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緊閉的房門經不住劉景因爲憤怒,而灌注了念力的一腳。他這一腳竟硬生生將劣質的木門踹出一個窟窿來。長腿卡在門上,劉景想也沒想,一扭腰,抽出長腿,再次擡腿……
“砰!”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那房門卻竟然被他硬生生踢得飛起。
被幾個男人翻得凌亂的房間顯露出來,尤其是六花躺在牀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雙手更是死命推着壓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
“麻痹的!”劉景生平最恨欺負女人的。他生平不打女人,也最恨虐待女人的男人。
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劉景伸手一抓,輕易便抓住了男人的衣領。隨後只是輕輕一提,他便將那個男人從六花身上提開。
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那個男人還兀自沒有反應。雙眸中透着的淫光讓他以爲自己正沉浸在其中……
“找死!”劉景冷哼了一聲。他手一甩,那男人竟被他堪堪甩到了牆角上。後背於牆壁來了一次結實的碰撞,發出一聲巨響。
“砰!”
巨響過後,男人終於被那壓抑不住的疼痛驚醒。雙眸中的淫光散去,他終於看清了站在房間中間的劉景……
“是你……”劉景暗自猜測,這男人定是說的這句話。
沒等他腦補完整個過程,男人咳嗽了幾聲,壓抑住內臟移位的難受。繼而擡起手對着劉景一指……嘴上罵罵咧咧,諸如八嘎之類的話語隨之而出。
“媽個蛋!還敢罵你大爺!”劉景暗罵一聲,當即二話不說,迎上衝過來的三個男人。
“喝!”悶哼聲中,劉景雙拳灌入念力,當即迎面一拳如奔雷般而去……
眼看當先的男人就要迎上那拳頭,後者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冷笑。劉景心中更是冷笑,當即也不言語,催動念力再疊加了一層!
“砰!”那一聲巨響是從男人胸口上傳出的。就連衣襟都被念力震盪得片片碎去,而當先那男人更是倒飛了出去……
倒飛的人影在劉景眼中,卻彷彿放慢動作一般。他甚至能從人影的臉上,看到那因爲預估錯誤而驚駭不已的表情。
“哼!”劉景自知,這個世界上,若說能擋下他一拳的異能者,可能一抓一大把。可單憑一個普通人,就想擋住他用了七成力的一拳?簡直癡人說夢!即便這個普通人身體再怎麼強硬!
衣襟被震碎,劉景這才得以看到男人胸口上的肌肉。
那簡直是亞洲的施瓦辛格了!隆起的胸肌宛若一個十八歲花季女孩兒的胸脯。然而兩者之間的差別,只在於軟硬程度而已。
難怪有恃無恐!劉景冷哼一聲。若非他是一個異能者,憑藉他自己的力量,估計和這個人打鬥起來,絕對是落於下風的。兩人的估算錯誤,卻讓劉景站了個便宜。
眼看自己方最厲害的打手都已經殘廢了。如今他只能在牆角上深深的喘息。估摸着,胸口的肋骨都斷了幾條……
爲首那男人此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駭的表情來。他實在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能打!想爬起來跑,奈何後背撞在牆壁上,讓他稍微動下,便覺得渾身疼痛。而身旁的兩個手下,卻因爲這飛快的變化,而有些猶豫了起來……
“還不快滾!”若非現在是非常時期,劉景殺了這人的心都有!這一幕的場景,讓他如何不想到當初劉馨爲了給自己治病,卻讓家裡負債累累。到最後催債的人竟然上門來欲用強……
這一幕何其相似?
劉景喊出這句話之後,那兩個小弟呆愣了半餉,似乎才反應過來。兩人趕忙一人扶着一個,亦步亦趨朝着門外而去……
緊趕慢趕的十花才堪堪來遲,直至他看到走到門口的四個男人,當即滿臉皆是羞憤。手中的挎包被她舞着,不斷拍打在男人身上,嘴上不忘接連罵道:“八嘎……八嘎……”
舞得累了,雙手倏然被抓住。十花正欲掙脫,倏然驚覺,抓住她的,竟然是站在房中的劉景……
“好了……沒事了。”劉景輕聲安慰着。他看了看躲在牀頭上,又是驚駭又是後怕的六花,後者的臉上依然掛着淚痕。不時的抽泣聲惹人揪心不已。
“混蛋……全都是混蛋!”十花許是罵得累了,她終於癱軟了下去。渾身靠在劉景身上,下意識的,竟然哭出了聲來。
嗚咽聲中,十花呆愣卻只是片刻。隨後的,這個故作堅強的女人卻重新站了起來。她緩緩走到牀前坐下,隨即拉着六花的手,將她帶到了自己身前,繼而摸着她的頭問道:“六花,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十花這麼說着,得到六花忐忑的搖了搖頭。她兀自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六花,這才鎮定下來。
看來先前的那幾個男人真的沒來得及把六花怎麼樣。至少,眼前的六花內衣都還完好,只是外衣上原本就洗得泛白的衣服被扯爛了而已。
看了看,六花心中大定,好在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如若不然,她絕對不會饒恕自己的……
兩姐妹相依爲命已經多年,彼此間早已經有了深厚的羈絆,誰也容不得誰有事發生。
正如家裡缺錢,六花深諳節儉道理,從未曾吵鬧着買過新衣服。家裡唯一的一件看似光鮮的衣服,還是穿在姐姐身上,供她上班用的。
而這個姐姐,照顧妹妹多年來,竟從未抱怨過哪怕一句……
看了看凌亂的房間,許是那幾個男人想找點值錢的東西。到了最後卻也沒能找到,劉景苦笑,不知道真的該說這兩姐妹窮呢,還是說她們把錢藏得很隱秘。
“能不能麻煩您先出去一下?”十花終於緩過神來。她歉意的對着劉景笑了笑,隨即對着他輕聲說道。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妹妹的男人,十花貌似態度對他更加的好了。
劉景這才醒悟,如今兩姐妹都需要冷靜一下。他一個大老爺們站在房中,終究有些不便,當即點點頭,繼而走出了房間。
倏然驚覺,這房門被自己給踢壞了,走不走出去,區別又在哪裡呢?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看就不看!
劉景站在門口,背對着房門給自己點了一根香菸……
一根香菸燃燒到了盡頭,房間裡面才傳來十花羞澀的聲音……
“可以進來了……”說話間,劉景當即轉身,卻看到兩姐妹分別跪在牀上。身上被扯壞的衣服業已換好,只是那衣服依舊顯得老舊得很。
‘謝謝你……’兩姐妹不約而同的對着劉景鞠了一躬。
劉景倒是受寵若驚,深以爲這兩姐妹未免也太過客氣了點吧?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想想被自己踢壞的房門,劉景又是一陣汗顏。
“完全不用這麼客氣吧……話說這房子……”劉景摸了摸頭,尷尬的說道。
也怪自己太過心急了,這房門竟被他一腳踹壞了。這下可好,一點不能住人了。
想到這裡,卻看到十花臉上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來。她對着劉景搖搖頭,繼而說道:“六花沒事就已經是最好的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理會的。”
那感情好……只要別找我賠錢就是了,咱現在也分文沒有。
如是想着,劉景又是尷尬一笑:“那今晚咋辦?”
看了看天色,冬日裡本就黑得早一些,如今外面已經是黃昏了。加之明天要去赴那場賭局,劉景可不想一大早頂着對熊貓眼去別人賭場。
想到這裡,卻聽見十花淡淡說道:“今晚……我想我們就去住酒店吧。”
想到這裡,她從牀上站起,繼而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搜刮出幾件還算穿得的衣服,隨即拉着六花的手,一同站在了劉景面前。
如此也好,住酒店就住酒店。
自己如今在這裡寸步難行,如若十花不收留自己,那他只能去睡大街了。只因爲劉景即便沒出過國,也知道,至少住酒店,是需要身份證明的。而自己呢?什麼都沒有,怎麼住得進去?
不得不說,倭國的酒店倒是不少。紅燈區一條街,全是酒店。
早聽說這個國家性開放,歌妓舞妓歷來便有。
十花隨便找了一間酒店,看也沒看,徑直便拉着六花走了進去。臨了,還不忘提醒劉景跟上。
她走到前臺後,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掏出了先前的那張銀行卡。遞給前臺小姐的同時,不忘回過頭羞澀的朝着劉景看一眼……
“有必要嗎?”劉景心想,莫不是這女人想歪了,竟想到那方面去了?
想到這裡,劉景倒是食指大動,姐妹花啊……
隨即搖頭,那未免也太過邪惡了點,自己若是那樣,和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看見十花領了房卡,隨即就拉着六花往電梯裡面走。一邊走一邊用華夏語對劉景解釋道:“只有一張銀行卡,所以……只能開一個房間。”
劉景釋然,難怪她先前那麼羞澀呢。話說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釋然間,他第一時間卻想到了。自己要在這個地方常駐下去,就必須要有一個身份證明的!如若不然,逢上查宿的來了,查到自己是個黑人……到時候怕牽連了倆姐妹。
這麼想着,電梯卻緩緩升到了三樓。十花當先走了出去,隨即掏出房卡來打開了房門。
她將房卡插在門口的盒子裡面,隨即房間裡所有的燈便全部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