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的唸叨,內心如同刀絞一般,好痛苦,好難受啊!
是的,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內心,背叛了道德,背叛了理想。在面對緬甸軍人槍桿子的時候,在面對白應能的權威的時候,我選擇了妥協,選擇了卑躬屈膝。
我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可恥!
可我又能怎樣?我只是個商人,我覺得我什麼也改變不了,我跟大多數人沒有什麼不同。
累,我的心好累啊。最後我被自己給擊倒了,轟然倒塌在了牀上,只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難受的要死。
我之所以會這樣,不是我身體抵抗力不行,不是我受到風寒感冒,而是我內心掙扎的太厲害。
一方面,我渴望幫助果敢的老百姓,可謂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果敢人的現狀,甚至渴望將緬甸軍人,趕出果敢,讓果敢人自治。另一方面,我又希望白應能幫我弄死林鴻程。
在這樣的矛盾衝突下,我內心能好受嗎?要知道,我想跟緬甸軍人對着幹,那就是在觸犯白應能的地線。他之所以能稱雄果敢,能將富有民族情懷的彭家聲,攆出果敢,靠的就是勾結緬甸軍方啊。
魯迅先生說過:一個人被病魔擊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自己的內心擊倒。
而我,正是這樣,我被自己的內心,打垮了。在正義與利益之間,我難以抉擇,我的內心有兩個聲音在吶喊,一個聲音是正義的,一個聲音則是利益的。
這樣的情緒,讓我一蹶不振,我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我開始質問自己,到底要選擇站在那一邊。
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而我整個人呢,全身發燙,四肢無力,頭也是暈的。
是的,我生病了,在壓力之下,我扛不住了。
得知我生病後,白應能很是關切,直接把自己的私人醫生,叫到了酒店,給我會診。他還親自前來酒店,叮囑醫生,說:“大夫,你可的給我看好了,李總是我最好的朋友。”
聽着大夫二字,你們可能會詫異。但我要告訴你們,果敢這邊就是這麼叫的,因爲他們非常完好的,沿襲了中國傳統文化,他們是明朝人的後裔。那些感覺差異的人,我只想說,你太傻逼了。
“白書記,您放心,您放心!”醫生說了起來。
白應能對我噓寒問暖的,跟我講,需要什麼,直接給他打電話就行。
看上去,他對我很好,可以說把我當做兄弟,當做上賓一樣的在對待。然而,我能清楚的認識到,他對我這麼好,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需要我的幫助,需要我去拉人來果敢投資。至於兄弟情義,那都是扯淡。
別忘了,在政客的眼裡,商人、黑幫、老百姓,都只是利用的工具而已,他們不會把任何人當做朋友,他們關注的只是自身的利益。
醫生給我會診起來,摸着我的脈,就說着:“李總,我看你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而是心理有毛病啊。”
不愧是老中醫,診脈真的很牛,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問題所在。我笑笑,說:“是啊,我確實最近壓力太大了。”
白應能聽着這話,就問着:“老弟,你有啥壓力,跟我分享下啊,別憋在心裡啊。”
呵呵,跟他分享,老子能跟他分享嗎?我能跟他說,我日你媽,你就是個漢奸,我看不起你。能說這樣的話嗎?顯然是不能的。
我笑着說:“白書記,其實也沒什麼。我主要是着急,不能儘快的,幫你落實投資的事情。”
這句話,完全就是在瞎扯淡,對於他招商引資的事情,老子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幫他做,只是爲了贏得他的歡心而已。但現在,我也只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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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這話,白應能很是感動的說:“老弟,你這是何苦啊。招商引資,不能着急。但你有這樣的心情,我真的很高興。這樣子,這幾天你就別陪我和唐總了,就在酒店,好好休息,身體重要。”
“謝謝白書記理解,謝謝!”我道謝起來,根本不敢頂撞他。
“謝什麼啊,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爲了我的事情操心的都生病了,我還能讓你幫我做事嗎?”
“呵呵,白書記嚴重了!”我謙卑的說着,內心卻在罵他,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我和白應能聊着,醫生就已經把處方開好了,跟白應能說:“白書記,方子出來了,您看下!”
白應能看了看,就遞給了老中醫,說:“行,那你去家裡的藥房,拿藥給李總吧。李總的身體如果好不了,我拿你試問。”
說:
挖掘,挖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