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要死,但也沒辦法啊,只能跟着白應能,往山下走。邊走,白應能就跟我講,說:“老弟,這事兒我沒處理好,你莫多心。”
“白書記,不是我多心,我是覺得.......”我很想破口大罵他,但是我不能,畢竟他是地方首腦啊,而我,還得依靠他,搬動林鴻程啊。如果我得罪了他,我可能今天晚上,就死在果敢。
“你覺得我沒有照顧好老百姓是吧?”白應能自己講了出來。
我沒理他,他繼續說着:“我告訴你,你來這邊的目的,是做生意,是賺錢。至於政治上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辦。”
這話說的好厲害啊。而這話的意思,也很明確了,就是跟我講,叫我不要管他分內的事情,不然他對我不客氣。
沒辦法,我只能憋屈的答應,說着:“對不起,白書記!”
“沒事,走吧!”他冷冷的一句,對我的態度,就有了些許的改變,認爲我這個人,有點不識大體。
走到山下,唐總就問起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兒。白應能笑嘻嘻的說着:“哎呀,就兩口子吵架。那男的,手裡有火藥槍,一氣之下呢,就幹了一槍。李總剛纔和我,已經把事情調解好了。唐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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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應能真的可以去死了,這說的像是屁都沒發生一樣。而我呢,我也只能迎合,說:“是的,就是這樣。”
唐總不瞭解情況,就給騙了。當然了,也不能說被騙,因爲他和我一樣,只是商人,商人爲的是利益,政治確實與我們無關。
回到老街市後,白應能就宴請唐總吃飯,準備商談一下橡膠林的事情,就把我給叫上了。但是我根本不想去啊,可是沒辦法,我不得不前往。
那一頓飯,老子吃的想吐,最後就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酒,醉的跟狗一樣。這是爲什麼?是因爲我心裡,憋屈啊!
醉酒後的我,回到了酒店,回去之後,我一個人站在窗子邊上,看着遠處的緬北羣山。我的眼前,浮現的全是老婦人被緬甸軍人暴打的場面,想着那個場面,我心裡就痛啊。
我不停的問自己,說王強,你是怎麼了?這管你屌的事兒,你來這裡,是做生意的,是來投資的,這些老百姓的死活,跟你有毛關係。我甚至更自己說,王強,人家馬雲,人家李彥宏這些人,都不管果敢的事兒,你管那麼多幹吊?
然而,不管怎樣,我都難以說服自己,特別是我想着自己在白應能面前,那卑躬屈膝的樣子,我就很想咒罵自己,覺得自己變成了自己最痛恨,最鄙視的哪一種人。
想想看,曾經的我,雖然是個混混,但我一直堅持正義,我一直秉承金庸先生的一句話,那就是:俠之大者,爲國爲民。
而我現在呢?我爲了毛啊。老子爲了自己的利益,面對不正義的東西,可以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這是爲什麼?是我成熟了,還是我被這個現實的社會,玷污了?我不知道,但我的內心很痛苦,很難受,我甚至想殺了我自己。
痛心,痛恨,痛苦!全都寫在我的臉上。
我不停的問自己,人活着是爲了什麼?而我來果敢,又是爲了什麼?
我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那就是搬動林鴻程。可是我心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吶喊,對我說着:“王強,真正的偉大,不是爲了自己而活,而是爲了大多數人而活。”
這樣的聲音,很可怕,而我能做的,很簡單,就是壓住這樣的聲音。要知道,一旦我成了一個民族主義者,那麼我跟白應能,就會成爲對立關係。
因爲他,是一個漢奸,是一個出賣民族的罪人。
但是,我清醒的認識到,我不能得罪他。最後,難以泄憤的我,看着酒店桌子上,放着的墨水和毛筆。
意氣風發的我,抓起毛筆,沾着墨汁,就在酒店的牆上,憤筆疾書,把民族英雄岳飛的《滿江紅》寫在了牆上。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緬賊肉,笑談渴飲緬狗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樣一首激情狂放的詞,寫的我酣暢淋漓,也抒發了我內心的苦悶。寫完之後,我直接把毛筆折成了兩段,猛的一下就砸在了地上,嘴裡不停的唸叨着:“臣子恨,何時滅?臣子恨,何時滅啊?”
說:
是的,我不希望王強只是一個玩弄女人的浪子,而是一個揹負民族責任的英雄。當然,你們如果覺得這樣寫,沒意思,那我也沒話說,但這就是我想表達的東西。我不希望組最終,這本書,只是一本網絡小說,我喜歡自己寫的東西,能影響到你們,能讓你們,關注一下果敢!關注一下苦難中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