拼命的掙脫顧宇的桎梏。
“你和我說你要解釋,你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因爲憤怒使得白菟原本白皙的臉變得漲紅起來,在顧宇的注視下她從包裡面拿出來了她的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着,像是再找一個什麼東西,那麼努力。
“你自己看看,證據就在這裡了,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白菟將手機甩在顧宇的面前,心裡又是一陣噁心。
照片中的一對男女赤裸着身子,樣子是那樣的親密,就是熱戀中男女應該有的樣子,單從照片中都能看到周圍充斥着荷爾蒙的氣氛。
白菟捏緊了拳頭冷眼看着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顧宇。
對方一言不發的樣子讓白菟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把手機奪了過來想着這樣應該就結束了吧,因爲剛纔沒能控制住聲音太大了,周圍看向這裡的人多了起來,她丟不起這個人想要離開。
當顧宇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菟已經走出去一段路了,他急急忙忙的追了過去。
“菟菟,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那天是我鬼迷心竅了,我最愛的人是你阿。”顧宇從後面跑過來一把將白菟抱在了懷裡,如此深情的戲碼以爲會感動了她,可是沒有想到會被她拼命的掙脫了。
可能白菟自己都沒有想到,因爲氣憤,白菟反手給了顧宇一個巴掌。
沒有控制好力道,白菟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手下的有多狠,感覺手掌已經開始發麻了,她捏緊了拳頭擡頭對上顧宇的眼睛冷漠的說:“我絕對不會原件一個肉體出軌的男人,即便是我喜歡的人也不可以。”
轉身離開的白菟心裡竟然是一種解脫的感覺,可是她握緊自己包的手感覺到一滴水滴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眨着睫毛上還掛着淚水的眼睛卻不自知的擡頭看着天。
黑黑的天空只有一輪明月,這個晚上沒有星星,卻無比合拍的映襯着她的心情。
白菟以爲漠炎域對自己是真心的,現在看來這個情況,說不難受是假的,想起在另一個時空中相愛的兩個人,心裡竟然有一種被拉扯的痛感。
原本明亮的眸子因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變得黯淡無光,白菟低垂着自己的眼睛,淚水不聽話的滴答滴答落下來。
夜晚的家裡空蕩蕩的,白菟隨手的自己手裡的包扔在了沙發上趿拉着腳步回到了房間裡面,整個房間裡面黑漆漆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白菟緊緊環保住了自己,想着自己曾經和漠炎域經歷過的事情,而後來到這個世界見到了與他那麼相像的男人顧宇。
到底是她把自己的感情一廂情願的錯放了位置。
微信提醒叮咚叮咚的響着,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顧宇發來的消息。
說也已經說開了,白菟突然覺得好累,不想再和顧宇有任何的聯繫了,那個男人發來的任何一條消息她都不想看,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兩個字然後拉進黑名單裡面。
顧宇的消息再也發不過來了,沒有微信提醒的消息讓白菟覺得這個世界格外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白菟只是環抱着她的枕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莫司寒在收到那張關於白菟和顧宇兩個人的照片之後氣憤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管家不瞭解情況,面色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先生,有什麼事情嗎?還是出什麼事了?”
管家伸着他那雙無處安放的手,擔心的下上看着莫司寒出來什麼事情。
莫司寒感覺到了動靜,慢慢擡起那張冷漠的臉看着管家,冷言道:“我叫你進來了嗎?”
註定這個夜晚不會那麼容易度過。
第二日,公司。
頭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白菟心情還十分的落寞,而莫司寒卻非常氣憤,一見到白菟的那張臉,他就沒有辦法控制的想起昨天的照片。
“把白菟給我叫到辦公室來!”
看着那個小心翼翼的白菟進門,莫司寒靜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菟一動不動。
那張帥氣的臉龐隱隱有一種憤怒的感覺,房間裡面都溼一股低氣壓,白菟說不上來當她走進那間屋子之後那種不安感。
就好像隨時,也可能是下一秒莫司寒就會把她給吃掉。
“莫總,您找我什麼事情。”
白菟的心情非常的忐忑,每向莫司寒走一步,心裡都是惴惴不安的。
莫司寒只是靜靜地坐着一言不發,他看着白菟這張姣好的臉龐,他不知道那天顧宇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但是他很憤怒,因爲一張來歷不明的照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公司裡面的其他員工都在按部就班的工作着,誰不都不知道在莫司寒的辦公室裡面將會上演怎樣的戲碼。
所有人都懶得出來今天的莫司寒狀態很不對,但要說起原因,誰又都不清楚。
見他一直是一言不發的狀態,想到手頭上還有沒有處理完了的工作呢,白菟再一次問出口。
“莫總,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下一秒莫司寒直接把照片摔在了桌子上,原本努力剋制隱忍的臉上,憤怒的表情更重了一分。
他快步走到了白菟的面前,指着桌子上散落着的照片厲聲問道:“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都是什麼情況?”
照片中的人對於白菟來說在熟悉不過了,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面對着的是顧宇。
環境不難辨認出來,就是那天她被迫和江柔柔一起去吃飯,偶遇見了顧宇。
“江柔柔……”白菟努力回想着那天所發生的一切,她已經忘記了那天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了,這個相片應該就是那個女人拍的吧。
免不得這樣想着,又暗自確定“對,應該就是她了!”
可是白菟並不明白莫司寒臉上那種憤怒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等不及的莫司寒一把握住了白菟的手,那種力道足以疼到強迫白菟擡頭看着他掙扎,他再次厲聲質問道:“我問你這個照片是怎麼回事。”
白菟左右掙扎着想要甩開莫司寒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你放開我行不行,真的很痛阿。”白菟左右扭動,情緒非常的狂躁,她也沒有直接和莫司寒解釋照片的事情。
等不到答案的莫司寒又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放開白菟呢。
“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說清楚了,你就別想從這個地方離開了。”眼神非常的堅定,看來他已經想好了自己應該怎麼辦了,於是才這樣對白菟說的。
他以爲這樣就會說服白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可是他低估了白菟的倔強勁了。
白菟倔強的揚起自己的頭,眼睛和莫司寒四目相對。
不知道爲什麼,這種感覺反而讓莫司寒緊張起來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
“莫總,這好像是我私人的事情吧,我又爲什麼要這麼詳細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呢,要論交情的話我們的交情好像也只停留在公司而已。”
白菟不慌不忙的說着,冷眼看着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被莫司寒緊緊抓住的那隻手也乾脆放棄了掙扎了。
被白菟這番一說,莫司寒的眼睛變得猩紅。
“我是你的老闆,就有權干涉,萬一你因爲私人的事情耽誤了公司的項目又該誰來負責呢。”
莫司寒說的義正言辭的,可是他心裡清楚,這句話裡面的任何一個字都是沒有辦法站穩腳跟的,白菟隨便找一個理由,可能這句話就被推翻了。
雖然心虛,可是莫司寒依舊不願意承認,瞪着眼睛一直看着白菟。
“呵。”
白菟冷笑着,將頭看向了一邊,不屑的態度讓莫司寒更加的憤怒。
如果這個時候白菟注意看一下莫司寒的狀態的話,就能夠看到他已經緊緊捏住自己的拳頭了,或許只需要一個字,他就會舉起拳頭狠狠的砸過來。
沒想到白菟竟然對他會是這樣的態度,莫司寒惱怒之下將白菟按在了桌子上,俯身親吻了下去,並不深情,反而是帶着一些憤怒。
白菟怎麼都沒有想到莫司寒會對自己做出來這個舉動,惱怒的一把推開了他。
眼睛緊盯着莫司寒,白菟用手指着他一動不動,本來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惱怒的跑開了。
出了莫司寒的辦公室之後白菟一直想着莫司寒竟然會對自己做這個舉動,想到這裡就不自覺的用手努力的擦着嘴巴。
就好像只要她再使點力氣就能夠把這個吻擦掉一般。
周圍的人好像看出來了白菟的異樣,過來拍着她的肩膀,這個舉動嚇得白菟一驚。猛的擡起頭看到是坐在自己旁邊的同事這邊放心下來。
“怎麼了,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哪裡不舒服還是遇見了什麼糟心的事情?”同事歡迎問着白菟。
可是剛纔聲事情怎麼可能讓同事知道,白菟只是擺擺手說:“沒事,工作吧,不過是遇見了一個無賴而已。”
可不是嘛,猛的親吻自己的人不就是一個無賴,難不成還是什麼好人嗎?
不管是顧宇和戚羨柔還是莫司寒和江柔柔的事情都讓白菟無比的噁心,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讓這些都欺負自己。
想到這裡,白菟就像是鑽進了一個牛角尖,就連下班時間到了都沒有發現。
“白菟,下班了你不走嗎?”
關心她的同事一直關心着她的情況,不過既然白菟什麼都沒有說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像是猛然驚醒一般擡着頭。
“啊?”然後低頭看了一下手機說:“我好像發呆了,下班了是吧,走吧。”
白菟拿起自己的包和同事一起朝着外面走。
她不知道的是整個下午莫司寒一直在辦公室裡面觀察着白菟的情況,看她這麼失落的樣子,他分辨不出來是因爲他的那個吻還是因爲顧宇。
想到顧宇,莫司寒的拳頭“砰”的一聲錘在了桌子上。
告別了同事以後白菟一個人走在街上,月光打在她的臉上顯得那麼的落寞。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擡舉。”莫司寒感覺自己就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氣炸了,可是卻又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看着她的背影,莫司寒直接掉頭將車子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一邊開一邊想着白菟在面對他時候的表情。
“隨便你想要去什麼地方,我也不管你了,等你出了事情你就知道後悔了。”
月光映在莫司寒的眼睛裡面,滿眼算是憤怒的意味。
白菟一路走着,好像和這個世界如此的格格不入似得,周圍的人有開心歡呼着的,還有一起逗鬧的,可她只有一個人,孤單落寞的走在路上。
這時候旁邊路過了一個宵夜攤。
三三兩兩的人直接坐在路邊吃着東西喝着酒。
白菟邁着異常堅定的步子朝燒烤攤走過去了。
“老闆給我來六瓶啤酒,都幫我打開。”白菟一個人找了一個角落的地方坐了下來,沒有看菜單上有什麼好吃的,直接點了幾瓶啤酒。
腦海裡面想到的全是顧宇和戚羨柔的事情。
明明顧宇的全身上下任何一個角度都和漠炎域無比的相似,還有那雙看向她的眼神。可是爲什麼啊,爲什麼他就是和男個人不一樣。
就算是自己已經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他了,他還是用他的行動狠狠地傷害了白菟。
想到這裡,手上的動作又開始了,直接拿起一瓶酒倒在了杯子裡面,一口就悶掉了。
不過一瓶酒而已,因爲在之前的世界裡面,她什麼都沒有碰過,在家裡面她什麼都只有看着的份,想要碰到那時不可能的。
剛喝點了一瓶酒的白菟就開始變得頭暈目眩了,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旋轉一樣,她的臉紅撲撲的,想到顧宇傷害自己還出現在自己面前求原諒。
白菟忍不住笑了起來。
“嘿,你看那桌好像就她一個人啊,不然我們過去看看,長的好像還不錯呢?”旁邊的男人注意到了白菟一個人孤單的喝着酒,不由的打量着她的樣貌。
沒想到會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就一臉壞笑的出現在了白菟的面前。
白菟還在一杯杯喝着自己手裡面的酒,完全不知道旁邊小混混已經盯上了她。
小混混用手摩擦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曖昧的打量着白菟的身材,旁邊的小夥伴也說:“這姑娘身材還挺不錯的呢,這要是我們晚上……美滋滋啊。”
兩個人說的非常的隱晦,但是大體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漠炎域,你就是眼瞎了才選擇那個女人,和那個人搞在一起,難道之前的事情你真的全部都已經忘記了嗎?媽的!”
太過於痛苦,白菟直接一瓶子摔在了地上。
老闆問聲過來了,看着已經醉醺醺的白菟說:“我見你這個小姑娘長得也不錯,也不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你別在我這裡耍酒瘋啊,我這裡還要做生意呢。”
老闆不滿白菟發出來的動靜,旁邊的客人已經看向了白菟這邊了,可以說是對老闆的生意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了,於是老闆才走過來的。
聽到了有人和自己說話,而且本來就微弱的燈光也被一個人影給遮住了,白菟覺得自己的光都被擋住了,這才擡起頭。
看着面前這個高高大大的人,斷斷續續的聽出來了他說的話。
白菟雙手合十抱歉的對老闆說:“抱歉啊老闆,我失戀了,你體諒我一下吧,那個男人他不要我了,想不起來我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很甜蜜。”
想到了那天在路口見到顧宇和戚羨柔的樣子,那個女人那麼親密的挽住了顧宇的胳膊。
白菟就裝作自己是戚羨柔,做了一個挽住別人的動作給老闆看。
“行了。你也喝多了就別再喝下去了,剩下的酒我給你推掉吧,你找個朋友送你回家。”老闆走上前來就想要拿走白菟的酒。
原本買了六瓶酒,可是白菟才喝掉不到兩瓶。
老闆就小聲唸叨了一句:“這丫頭是多難受,明明不能喝酒還點這麼多。”
可是白菟一把將酒搶過來說:“誰說我不能喝了啊,我能喝!”
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似得,將啤酒的瓶口對準了杯子的杯口,朝裡面倒着酒,臉已經喝的紅撲撲的了,可以看出來已經喝多了,可是白菟偏偏不服這個勁。
周圍的小混混害怕白菟真的離開了,一直想要找個機會湊上去。
老闆也看出來白菟這是喝多了,只能搖搖頭離開了,由着白菟在這裡繼續喝酒,只要她不鬧事也就不管了。
看着老闆離開以後兩個小混混圍了上來,一臉的猥瑣相。
“小妹妹,這是失戀了啊,沒關係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對不對,這個老話說的非常的有道理,哥哥們這不就過來陪你了不是。”
兩個人一左一右正好把白菟給圍的死死的,她想要躲開都不知道要往哪邊躲。
小混混將手伸向了白菟的臉,無比溫柔的摸着,喝醉的白菟想要躲可是身子卻又靠向了另一個人,哪邊的人一把就抱住了白菟。
就算是喝醉了,也被突然出現的這個場面給嚇到了,白天被莫司寒親了,晚上卻又碰見了這樣的人。
“你們躲開,我不認識你們。”
周圍人問聲看了過來,本來想要出手相助的,但是看到了小混混的臉卻又放棄了。
這個小混混在這片街頭還是挺有名的,無惡不作,經常調戲女性,沒有一個人敢出手幫助白菟,
“求求你們誰來幫幫我吧,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兩個人。”這個時候白菟認識到了自己的危險,就連酒都已經清醒了一半了。
老闆無奈的回頭不停看着,想要看看白菟的情況怎麼樣了,但是卻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小混混將自己的胳膊拄在桌子上,用手撐着自己的頭得意的對白菟說:“你歇歇等着晚上喊吧,她們不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