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田野死氣沉沉,清風穿過田野和樹梢越過河流,帶着輕微的噓聲,裹着淡淡的異香味。月色暗淡無光,也沒有星光,只有近遠處傳來的幾聲狗叫聲。
***違規內容已刪除**謝夢瑩在河裡被溫葵淹了好久,淹得半死,確實喝進了不少的水。如今肚皮被溫葵笨重的身體一壓再壓,經過顛簸波動,她肚子裡的水就往外穿。溫葵低下頭去親吻時,謝夢瑩肚皮裡的水剛好往外衝,“咕咳咳”像消防隊的水槍,衝了溫葵滿臉,同時謝夢瑩也醒了過來。看到溫葵光着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上,頓時驚恐萬狀,羞愧萬分!她完全醒悟了過來。“啪”的一個耳光打去,“蓄生”,使出了所有的力氣,一個鯉魚打挺,借勢猛地將溫葵推翻在地,爬起身,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逃了出去。
溫葵被謝夢瑩嘴裡衝出來的水噴了個滿臉,嘴裡也衝了進去,兩隻眼睛一時也睜不開來,當他省悟過來,已被謝夢瑩掀翻在地。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走,溫葵哪裡肯啥得,來不及穿短褲,光着身子就追了出去。這時,他已經後悔,早應該把生米煮成熟飯纔對。
段祺正一路上奔跑過來,不見謝夢瑩的影子,心裡覺得奇怪,也更加着急,再追不上她,謝夢瑩就到家了。但他還是不肯放過那幾間破屋,寧可空跑一趟,也要跑進去看一下才安心。於是,他停頓片刻,加快了腳步奔向破屋牛棚間。他奔的很快很急,冷不防奔出來一個人披頭散髮,衣衫襤樓的女人,饒是他膽大如虎的人也嚇了一大跳。這時,已來不及煞住腳步,同奔出來的女子撞了個滿懷,“蓬”的一聲!只見那個女人尖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不知是她嚇昏了還是被自己撞暈的?
段祺正確實膽大如虎,他不但沒有被嚇着,抱住女人正要查看她究竟是人還是鬼的時候,溫葵光着身子追了出去。
“溫葵……”段祺正心裡暗叫不好!他立馬就想到謝夢瑩。再看那人的身材很像謝夢瑩,他馬上揉起那個女人的散發,不僅大驚失色,果然是謝夢瑩!毫無疑問,謝夢瑩很有可能已經被溫葵這蓄生強暴了。
段祺正的頭腦轟得一下爆裂了。
溫葵追出來看到段祺正先是一驚,然後,嚇得屁滾尿流,趕緊奔回去,穿褲子,穿衣服,立馬想逃走。
段祺正氣得目眥盡裂,驀然的回過神來,先把謝夢瑩暫放到地上,去追打溫葵。
溫葵原本就不是段祺正的對手,被段祺正一頓好打,溫葵無路可逃,只得跳河,從河對面逃走。
段祺正本來還不想放過溫葵,跳下河去繼續追打,非把他打成半死才肯罷休,哪裡還會去考慮後果。只是因爲謝夢瑩還在昏迷中,所以他沒有追打過河。
寂寂的夜晚,野外河邊,破屋的牛棚前,謝夢瑩從昏迷中悠悠甦醒過來,任那溼衣薄褂在涼風中飄動,任那衣衫襤羅,衣衫不整,她在努力聽有一種非常熟悉的聲音在叫她,呼喚她;“夢瑩,夢瑩,你快醒醒!”是誰再這樣叫喊自己,“夢瑩,夢瑩……”一睜眼,看見一個男人抱着自己正用乾衣服再替她擦臉,額頭,嚼頭髮,整個人被包裹的緊緊的,幾乎窒息。他是誰?她迷迷糊糊的打量着周圍,突然看到破牆,牛棚間……“蓄生,色鬼,放開我!”謝夢瑩尖叫着隨手“啪”的一記耳光又打出。
謝夢瑩的二哥很喜歡賭博,但老是輸錢。那時候生產隊裡收入極低,有存錢的人家寥寥無幾,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年到頭分一次紅,而且還有很多人家都分不到紅。謝夢瑩的二哥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
溫葵得知後,千方百計的去討好她的二哥,把錢借給他,給他還賭債。
那天晚上,溫葵回到家裡氣得半死。第二天,他逼着其父親暗地裡去謝夢瑩家提親說媒,如果父親不依,他就去尋死,不想活啦。溫葵是家裡的獨苗、從小被父母寵壞,加上他的本性就是個壞胚子。溫葵的母親看到兒子和他父親一樣的貨色,從此心灰意冷,百事不問。
溫葵的父親被兒子所逼,一個電話打到謝夢瑩的大隊,叫大隊書記和大隊長一同前來,跟他們秘密商量他兒子提親的事兒。
第二天上午,溫葵父親親自前往,隨同大隊書記,大隊長,三人一同來到謝夢瑩家,跟謝夢瑩的父親直截了當的談提親事兒。
謝夢瑩父親是個蛇醫,他不管在大隊裡,生產隊裡,家裡的鄰居,人緣都很好,是個開朗滋詳的父親。
當時,謝夢瑩的父親並沒有立即答應,他知道女兒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選。但是,他不能當着三位領導的面直接拒絕,只說;“讓他再考慮,考慮。”
溫葵的父親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謝夢瑩的大隊書記和大隊長。因此,大隊書記和大隊長開始了車輪戰,磨得謝夢瑩的父親同意爲止。
當時謝夢瑩並不知道,她在學校裡除了讀書,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忙。她的母親是個道道地地的農家婦女,起早摸黑的幹活,“鋤頭放下釘耙”比男人們還要會幹活。但她百事不管,也不過問。
謝夢瑩的父親經不住書記和大隊長的車輪戰,同時也瞭解到段祺正家裡確實非常貧窮,又是爛隊,有點動搖了。
大隊書記和大隊長未和謝夢瑩父親商量,就把他提升爲貧協會會長,並指名讓謝夢瑩的二哥當生產隊長。再加上溫葵的父親又親自到場了幾趟,並請謝夢瑩的父親和她的二哥喝酒吃飯,用的全是軟攻的辦法。
謝夢瑩的父親是個非常重面孔的人,情面難卻,“恩賜難消”,終於勉強的同意了。
可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謝夢瑩還矇在鼓裡,並不知曉。她的父親知道女兒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他不敢跟女兒講。
溫葵的父親把訂婚的日子定在十月一號,元月一號結婚。
謝夢瑩到了九月三十號纔有點得知。她雖然又哭又鬧,但又有何用。親戚朋友都已到場,場面已經拉開了。
謝夢瑩是個既孝順,又聰明,很要強的女孩子,很愛面子。她知道,如今再怎麼鬧已經無濟於事,反正只是訂婚,又不是結婚。
開學那天,全校的同學都已經人人皆知,溫葵和謝夢瑩訂了婚,只有段祺正還被矇在鼓裡。
學校裡雖然有規定,學生不能談戀愛,更不允許學生訂婚和結婚。但校長和溫葵的父親是一丘之貉,酒肉色鬼狗官朋友,他卻裝着不聞不問,什麼都不知道。
謝夢瑩和溫葵訂婚,她沒有迴避段祺正,而是把一切的過程都講給了他聽,要他共同商量對策。
實質上,謝夢瑩錯就錯在,她被溫葵糾纏,侮辱,幾次差一點被他強暴的事兒,並沒有把這些真實的事情告訴她的父親。也沒有把溫葵的爲人,道德品質,向她父親說明。如果把這些事兒提早統統的告訴其父親,以他父親的性格,爲人,打死他都不會同意答應這門婚事的。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還是沒有把溫葵的爲人跟其父親說清楚,想自己和段祺正兩人共同來想辦法應對解決。
謝夢瑩被溫葵猥褻,“逃得過初一,是否逃得過十五呢……”